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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呵呵呵呵——”
人還未到,便先聽到了那女子笑聲,中多含著幾許嫵媚。
其入內時,早不見了之前跌臥在地上的嬌柔之相,她一邊走往三藏法師這裡走,口中也同時說道:“想必這位法師便是大唐來的聖僧了吧?妾身來遲了,不曾遠接迎客...還請法師寬恕則個。”
這二夫人直走到三藏法師正對面,這才停下腳步,只一眼便看完了全貌,卻再也捨不得移開自己的雙目,心中更是連贊不斷:好相貌,好相貌!
竟有這樣俊俏標緻的人兒,今兒算是見著了!
再瞧瞧這通身的氣派...真不愧是大唐的人物。
這天竺國中,可有幾人能比?
法海這才正面與這位女子相見,雖然帶著面紗,但對方那一雙秋水春眸,也著實有些不太安分,肆無忌憚在往自己身上打量。
法海想到了之前初見這員外時,他一副中氣受損之形貌...心中頓時瞭然。
大聖心中也道:似這等妖媚女子,豈是你這六旬老漢能夠駕馭?
法海並沒有因為這二夫人的目光便有躲閃之意,反而迎著對方的目光看去,雙目無悲無喜。
這二夫人與三藏法師對視一處,見了對方宛若深海一般的星目,卻不知為何背生冷汗,頭皮發麻。
她畢竟是個凡俗女子,如何能敢同三藏法師對視許久?
這匆匆一瞥,便下意識退後兩步,側在老爺寇員外一旁,平復心中早就氾濫的波瀾。
見她知難而退,法海這才開口道說道:“阿彌陀佛,貧僧正是唐三藏...女施主有禮了。”
“有禮了,有禮了”。
二夫人也趕緊小心還禮。
寇員外見了心中也道:聖僧果真不凡,以往那些來的和尚,可沒一個能入她眼的,更別說還要親自過來見見的。
心中想著,寇員外便向三藏法師說道:“法師,這位是老朽內堂二夫人。”
大聖聽了直接就問道:“二夫人?員外還有一位大夫人?”
“實不相瞞,髮妻已經病逝了。”寇員外一旁道:“眼下府中只有這一位二夫人,是老妻死後續絃...因她知道我跟老妻情深,故而便讓下人喚她作二夫人。”
大聖聽了這話,心說:怪不得你被人家死死拿捏,倒也不冤。
原本是講經,但這二夫人來了之後便不走了,寇員外看看天色,算著齋飯也該準備的差不得了,便請了三藏法師與大聖往回廳堂相敘。
寇員外向著三藏法師說道:“聖僧既來我處,萬請多住幾日,待弟子做了圓滿...便著轎馬送聖僧一路去往靈山。從我這裡往靈山去,也只剩下八百里路程,比聖僧之十萬八千里遙途...已然臨門矣。”
“阿彌陀佛。”法海念一聲法號,笑道:“此前便已經答應了員外,自然要助員外功成圓滿...但卻也不必轎馬相送,我自出大唐地界,便決意一步一個腳印,憑腳下雙足尋至靈山。”
“啊這...”寇員外聞言先是一愣,而後便鄭重點頭道:“此聖僧之宏願,老朽何德何能,萬不敢壞。”
推己及人,寇員外自然對此事不再多提。
眾人才閒言幾句,便聽門外傳來聲響——
“阿爸,阿爸——”
大聖望去,見是一個清秀的小郎君,口中一邊呼喚,一邊步入廳堂之中,走到了眾人面前,先是向著寇員外行了一禮,便轉向了三藏法師的方向。
“見過聖僧。”這小郎君應該是認出了三藏法師,也不用人介紹,便向三藏法師行了一禮,“聖僧,有禮了。”
“貧僧還禮了。”
“哈哈哈——”寇員外笑了兩聲,笑著對三藏法師說道:“聖僧不用跟他客氣,這是我的小兒子,名叫寇慧...這會兒應該是剛剛下了書堂。”
大聖聽見了又問:“小兒子?莫非您還有個大兒子?”
卻不是寇員外回答,而是下方寇慧先開口,道:“我還有兩個哥哥,我在家中行三。”
“怎麼不見他們過來?”大聖好奇問了一句。
這會兒才是寇員外說話:“聖僧不知道,我這兩個大一些的孩子喚名寇梁、寇棟,去年有訊息說,有一位中原來子輿先生在西洲開舍學堂...他兩個自小便仰慕中原文化,這不...一聽這等訊息,收拾起了行囊,留下一封家書,便求學去了...前些時候到是也託人帶回來書信,所是子輿先生已經將他們收在門下,如今正跟著先生學習儒家經典。”
法海與大聖聽了對視一眼,原來還有這樣一個緣法。
大聖便笑道:“寇員外不知,我師父還跟這位子輿先生還是相識嘞。”
法海見那寇員外又要說些恭維的話,便先開口笑道:“善哉,賢哉!兩位公子有向學之心,將來成龍可期。正是欲高門第須為善,要好兒孫在讀書...員外這諾大的家業,也不怕後繼無人了。”
寇員外聽了卻搖搖頭,一臉苦笑:“聖僧不知道,我這三個孩兒,俱是心氣高昂之輩...都說不受我這滿園的銅臭。”
那寇慧把身邊一挺,似乎是在向眾人表明自己的決心。
法海與大聖皆不置可否,畢竟此一時,彼一時...眼下之堅定,卻不知日後是否有後悔之時。
引薦了小兒之後,寇慧自然也順勢就坐,寇慧好奇問道:“我自《事林廣記》上看得,說天下只有四大部洲。我們這裡叫做西牛賀洲,還有個東勝神洲...那中華之地,南贍部洲。又聽聞聖僧自南贍部洲東土大唐而來,這十萬八千里的路程,足足走了十四個寒暑...想必聖僧這一路上,沒少遇見些艱難險阻吧?”
“倒也不是這般算。”法海笑道:“說只論走路,其實十四年也走一個來回...只是貧僧路上多遇見似令尊這般好客之主,再加上我師徒在路上一來降妖除魔,二來也記錄這一路上的風土,是以耽閣的日子多,行的日子反而少些...若說艱難險阻...”
法海頓了頓,他此刻稍稍回想一遍,笑道:“倒也有那麼幾次,好在安然無恙。”
寇慧畢竟少年心性,當即便向三藏法師請教他們在西行路上的故事。
一旁大聖便信口講了個“大唐聖僧隻手擎山”的故事,讓員外一家瞠目結舌,震驚不已。
雖然知道三藏法師不凡...可如大聖口中之言,也未免太駭人了些吧?!
寇慧還想要再聽,卻見已經又有一位小童同一位長鼻子大耳朵的長老同來,那小童向著眾人一拜,道一聲:“老爺、聖僧,齋延已擺,可要請齋?”
寇員外先不作答,看向了三藏法師,問了一聲:“不知聖僧門下另外幾位高徒...”
法海笑笑,回了一句:“不必管他們,來時自來。”
八戒一直就在廚房,還沒有來得及在這府城之中逛一逛,這會讓是跟著這小童一同來叫人的,便也跟著說了一句:“他們的耳聰目明,鼻子靈便...這會兒保準嗅著香味往往回走呢。”
果不其然,八戒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小白龍與悟淨聯袂而來。
因與這位二夫人還有小公子都沒見過,趁這會兒空閒時間,雙方又相互行禮,通報了名諱。
“這莊子大了,確實不一樣。”八戒感嘆道:“拜佛有佛堂,唸經有經堂,會客有廳堂...如今吃齋,還有一個進齋堂...”
一旁寇員外聽了,連忙向著八戒說道:“長老勿要調笑老朽...若是旁人沒有這個條件,也就罷了...老朽既然頗有些家資,理當做的周全些...否則豈不是衝撞了佛祖?”
“嘿嘿。”大聖一旁笑道:“員外也求個自己心安...也原本就是心誠則靈。”
言語之間,已經到了進齋堂。
一應座椅,連帶著菜品早就備好了。
金漆桌桉,黑漆交椅。五色高果、五盤小菜、五碟水果、五大盤閒食...般般甜美,件件馨香。
素湯米飯,蒸卷饅頭,盡皆可口。
到最後時,八戒卻道:“師父...此間有一樣特色,需認真品嚐。”
聽得是八戒之言,眾人便期待起來,畢竟能讓這嘴刁的老豬誇讚,想必定有非凡之處。
正期待時,卻見有侍女端來幾個水盆...八戒道一聲:“先洗手,先洗手。”
眾人也依他。
再次入座之後,便瞧見幾個僮僕端上了許些竹筒,竹筒高高摞在一處。
八戒也不賣關子,直接道:“上手,上手...”
說著,他便先取來一根,將竹筒刨開,而後眾人便瞧見了藏在竹筒中的糯米飯,早有香氣撲鼻而來。
八戒吃的飛快,眾人手中的竹筒還沒有開啟,他已經吃完了兩根...風捲殘雲盡一般,竟還有些供不應求了。
七八個僮僕往來奔奉,四五個庖丁不住手...專供八戒一人受用。
這邊兒他們吃著,二夫人卻藉口出了門,那管家見了,稍等片刻之後,也藉著催促廚房之名,跟出了門外。
等他從廚房出來之後,見二夫人一人在園中閒坐,嘴角上揚,眉眼含春...他心中卻先吃味,便不覺走上前去,道一聲:“二夫人...二夫人——”
“什麼事?”二夫人今日心情好,並不跟管家一般見識。
“真是個野和尚...一點禮數也不懂。”
二夫人一聽這話,頓時收斂了笑意,語氣更是生硬:“你說誰呢?”
管家也很自然,張口就來:“還不是那個長鼻子大耳朵的醜和尚?你沒看見...七八個小廝伺候他一個,卻險些連盛飯都來不及。”
二夫人聽他是說八戒,便也不去計較,不過卻沒附和他的話。
管家見二夫人不接茬,便又說了一句:“夫人...萬一後來的和尚都跟他一樣,還不把家底吃空了?”
“呵。”二夫人輕笑了一聲,“老爺樂意,況且人家自己都沒說什麼,吃空了關你什麼事兒?全是他的傢俬,再加上他三個兒子,對這些金銀棄之如敝履...便由著他花費就是,便是日日這般齋請,又能花銷多少?”
管家心中卻道:若是以往,以他的身子骨確實也花銷不了多少時日了,可如今...自這三藏法師來了之後,這老頭子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強健起來...
這話他只能憋在心裡,如何能說出來?
眼下只是附和二夫人,“那倒是...誰叫他有這樣一好呢?”
二夫人轉身,望向那進齋堂,感嘆道:“不過...這位三藏法師倒是果真不凡,實乃上國人物,一表人才啊。”
“一表人才?”
那管家見二夫人果真說出了這般言語,這會兒一顆心顯然已經全在那唐和尚的身上,面色霎然陰沉不斷...但似乎察覺二夫人要轉身過來,便立馬化出笑顏,還上前一步,抵住了二夫人的後背,低頭在二夫人耳邊輕語道:“二夫人,你可別忘了,他可是個和尚啊....”
說著,還他用手按住二夫人的雙肩,又道一聲:“你看上了也沒用。”
說罷,他要順勢將二夫人攬入懷中。
不料二夫人身形滑似泥鰍,稍一扭身便脫手,管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見二夫人呵斥了一聲:“去你的!”
他正覺著這一聲嬌斥悅耳時,隨著一陣香風遠去,留給她的便只剩下二夫人的背影了。
進齋堂中,八戒也吃飽喝足了。
這老員外畢竟上了年紀,這用罷了午飯,便生了困,少言幾句,便告辭去歇息,讓三藏法師與他幾位弟子,在莊子中儘可自便,不必拘束。
八戒幫著小廝們收拾了碗快,又在廚房幫著洗涮。
法海與其餘三個弟子回到了客房中,悟淨便先說話了,“還請師父恕罪,弟子因見那二夫人與管家鬼祟...故而有一道靈體相隨,因而見了些暗裡文章。”
悟淨的靈體,自然是神出鬼沒,別說是這莊子裡的凡人,便是那些法力不淺的妖魔,若是悟淨有意隱藏...他們也極難發現。
這會兒大聖與小白龍聽了悟淨之言,一時動了“八卦”之心,被悟淨的言語吸引。
悟淨也是個實誠人,見師父沒有怪罪之意,便直接開口說道:“師父,弟子探得這二夫人與管家似有姦情...且那二夫人似乎中意師父,引得那管家起了不忿之心。”
大聖聽了暗暗點頭,確實也在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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