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五十六章 幕前幕後,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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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偉岸,與死亡的渺小,各有各的意義,各有各的堅守,男人垂著雙臂,身體隨著沉重的呼吸,而在微微地顫著。黑暗的世界,忽然變得明亮,那些光痕,那些長久浸泡在黑暗中的光痕,像植物一樣,破土而出,繁衍生長!

只是,世界也只會在那恍惚一瞬間,變得明亮些,後來,便又會變得漆黑一片,濃稠如墨的黑暗!男人臉上掛著一分不屑的笑意,他輕輕地勾了勾手,道:「我們繼續罷!」

世界在破碎,四分五裂,是一場戰爭的代價。強橫的實力,在庶民的眼中,是不可思議的!兩人如同上神般,靜靜地屹立在蒼穹深處。

他們的身上都有光,是充滿神性的光,而這一刻,於尊卻皺了皺眉,他再次躍上天幕,從天空正央,忽的劈下一刀,臉上冷冽的笑意,是那麼的鋒利,那麼的瘋狂!

或許,結果只有一個罷!唯有死亡來詮釋眼前一切!

破破爛爛的衣衫,緊貼著男人的面板,他的身上,盡是殷紅的血跡,血肉破破爛爛的,有的地方,深可見骨!

可他似乎感觸不到痛苦,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那分冰冷的笑意,「再來!」

男人用身體來詮釋速度,暴力的美學,被演繹至恰到好處!他揮起長刀,抵向於尊的刀鋒,光再次照亮了這片世界,在刀鋒與刀鋒接觸時,天幕深處,恍似多了一顆太陽,炙熱的能量,四處迸濺著,那短暫的一刻,世間黑暗,再也無力躲藏了!

兇狠的殺意,霸道的意念,是兩人同時負有的,男人的身體,漸漸變的虛幻,是於尊用肉眼無法捕捉到的,這便是速度演繹到了極致,產生的現象!

無人能夠追上男人的步伐,但於尊的幻術,亦堪稱極致,他輕喝一聲,「幻!」。那一刻,時間的流速,似乎變慢了許多,他的身影,同樣無法捕捉。

直至空冥之中,不時地爆出一片銀華,就像煙花一樣璀璨,銀華刺目,倏爾出現,倏爾消失!

他們手中的刀,在半空中交鋒,短暫的一刻後,再次分開!如此來來往往許多次,彼此的臉上,皆掛著一分充滿血腥的笑意!

殺!

殺!

殺!

黑夜漸變得充實,不再空洞,這場武道的對決,將暴力美學,演繹到了極致!他們很開心的戰鬥著,儘管結果是殘忍的!

但無論是於尊,還是那個面容冷酷的男人,他們似乎是甘願如此的!

當白金十字架,再次出現在於尊的身後時,男人的身後,亦豎立著無數的十字架,死亡源力,慢慢被演繹成一種殘酷的血之奧義!

鮮血在半空中迸濺,屍骸浮動在空空蕩蕩的夜空中,於是,那原本寂寥的長空,常常伴隨著鬼哭狼嚎!

此時,戰鬥愈演愈烈!

十字架在男人的身後,靜靜地浮沉,它們代表著一個個生命,那些古老的屍骸,那些流動的鮮血,再見時,竟然也只是一片幻象罷了!

古老的年代,演繹在眼前。難道這便是歷史的真相?

於尊握緊了源天刃,男人同樣也握緊了手中的巨劍。

鏗!

鏘!

這才是自然的力量嗎?望著空冥中,電閃雷鳴!大自然偉岸的力量,永遠都無法被揣測!霹靂猛然間,落了下來!

黑暗中,那些模糊的面龐,慢慢破碎,他們臉上流淌下一片片濃稠的血跡。

啪嗒!

啪嗒!

啪嗒!

老天亦在哭泣了。

一場遲來的雨幕,浩然間覆蓋了整片世界!雨水沖刷著兩人臉上的血汙,於尊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血和汗!

他淬了口唾沫

,道:「不夠!不夠啊!不夠痛快!來!來啊!我們繼續!」

刀鋒沾染上鮮血,變得更加明亮,也更加鋒利!握刀的手臂上,虯結著一條條青筋,如青龍纏繞在手臂上。

男人臉上亦掛著一分蠻霸的笑意,他再次躍上天幕,揮起巨劍,轟的一聲,掄了下來,電光閃爍,而此時,天幕上的那片雷電,竟然尾隨在男人的身後,後來,霹靂與男人融為了一體!

望著這一幕,於尊的心底不禁一怔,喃喃自語,道:「孫子!你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面龐被那片雪亮的霹靂,映得清晰明亮,於尊臉上的笑意朦朦朧朧,在男人的眼中,慢慢地,變得清晰無比!

男人亦笑了,道:「這次,可能真的會死!難道你不怕嗎?」

怕?我又豈會怕你?我又豈會輸你?

在霹靂即將接近時,於尊臉上的笑意,是那麼的盛大,那麼的刺目!那笑意比霹靂更加的耀眼,也更加的霸道!

是血肉被烤熟的氣味,一刻後,於尊破破爛爛的身體,暴露在生澀的寒風中。

他的身體,左右搖晃著,是蠻橫的意志力,依舊在支撐著他的身體,此時的他,已是強弩之末!

雙眼慢慢變得黯淡,似乎隨時都會闔上,他奮盡全力的大喝一聲:「不夠爽!不夠爽啊!」

聲嘶力竭的吶喊,伴隨著地面上,婼荷的嗚咽,以及婼舞眼中的驚駭,與妙玄眼底的不解,一同暴露在冷風中!

「值得嗎?於尊?」婼舞輕輕地嘆了口氣,現在的婼舞,是那麼的欽佩立在天幕上的那個少年,這才是真正的男人,這才是罷......

「姐姐,你要看著他死嗎?」婼荷雙眼猩紅,哽咽著,漸不成聲。這也是千百年以來,她再一次喊婼舞姐姐!她亦是一個生性倔強的人,在她的心底,能救於尊的人,或許也僅剩下了婼舞!

「這是他的宿命,無法更改,唯有奮力一搏!」站在婼舞身畔的妙玄,一臉神往地望著天幕!

直至,那聲嘶喊,再次衝撞在耳畔,破破爛爛的身體,像是戰場上,那張破裂的旌旗,插在泥土中,依舊隨風,瘋狂地抖動著。

死的意志,會慢慢地生出生之奧義!而此時,他的身體,微微倒伏著,就在他勢要傾倒時,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座明亮的白金十字架!

他心底一驚,一刻後,內心深處的小世界裡,慢慢地升起了一顆圓日!那圓日,釋放出溫暖的光線,內裡蘊含著龐大的生之源力!而這一刻,他竟滯立天空之央,而那輪圓日,近些看,竟然是一座白金十字架!

所以,他靜立在十字架前,他亦處於那顆圓日的中心地帶!

他闔上雙眸,靜靜的感悟著心底那片浩然之力!

就在他勢要死去時,卻再次迎來了轉機!他靜靜地體悟著,這一刻,他漸漸地明白,或許,自己以前所想的皆是錯誤的!

他推翻了一切,直至現在,他的心底,才再次變得清晰,「不是涼城!並不是他!這片世界已不是隨意勾勒的!而是原生世界!」

直至瀕臨死亡時,真正的答案,才浮出了水面!深沉的呼吸聲,伴隨著日月神光,在高冷的天幕上,慢慢膨脹,然後收縮!

浩瀚的生命源力,不斷的湧入到他的體內,瀚海中,潮汐湧動,日月輪換!只是那片熾熱的光,始終都在!後來。那光盛極一時,便漸漸地黯淡下去!.

而恍惚一念間,他的破破爛爛的身體,亦如破碎的鐵器,重鑄後,再次變得光滑雪亮!

不僅僅是如此,方才誤入死境,他也漸漸地悟透了死亡源力!深沉的黑暗大霧中,他的身體,被掩藏在其中!儘管,小世界外,那片空洞的夜幕間,已然

起了一場大風,可這場大風,卻依舊無法驅散這場大霧!

霧漸深,雨漸烈!世界愈浩瀚,殘風愈乖戾!

於尊面帶笑容,再次出現在外域。男人一臉驚愕,喃喃自語道:「發生了甚麼?方才究竟發生了甚麼?」

白金十字架,綻放出的餘暉,亦出現在了域外,白金十字架,隨著於尊的身體,離開了小世界,出現在外域空間!

男人僵硬且冰冷的臉上,也第一次變得凝重了,他一臉駭然地望著那座白金十字架,在他的世界裡,似乎只有神話裡,才會出現白金十字架,可現如今,他竟然出現在此境!

那麼,那個傳說中的人物,真的存在嗎?

他的心底,波濤洶湧,因為眼前之象,太過驚駭,男人亦不知,究竟發生了甚麼!他漸看不透少年了,他的身上,究竟隱匿著甚麼?

於尊再次握緊圓月彎刀,手中的刀,竟在微顫。

刀似乎很興奮,它和於尊一樣,渴望著戰鬥!刀尖處,似銜著一滴血珠,血珠晶瑩透亮,更加彰顯刀鋒的鋒利!

冷瑟的空氣中,浩瀚的生之力,與死亡源力同在。男人拭了拭額頭上的汗珠,再一次認真的面對於尊!

當於尊手中的刀鋒,當空劈落下來時,這一次,男人心底一怔,同樣的招式,同樣包含著自然之力!

一道道暴戾的雷光,隨著彎刀力劈一記,亦迎向了男人,於尊笑道:「還要隱瞞到什麼時候?老頭子!」

男人一愣,與此同時,那片雷勢,當空劈落下來!此時,男人揮起雙拳,迎面而上!沒有人能估算出那雙拳頭的分量!

轟!

轟然巨響,驚醒了尚處於沉睡中的怪物!

男人的身體,倒飛而出,所有人都以為男人要死去了,可當空翻滾了幾次後,他卻再次爬了起來!

男人臉上的神情,平靜的可怕!此時,空氣似乎凝固了,沉重且令人感到壓抑的氣息,在壓制著這片世界!

「你以為上古時代的氏族,那麼容易便會被摧毀嗎?」男人笑道。

而此時,於尊心底一怔,低喃道:「果然......」

但他的心底,依舊很平靜,如他所料!在他這個年齡段,能夠揣測天威,應是一件很值得吹噓的事!

世上哪有如此鎮定的少年?

黑暗中,血腥的氣息,隨著冷風,飄入至鼻息間,聲勢浩大的戰爭,再一次被同樣的理由引燃!

他們想要的不是結果,而是一個過程,同樣是痴迷武學,同樣想要以武論道,這便是理由!

男人乾脆將巨劍扔向一旁,而於尊亦將黑鐵彎刀,收至刀鞘中,兩人面對彼此,哈哈大笑,「小子!這次定要痛快些,不然老子,不陪你玩了!」

白金十字架,豎立在一把黑暗交椅之後,那把交椅上,隱隱約約間,有了一團晦暗的影子,於尊回頭瞥了一樣,似收到了感召!

他心底一怔,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是......」

他不確定,便再次認真看了一眼,竟是......竟是......我自己......

可瞬而,他的心底,也再次變得平靜些了,既然白金十字架和黑暗交椅,選擇了孤島,那麼,即便發生再詭異的事端,也可以完美的詮釋了。

因為,或許,它們本來就是屬於自己的罷!

而此時,端坐在黑暗交椅上的人,只是他自己的影子罷了......

也難怪,浩瀚的生命源力,曾源源不斷地匯入到他的心底,也難怪,那些死亡源力,亦曾出現過!

他晃了晃神,嘆了口氣,低喃道:「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呢?

當拳鋒逼至眼前時,於尊的心底深明,此時,這拳鋒較之那柄巨劍,更加可怕!這個男人,亦如自己,可用瘋子自封!

他心底很鎮定的迎了上去,他亦拔出雙拳,猛然間,向前一擊,而此時,他的體表上,竟出現了一片詭異的魔紋,而他的額頭上,則出現了一團紫炎玄印!

浩瀚的能量,隨著他身體間,微妙的變化,而漸漸地走向了極致!而此時,他身上的魔紋,竟歪歪曲曲,流淌成一個個荒古字型,紫金色的玄氣,靜靜地盤旋在古字之上。

而這片紫金色的玄氣,也正是蒼梧氣,隨著玄氣流轉,他的瞳仁裡,亦發生了異狀,那是一片紫金色的暗紋!

這一刻,於尊基本上已處於暴走邊緣,無畏的笑意,掛在他冷光四濺的容顏上,他輕輕地勾了勾手指,男人的身體,竟不由自主的衝他飛了過來!

男人心底一驚,低喃道:「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甚麼?」

當男人被他「召喚」至眼前時,於尊忽的推出一掌,浩瀚之力,如滄海般,融入到男人的體內!

男人一驚,悶哼一聲,「不好!」

那爆裂的能量,簡直驚悚至致,能量湧入到男人的體內,片刻後,那股能量,再也不加掩飾了!

砰!

砰!

砰!

一片片殷紅的血華,肆意的迸濺著,男人的面板,竟被鮮血衝破了,此時的慘狀,簡直令人難以直視!爆裂聲,將血肉炸開,露出青森森的骨骼!

這一幕,太可怕了,此時的男人,已經成為一個血人,可於尊卻不肯就此收手。

瘋狂的厲笑聲,徘徊在空蕩的玄天深處!

「我看你還有躲到何時!」乖戾的笑聲,一直徘徊在於尊的耳畔,他知道,他等待的那個人,就要來了!

「他會忍心嗎?他會看著你死去嗎?」於尊嘆道。

「不!他不會的!即便是殺了我,你也休想知道他究竟身在何處!」男人一臉僵硬的表情,生命垂危的他,已然生出了死志!

殺戮從未停止過,於尊想要知道的是,那片白色交椅,以及白金十字架和黑暗交椅,究竟代表著什麼?

或者說,當年的氏族,為何會遭受滅頂之災!月族、龍族,以及其他的氏族!

還有,妙淵剩下的三魂,究竟身在何處?

風在虛無中,輕輕地蕩著,有時候,仰望上天時。他也會捫心自問,「死亡究竟是什麼?死亡究竟代表著什麼?」

他曾無數次的反問自己,一遍又一遍!

此時,他再次觸控到了死的奧義,在他即將逝去時,他也再一次感受到了生之奧義!

實際上,他很慶幸,自己能夠一次又一次的找回自己!他深明大義,也會自慚形穢,他永遠都是那個不知足的人!

他一直在成長!他會成為那個最偉大的人嗎?

或許會吧......

男人處於死亡邊緣,自於尊的身體,開始幻化之時,見證了一切的男人,心底或是有了答案!

很顯然,眼前的少年,是自己無法比肩的!或許他也會反問自己,「我究竟遇見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答案,似乎很清晰,也很輕盈,會認認真真的回答,「他是一個瘋子,一個在武境上,超越無數人的瘋子,而他的終點,究竟在何方?或許唯有老天知道!」

現如今,能夠站在這裡,目睹這一切,男人已覺,這是他生命裡的榮光!

但,少年是絕對勝不過自己的祖上的!儘管,祖上究竟在何方?他亦不知!

可當聽到那聲熟悉的笑意時,男人的眼底,已經噙

滿了淚水,「原來,師傅依舊記得我!師傅他老人家,從未忘記過我!」

事實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實際上,男人亦被蒙在了鼓裡!

當那些十字架,再次豎立在半空時,那些白色交椅,亦安安穩穩地立於天地之間,當那些模糊的面孔,再次變得清晰時。

不僅僅是於尊,便是他的對手,亦感到了一絲驚訝!

只是,瞬而,答案業已明晰!

如此神奇且恢弘大氣的手筆,定是出於幕後之人罷!

生命與生命相互撞擊的聲息,靈魂開始龜裂的聲息,生命週而復始的聲息,以及死亡到來時,與生命摩擦出火花的聲息,徘徊在腦海間,遲遲不去!

浩瀚的殺機,疊加在內心,當一陣清冷的長風,劃過耳鬢時,他笑了......

依舊是那個初心未改的少年,依舊是那個性情薄涼,卻時常會熱心腸的少年!

是他,是他,不是他又是誰?

他的心底在吶喊,他喊道:「來罷!讓我盡情的享受罷!」

男人闔上了雙眼,他的臉上,多了一行清淚,他在笑,在笑,他的心底漸生出了死志,「師傅,徒兒不值得你出現,不值得......徒兒先行一步了,師傅,忘記徒兒罷!」

當那柄巨劍,劃過男人的脖頸時,那一刻,天地間,是那麼的靜寂。

或許,唯有於尊深知,此時,究竟發生了甚麼罷!時空竟在逆轉,狂妄的幕後之人,竟然將已逝的光陰,輕輕地拽了回來!

如此偉力,世間罕見!而昨日,這一切,在於尊的心底,是一場夢,沒想到,今日便見識到了這出奇的一幕!

可當他漸漸看清時,他卻笑了,「或許,這片世界,正是屬於那個無名之人的小世界罷!」

所以,若是,他不同意,與於尊對壘的男人,又豈會死去呢?

天幕上,三千交椅,是鑄就這片世界的靈魂之力嗎?

浩瀚的生之力,與死亡之力,便是自他們的生命中,淘洗而出的罷!

那麼,這些人生前的身份究竟是?

他也是第一次探尋這古老的命題!殘忍的畫卷,在他的心底,漸漸變得清晰。他的心底,是那麼的驚駭!

在他們沒有消失時,他們的體內,依舊存在著浩瀚的生命源力,在上千年,乃至上萬年的時光裡,他們的生命源力,竟依舊那麼浩瀚!

可知,他們生前,也定是一群怪物罷!

當古老的畫卷,在自己的眼前攤開時,他心底一怔:「果然,這一切皆是真實的!」

但,這些人死不足惜,因為正是他們,將月族以及青龍一脈,甚至更古老的氏族,殺戮殆盡!

於尊的心,變得愈發的冰冷,喃喃自語,道:「這些人,可真是可怕啊!他們不應活在世上!不應該啊!」

很顯然,雲和晨歌的心底,亦出現了那一幅幅畫卷,他們痛苦的弓下了身子!他們的心底,是那麼的難過!

他們該殺......

他們該殺啊......

當明亮突兀間,破土而出時,這片世界,是真的已經脫離了夜色的束縛,眼前一片白光!

而此時,那些白色交椅以及十字架,已經漸漸的融化在一片光明之中!

於尊不死心的追問著上蒼,究竟是誰?究竟是誰......

而此時此刻,他的小世界裡,卻傳出了一聲深沉的嘆息,「還沒有發現嗎?小鬼?」

於尊心底一怔,恍然間,似乎已經明白了一切!

他將意識沉入到小世界中,腳尖落在了那座終年下著寂雪的孤島。

老人仰頭望著天幕,蒼白的鬍鬚,隨風輕輕地舞著,老人笑道:「我早就在這裡了!你還在等待誰呢?」

「你......可是那幕後之人?」於尊幽幽道。

老者拂著長鬚,笑道:「我們應該是故人罷!」

甚麼?故人!

於尊心底一怔,幾乎是破口而出,道:「自然之神?可是自然之神!」

老者哈哈大笑,「來!隨我去個地方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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