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五十八章 忘憂界,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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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淵回來了......
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婼荷和妙痕皆眼含熱淚,而妙淵則怔在原地,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幾人,他輕輕地揉了揉雙眼,那時的憂傷,亦如潮水般,翻湧向心澗。
於尊道:「我們該離開了......」
他自來時的路,又回到故時的世界,浩瀚的沙漠,一陣颶風呼嘯而過,沙塵翻湧著,就像一片潮汐。
湛藍的天空,像一片清澈的湖,當見到此情此景時,妙淵的眼神裡,卻盡是黯然之色,「故時的世界,還是毀滅了.......」
失落地站在原地,靜靜地仰望著天空,有時候孤獨就是這麼的簡單。
自妙淵的三魂出現之時,隱在廟宇中的妙淵,便發現了三魂!
他一臉驚訝,喃喃自語道:「那個少年竟然真的做到了......」
寺廟間,散發著一道道銀輝,浩瀚的沙漠間,那片銀華,就像一片漣漪,自寺廟間,翻湧而出,在天空深處,輕輕地蕩著。
雲和晨歌,靜立在沙海之央,妙淵三魂和婼荷、妙痕以及妙玄四人回到了銀色寺廟,於尊沒有尾隨眾人離開,他有他的事做。
雲道:「於兄,我和晨歌,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眼,我們可以與你同行嗎?」
於尊一愣,他輕輕的嘆了口氣,道:「這一路驚險萬千,與我同行,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啊!」
晨歌笑道:「於兄,你看我和雲師兄,是怕死之人嗎?」
「一旦決定了,可不要後悔!」於尊亦笑道。
雲和晨歌,皆堅定的點了點頭,當他們望向深空時,沙海間,風已熄了。
而此時,沙海間,爆出一團強光,那光直射天幕,像是一柄利劍,於尊眼底含笑,一臉悵惘道:「該來的,遲早都會來的……」
沒有來得及衝妙淵等人告別,雲和晨歌以及於尊,皆已消失在沙海之中,他們的路,究竟在何方?那咆哮的風聲裡有答案,那猖獗的沙暴間有答案,那湛藍的滄冥間有答案,世間萬物心底皆有答案!
可,他們的心底卻沒有答案……
路深且彎,在深邃的瞳仁間,爆出了一團蠻橫的光,於是,那條路在那短暫的一刻間,變得無比明亮,像是朝陽,徐徐升起!
一切都值得惦念,因為那些破碎的時光裡有故事發生。
鏗!
鏘!
一陣暴風颳過,幾人消失在原地!陣陣雷光,閃爍在天幕深處,霹靂瞬而劃過蒼穹,像一條條青龍,舞著蠻橫的利爪!佈滿天際!
久不見的青雲,立在沙海間,捋著長鬚,眼底的笑意,卻是那麼的鋒利,「尊兒,故人來了......故人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樊界,本是交點,可現在卻已經成為了兩條射線,錯過,從此以後,不再相遇!
那滾滾雷聲,猶在耳畔,模模糊糊間,那些金色的砂礫,似乎猶在指間流淌,就像一片碎金!
可,恍恍惚惚,自己已不知身在何地,於尊勉強醒來,他的身邊,佇立著一個青年,他心底一怔,一臉駭然之色,道:「竟是你!」
青年笑道:「不是我,又是何人?」
而此人,也正是在那片沙暴中,懸浮在高空中的巨臉!
青年一身銀袍,揹負雙手,翩翩公子,他笑道:「能來這裡的,可不是常人啊!」
哪裡?
於尊這才留意到身畔的景緻,他一臉驚訝,這閒雲野鶴之地,竟恍似仙境一般,他坐在一片山石間,他的面前,便是一片懸崖,他的身後,則背依著一座蒼山,仰頭遠望蒼山,不知其高!低頭俯瞰深淵
,不知其深!
依稀間,耳邊伴有流泉,叮咚作響。他心底一愣,吟泉聲出自腳下,也是自腳下,一片清冷的氣,慢慢地遊向他的心底。
他吞嚥了一口唾沫,恍惚間,那隻野鶴,卻正立在一片絕峰上,他忽的想起雲和晨歌,他向四周查探了一番,卻不見二人!
青年眼底含笑,道:「無需憂心,待會兒你便會見到他們!」
望著青年,他詢道:「此地乃是......「
青年眼含笑意,「此地名為忘憂界!」
「忘憂界?何謂忘憂?」他心底一滯,喃喃自語,道。
「這裡是離蒼天最近的一方世界!」青年笑道。
蒼天?他說是離蒼天最近的一方世界......
於尊一臉駭異地望著四周,此時,他才漸覺,他腳下的這座玄峰,竟直抵蒼天而去,心底的意念,遊走於大千世界之間,空曠的心底,水滴石穿。安靜,還是安靜,靜的可怕,靜的動人!
青年道:「看夠了嗎?」
於尊一愣,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怕是等得急了罷!」
「還有萬千山水!怕是一生也看不盡吶!」青年道。
「此地可是樊界的藩屬?」於尊道。
青年笑著搖了搖頭,道:「這裡是忘憂界!樊界不過是低等世界!」
低等世界?於尊的心底又是一驚,他一臉錯愕,而此時,一道金光,自天幕深處,掃落了下來!
青年道:「看來師祖他老人家已然睡醒了!」
如此,於尊的心底,更是不安了,他仰頭望著蒼穹,那道金光,正是自蒼穹深處,掃落下來的。
青年不由分說,一揮袖袍,捲起了於尊,雙腳輕輕一踏,便躍上了蒼穹,浩瀚的蒼山,隱在雲峰之間,明亮的雲巔間,一座座縹緲的行宮,藏在雲裡霧裡,恍似仙境!
那片行宮,始終漂浮在雲巔間,它們沉沉浮浮,輕若鴻毛,卻又堅若磐石!矛盾的事,總是很多!
這一日間,經歷了頗多神異之象,如今見這片建在雲間的行宮,心底更是悸動萬分。
青年笑著回頭望了一眼於尊,道:「你且收起功法,在這雲間,行走幾步!」
照著青年的說法,在雲間走了幾步,竟然如履平地,他不禁愕然,喃喃自語,道:「果然是一方異世界!」
青年哈哈大笑,再次強調道:「不是異世界,而是忘憂界!」
「哦!我記得了,是忘憂界!」於尊的臉上,亦浮現出了一分笑意,眼前的青年,臉上的笑意,倒是很真誠,於尊的心底,自然是豁達的!
是日升之時,遙遠的天幕間,到處都是波光瀲灩的金色光華,他俯瞰著腳下的雲海,這片世界,竟是如此偉岸,這方世界,已是另一方維度了。
或許,青年是吹噓罷!於尊的心底,一直有一個疙瘩,世上究竟是否存在仙人!但,青年的話,卻打破了他的思慮,他說,此地乃是離蒼天最近的一方世界!
他又豈會不知青年言語中的蒼天為何意呢?
他笑著搖了搖頭,喝道:「你有何用意,不妨說出來罷!」
青年笑道:「此地生有良緣。你定要好好把握!」
良緣?他一臉苦澀的笑意,自嘲般,低喃道:「我還何須良緣?」
金燦燦的雲間行宮,在雲海間沉浮,此時的於尊,似乎忽視了一方世界。
遠處,群山掩映在雲層間,亦隨雲海輕輕地沉浮著,群山似無根山脈,它們懸浮在雲海間,當修士踩著玄鐵刃,自他的頭頂,呼嘯而過時。
他的臉上,亦多了一分異色,群峰之間,似有神劍蒞世
,璀璨的劍芒,隱在群山之間,待光線充沛時,劍芒化身而出,在群峰的深處,靜靜地吐息著,而這片劍芒,竟有萬丈之高!
此時,朝陽當空,劍芒沉浮在雲間,但下一刻,眼前之境,不禁令於尊心底一滯,猶是那片山巔,猶是那片雲海,在峰頂上,他竟看到了無數的修士,靜坐其中,他們的眼前,有一片片浩然之象,是一張張巨臉!
如洪鐘般,傳道之聲,響徹天幕。如此異象,竟發生在眼前,他回頭望了一眼,見青年依舊立在他的身後,見於尊驚訝的模樣,一臉從容的笑意,道:「發現了罷!」
「難道,他亦是......「於尊喃喃自語著,似證實一般,瞥了一眼青年,青年笑著衝他點了點頭,他心底一沉,不禁黯然感嘆,道:「或許,我該證實一番了!」
傳道之聲,響徹耳畔,他靜心感悟,心底似有了一片亮光,他一臉錯愕,喃喃自語道:「難道這傳道之音,乃是來自萬古時代?」
此時此刻,他亦感到了道法的神秘,是自然之道,生於萬千之象,而在雲海間,沉浮的巨臉,似幻象般,竟無法捕捉到他們的神蹟!
青年輕輕地嘆了口氣,「這一切,皆是萬年之前的大千世界!你饒是費盡心力,也無法將他們召喚而回了......」
青年的眼神,亦不覺有些黯然,而於尊則一臉悵惘地望著長空,輕嘆道:「我早該想到的!」
聞此語,青年的心底倒是一怔,道:「你說什麼?」
於尊哈哈大笑,道:「現世,又豈會出現如此神蹟?」
「是啊!現如今,又豈會出現如此神蹟!」青年亦一臉悵惘地望著雲巔,他的思緒,卻不知飄向了何方!
於尊笑道:「你可篤信上蒼?」
「自然!」青年道。
「上蒼有為,則耕世業!上蒼不為,而天下毀!」於尊意味深長地望著青年,道。
青年笑道:「唯有經歷萬難,才有如此感悟!」
遠望天境,如山嶽般,充滿性靈的巨臉,隱在皚皚雲層間,山勢浩大,巨臉巍峨,縹緲之感,恍澈心境。
而無數子嗣,皆端坐在雲間,靜心感悟,先人的諄諄教誨,言真意切,恍然入心!
「你在找什麼......」於尊笑道。
找......什麼......
青年愣在那方,面色卻愈發幽暗了,他低頭望著自己的掌心,喃喃自語,道:「是啊!我究竟在找什麼?」
恍恍惚惚,眼前之色,漸漸變得模糊,他的眼球被一片血絲矇住,他忽的仰起頭,心底的執念,變得愈來愈清晰,像是礁石,慢慢地浮出水面!
狂妄的笑聲,震徹天幕,之後,一絲苦澀掛在眼中,青年苦笑道:「你很厲害,你會抓到我的痛處!」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青年,道:「其實事實的真相,並不似眼前所見,我說的可對?」
於尊的眼神,愈發的銳利,又道:「這片世界,不會這麼簡單的!」
「我是他們的傳承,可,某一天,當我醒來的那一瞬,一切卻都變了,像是一片琉璃,慢慢地佈滿了裂紋,我只是聽到了那聲清脆的響聲,一切皆已不復!」青年苦苦地笑著,空洞的雙眼,是那麼的憔悴!
「我早就看到你了,或許,這世上有此機緣者,也唯有你一人了罷!」青年又道,他似是費盡了心力,才將這些話,逐字逐句的表達出來。
恍恍惚惚,靈魂踏在雲巔之間,那些修者,一臉嚴肅,感悟著傳承自天地間的大道!
難道。這一切皆是假象?
心底兀自的痛著,青年道:「這世間,還有一人,有開天闢地之能!」
「哦?真有其事?」於尊的眼底,波瀾不驚,道。
「對!我相信你會找到他的,你定會看到這一幕的!」青年眼神裡盡是悵惘之色。
「這正是你的目的所在?」於尊幽幽道。
「算是罷!」青年笑著,那笑靨卻比哭相更加的難看。
掠過雲海,於尊怔怔地望著那片金燦燦的行宮,在他的心底,那方妙境,恍似一片深淵,而且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忘憂界,好一個忘憂界!心底怦然作響,就像陰雨天裡,鼓槌落在鼓面上,發出的聲音,那一刻,鼓面在震動,水珠在跳動,正如他平寂的內心!
砰!
砰!
砰!
三聲鼓聲之後,他的身體,業已消失在雲霧之間,青年一臉駭色,喃喃自語,道:「這麼快,便得到了認可?」
他可真是天人之姿啊......
是心底的幻念,令於尊消失在雲間,幻念只是意念而已,現如今,用意念來驅使自己的行動,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但這片世界,卻恍似包容了他!他的意念,也漸漸地具有了神性!
他不禁想到青年的話,這裡是離上蒼最近的一方世界!
心底的情緒,如墨般,隨意的遊走著,那團墨靜靜地暈開,變得愈發的稀薄了。
此時的他,業已立在行宮之前,行宮之中,恍似有大千世界,而此時,他的心底一驚,怔怔地望著頭頂上那方寂靜的天空,天幕深處,竟出現了一片血瞳!
巨大的血瞳,佈滿了整片滄冥。
猩紅的瞳子裡,迸射出銳利的神光,那是煞氣,是一種陰冷且蒼寒的氣息!
他的耳畔,不覺間,響起了一陣陣殺戮的聲息,聲息愈發的浩大,像是鋒利的刀戟,摩擦著自己的耳畔。
現實裡,青年站在遠境,卻從未發現眼前的異象,他的心底既有期待,亦有憂色,「希望你能夠幫我完成那些心願!」
天幕之間,血腥之意甚重,行宮之上,血瞳之間,被一片雷鳴之象,包裹其中,黑暗突兀的出現在高天之上,這方世界,又化為了一片黑暗。
受此環境影響,他不禁握緊了刀柄,汗液佈滿掌心,溼漉漉的。
行宮之中,不知隱有何人!而青年未告知他的真相是,在此之前,無人能夠接近這片行宮,便是連青年也不行!
難怪,銀袍青年才會斷定,於尊定是那個他想要找的人!
青年的目的何在?或許是為了喚醒仍在沉睡的那群人罷!
再次回頭望去,朦朦朧朧間,天地間,皆是一片血象!淋漓的血幕,將眼下的世界與真實世界隔絕開!
如此血腥的一幕,倒也是平生罕見!
只是,他平靜的內心,卻愈發的悸動了,同時,他也堅定了內心的信念,「我定要贏下去!」
風聲聒噪,入耳,拂面,浸心!
他站在原地,木然地望著蒼穹,直至一道鋒利的笑意,隨著他彎起來的嘴角,顯露出來,如此的鋒利,如此的瘋狂!
他拔出刀鞘中的圓月彎刀,這柄刀,有三個名字,「源天刃!」、「黑鐵彎刀!」、「圓月彎刀!」
自刀鋒拔出刀鞘的那一刻起,若是不見血殺,那刀便不會歸鞘。
他身邊的一切,似乎皆沾染了他的脾性!
在眾人的言傳身教中,他亦不斷的肯定自己,直至走向那個令人難以想象的境界!
一路走來,殺戮不斷,淚在流淌,血浸長衫,可他仍在努力的向前走著,從未感到過疲倦,這似乎是他一生的使命,是窮盡一生的使命!
天空依舊晦暗,或者說,
乃是一片濃稠如墨的天空,原本金燦燦的行宮,此時卻浸漬在一片血海之中,鮮血淋漓,周遭一切,顯得詭異而又驚悚!
漫天之上的血瞳,爆出一片冰冷的血芒,此時此刻,於尊心底的血氣,竟然開始不停地翻湧,直至一股精血,自口中溢位。
精血滴在了刀鋒之上,恍恍惚惚,那片血瞳爆出的冰冷血芒,竟然接引了黑鐵彎刀,於尊的手臂,在劇烈的顫抖著,他就要掌握不了黑鐵彎刀了。
殘風入耳,愈發的聒噪,愈發的劇烈。在這短暫的一瞬間,於尊滿臉血紅,原本黑色的瞳仁,亦充斥著一片血光。
久經疆場,他也未曾有過如今一幕,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拔天而去,是那柄刀,給他的指引!
晦暗的天空如一片深淵,當身臨此境時,心底漸感荒涼,浩然之力,貫通神魂,龐然巨物,靜坐空冥!
此時此刻,他才看清楚,那些血瞳的背後之物,那竟是一片片身高百丈的巨人!
倏爾,他心底一怔,當他再次俯瞰地面時,眼前所見,實在是難以讓人相信,所謂的巨人,也只是一片幻象罷了。
而在大地深處,卻佇立著一片片手無寸鐵滿臉煞氣的黑衣人士!
難道。這才是真相?望著那些血瞳,就恍似一輪輪血月,當空而掛!
殘酷的殺念,從那雙雙殷紅色的血瞳中,翻湧而出!
而更加兇險的是站在人間的那群黑衣人士!
「看來,他們亦無法身臨此境!」於尊心底喃喃自語,道。
暴戾的血光,圍裹著一座座行宮,煞氣甚重的夜色下,行宮似乎在慢慢地咀嚼著血光。
空洞的夜色下,心底怦然作響,是一片片殺念,圍繞耳畔,經久不絕!這一刻,於尊的心,反倒平靜了下來。
手中的黑鐵彎刀,靜靜插在一雙血瞳間,就恍似與那些黑衣人士,下了戰書!
究竟何人沉眠於此?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深邃的瞳仁裡,爆射出一道冷光,光鋒利且熾烈!冰冷的空氣中,在燃燒的究竟是什麼?是殺念嗎?是翻湧在心間,那片本真?
還是......只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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