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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妖離開了,他似乎不是那個惡人,道三一也離開了,雖然在諸人的口中,都言之,他會回來的,可於尊又該相信誰呢?
雖在笑,眼底卻是苦澀的,他猶是那個少年,猶是站在陽光下,滿面春光的少年,可誰又潛入到他的心中過呢?
雙眼漸漸溼潤,淚水在心底綿延不絕的落著,所以,開心的時候,也會哭泣罷!因為所有的善良,皆化為了一片春水,所有的憂傷,皆化為了春日裡一場茂密的雨。
啪嗒!
啪嗒!
啪嗒!
落日時,那場雨水,也依舊沒有斷絕,所以等到黎明時罷!等到黎明時,若是仍有雨水,那便有了憂傷的理由!
那些愛與恨相互交織,盤旋在他的心底,而屬於他的世界裡,卻猶在下著一場場宿眠的雪!
他聽到輕聲的呼喚,「尊兒......尊兒......」
他心底一怔,呆呆地望著蒼穹,直至老者的面容,再次變得清晰,慈祥的笑意,在於尊的眼中,靜靜地打旋,「師公!是你嗎?」
他的唇角在微微的顫抖,雙肩亦在劇烈的抖動著,他揉了揉雙眼,乾笑著:「師公,我知道你捨不得尊兒,所以可以回來嗎?」
清淺的笑意,微微浮現在老者的心底,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尊兒,為師只是離開一陣子,過不了太久,我們又將重逢!」
他心底一顫,低喃道:「師公,不會騙我的,師公定不會騙我的!」只是,心底依舊在叩問著自己,師公是在安慰自己嗎?
駐足,仰望著天幕,黎明前夕,世界猶是那麼的昏暗,而道三一的影子,卻漸漸變得稀薄!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尊兒!該長大了......「
他怔怔地立在道三一的面前,紅通通的瞳子,似乎無法放下站在他面前的老者。「師公,你又豈止我心底的痛!」
道三一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師公又豈會不懂你?師公也是從你這個歲數過來的啊!」
聲音變得模糊,心底悶悶的,於尊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師公,我等你!」
慈祥的面容,在眼前,漸不清晰,老者衝著他揮了揮手,笑道:「尊兒,師公在前方等你!」
萬籟俱寂,可這已是黎明之際,他仰頭望著蒼穹,低喃道:「但願一切如真!」
漸漸地,世界變得一片明亮,草木隨風倒伏,發出簌簌的響動聲,那場雨只是維繫了一陣子,此時,天氣再次明朗,清澈的天幕上,有眼光在稀薄的雲層間,穿針插線,那些璀璨的光線,是否亦將編制出一片猶如童話般的夢境呢?
他執起源天刃,望著煙雲密佈的天幕,而此時,站在他身後的天刑和蒼年,道:「孩子,我們該離開了!」
「可我不知道,我的路在何方!」他一臉苦澀的笑意。
蘇蓉輕輕地扯了扯於尊的袖筒,道:「哥哥,他們知道路的!」
蘇蓉笑望著蒼年和天刑,於尊頓悟,道:「二位,這聖王,真的存在嗎?」
他猶無法忘記之前,他們言之的話題,遂,眼底充滿了渴望,但他的心,卻是那般的冰冷,因為,聖王這個概念,在他的心底,已是窮兇極惡的存在。
蒼年和天刑,皆一臉笑意,道:「確有此人!只是......」
「只是什麼?」於尊有些急不可耐,道。
「只是,你認識他!」天刑道。
「啊?怎麼可能?」於尊一臉驚訝,道。
「那可以告訴我,他究竟是誰嗎?」於尊道。
「他方才不是跟你說過嗎?過不了太久,你們終會再次相見的!」蒼年仰
頭大笑,道。
「啊!是師公他老人家?」於尊一臉錯愕,道。
天刑笑著點了點頭,道:「之前,我等皆不知他的身份,便是連他自己,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但,天妖早就知道事實真相,也是天妖,令我們知道!」
那一刻,於尊張大嘴,一時間,無法平復,「若真的是師公,那確實如師公所言,過不了太久,我們又將會相見!」
「那我們接下來,該去哪?」於尊努力的壓制著心底的亢奮,遂,心底喃喃自語,道:「看來,師公他老人家,確是天命之人啊!」
天刑笑道:「接下來,我們就去時空之海罷!你的三一師公,有可能正在彼方修煉!」
「天刑前輩!師公他老人家,在萬年之前的真實身份,難道就是聖王?」打破砂鍋問到底,他的心底,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他希望天刑或者蒼年,會告訴他最終的答案!
天刑滄桑的瞳仁裡,掛著一分笑意,道:「至於萬年前,我等乃是甚麼身份,你大可不必好奇,或許我們三人之中,亦存在魔根!」
「魔根?我倒是頗喜歡這魔根」於尊哈哈大笑,道。
「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之人,我倒頗為喜歡前輩言中生有魔根之人!」臉上的笑意,纏綿且明亮!
而天刑和蒼年,則哈哈大笑,道:「你這孩兒,果然非世俗中人吶!」
於尊怔怔地點了點頭,道:「這一路走來,我倒也有一番見識了,識人之術,也頗有一番經驗!我知魔族的兄弟,也絕非全是惡人,我知這正道中人,也絕非善意之流!」
明亮的笑意,在天刑和蒼年二人的眼中打著旋,在他們的心底,則更加喜歡眼前這個目光純淨的少年了。
這時的天地間,也漸漸地多了些許聲響,那些浮草隨風倒伏的聲音,那些鳥雀在天幕上,低鳴的聲音,那些山巔上的猿猴,發出一聲聲象徵著原始氣息的啼聲,還有蒼翠的枝條上,銜著的前夜時,那啪嗒啪嗒落地的雨聲輕跫,亦在耳邊,綿綿無盡!
「時空之海?」他在心底喃喃自語,道。
而在墨瞳的眼底,卻綻放出一片燦爛的流光,她的雙眼愈發的明亮,是一片刺眼的光線,她似乎很興奮,腦海裡,是她的族人,被戮殺的那一張張畫面,但此時的她,心底已了無恨意!
她只想知道,傳說中,時空之海中,潛藏的絕密道法!
比起墨瞳,在於尊的心底,所謂的絕密道法,他已不再感興趣,一路走來,他身上的道法頗多,他無法放開的是自己的心,是那些傳授他道法的故人,假如可以不離去,那麼即使他身上空無一物,他也滿足了。
若是,偶有一天,雪琪兒能夠回到他的身邊,那麼,即使武境被廢,他也絕無憾言!
天刑和蒼年,喝道:「隨我等,離開此域!」
他們眼含笑意,他們亦想知道,當年那絕世的道法,還是否存在!
清風拂面,身上的衣袍,隨風烈烈的響動,眼底深遠的天刑,回頭瞥了一眼於尊,見他眼底含著笑意,遂衝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望著腳下的厚土,那一刻,在於尊的心底,似乎有些留戀,他終是無法放開心底的遺憾,「天妖前輩,是於尊的錯嗎?」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或許,這便是所謂的命數罷!」
眼界漸寬,時空在眼前慢慢地破碎,而梅的眼底,亦有一分不捨,她的雙眼,紅通通的,當她想起她的族人時,她的心底,便難受的厲害!
有些結局,已無需書寫,離開了就是離開了,在往過經年裡,那些璀璨或蒼白的世界,也終將不復,而心底或許,依舊會有一片柔光罷!但,此後便
不再他物!
流光在眼前飛逝,那厚重的海水裡,倒映著一片片模糊的影子。
轟的一聲,水花迸濺,於尊摸了摸臉上的水漬,一切恍若幻象,在時空裂縫中,重組著眼前的永珍!
時空之海?難道這便是時空之海?
當望向深空時,他看到了一根根鈍重的指標,而指標的下面,則是一片片石盤,指標在天幕上,靜靜地划動,留下的暗影,則繪寫在石盤上。
舉目望去,鈍重的指標林立在天幕上,足有千萬!那片清澈的倒影,靜靜地刻繪在石盤上,強風出沒,石盤一動不動,就恍似鑲嵌在晴空朗日之間!
從海水裡,冒出的蘇蓉、楚鳳、梅和墨瞳,一臉駭色,蘇蓉喊道:「哥哥!你在哪兒?」
而此時的於尊,已經佇立在一片荒島上,他也發現,遠處蘇蓉四人,心底算是平和了,他的踏足於滄海間,就仿似走在平路上。
他大喝道:「蘇蓉妹妹!楚鳳姑娘,梅!墨瞳!我在這呢!」
可恍惚間,他的心底,有些不安,因為無論他怎麼試圖走上前去,四人也猶在遠方,似乎陷入了時空的陷阱裡!
而此時的他,才漸漸地覺悟,何謂時空之海,那不是海,而是一片吞噬時光的深淵!
望向天幕,他大是驚訝,方才他還沒有發現,此時,再望向天幕,卻發現那些石盤,竟是割據一方的領主!
他也慢慢地看清楚了,那些石盤上,佇立的老者,他們滄桑的眼神,是那麼的幽遠,當雙眼陷落進他們的瞳仁時,就彷彿溺亡在一片深淵。ap.
老者身上皆披著一片青袍,滿鬢的白髮,長長的鬍鬚,隨風靜靜地搖曳。
滄海漸漸變得平靜,也或許它們從來都是如此的!老者似是一個個僵硬的雕塑,他們的身影,時而清淺,時而厚重,他們就恍似一片片清澈的流光,在於尊的眼底,輕輕地顫著。
他的瞳孔,睜大到了極點,你猜他看到了誰!在石盤上,竟是天刑與蒼年!
他們靜闔著雙眸,他們似乎陷入到一場深沉的夢境中,究竟發生了甚麼?可我又該問何人?
他闔上雙眼,靜靜地感悟著眼前的一切,而此時,他的心底,那座終年落雪的孤島上,卻突兀間,生出了一棵黑暗的巨樹!
這棵巨樹,愈來愈繁盛,蒼翠的葉片上,竟亦有一片模糊的文字,雪落在巨樹上,而巨樹則隨著輕盈的雪,生出了一道道刺眼的光。
殷千秀站在孤島上,靜默無言,當她望向深空的那一刻,清淺的眼神裡,多了一分笑意。
巨樹衝破了黑暗,孤島上,多了一片明亮的光線,或是感知到了孤島上的異狀。
他微闔著雙眸,其魂已沉入到孤島之中,朦朧的霧氣中,巨木愈發的醒目,其樹幹竟有千米之高,慢慢地戳破了雲霄。
明亮的葉片,與黑暗樹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呼吸聲,在這座孤島上,尤其的清晰!
他試圖觸碰巨木的葉片,可當他的手指,欲要觸碰到葉片時,葉片竟化作了一片晶瑩的流光,從他的眼前瞬逝而去!
究竟發生了甚麼?他望著深空,一臉驚愕!
日晷重現,陽光落下,日晷上的指標,在慢慢地划動著,可恍惚間,孤島再入深夜,孤島上,有一座寂靜的潭水,潭水觸及到岸畔,冒出了一陣陣清澈的水花!
可孤島以外,天幕上依舊泛著一片白光,孤島似是域外!於尊坐立在巨木的面前,直至那蒼翠的葉片,落在他的頭頂,然後,慢慢地融入到他的意識之中。
心變得沉寂,而那些古老的文字,覆蓋著他深沉的夢境,直至一抹亮光,突兀間,照亮他的全世界!
眼前的清氣,乃是那蒼翠的葉片所化,那棵巨木給了他答案,而答案也逐漸清晰了。
當他再次出現在域外時,眼前那蒼翠的葉片,盤旋在深空間,而那一刻,世界竟凝固在了那一刻,所以,時光淪陷,空間則漸漸變得堅硬,朦朦朧朧的白光,在眼前靜靜地融化!
而那些嵌入至深空間的石盤,此時已是默然無聲!
他揮起黑鐵彎刀,奮力的抵上蒼天,直至垂升到了幽遠深空,隨之,力劈而下!
轟!
滄海間,激起了一片浪花!可,世界依舊是靜默的!那畫面中的一切,似乎乃是他的意識所化!
而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時空在破碎,可恍然間,那些幽深的空間裂隙,竟再次變得安然如故!悄無聲息的世界,是如此的平和。
而這一切,只是限制在了這一刻鐘而已,當黑暗的巨木,自他的雙瞳間。破土而出時,他的心底,已有了答案!
巨木上,纏繞著一片片青色的藤蔓,而那些藤蔓,竟慢慢地湧向深空,直至藤蔓纏繞在石盤上,像蒼龍般,越縮越緊!
世界慢慢地被困縛,滄海間,激浪凝固在了當初,時空錯位,空間崩裂,而鑲嵌在深空間的石盤。則開始慢慢地旋轉!
青色的藤蔓,將一片片古老的文字,刻制在石盤上,石盤上,亦多了一片蒼翠的光!
天刑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你終於抵達了這一層!」
而深處在滄海間的蘇蓉四人,亦慢慢地有了意識,「哥哥!發生了甚麼......」
而立於天幕上的少年,手指微微的顫動著,他似乎已經發現了那個秘密!
蒼年嘆道:「在上萬年的時光長河裡,或許也只有唯有他悟透了罷!」
眼底既有一分柔光,亦有一分愁容。是福是禍呢?且看他的造化罷!
於尊握緊了刀,而石盤上,佇立的那些老者,木然的眼神裡,也漸漸的多了一分神采。
木質的世界,會變得柔軟,還是會更加的堅硬呢?
流風中,攜著一片祈願,當黑暗的巨木,抵達雲上時,那些石盤,竟化作了一個個清潤欲滴的果實,掛在了巨木上。
藤蔓纏繞。石盤隨風微微的顫抖著,而此時,在古樹的樹幹上,則慢慢地刻繪出一個又一個固執的面容!
而那些面容,竟是站在石盤上的老者所化!
究竟發生了甚麼......
我的小世界,究竟演繹出了甚麼?
手指蜷縮,指關節變得略有些蒼白,他悶哼著,使出一刀,此刀力劈而下,融入滄海,而此時,那固執的畫面,竟再次開始流轉!
直至,看到蘇蓉四人,出現在自己的身旁,才微微的鬆了口氣,黑暗的樹幹上,刻繪著一個又一個蒼老的面容。
而在那些面容的旁邊,則刻繪著一片片古老的文字,這一刻,他才恍覺,那些站在石盤上的老者,竟然乃是一個又一個時代中的傳奇人物。
而答案,正是巨木告訴他的!
那些堅硬的文字,慢慢變得柔軟些了,而那些古老的語言,響徹在他的耳畔,他悉心聽,亦能感受到古文裡蘊含的道境!
或許,這也正是此境的秘密罷!
世人能得此間一處道法,已能開天闢地!可此時,擺在他面前的道法,數之無盡!他知道,他無法修煉這些武境,只因他的體內,道法至多所致!
可慢慢地,他驚愕的發現,那些古老的秘法,竟慢慢地融入到黑暗的巨木中,恍惚間,當他再次仰望天穹時,小世界裡,那座孤島上,落著的雪片上那些古老的文字,竟變得更加的深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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