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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尊眯著眼,望著遠方,恍恍惚惚,眼前已是一片殷紅。
那片血華,猶如一片盛開的血玫瑰,靜靜地含苞待放。在那片殷紅色的血華包裹之下,是一個秀美的女子,正乃是此間絕色尤物,白皙的面板,以及一頭紅色長髮,澄澈的藍色瞳仁,以及一身束身紅袍。
一目過後,欲罷不能!
她言笑晏晏地望著於尊,她似是在等待對面的少年,她紅潤的雙唇,如銜著一片新鮮的血漬,她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舔唇,黑暗中,聽到鷓鴣的哀啼,在長河,於落日,在群山,潛溝壑。
安靜的氣息,在慢慢的向外延伸著,空氣中,是一片寂冷,竟夜裡寒冷的疾風掃過,單薄的衣縷,難以抵擋此刻的寒冷。
而當看到女子的一剎那,心底的熱血,似在翻騰,漸漸地,瞳子裡,多了一片迷惘的光。
女子衝著於尊,輕輕地勾了勾手,而這時,卻非於尊,站在他身後的獨孤銀澈動了。
幾乎是一瞬間,獨孤銀澈便立足於女子面前,他的身體猶如一條蠻龍,他推出一掌,而隨之,自己的身體,亦在那一刻,略有些顫抖。
好強橫的一擊!
便是連站在遠方的於尊,亦感受到了這一擊的霸道,難道這就是荒古前他的兄弟的實力嗎?
如此看來,自己的武道,倒也並非十分的高絕。
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看到一片片雪花,自長空,飄搖而下。盛世的雪,純潔而又高傲。自遠天而來,暮宿大地之上。
是八月的飛雪,是八月落寞,是八月的哀愁......
本以為獨孤銀澈的攻勢,已經相當雄渾,可當眾人如夢初醒時,卻發現,那一掌,竟隔空斬落在一片巨大的玄山上。
轟鳴之聲,不絕於耳,山巔竟被這強橫的一掌,削去一半。
似是一場遊戲的開局,那些碎石土屑,漫天而沐,然後鋪陳在眼前,猶如一片幕布。
獨孤銀澈靜靜地仰望著蒼穹,眼中綻放著一片銳光,那冷冽的光,令人心底生出一分顫慄,不知何時,他的黑色的長髮,已是一片殷紅,而他黑色的瞳子,也幻化為一片雪藍色,長風裹著他的黑金龍袍,他如一個盛世年代的霸主,身上的氣勢,不怒自威!
他回頭望了一眼於尊,那一刻,時光恍似一條長河,將兩人隔在江的這一岸與那一岸。
他看著於尊,靜靜地笑著,這一刻,時光似乎業已凝固。
而片刻間,這片天地,業已是滄海變桑田,風殘雨蝕的時空,變得千瘡百孔,他無畏地笑著,靜靜地等待著審判日的來臨。
女子一身紅色的衣袍,一雙白嫩的纖足,踏在雲巔之上,她的臉上有一絲不太明朗的笑意,卻如一壺薄酒,令人飲了,一片暈眩。
這時光薄涼的就如一壺薄酒,可飲著,飲著,便醉了!恍惚之間,便似已誕千年。
女子笑著指向獨孤銀澈,道:“我要的可不是你!”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向外一彈,一束殷紅色的能量束,順著她的指尖,迸發而出,這雄渾的能量,是真的駭人!
片刻後,一道刺眼的強光,在眼前炸開,殷紅色的光,久久不散,不知過了多久,世界再次變得安靜。
而立在遠處的那位鬼將軍,此刻卻將劍從劍鞘裡拔了出來,生硬的狂風,冰寒刺骨,仲夏用手指,輕輕地撫著面板,喝道:“這八月的光景,倒似是已入初冬!哎呀,冷死了!”
於尊笑著將身上的衣袍,脫了下來,披在仲夏的身後,他的手指,輕輕的隔空一點,一道火焰,從指尖孕生了出來。
他將火焰,置於仲夏的掌中,笑道:“妹妹,握緊這片火焰,便不會再冷了!”
她方要將身上的袍子脫下來,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哎!妹妹,你披著便是!”
仲夏苦笑道:“難道哥哥不冷嗎?”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便是這片偌大的世界,在於尊的眼中看來,也無非如此,這區區的寂寒,又能奈我何?”
仲夏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的心,恍如一片冰寒的寂夜,此刻,卻點燃了一簇篝火,圍在篝火旁烤火,心底暖洋洋的,可真是舒服。
“仲夏!我不在的日子裡,你還好嗎?”在心底,輕輕地嘆了口氣,當看到少女紅通通的瞳子時,那一刻,他真的心疼了,這個可愛又純真的少女,在他的心中,便佔據了半邊江山,他對她的感情,日月可鑑。
可他有琪兒了,他再也不能愛上別人了,儘管他的心中,還有一個放不下的人,而那個人的名字,對於他的兄弟姊妹來說,或許並不熟悉,她叫喬仙兒,一個清冷而又明朗的女子......
狂烈的風,依舊在嘶吼著,天上的墨雲,猶如一片雄渾的浪花,瘋狂地翻湧著。
他的心底,有一群烈馬,在一片荒原上,瘋狂地疾馳著,他的心,砰砰砰的跳動著,他是一個難以安靜下來的人,他的靈魂,本就躁動不安!他時刻準備著出發,時刻準備著為他生命中遇見的人,而戰!
偶爾,世界也會變得安平許多,在那片殷紅色的光,靜靜地褪去後,他的眼前,是一片殘破的世界。
而他的兄弟,卻依舊昂立在半空,只是他的身上,已是血淋淋。那些恐怖的傷口,流淌著一片殷紅的血水,砸在地上,似乎能夠聽到那一聲聲清淺的聲音。
獨孤銀澈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笑道:“你以為這樣便會擊敗我嗎?還早,還早得很呢!”
幾乎是一瞬間,他再次消失在了這片天地間,在這片野蠻的人世間,一切都不可估量,只聽到一片片沉重的拳腳聲。
砰!
砰!
砰!
單純的肉體搏鬥,卻更能令人心底生出一片片熱血。凌亂的影像,是肉體僭越時光後殘留的影像。
他們的動作,堪稱極致,可真是駭人至極。
動作變得愈來愈快,而此刻,卻令於尊心感一絲驚愕,因為那混亂的時空裡,似乎業已不止女子一人,他揉了揉瞳子,他看到了,看到了,一個與女子,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一臉驚愕地望著這一幕,獨孤銀澈不正與女子在殊死搏鬥嗎?這女子又是何人?
而這時,女子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怎麼?可是稀奇?”
於尊笑著點了點頭,道:“難道,你就那麼喜歡與我戰鬥一番?”
女子舔了舔紅潤的唇,笑道:“不!我想要你的命!”
於尊輕輕地嘆了口氣,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又為何......”
女子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你可是太古時期的王啊!你大抵是遺忘了罷!遺忘了我等的恩怨了吧!”
於尊嗤笑道:“是嗎?我當真是太古時期的王侯嗎?如果如此的話,那我應該很討厭當年的自己!”
他指著那片混沌中,幽幽道:“與兄弟戰鬥的人,又是何人?”
女子嬌柔道:“自然是本殿下!”
“你可勿要戲耍我了!”於尊苦笑道。
女子笑道:“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我不信!”於尊道。
“那你且看,那個人究竟是不是我!”她忽的擊出一掌,那一刻,時間似乎業已凝固在了那一刻。
硝煙散盡,露出一個滿臉笑顏的女子,她笑著望向於尊,而她的足下,卻跪伏著一個男人。
於尊一臉驚駭地望著那一幕,獨孤銀澈敗了,是徹底的敗了......
而那個女子,也卻如她所述的那般,正是她本人,那麼,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儘管經歷了世事萬千,卻依舊難以相信眼前所見,這可並非幻身,而是一個真真實實存在的人。
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可以聆聽她砰砰砰的心跳,可以感觸到他強勁有力的脈搏。
他靜靜地望著站在高天上的女子,而這時,令人駭然的一幕再次發生了,兩個女子,竟化為了一體,這是真的嗎......
他在心底詰問自己,這是真的嗎......
是純粹的血肉混溶,這究竟是甚麼樣的武道?
並未看清獨孤銀澈是如何敗的,可敗了便是敗了,這是事實。可他敗的確是如此的屈辱,若是他醒來,不知心底會有多麼懊惱。
於尊幽幽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不要太過分了!”
女子笑道:“甚麼?你在說甚麼?我聽不到!我聽不到!”
於尊上挑著嘴角,臉上露出了一片殘忍的笑意,道:“我現在不想再看到你了,你去死罷!”
他亦如一縷光痕,清澈而又明亮,他消失在了原地,只餘留下一片殘缺的影像,他的速度可真是快啊!
修煉過體術的人,確是令人感到驚駭啊!
而這時,慕容蓀曉手持一柄長劍,立於半空,他看到那個身披黑金鎧甲的鬼將軍,似乎甦醒了!
這一幕又一幕,令人感到驚心,亦令人感到激動。
心底是一片潮汐,一層覆蓋過一層,雄渾的吶喊聲,以及心臟搏動之聲,一波又一波的心血,瘋狂地衝擊著心房。
漸漸地,世界靜了下來,是心底的寧靜,而耳廓旁,卻是一片片廝殺之聲。
一片片身披鎧甲的鬼靈,一匹匹高大的烈馬,以及那個身披黑金重鎧的鬼將軍,此刻,嚴陣以待,那幽冷的夜空,流竄下來的明淨月華,冰冷而幽澈,似是在洗刷著這片世界的陰暗。
沸騰的氣息,自烈馬的鼻孔竄了出來,而那片身披鎧甲的鬼靈,則在大口大口的吮吸著鬼氣。
這是一片古老的戰場,此刻,戰場瀰漫的鬼氣,變得愈來愈濃郁了,他們業已破土,然後,那空靈的高天上,印刻著一片片殘缺的魂魄。
而此刻,那些身披重鎧的鬼靈身邊,則聚集著越來越多的鬼氣,他們在肆意的吞噬,而他們周身凌厲的鬼氣,亦變得愈來愈厚重了。
手中的兵器,漸漸化形,殘破的鎧甲,再次重新縫合完美,他們仰天而立,手中的長戟,遙遙指向天畔。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慕容蓀曉動了,隨之而然,蒼帝亦動了。
此境,只需兩人便可,這是他們強大的自信,亦是他們心底的底氣所在。
轟!
轟!
轟!
大地在瘋狂地顫慄,不久之後,那片渾然一體的大陸,業已是千瘡百孔。
這是上古時期,這些巔峰境人物的武道,很難令人想象,在那個奧義叢生的年代,這些偉大的人物,究竟身負如何強絕的武道。
有時候,可真是令人難以想象啊!這一刻的戰鬥,竟是如此的瘋狂,在這片戰場上,慕容蓀曉和蒼帝,是主角,而那些身披重鎧的兵士,則成為了他們祭奠手中兵器的祭品。
幾乎是一瞬間,數百名鬼靈,業已身死。
可漸漸地,慕容蓀曉的心底,泛出了一片冷冽的氣息,當那片鬼靈伏倒以後,更遠處似乎甦醒了更多的鬼靈,一眼看不到邊的鬼靈,越聚越多,也難怪,若是賦予這片戰場上那些殘破的鬼靈生機,那便可以重新召喚他們的亡靈罷!
或許,鬼將軍就有這個資格罷!
一臉冷冽的鬼將軍,傲立在半空,憂傷的女子,靜靜地仰望著蒼闕,呢喃著,“將軍!將軍!將軍!”
淚水不覺,流在了臉上,幹在了心裡,或許那些溫潤的淚水,會給她們的心靈,多一分明媚罷!或許,也只能如此理解了!流淚的感覺,有時候真的很美妙吶!
周身是一片殷紅的血華,某一刻,女子的心神,有一絲恍惚,因為彼岸的她,並未發現於尊的身影。
一瞬後,一擊重拳,落在了女子的身畔,只是一拳而已,腳下的那片山巒,業已崩潰,可女子的臉上,卻依舊是一片嬌柔的笑意,倒是並不在乎於尊的拳勢。
於尊道:“我已經給你一次機會了!”
女子笑道:“哦?我需要你給我機會嗎?”
女子的身體,漸漸地融化在那片血華之中,這一刻,再次令於尊感觸到了那絲駭然。
她......是如何辦到的......
是真的融化在了一片血華中,之後,便昂立在蒼穹上,可這片蒼穹上,卻到處都是女子的身影,這並非虛幻所在,每個女子皆是真實的!
她們嬌嗔道:“來啊!來啊!再來打我!”
嬌滴滴的聲音,自這美妙的女子曼妙的小口吐出,也確是十分的誘惑。
若是把握不好,便會唇乾舌燥,若是至時,犯了大錯,也會恍然不知。
他心道:“這女子真是個妖孽!”
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具暗影,那暗影足有千米之高,而且這具暗影,較之之前,已變得愈來愈凝實了些。
或許,他自身未知,他身後的那具暗影,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鐮刀,就如鬼蜮中豁人性命的使者。
而站在彼方的女子,眼中卻露出了一絲驚駭。
她一臉駭然地望著於尊,心道:“他真的再次現世了......”
心底漸有些恍惚,似乎憶起了好多年以前的事了,當時的他,也放了自己一命,此刻,他卻說,“我已給過你一次機會了!”
難道這次真的會從這個世界消失?
她倒並不畏死,生於這個年代,得以成就大道的人,又有幾個是畏死之人?
她只是在等待,在等待那個人的再次出現,她想見證歷史,儘管她亦不知千年乃至萬年以後,她是否還餘留於世。
可他不是能夠改變歷史嗎?
他的頭頂上,有那個秘寶,只要有那個秘寶,那麼一切皆可以改變......
幽暗的天空,多了一縷光,而那縷光,來自於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他笑吟吟地仰望著蒼穹,他的眼神亦駐留於尊的身上,但他偶爾也會瞥向聶生、方成等人。
他的心底似乎有些期待,當看到女子的身影時,臉上的笑意,也愈來愈燦爛了,他笑吟吟地喊道:“姐姐,可是落了下風?”
女子嬌嗔道:“就你話多!”
而這時,於尊身後的那尊巨大的影像,變得愈來愈真實了。
女子手中握著一柄權杖,靜靜地立在天畔,她笑道:“於尊!我會死嗎?”
於尊道:“你若想死,我便賜你一死!”
女子道:“死亡代表著甚麼?是捨棄整片世界?還是被這片世界捨棄呢?”
說完,苦澀的笑了,她手中有一段紅菱,紅菱在她的手間,輕輕地舞動著,她的呼吸聲,心跳聲,皆印刻在這片安靜的世界裡。
她將紅菱釋于晴空朗日之間,那紅菱似尋到了主人,它輕飄飄地落入仲夏的手中。
女子滿足的笑了,她笑吟吟地望著仲夏,道:“以後,你便替我活著罷!”
不知何時,那片殷紅色的天空,下起了一片血雨,女子的身體,融化在了那片血雨之中,她似乎真的死了。
而這時,仲夏的瞳子,卻變得越來越空洞了,恍似失去了魂魄一般。她的臉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片熱淚,悽楚的哭聲,彷彿是咕咕落地的孩童般!
“她真的死了嗎......”於尊靜靜地窺視著腳下的那片大地,而在那片血雨的中央,則佇立著一個單純的少女,她在哭,似乎是在悼念女子的離去。
“真沒想到,她會以這種方式消失在他的眼前!”他嘆了口氣,心底的痛,溢位來,彷彿是一片八月末裡的雨水,漸漸地滿了荷塘。
他輕輕地喘息著,他亦不知為何而痛,或許,每一個在他面前死去的人,都值得他悲傷一番罷!因為他是一個如此清澈單純的少年,他的世界裡,或許並不存在殺戮罷!儘管有時候,卻不得不殺!
過後,或許,他也漸漸地發現了,在他的妹妹身上,他尋到了女子身上的一分熟悉氣息。
他不敢判定心底的想法,可這種詭異的想法,卻依舊難以遏制的出現他的心底,那個女子,或許正是仲夏的化身罷!
是上古之前的化身,而今面對的人,或許只能由緣分來說明問題。
他靜靜地仰視著高天,一片紛繁的雨水,啪嗒!啪嗒!啪嗒!落了下來,方才下了蒼白的雪,如今又來了一片紛亂的雨水。
這片世界,究竟是怎麼了......
漸漸地,仲夏的瞳子,變得清明,她笑吟吟地喊道:“哥哥!哥哥!哥哥!”
依舊如此的清澈動人,可眼中卻多了一分哀婉之色,“哥哥不會殺我的!對不對?”
恍如那離去的女子,於是,他也愈來愈肯定了,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少女那紅通通的瞳子裡,滿是委屈,她輕輕地揉搓著衣袂,道:“哥哥,方才發生了甚麼......”
於尊的身體,直墜而下,直至面對眼前的少女,輕輕地撫了撫她的額頭,道:“沒事的!仲夏妹妹!哥哥會保護好你的!”
她撲進少年的懷中,眼中的淚水,簌簌地落了下來,“哥哥,有一天不會不要仲夏了罷!”
她一臉哀傷地望著少年,於尊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哥哥,怎麼會捨棄仲夏?仲夏勿要多加猜想了!”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哥哥,拉勾勾!拉勾勾!”
於尊嘆了口氣,笑道:“好!拉勾勾!”
這一幕,牢固的印刻在了他的心底,久久不忘......
他尤為女子的離去,而感傷,可當他明白,或許那個女子,借了仲夏的身份活下來後,他的心底,亦有些釋然。
他長吁了口氣,望著蒼天,道:“我是作孽了,還是行了好事呢?”
蒼朽的高天,遙遙無期的明天,還有那看不到盡頭的昨日,已然流逝的無法追隨,還未來到的無非追溯!
或許,有一天,這片世界會與我冰釋前嫌罷!
而這時,遠方的那片天空,卻綻放著一絲耀明的光華。
天空被那一片光照亮了,黑暗暫時褪去了,而在那片扎眼的光線中,站立著三人,是鬼將軍、慕容蓀曉以及蒼帝。
鬼將軍手中有一柄長戟,而那道光,便是自那柄長戟中綻放而出。似是一片點亮的流光,清澈而刺眼。
在繁複的戰鬥中,蒼帝站在局外,而慕容蓀曉與鬼將軍的戰鬥,卻已至巔峰態。
不論是武道,還是體術,此境的慕容蓀曉,較之於尊,更勝上一籌罷!
那片蒼朽的大地,漸顯得破敗,是一次比一次生猛的體術,是一次又一次晃眼的功法,而此刻的慕容蓀曉,面板漸變得蒼白,這並非是他的身體衰弱所致,而是因為,此境的他,或許將蛻化為真正的鬼蜮一員。
於尊從未領教過慕容蓀曉真實的武力,而此刻,或許,他會看到罷!
因為,此時的慕容蓀曉,氣勢已變得十分恐怖,難以言說的恐怖,總之,此境的於尊,心跳也漸漸地加快了。
慕容蓀曉似乎瞞過了所有人,當他的真實面目,出現在眾人眼中時,彼此的心底,才感觸到這絲驚悚、駭人。
恐怖如冰涼的泉水,順著毛孔,潤漬進面板中,漸漸地手臂上的毛孔在擴張,而持著刀戟的手臂,亦在輕輕地顫動著。
蒼白的面板,金色的長髮,以及天鵝白的瞳子,這一切,都顯得詭異,而又傲然。
他傲立在半空,眼中是一片不屑之意,他在笑,在單純的笑著......
鬼將軍靜靜地站在慕容蓀曉的對面,他似乎是在等待慕容蓀曉的蛻變,他手中的刀戟,閃爍著一道刺眼的霞光。
只是,他顫動的手臂,亦暴露此刻他的心境,因為此刻的慕容蓀曉,是如此的強大,如此的恐怖。
一刻後,慕容蓀曉動了,他身後的金色長髮,隨著風靜靜地起伏著,他一身紫金色的長袍,天鵝白的瞳子裡,是一片死氣。
難道這便是鬼蜮的王者嗎?
那冰寒刺骨的死氣,充斥在瞳子裡,此刻,他的眼中,已不存任何的感情色彩,他的嘴角輕輕地上挑著,臉上掛著一絲冷笑。
他回頭望了一眼於尊,於尊心神一滯,然後在於尊的面前,確是一個呲牙而笑的青年。
原來他從未變過!
他化為了一道流光,化為了一顆光粒子,化為了此境的一片飄羽,化為了一片繁亂的雨滴,化為了一片倉促的落雪,化為了一柄枯朽的落葉,然後紛紛揚揚的落於天地間各處。
可當他再次出現時,他輕輕地舔著手上的鮮血,一臉冰冷而殘酷的笑意,他不會像於尊一樣,會憐憫他的敵人,在他的手中,他的敵對者,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
辛辣的酒水在酒壺裡輕輕地晃動著,於尊飲了一口烈酒,一股熱氣,遊入身體各處,他笑望著慕容蓀曉,幽幽道:“慕容兄,你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那鬼將軍已是不凡之象,可在慕容蓀曉的手中,卻猶似一位孩童,他手中拎著鬼將軍的脖頸,輕輕地向外一甩,不知過了多久,只聞爆裂的空氣中,一聲轟然之聲,山體破碎,大地深深地陷了下去。
片刻後,一片轟然之聲,迴盪在那片深黑色的大陸上。
鬼將軍一臉笑意,倒似是極為的滿足,他推開壓在他身上的巨石,猶如執著一片羽毛般,輕鬆容易。
鬼將軍揉了揉手腕,片刻後,那片大地上,只餘一聲聲沉重的腳步聲,而鬼將軍,卻業已不知去了何方。
當那片天空,再次變得明亮時,鬼將軍手中的長戟,業已插入慕容蓀曉的胸口。
慕容蓀曉咧嘴笑著,順勢將長戟拔了出來,而此刻,慕容蓀曉的胸口處,多了一道難以窺其深淺的黑洞。
黑洞在瘋狂地旋轉著,而自其中,卷出的氣息,卻是如此的滄桑枯朽!
鬼將軍一臉駭然地望著慕容蓀曉,幽幽道:“怎麼會......他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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