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五十七章 幽宗,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哪裡?
來不及詢問,於尊和老者業已消失在那片明月之下,恍恍惚惚,心神浸泡在黑暗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已經是許久之後,也或許僅僅是短暫片刻,實則是內心經歷了這枯燥的一刻,於是,闃寂的內心,也漸感荒涼。
當光明再一次充斥進瞳仁裡時,一切事物都變得清晰可見,幽幽碧月,釋放著清冷的月華,而那片月華則恍似一片薄紗,將世間一切籠罩其中。
空氣愈發的酷冷,冷氣侵襲內心,於尊打了一聲噴嚏,喃喃自語,道:「難道?是誰念起我了?」
指尖觸及之處,冰寒刺骨,他心神一怔,呆呆地望著腳下的世界,他的身體,癱坐在一片水塘中,而那片水塘裡,顯然已經沒有水漬,他跌坐在地,他的指尖處,有一片荷葉,這冰冷的荷葉,沾著些許冰晶,正是這片冰晶,令他的心神一滯!
灰色的冰晶,閃爍著倔強的冷光,是青天上的皎月,落下的銀輝,賦予它柔美的色澤!
而此時,環顧四周,他漸覺,此時他正身在一片幽谷之中。風聲犀利,不停地拂動著他的衣袂,他心底一怔,蒼白的底色之下,這片世界,是如此的荒涼、岑寂!
他輕輕地揮了揮袖袍,一層塵埃,隨之揚起,而那片灰色的冰晶,竟亦化為了塵埃,恍似,能聽到那聲「噗嗤!」,冰晶化為一片灰色的塵埃!
他看到了一片片刀戟,刀戟隨意的插入泥土,這片世界,有些地方,是破碎的。想必,是那些頑夫生前造的業罷!刀戟或深或淺,而那片破碎的地域,有的業已完全崩碎,剩下一片黑暗的窟窿,深不見底!
於尊揉了揉雙眼,再次正視眼前一切,漸漸地,心底變得明亮些了,那些坍塌的建築物,像秋後的植被,生機不存!那些青色的瓦礫,以及金燦燦的磚石,依舊在這片清冷的月華下,閃閃發光!
想必上一世,此地定是繁華一隅!他逐漸的站起身來,他這才發覺,此地恐怖的地心引力!
能夠站立起來,也費了不少力氣,他心底一怔,喃喃自語,道:「這古怪的世界,究竟是......」
他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引他來此境的老者。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他的心底不禁嘆道,他晃了晃頭,方才渾渾噩噩的頭腦,算是清醒一些了。
此時,再望向周邊,在那些殘缺的兵刃間,他看到了一片片白骨,白骨在清冷的月華下,亦反射著一層冷光!
他向前行走了幾步,而此時,他的雙腳,似乎碰觸到了什麼,只覺腳尖傳來一陣痛感,他低頭檢視,是一面白銀石碑!
他用臂袖,輕輕的將石碑上的塵埃,擦拭乾淨,當看到「幽宗」二字時,他心底一動,喃喃自語,道:「難道,這裡是一個名為「幽宗」的地方?」
答案昭然若揭,但他的心底,卻感覺不到一絲喜悅。遠望天際,晦暗的雲層間,亦隱匿著星辰,當寒風呼嘯而過時,那片雲層,也會被緩慢的撥開,露出星辰明黃色的光芒!
他將那座石碑扶正,然後用力向地面一插,大地竟在劇烈顫抖!
「幽宗,好一個幽宗啊!」他哈哈大笑道。
他邁起步伐,深一步淺一步的向遠方走去,他爬上了一座土坡,遠望著眼前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峰!
此時的他,不禁想起了幽泉幻海,這方世界,倒與幽泉幻海有些類似!他的心底,漸感到一絲抽痛!
他再次想起了她,想起了那個容顏如雪的女子,他苦笑著,大聲吶喊道:「琪兒?我好想你啊!」
吶喊聲隨風在山谷間,反覆的迴盪著,他囁嚅道:「若是上天能聽到......若是上天能聽到......可以回答我嗎?」
聲音漸變得顫抖,佈滿血絲的瞳仁裡,一滴清淚,落於掌間。他苦笑著,弓下了身子,他很痛苦,心像裂開了一樣。
他知道,自己只是痴心妄想,他大吼了一聲,隨即像一頭受傷的小獸,窩在了洞穴裡,靜靜地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望著那座高聳的山脈,他的心底,罕見的生出了一絲無力感,他再次平靜了下來,唯有想起她時,他才會如此!這一路走來,身上的各種特質都在改變,唯有這一點,始終如初!
他又豈能放開,他生於深情,亦會死於深情,他只是一個頑固的瘋子,一個能夠讀懂人間真情的頑固的瘋子!
涼薄的寒夜裡,雨絲盡情的飛舞,當聽到大地深處,那聲沉重跫音時,他的心底,有些悸動。
看來,謎題即將揭曉,究竟是誰隱在暗處?這片浩瀚的世界,為何名為「幽宗?」
跫音漸漸逼至眼前,而此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他看到一片片枯骨,竟然再次覆滿血肉,變成了一個個活生生的人物,再次站立在自己眼前!
此時此刻,當一座座十字架,再次豎立在他的眼前時,這一幕更加的驚人!
他心底念道:「這片十字架,還有這群人?難道正是最終的答案?」
幽宗,好一個幽宗!讓我再次正視你一眼罷!
浩瀚的能量,彙集到此地,而這一刻,他深邃的瞳子裡,漸漸地迸射出一道刺眼的光線!光線如冰冷的鋒刃,掃過那群死而復生的人群!
而他們的身後,竟同樣的出現了一把把白色交椅!
於尊哈哈大笑,道:「老頭子,你在暗示我嗎?」
清冷的空氣中,雲層在天幕上,隨風疾走,他亦躍上天穹,儘管這一躍。無比的吃力!
令他心底感到驚悚的是,那片灰暗的大地上,十字架到處都是,那些隨風劇顫的白色交椅,如一片生長在黑暗中的植株!在清冷的月輝下,它們顯得無比的蒼白!
風聲在耳畔咆哮,大地上,密密麻麻的十字架,隨風靜靜擺動,死亡源力,再一次在這片神奇的大地上,瘋狂的膨脹著。
身處如寒澗一般的高天,當他仰頭望向穹頂時,他一臉愕然,那個白鬚老者,凌駕於高天之上,璀璨的笑靨,像陽光般,直射於尊的內心!
白日裡,那斑駁的陽光總是溫暖的,黑暗的夜色下,這片幽寂的光線,無論怎麼刺目,也依舊是冰寒刺骨的!
老者的身後,隱約有一座白金十字架,一把黑暗交椅,亦豎立在他的身後。
於尊心底一怔,忖道:「可見,這滿鬢白髮的老者,當真是白金十字架和黑暗交椅的繼承者!」
當午夜嗚咽的風聲,劃過鬢角時,清冷的月輝,融入到他的體內,他心底一驚,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對他來說,頗為受用!
當他漸漸覺悟時,他心底一愣,喃喃自語道:「難道,這亦是一股浩然之力?」
與冰冷的煞氣,與炙熱的罡氣相比,浸漬在他心底的這片氣,更像是兩者交融時產生的氣息!
細細思量,如夢初醒的他,大感驚訝。
這片氣......
難道是生命源力與死亡源力相互糾纏時,產生的氣息?
若是如此,豈不是我的福澤?
他再次望向天幕,此時,老者端坐在黑暗交椅上,一臉溫和的笑意,他的氣勢如虹,像王者一般,擁有雍容的儀態,與霸道的風姿!
這便是王者之姿?
老者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這裡是一處陵園。葬著生前的我們。」
陵園?
生前的他們?
這個答案,無疑
痛擊了於尊的內心,他喃喃自語,道:「難道,月幽谷亦是?」
老者似看透了他的想法,笑道:「千百年來,每逢月明之時,總會有些靈魄。不甘寂寞的醒來!但恍然間,已是十年之約啊!每十年,便有一次圓月之時!我說的是否明白?」
「那你們是被何人所殺?」於尊仰直了脖頸,儘量保持內心的平靜。
老者捋了捋長鬚,笑道:「但凡活了萬餘年的老鬼,定然會遭遇那場浩劫,能活下來的人,都是富有福澤之人,而我們也只是那群最不幸的人而已!」
戰爭?浩劫?還有什麼?還有什麼不可告知的秘密?
於尊的身體在顫抖,他的內心深處,原本有一片明亮的燭火,可此時,便是那片清冷的燭火,也漸漸地熄了。
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可他仍想要觸控,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者嘆了口氣,道:「你可知這群身後揹負著死亡源力的人,是何身份?」
於尊心底一怔,答案模模糊糊,試要浮出水面,可恍惚間,耳畔卻再次傳來一層轟鳴巨響,那些試要浮出水面的秘密,再次沉入水底。
他一臉艱澀地望著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望前輩告知!」
老者笑道:「你願意喊我前輩了?」
於尊一愣,一臉苦澀道:「前輩還是勿要戲謔於尊了!」
「他們生前,本是各大氏族之人,乃是荒古時代的名門望族啊!」老者嘆道。
於尊心底悶哼道:「我早該想到的!」
內心不禁有些苦楚,而眼前那些身披黑袍的男男女女,就恍似被那一件件黑袍困縛其中,黑袍就恍似桎梏一般,牢牢地鎖住了他們的氣息。
而那片黑袍,大抵就是濃稠的死亡源力,浩蕩的死亡源力,如流水般,源源不斷!
老者道:「或許,那個月族的聖皇,他的魂魄亦在這些人之中罷!」
月族的聖皇......
他的魂魄亦在這些人之中......
心神一陣恍惚,於尊喃喃自語道:「他為何會知曉?」
而此時,老者笑道:「怎麼?還愣著幹嘛?難道要的等著他的魂魄破碎為止嗎?」
心底漸感荒涼,可他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似是犯怵,道:「原來,幽宗只是一片亡命山崗!」
望向遠處,望向那片玄峰,他想到的是幽泉幻海中的那座城池,此時此刻,當他俯瞰腳下的那片十字架時,密密麻麻的十字架,究竟意味著世間多少亡靈呢?
一眼望不到邊......一眼望不到邊......
深沉的呼吸,與頭頂上,狂風翻卷的聲息,恍恍惚惚,流風入耳,幽魂鎮心!
而此時,老者再次消失,那把黑暗交椅,則出現在於尊身後,於尊自然而然地坐在那把黑暗交椅上,黑暗交椅之後,則豎立著一座白金十字架!
無數的資訊,翻湧至他的心底。
小世界裡,那座終年落雪的孤島上,老者佇立在孤島上,一臉淡薄的笑意,而老者的身後,正是那棵巨木,那棵被稱之為「自然之神」的巨木!
老者的身體,像湖泊中的漣漪,恍恍惚惚,當流光蕩起時,老者的身體,亦慢慢的融入到巨木之中。
那清冷的寒風,似乎在講述一個唯美的故事,如今故事講完了,冰冷的空氣中,只有那黑袍翻動時,剩下的熟悉的味道。
資訊瘋狂地湧入到他的心底,他心底一怔,他亦在那些畫面中,看到了佇立在月幽谷中,曾與他交戰的男人。
原來,男人的命運,最終也在此地戛然而止......
心底
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孤單再次席捲了他的內心,他一臉落寞的坐在那把黑暗交椅上,他亦如王侯,統治著屬於自己的疆域,而最終的代價,便是永世的孤獨!
心情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他深知自己想要的不是這些,但暫時他仍舊要委屈自己一會兒,瘋狂的資訊流,疾速的匯聚成一片畫面。
斑駁的影像,在心底不斷的翻騰著,他再次仰起頭,靜靜地望著上蒼,而亦是在這短暫的一瞬間,他心底一怔,他捕捉到了那個面容模糊的男人,他可以感受的到他身上獨有的氣息。
他輕嘆道:「終於可以結束了!」
坐在黑暗交椅上的他,掌握著死亡源力,他輕輕地招了招手,一縷孤魂,向他飛來,面容漸漸變得清晰。
恍然間,正是妙淵!
妙淵睜開惺忪的睡眼,模模糊糊的喊道:「你是何人?」
於尊哈哈大笑道:「我是帶你離開此地的人!」
「離開?別開玩笑了,此地乃是亡魂之境,你又豈能帶我離開?」妙淵道。
「無論你身在何方,我於尊保你平安!」於尊笑道。
「你......是誰?是誰讓你入這萬難之境,來救我的?」妙淵有些遲疑道。
於尊笑道:「那你可還記得妙痕與婼荷?」
「啊?妙痕?婼荷?倒是有一分印象!」朦朦朧朧間,妙淵的腦海裡,似乎有了幾分熟悉的畫面。
「是她們讓我來的,你勿要辜負她們的深情了!」於尊道。
妙淵揉了揉額頭,道:「很多事,我都已忘記,唯有這二人,我的心底尚有一分印象!」
「可不是嗎?如此,也不枉費她們對你的日思夜想!」於尊笑道。
「你能帶我離開此境?」妙淵略有些遲疑,道。
於尊道:「我會帶你離開,我會帶你去真正屬於你們氏族的所在地!」
這一刻,妙淵的眼神,卻漸漸的黯淡下來了,「氏族?萬年之前,他們死的死,傷的傷,便是連我也.......那場浩劫,我再也不想經歷了......」
妙淵心有餘悸地望向深空,深沉的瞳仁裡,流下了一行濁淚。
「沒有人會想的到,那場劫難,究竟是何等滋味!」
「沒有人知道......」
「沒有人知道......」
「可既然過去了,就不要再回顧了罷!」於尊道。
妙淵怔怔地望著於尊,若有所思,道:「我似乎曾經見過你,但,我忘記了,明明有些熟悉,可我卻記不起來了......」
聞妙淵此語,於尊心底一沉,不禁想起了這一路走來,眾人言中的神秘人,以及那所謂的傳說!
會是誰呢?
上古時代,難道亦是那個白衣少年所為?
他不禁想到了前世鏡裡,那張與自己雷同的面頰,他的臉色,漸變得難看,他心底一怔,突兀間,醒來了,就像經歷了一場千秋大夢。
不會的......
定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
再次面對妙淵,笑道:「我們現在便離開這裡罷!」
妙淵一臉謹慎地望著於尊,仍有些不確信,道:「你當真能帶我離開?」
於尊嘆了口氣,幽幽道:「你隨我來便是!」
望著遠方的那片滄海,於尊笑了,他自是深知,老者引他來此境,並未走出自己的小世界!
可他同時也會感到奇異,自己不在的那些時日裡,小世界裡,究竟發生了甚麼驚人的變化!
滄海間,波濤洶湧,而於尊則攜著妙淵,如一道流光般,向遠
方疾奔而去!
行了不知多久,身體已是相當乏力,而此時,於尊心底一亮,笑道:「看來,已經到了!」
滄海間,那座孤島上,終年落著繽紛的雪花,黑暗的孤島上,有一棵巨木,正在島中央,於尊愣了愣,喃喃自語道:「看來,幽宗真的存在於自己的小世界中!」
可慢慢地,他卻發現,小世界似乎連線了外域空間,他已不能用平時的想法,來判定眼前發生的一切。
幽宗更像是處於多維度空間,是死魂存在的地域,本就不是他這個活人所能生存的地方!
可在茫茫滄海間,他卻看到了那座孤島,他的心底,愈發的感到驚訝了,這座孤島,究竟意味著甚麼?
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孤島究竟會扮演一種甚麼樣的角色?
幽宗......
好一個幽宗!
諸多不解之事,還需遠望天涯時,一見分曉!
妙淵跟在身後,一臉訝異,再次觸控到真實的世界,他的心底,不禁有些快樂。
他甚至在歡呼,他的心底明白,或許這麼多年後,他真的即將重返人間!
浩瀚的瀚海上,波濤激盪,之前,茫茫無盡的滄海,已經消失在眼前,滄海與瀚海乃是一字之差,卻繆於千里!
瀚海乃是小世界中的海,而那片滄海,則處於虛幻與真實之間!
於尊回頭看了一眼妙淵,笑道:「他們都在等你!」
妙淵愣了愣,一臉苦澀,道:「可以告訴我,世間還有多少我的族人?」
於尊笑道:「你勿要問我,自己去看便是!」
妙淵輕輕地點了點頭,最終又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但願你們都還活著!」
面對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於尊的心底,不禁多了些許好感,「自己尚處於危境之中,竟還掛念著他人,你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王上!」
而失了三魂的妙淵,生命裡,總有一些缺失,就比如站在於尊眼前的三魂妙淵,在他的身上,有一種仁慈,亦有一種善良的質地!
恍恍惚惚,再次出現在月幽谷,所有人都在仰望著高空,因為在深空之中,一直有一團銀色光華,而方才於尊便是自那片光華之中消失的。
膽子大的人,或許會躍上天幕,查探一番,可卻也是枉費心力,因為那片刺眼的光幕中,似乎空無一物!
即便是於尊身上熟悉的氣息,也消失在空冥之中!
可此時此刻,那片光幕,卻開始微微顫著,眾人一臉茫然地望著天幕,直至看到於尊和尾隨在於尊身後的那個男人——妙淵!
之前與於尊對峙的男人,睜開惺忪的雙眼,一臉訝異道:「我沒死?」
心底沒有喜悅,也沒有憂傷,站在那方,靜靜地望著於尊,躬身拜了又拜,道:「多謝仁兄的不殺之恩!」
男人的雙眼,有些生澀,他似乎想起了某些事,道:「敢問仁兄,可是見過師祖他老人家了?」
於尊笑道:「我卻見到一位老者,便身在我心間的瀚海之中,仁兄若有興致,我可引你前去!」
男人心底一驚,「此話當真?」
於尊嘆了口氣,道:「只怕是,他不想見你!」
男人的眼神不禁黯然,道:「那也無妨,只要能守在師祖身邊便可!」
於尊道:「那便隨我來罷!」
或許,後來很長一段歲月裡,於尊都會在孤島上,找到男人的影子,他跪在那棵巨木之下,終年守著,不分晝夜。
可孤島上,卻無動靜,一日復一日,一年復一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