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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紛紜,在心底靜靜地流淌,故時的一切,經往不復,那些模糊的人影,似乎變得清晰些了,可片刻之後,便又被一片蒼茫的霧氣,覆蓋其中。
時間伴隨著天幕上,那一根根巨大的黑色指標,慢慢地流逝著,而站在石盤上的老者,蒼老的面容,猶如石刻,但他們周身散發的氣息,確是那麼的滄桑枯朽,這是歲月留下的陳跡,在現實裡,慢慢地凝固,試問蒼天,何處是歸處?何時是歸時?
他握緊了圓月彎刀,他試圖借刀問天,刀鋒靜靜地顫抖,古舊的時光,像是一塊磨刀石,靜靜地打磨著刀鋒,當刀鋒突兀間,變得明亮時,他知道,又將是一場惡戰,在等待他!
寂靜中,惡意的生命,蓄謀已久,滄海間,總有一絲異樣,當黑暗的島嶼,瞬間化為一群群黑暗的生物,黑暗的巨木上,慢慢地刻繪出一個個模糊的字眼,那棵巨木,恍似一張張泛黃的紙張,而那些紙張上,則書寫著故事的光陰,是史書!是古老的時光,凝固成了古時縮影。
陽光依舊是那麼的絢爛,而黑暗的寂地,也依舊是一片厚集的黑暗,明媚與黑暗共謀,而黑暗的巨木,在現實裡,亦有了繁茂的生命跡象。
巨木根植在那座黑暗的荒島上,它的根系盤結,令它的生命力,更加蒼翠,也更加的繁茂。
黑暗中,那些湧動的生命,愈發的暴躁,但那棵巨木,生長在他們的身畔,他們被壓制在那裡,始終不敢造次!
這便是古老的力量,但現如今,那些黑暗的生命體,似乎亦非現實長存,他們在蠢蠢欲動,他們似乎很渴望,外界的那片尖銳的流光。
鏗!
鏘!
雷聲陣陣,天幕明媚,異象叢生,這似乎將要演變成一片白日裡的雨水,風捲著殘雲,黑暗的厚土,在微微的纏著,正午時,那場雨,終是落了下來。
雷聲不甘心在此時離去,所以,它在悶哼,而此時的世界,也變得愈發的沉悶了,手指蜷縮著,他站在雨幕下,默無聲息!
當刀鋒又開始顫抖時,敏感的神經告訴他,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究竟會發生什麼!
直至,那棵黑色巨木,周身忽的爆出一團強光,強光勝至一時,樹幹上,那些靜修的年長之人,終是睜開了雙目,他們的面容不再僵硬,他們的眼神,活靈活現!
而亦是此時,天幕上,雨水漸聽,這不失是寒冬的邊緣,潔白的雪片,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
黑暗的荒島上,一瞬間變得晶瑩剔透,黑暗的蒼山,生有一片片蒼翠的綠植,而在山石間,卻聳立著一處處孤絕的石碑。
模模糊糊,石碑似有光明,它們或已破損,碑面上的文字,或已模糊不清,但那石碑,忽的綻出一道刺眼強光,那光愈發的茂盛,像是初始,場面隆重!
聽到大地,微微顫抖的聲音,他仰望著蒼穹,伸出手指,慢慢的接引著那片片蒼寂的白雪,而此時,在他的世界裡,那座孤島上,已有人跡,而這些莫名間,出現的人跡,也正是那些站在石盤上的老者所化。
他們在孤島上,隨意的遊走,可在於尊的眼底,他們行走的痕跡,卻似乎是道痕,他們竟在悟道!
清晰的畫面,在於尊的腦海裡,反覆的流轉,他漸漸發現了其中的奧秘。
尾隨在那些老者的身後,流痕在孤島上,漸形成道境,遊走在黑暗邊緣,雪花亦如域外,在天幕的深處,靜靜飄搖。
狂風捲起了落地的雪花,而令於尊感到驚歎的是,那片雪花只要脫離了地面,那些活靈活現的字跡,便再次出現在他的眼中。
他心底一動,周身的氣勢凌絕,忽的一場颶風,隨著意識而生,雪片飛揚上天,在風中疾旋,可答案卻不是他想要的!
那些飛揚的雪片,漸漸變得黑暗,那些清晰的字跡,卻再次變得模糊,仰望著蒼天,他輕輕地觸了觸鼻尖,喃喃自語道:「難道這便是大自然的力量?人力在自然之力之前有算作甚麼?」
他聳著肩膀,略有些失望,但接下來的一幕,卻再次令他興奮起來,時光忽然凝固,孤島上,變得清寂,不再熱鬧,而那些雪片,竟再也沒有落下,於尊呼叫體內的玄氣,身體在半空間盤旋。
雪片上的文字,竟在那一刻間,驚魂而立,模糊的文字,在眼前竟變得如此清晰。
而他也漸漸地觸及到符術的一絲奧境,只是模糊間,漸有了一絲感悟,可他的心底,依然是茫然懵懂的!
雪片似乎被禁錮在半空,而當他俯身向孤島望去時,他的眼前,是那些滄桑的老者,嘴角的一處笑意!
他心神一怔,低喃道:「難道這一切,皆是你們的緣故?」
明亮的光,在吸心底出現過一陣子,而這道光,堪稱悟道之光,也是在那簡短的一刻,他的武境,像一個巨樹,破開了雲層,向著極高處,繁衍生長,刺眼的陽光,將孤島上的一切,映得一片清晰!
他也再次看到了那些古老的石像,它們面向著東方而立,而這些究竟意味著甚麼呢?
終年落雪的孤島,鮮有生命跡象,出現在此處,而那些神秘的老者,究竟意味著甚麼?於尊的心底,亦有些茫然!
但,他明白,這些神秘的老者,絕對不是他的敵人。
外域,蒼茫的玄天之上,刺眼的陽光,未因那蒼寂的雪片,而變得有些模糊,那場紛紛揚揚的落雪,反射著頭頂上的柔光,而肅穆的大地上,亦是一片明亮!
而當俯瞰著滄海間,那座孤島時,那棵黑色巨木,其樹冠亦抵至天空深處!
模模糊糊的光影,倒也與他的小世界,極為的相似,黑暗的巨木,生長的他的小世界裡,那方孤島上,終年落著寂寞的雪花!
而在外域,在滄海間,被黑暗淹沒的荒島上,亦佇立著一棵滄桑古樹!塵封的黑暗,在此時,盡情的吞噬著陽光,但愈是如此,天幕上,璀璨的流光,便愈發的強盛!
黑暗無法吞沒陽光,倒是那棵巨木,生命跡象,已愈發的茂盛!孤島不是單純的孤島,孤島上,有一片黑暗的生命跡象,在暗處,瘋狂的抖動著。
究竟會發生什麼?他仰望著高空,輕輕地笑了笑,「又是一個人的戰鬥了!」
可他的心底,卻頗為的開心,這便是一個武者,應該具備的最初本能!
當刀鋒忽的劃過他的面頰時,他的身體,輕輕地擺動了一分,而他的腦海中,有一片影像,慢慢變得清晰了。
那詭異的影像,空令他的心底略微一怔,枯朽的身體上,刻繪著一片片古老的文字,他覺得這些文字熟悉,但那一刻間,他的心底,沒有覺出甚麼,直至,那些落雪,再次出現在他的掌中。
他慢慢地發現了,黑暗中,出現的那些蒼老的面容,身體上,竟刻繪著符術的奧義!
他的前方,佇立著一群人,他的身後,亦佇立著一群人!
站在他前方的乃是一群容顏枯朽即將入土的老者,而這些老者的身上,皆刻繪著一片片枯朽的文字,而站在他身後的那群人,也正是站在石盤上的老者,當望向天空時,亦會發現,那些石盤上,依舊佇立的那些老者。
而在這座荒島上,倒形似那些石盤上佇立著的老者的幻影!
漸覺形勢愈發的緊張,不待他清醒過來,刀芒在眼前再次閃耀,那從鬢角倉促劃過的刀鋒,即將劈向他,身體的本能,告訴他,不能容忍現實裡即將發生的一切!
恍恍惚惚,流光在天幕間,靜靜凝固,
當他揮起圓月彎刀時,時光竟又開始流轉了。
彎刀劈向面前的老者,他也慢慢地發現了,所謂的荒島,竟是一座座墳冢組成的!詰問蒼天,在那些古老的時光裡,究竟發生過什麼?最終得到的答案,卻依舊是一片蒼白!
所以,倒可以解釋了,或許那些面容枯朽的老者,正是自那些墳冢中破土而出的!
他微微闔上雙眼,可這些光景,在他緊閉的雙眸間,變得愈發的清晰了!
「道是什麼......」枯竭的嗓音,在耳畔靜靜地迴轉著,他心底一驚,聲音變得顫抖了,「是師傅嗎?」
難道真的是君臺師傅?那滄桑的聲音,是如此的清晰,而他握刀的手掌,顫抖著,若真的是師傅,那眼下之勢,倒也可以解釋了。
倉促的出現了一陣子,在君臺的生命裡,在道三一的生命裡,究竟會餘留下什麼?
不管是抬頭仰望,還是低頭俯首,那倉促的一刻,已足以令人感動了!生命在時光的洪荒中,慢慢地浮沉,而世間總有一些緣分,會讓彼此遇見!
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那蒼老的聲音,似大道般,在耳邊流轉,而自黑暗中,走出的故人,亦是如此的詭異,清晰的是,君臺的蒼老的面容,而令心底微顫的是尾隨在君臺身後的群人!ap.
他難以置信的望著君臺身後之人,他們或青年,或中年,但他們的面容上,卻皆有君臺的一分模樣!
難道,這皆是君臺?或者說,乃是君臺在各個時代,留下的影子!可明明是如此的真實,又何談影子呢?
刻板的臉上,不似君臺,卻又恍似君臺,因為那慈祥的面容,業已不再!
在於尊的臉上,可以找到故時的熟悉,也會找到現如今的失落與悲傷!
因為他漸覺,站在自己面前的老者,雖看似如君臺一般,可一陣過後,心底便會泛起一絲孤獨與落寞!
「說罷!你究竟是誰?」於尊耿直的雙眼裡,不再是有故時的稚嫩!
而此時,君臺卻仰天一聲大笑,道:「現如今呢?你可知我是誰了?」
彼時的於尊,怔怔地望著老者,忽的心底泛出一分喜悅,聲音顫抖道:「師傅?真的是你嗎?」
他有些驚訝,有些詫異,但最終,心底也依舊是喜悅的!
而此時,當他再次回味時,他驚訝的發現,原來一個人的氣質,竟可以改變!
現實裡的君臺,縹緲的氣質,如謫仙一般,而他身後的那群人,卻是,各個時代,曾出現過的他!
或蒼翠,或世故,或清澈,或明悟!他留在這個世界的個性,在現實裡,像是筆墨在靜靜地描繪,漸變的真實,變的生動!
「師傅!那棵巨木......」他想問的問題,卻在那一刻間,又被他生生的嚥進肚子裡!
君臺哈哈一聲大笑,隨之,他身後的那些人,眼中亦含著一分笑意,君臺道:「你可知這座荒島的性質?他可是葬魂之海啊!你也聽說了罷!此地亦是時空之海!」
於尊心底一怔,喃喃自語道:「葬魂之海?那荒島上的墳冢,難道皆是在此修煉的武者所化?那麼,那些武者皆是因悟道所致?」
他走上前去,至一座墳冢,他的手掌,覆著石碑,而此時,那石碑竟突兀間,爆出一團強光,那光變得愈發的明媚了。
就恍似春日裡的一縷光,而亦是此時,那墳冢,忽的炸裂,他一臉驚愕,喃喃自語道:「這是何故?」
而君臺則笑道:「你可知你身上的異處?你的身上有生之光啊!」
生之光?
他心底一怔,言語漸有些苦澀,道:「既有生之光?琪兒又
怎會離我而去?」
君臺皺了皺眉,斥責道:「你到如今還明白嗎?修煉靈蒼的意義?」
靈蒼?
恍然大悟,道:「我早該想到的!靈蒼的奧義,也難得,師傅他曾說過,這靈蒼便是復活琪兒的一道秘法!」
他明白了,心胸亦變得豁達,可此時的他,方想起擺在眼前的事,道:「師傅,你在何方?」
君臺哈哈一聲大笑,道:「你既想知道,我便告訴你罷!」
君臺在於尊的面前,畫了一個圓,而那個圓,竟在於尊的眼前,瘋狂的旋轉,當他漸漸發現時,他一臉錯愕,那不是三岔幽羅界嗎?
他看到了月纖,看到了婉如兒,也看到獨孤銀澈,慕容蓀曉,他看到了太多的故人,而這一刻,他的雙眼,已變得模糊。
他仰起頭,望著蒼天,道:「你們知道我的思念嗎?」
而此時,在那個圓中,他卻看到了婉如兒紅通通的雙眼,「師傅!如兒她......」
君臺笑道,「你既能看到她,她自然能看到你!」
那一刻,於尊的心在微顫,道:「師傅不會騙弟子罷!」
君臺笑著搖了搖頭,道:「那你不妨問問她!」
言及此,老者捋著鬍鬚,輕輕地笑著。
「如兒妹妹。你可在?」他有些激動,亦有些憂傷。當看到少女晶瑩的雙眸時,他知道他的師父君臺,沒有欺騙她!
婉如兒的眼睛會說話,她哽咽道:「哥哥,你何時回來?
而站在婉如兒身後的月纖,則一直沉默著,此時的靜寂,令人更加的感動!
但月纖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道:「尊兒!好好護著自己,姐姐等著你平安歸來!」
無語凝噎,那短暫的一刻,卻恍似過了千年萬年,原來,這正是時空之海的來由!
畫面漸漸變得模糊,君臺嘆了口氣,道:「師傅也只能如此了!你若想回到過去,便努力的修煉罷!師傅自會護其安好!」
黑暗的古木,依舊在瘋狂的生長道,君臺笑道:「比起那些秘法,這棵悟道之樹,更加珍貴!」
於尊心底一怔,道:「師傅,這棵悟道之樹,生在我的心底,難道此時的這棵樹,已經屬於我了」
君臺嘆道:「若是,你久久沒有突破,這棵悟道之樹,也終有枯朽的一天!」
心底說不出的滋味,就只是很平靜,像一片滄海,無法湧起一片浪花,他笑了笑,明媚的雙眼間,盛放出一道柔和的光暈。
「師傅,你覺得會有那一天嗎?回到故時的世界!」於尊道。
君臺笑道:「只要你想!」
於尊道:「可師傅,尊兒已不能再回到當年了!這或許正是命吧!」
君臺的臉上,有一分榮光,「徒兒,不能回到當年,但並不意味著,你將是他們生命裡的過客!未來又豈是能夠猜測的?」
於尊怔怔地望著老者,道:「師傅,真的有那一天嗎?」
君臺笑道:「你說,誰能否定未來?」
於尊望著長空,道:「直至沒有人敢否定我的那一刻!」
君臺道:「尊兒,以後的一日,定會更加的艱難,但一定要堅持下去,勿要負了蒼天!」
於尊怔怔地點了點頭,道:「尊兒,定不負蒼天所望!」
荒島上,是一座座孤獨的墳冢,而此時,那些墳冢,卻在微微的顫著,於尊問向君臺,道:「他們難道皆是......」
君臺笑道:「正是挑戰天道之人的墳冢!」
「這些人皆是英雄!」當破碎的墳冢中,走出一道道幻影,那一刻,時光滯留在
那一刻,時間的指標再也沒有向前划動!
但,終究還是一片片幻影,而黑暗的巨木上,漸漸多了幾個人影,那是墳冢裡走出的幻影所刻!
心底的小世界,孤島上,漸有了人息,而從古木上,走出的幻影,點綴著孤島,倒令孤島更加的璀璨奪目了。
而之後的歲月裡,孤島上,終將不再孤獨!
或許,終有一日,那些幻影,會再次化為蔥鬱的生命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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