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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位列天畔,遙遙望去,密密麻麻一片,而此刻,那高塔的周身,則散發出了一片片神輝,是一片白茫茫的光線,而此刻,這片世界,竟掀起了一片霧,濛濛的霧氣中,高塔時隱時現。

而這也更加增添了一分神秘性,這乃是何界?

於尊一臉訝異地望著頭頂上那片白茫茫的蒼穹,而這時,風起浪湧,眼前的一幕,令他心生出一絲驚意。

他回頭望了一眼乾昆,而此刻,乾昆正凝眸望著蒼穹,他的眼底,倒也看不出半分惶恐之色。

於尊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黑鐵彎刀,心道:“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一幕,卻是令人有一絲膽寒!但較之兩位膽魄雄渾的少年,倒也無些甚麼了。

幽幽高塔,如同林木一般,樹立在高天上,而此刻,它們竟然動了,數百座白色的高塔,圍繞著一座黑暗的巨塔,開始瘋狂地旋轉,誰也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甚麼。

清澈的光痕,打在了黑塔的塔身上,而漸漸地,那片光輝變得愈來愈濃郁,黑塔的周身,亦散發出一片片刺目的光線,但細眼望去,這哪裡是甚麼光線?這乃是一片片凝結的能量線。

密密麻麻的能量線,從黑塔的塔身上,向白塔湧了過去,能量線猶如植物的根冠,漸漸地延伸了出去。

這一幕,真是令人膽寒!

而那些白色巨塔,圍繞著黑塔的速度亦愈來愈快了。

當它們再次凝結在天畔上時,突兀間,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那一刻,成就了永恆!

刺眼的光,從白色巨塔上,流淌下來!恍如流水,咕咕流入地表。

而此刻,更為令人心驚的一幕出現了。

大地上,竟湧現出了一座座白色的宮殿,那些宮殿,皆是白銀所鑄,在刺目的光華下,顯得如此的晶瑩。

而高塔,則從天畔,靜靜地落在大地上,它們周身的能量,勢比滄海!

可天畔上,卻依舊屹立著一座謎一樣的黑塔,黑暗的塔身上,是一片片如同蠶絲般的能量線,能量線相互纏繞,將塔身包裹了起來。

這裡究竟發生了甚麼......

而此刻,那片銀白色的宮殿,傳出來一聲聲呼喚,此刻,於尊和乾昆,恍似失去了神識。

他們眼中無神,隨著這一聲聲呼喚,各自向一座宮殿中走去!

闃寂的世界裡,滴水穿石,如此清澈!

當木門輕輕地開啟時,兩人,分別走進了不同的宮殿中。

每座宮殿,皆是無比的浩瀚,廣闊的銀色大殿前,是一片白玉廣場,晶瑩的白玉,在耀眼的天光下,如此的刺目,廣場上有一片片水潭,而自那片水潭間,湧出了一片片濃郁的玄氣,如此看來,此地,定是修煉武道的絕佳之處。

而在那片白玉廣場的四周,則屹立著一片片蔥蔥郁郁的樹木,樹的顏色亦是一片銀白,只是那片晶瑩的葉子,猶如透明般,若是光華流入其中,那片清澈的葉片,便會輕輕地擺動一番,似是經風一探。

廣場上,還有一座座黑色的巨鼎,不知鼎中隱有何物,但這些巨鼎,決計並非眼前所覷的那般簡單。

而最令人訝異的則是,大殿的上空,竟懸浮著一鼎銅鐘,而當銅鐘敲響之際,寬闊的大殿中,漸漸地有了人息!

只是,令人為之驚愕的是,這些人息,倒似是千古之前出現此境的,遙遙望去,大殿依舊空空蕩蕩的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

迷茫的於尊,手中提著源天刃,茫然地行走在這片大殿中,他的神識,業已清醒!

只是,令他感到惘然的是,他是何時出現在此境的?

一切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是方才起了霧氣,在茫茫的霧氣中行走,無知無覺,就彷彿夢了一場,當夢醒來時,他的身邊,已沒有了乾昆。

而此刻,那喧囂聲,依舊不絕,仿似身處在一片人海中,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騷亂聲。

他一臉愕然地望著此境,而他的周身,依舊是一片空空蕩蕩的世界。

這......又是為何?

他沉下心,盤膝坐在地上,他漸漸地闔上了雙眼,這一次,他看清了,他的眼前漸漸鋪展出了此境本該有的顏色。

他看到了一群人,行走在白玉廣場上,他們皆裹著一身青袍,其中不乏傲然之輩!

可那群人,雖竟過他的身邊,倒似是穿越了一片清澈的影像般,絲毫觸及不到他的本體,此境,他也道不出,究竟是他本身是虛像,還是那些人是虛像。

他看到了一個男人,在靜靜地望著他,他一臉錯愕地望著那個男人,似乎唯有他發現了於尊!

他心底一滯,睜開雙眼,那男人竟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他竟從那片未知的世界裡走了出來!

“你是何人?”於尊問道。

男人眼神中多了一絲笑意,道:“我乃是來此境接引你的人!”

“哦?接引我?”他一臉錯愕地望著男人,道。

男人輕輕地點了點頭,低吟道:“幻年宮!”

於尊心神一滯,幽幽道:“難道此境就是幻年宮?”

男人哈哈一聲大笑,道:“你說是,那便是了!”

於尊心神一陣恍惚,片刻後,他亦消失在此境,他已置身於大殿之中,這座大殿,倒是極為的詭異,他看到了星空,大殿的殿頂,是敞開的,無數的星辰佈滿殿頂,然後,璀璨的星芒,靜靜地打落下來,彷彿是一片星河接引了大地。

而此時,男人也再次出現在於尊眼前,他的身體,虛浮在半空中,他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這便是幻年宮!”

於尊一臉訝異地望向四周,而此刻,他望向窗外,此刻窗外是一片黑暗,再覷時,才發現,那大殿的四周,皆是一片星辰,大殿似已脫離地表,它擱淺在了天空的深處。

烏暗的星空,是一片片群星繚繞,他靜靜地窺視著,心中的驚駭難以平復,他忽道:“這幻年宮,定非一所罷!”

男人笑了,道:“沒錯,你猜對了!此境不止有這一座幻年宮!”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可我還不知這幻年宮究竟意味著甚麼!”

男人道:“你且闔上雙眼,靜靜體悟罷!”

聞其言,於尊漸漸地穩下心神,沉入他的世界中,此刻,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顆巨大的星球,星球從他的眼前飛掠而過,當星辰接近他的眼前時,他看到了一幕幕熟悉的場景,這不就是他在獄界中所經歷的一切嗎?

他看到了一個個熟悉的人,看到了一幕幕熟悉的場景,這一切,皆令他感慨,令他激動!

這便是幻年宮?可是幻象所孕之地?

可一刻後,他的心底,打消了這個想法,不知過了多久,他方覺,此間世界,時間的流速,似乎比外界時間流速更為的緩慢!恍似千倍之餘。

不僅僅是那顆蔚藍色的星球,一顆顆閃爍著血芒的星球,亦翻湧而至!

他看到了那顆星球上,一個個身披血袍的青年,靜靜地抬頭仰望著星空,這一幕,實在是令人為之心驚!

他們好似在望著自己?而他本身又是何物?

於是,那片身披血袍的青年,拔身而起,他們的身體猶如神鑄,當他們手中的利矛,刺穿了於尊的心臟時,他的身體感觸不到一絲的疼痛,可他的靈魂,卻仿似被撕裂了!

靈魂深處的痛苦,漸漸地溢了出來。如此的痛苦,如此的難受!

而此刻,他心中竟有一絲詭奇的想法,若是以神魂之力,來煉就體術,又會發生甚麼樣的碰撞?

他笑了,開心的笑了!

當身披血袍的青年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他拔地而起,他的靈魂實在是脆弱的很,但他的拳頭,卻是相當的堅硬!

只要不要觸及到靈魂深處的火種,那便無妨!

他的身體,以極為流暢的節奏,閃爍在星空間。

清澈的星痕,如同一道道長河,橫亙在他的眼前,在那片飛速的拳影下,血袍青年,皆被震飛在半空。

而此刻,於尊心底的核心,漸漸地凸顯了出來,是一道鬼眼,而自那片鬼眼中,則流淌出了一片片鬼泉,鬼泉一入星空,便化為了一個個鬼魅,凌空的鬼魅,暢快的笑著。

片刻後,他們皆跪立在地,大喝一聲:“王上!”

這一幕,出現在了方才那個男人的眼中,他心道:“這小輩倒不是一個徒有虛名的人!”

星辰,掛在深空中,而當一顆黑暗的星球出現在於尊的眼前時,於尊漸漸地明白了,鬼泉為何要在此刻開啟。

他的心底也漸漸變得清晰了,或許方才那片身披血袍的青年,乃是血族罷!

而此刻,這顆巨大的黑色星球,逼近到自己的眼前時,他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那便是——鬼道!

在那片暗黑色的星球上,靜靜地燃著一片片篝火,那片光明,是如此的微弱,或許,他們只是想讓那片火光,照亮自己心底看不清的角落而已。

星球上,一片片鬼影,飛速的掠過蒼茫的大地,此刻一道黑暗的大門,向他們敞開了,而那道黑暗的大門,便是於尊心中所負的鬼泉!

一片又一片的鬼族,自那片鬼泉中,湧了出來!

此刻,眼前的這片世界,漸變得虛實不定!

於尊抬頭窺視著天畔,心道:“這便是鬼族所立之地?”

鬼魅越積越多,於尊,心底漸覺,若是任其如此下去,此界定會造就禍患!

這時,男人出手了,他的手臂輕微的一合,令於尊心底愕然的是,他心中的鬼泉,竟被男人封印了!

男人笑道:“當你離開此境之時,那鬼泉的封印,自會解開!”

於尊笑道:“多謝大哥!”

男人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倒也不知,你該謝我,還是我該謝你!”

“哦?大哥可有憂事?”於尊輕言,道。

男人無奈嘆道:“怪我無力而為!”

於尊一臉驚愕道:“大哥有如此神力,為何還無力而為!”

男人一臉蒼涼的笑意,招了招手,道:“你且來!”

於尊走上前去,卻見男人將手臂搭在了於尊的肩頭,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男人,道:“虛像?”

男人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業已身死百年,此刻你所見的我,便是虛魂!”

於尊的臉上,漸多了一絲苦痛,道:“大哥,且詳述!”

男人嘆了口氣,幽幽道:“是小師妹,小師妹仍舊活在人世間!而小師妹亦如你一般,前去探訪幻年宮,而直至此刻,卻仍未回到我等身邊!”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可大哥,你得給我指條明路!”

男人臉上漸多了一分喜色,道:“你且看頭頂上的那方星空!”

漫天遍地的星辰,閃爍著刺目的光,它們恍似開在春天裡的花瓣,恍然間,便倉促的盛開了。

而其中,卻隱有一片最為閃耀的星域,那片星域的周身,綻放著一片血紅的刺芒。

於尊眯著眼,靜靜地望著那顆星球,心底有一絲感知力,似乎在牽引著他向前走去,他心道:“定是在這片星域中!”

男人笑道:“你也發現了罷!”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應是那片星域!”

或許,此刻的男人,心底仍未平靜下來,但至少他的心底有了一絲希望!

男人道:“你現在還不能走!”

於尊道:“為何?”

男人笑道:“你無一戰之力,又如何能尋回我的妹妹?”

於尊一臉訝異地望著男人,心道:“無一戰之力?這是何意?”

男人哈哈一聲大笑,道:“你可發現了此境的妙處?”

於尊道:“是時空的元素罷!”

男人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正是時空之故!”

於尊心底一動,一臉笑意的望著男人,道:“你可是想留我在此境,練就一番?”

男人笑道:“沒錯!在那片血紅色的星域,尋常的道法,不見其效,唯有動用體術,才能抵擋的住那群聖的攻擊!”

於尊道:“那我又該如何修煉體術?”

男人哈哈一聲大笑,一臉堅毅,道:“我教你!”

“你當真?”於尊的心底,漸泛起了一絲喜色。

男人笑道:“難道不可?”

於尊擺了擺手,道:“可!可!可!太可了!太可以了!”

男人道:“殊死一戰,你可準備好了?”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一臉的堅毅之色。

男人衝著玄天,輕輕地勾了勾手指,眼前的一幕,令於尊感到錯愕,亦令他感到心神一滯。

怎麼會是乾昆......

可這漫天遍地,竟皆是乾昆,這又該怎麼解釋......

男人幽幽道:“他可不認你做兄弟!”

“可我認得他,他是我的兄弟,沒錯!”於尊道。

男人笑道:“這乃是我復刻的神魂,此境,他有強絕的武道,卻不負一絲人情!”

“甚麼......復刻?”他心底喃喃道。

當他看到男人臉上的笑意時,他心底漸漸地覺悟了,或許在男人的眼裡看來,這僅僅是一場遊戲罷!

而站在玄天深處的他那位兄弟,此刻卻業已換了性靈,這當真是鬼神難測的一件事。

仰頭望著玄天,嘴角略略向上彎起,眼中是一片燦爛的光,是一層濃厚的笑意,而在男人眼裡看來,這一幕,卻是如此的熟悉。

男人靜靜地仰望著虛空,幽幽道:“大帝,你何時才會回來......”

天空時而清明,時而陰霾,他將源天刃輕輕地一擲,源天刃在玄天旋轉一週,之後凝滯在半空,此刻的於尊,握著雙拳,眯著眼,衝著乾昆,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乾昆,我深知,這並不是你!可我心底仍有一絲顧慮,但願這一切如我所料,我要......大開殺戒了!”他抿了抿嘴,臉上漸露出一絲刻骨的殺意。

迅速的消失在天空邊緣,當再次出現時,一顆鐵拳,隨著一陣洶湧的狂風,瘋狂地襲來。

轟!

一聲巨響,他的拳頭沾滿了血,他用舌尖,輕輕地舔著那些血跡,心底卻無一分興奮之色。

而在他的眼前,卻是一個跪立在地的青年,青年眼角的餘光,綻放著一絲冷冽的神芒。

青年忽的拔身而起,而與之相隨的則是,數十個青年,皆隨他一同湧來,他們的長相一模一樣,皆是乾昆的模樣。

他們手中亦無兵器,他們身披一件黑袍,埋在深沉的夜色裡,猶如鬼魅一般!

風止息了,可這群青年也不見了,一刻後,於尊的身體,變得千瘡百孔,而少年的拳頭上,已然沾滿了鮮血。

青年的瞳子裡,纏繞著一片片猩紅的血絲,而站在那天空正央的一位青年,瞳子裡,卻有一種難言的苦澀。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大哥,若非瀕臨此境,你不會有所突破了,你不要怪乾昆下手重了!”

他靜靜地消融在枯朽的深夜裡,就像從未出現過,而此刻,戰鬥不息,戰意不止!

於尊身體裡流動的血脈,變得滾燙,似乎每一滴血液,都會冒出一片片煙塵。

他滯立在半空,但他的周身,卻未溢位半分的玄氣,他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這便是喚自然?難道喚自然與體術亦有著神妙的關係?

此刻,他輕輕地闔上雙眼,靜靜地體悟著眼前的一切。

光陰在流淌,彷彿匯成了一條河流,安靜地蜿蜒在地表之上,他的身體,隨著風,輕輕地搖擺著,此刻的他,就如同一片柳絮,掛在一條枝蔓上,輕輕地隨風搖擺,卻不甘墮落!

這片神秘的地域,頭頂掛滿了星辰,而大殿的四周,亦是一片幽暗的星辰,這彷彿是一片古宇,到處都散發著一種陳舊的氣息。

他輕輕地喘息著,虎視眈眈的青年,一步一步地逼近他,但很顯然,他們並不想立即結束這場戰鬥,他們的心底是有目的的!

而這時,一道刺眼的星芒,忽的從視窗,劃入大殿中,而在於尊的眼裡,這棟大殿,已然不是一座大殿了,他看到無數的明燈,在一片闃寂的黑夜裡,浮浮沉沉,他看到一面面牆壁,在靜靜地崩塌,他聽聞道外界的獵雪鳥,嘶鳴的聲音。

他漸漸的平和下來,他的心中,既有喜悅,亦有憂愁!

他睜開雙眼,輕輕的向上一撇,卻見青年亦在靜靜地窺視著他,他咧著嘴笑了!

而這時,他的頭頂上,亦多了一片明燈,在那片明燈照耀下,他感覺他的身體,恍似浸透在一片藥性生猛的藥水裡。

他的身體彷彿要被撕裂了,而此刻,當那片星光漸漸地滑落時,它們彙集到於尊的周身,然後靜靜地融入到於尊的體內。

這時,於尊再次睜開了雙眼,明燈隨著他的腳步,而迅速的挪移著,猶如眾星捧月一般。

他不明白,那些明燈究竟意味著甚麼!

但這片明燈,卻令他的心底,愈來愈清明瞭,他不再感到躁動不安,他的心神穩固了下來!

而明燈始終懸浮在他的頭頂,浮浮沉沉,明明滅滅!

刺目的白光,將眼前的一切,照得通透,可令人感到窒息的是,此刻乾昆的頭頂亦懸浮起一片片明燈,只是懸浮在乾昆頭頂的那片明燈,所散發的神輝,卻是殷紅色的!

刺目的白,與燦烈的紅!二者融合,卻不知會發生甚麼樣的變化!

於尊瞬間消失在天際間,他沒有忘記他的使命,他仍需要戰鬥,他要得到男人的認同。

他感覺在那片赤紅色的星域,總有一些古怪的人,在等待他的到來。

他眯著眼,靜靜地窺視著高空的一切,他握起鐵拳,他再次飛至那片身披黑袍的青年之間,只是此刻,他卻下不得手了。

這明明是他的兄弟,男人又為何說這乃是他的復刻之術?無論是氣息,還是武道,皆是如此的熟悉。

可在稍微一愣神的瞬間,乾昆的拳頭,已迎風而至。

若不是明燈,若不是星耀,此刻的他,很有可能會死。

他的臉上,是一片慘淡的笑意,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當他執起雙拳時,這一切恍似業已結束!

處處是於尊,天上地下,山川與河流,皆是他的存在,而這便是喚自然的奧義!

石化其神,草幻其神,水過其神,風聚其神!

男人眯著雙眼,臉上多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道:“倒有些意思!”

風瘋狂地掠過少年的臉,猶如刀割一般,凌亂的長髮,隨風而揚,他靜靜地窺視著高天,此刻,戰鬥卻在善念中爆發了!

他的身體,猶如一片光斑,迅速的掠殺過大地,他握緊的了鐵拳,一次又一次的掠過那片青年身邊。

漸漸的,風變得愈來愈冷漠,尖馬嘯,刀寒淵,熾孤落,星辰絕!

刺目的光,照亮的身邊的一切,而那片遠在天邊的血色光輝,似一隻兇獸,緊緊地凝視著此境的於尊!

那片血光,仿似一片滄海,將青年周身的一切,浸泡其中。

看到莫名的生物,揹負一片猩紅色的血芒,它們的雙眼,開始魔怔,它們只是一個個無主的性靈,可就是這些無主的性靈,成為了這場戰鬥的逆亂之輩。

大殿已然解體,眾人虛浮在半空,周身是一片古宇,看到星辰的起起落落,看到赤陽從東方升起,然後漸漸地消融在西方。

拳勢生猛,仿似流星,劃過天幕,然後落在群雄之間,就真的彷彿一道耀眼的流星,忽的炸裂長空。

眾人被他的一記生猛的拳勢,擊退了!

可這卻遠遠沒有結束,猩紅色的明燈,變得愈來愈刺目,而當那片猩紅色的光,點燃了青年眼中的神輝時,他們的周身,沐浴在那片猩紅色的光中,身體彷彿覆上一層鎧甲!

他們猩紅色的瞳子裡,沒有失敗二字,而這時,於尊也漸漸地感受到了一絲熟悉之意,這乃是他初遇乾昆時的一幕,同樣冰冷刻骨,也同樣是嗜血弒殺!

那這些人,究竟是誰......

有一種年代感,橫亙在兩人的眼前,他可以感受到,乾昆上的那股殺氣,較之與他相遇時,更加的殘忍,也更加的暴戾!

那麼,眼前的這些青年,到底自何處而來?難道真如男人所言,乃是他復刻而成的?

可他明明與乾昆走散了,那麼,此刻的乾昆又在何方呢?

他沒有嘗試著殺掉這些青年,他的拳勢,雖一拳更勝過一拳,可他的拳勢裡,卻沒有扼殺之意。

男人拍了拍雙手,笑道:“好一個於尊!好一個於尊啊!”

於尊心神一滯,幽幽道:“你是何意?”

男人笑道:“怕是被你看穿了!”

於尊道:“難道,這片世界,當真是時空錯亂之地?”

男人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如你所料!”

“那我的兄弟呢?”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男人,道。

“他啊!業已在荒古洪流中,四處飄搖!”男人笑道。

“甚麼......荒古洪流......”於尊難以置信地望著男人,道。

男人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正是荒古洪流,亦是神荒古剎!”

於尊心底一驚,眼中漸多了一絲厲光,道:“是你乾的,對嗎?”

男人卻搖了搖頭,道:“你可知何謂幻年宮?”

於尊茫然無知地搖了搖頭,道:“何謂?”

男人笑道:“這幻年宮,本就是僭越了時空的存在,落入時空的裂隙中,倒也並非壞事,他會重歷千古之事,雖歷亡故,卻乃是外界時光的萬千之一!”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好像明白你的想法了!”

男人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你所演繹的那番武道,為何意?”

於尊笑道:“喚自然!”

“哦?可是神幻之法?”男人一臉稚拙地望著於尊,道。

於尊笑道:“前輩可曾聽聞過裂天式?”

男人心底一驚,幽幽道:“原來是裂天式!”

看到男人臉上的驚意,於尊心底一緊,道:“前輩,可知裂天式的傳說?”

男人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這裂天式,可是震驚上古的魔道幻法啊!”

“甚麼?魔道幻法?”他的心底一顫,這是令他始料不及的一件事。

男人道:“沒錯,就是魔道幻法!你方才未使用玄氣,便業已能夠調動心中的幻法,所以,這定是我所認知的武道!”

於尊吞下一口唾沫,道:“前輩,那於尊可有可戰之力了?”

男人輕輕地點了點頭,一臉笑意,道:“若是,你未使出那驚天幻法,在我眼裡,倒也無些驚奇之處,可你既身負裂天式,我便心安了!你且去罷!”

“沒想到,這裂天式來頭竟如此之大!看來,接下來的時光,我要努力修煉才是!”他心底喃喃道。

而這時,那漫天遍地的青年,業已不知歸處,他們靜靜地消融在一片刺目的紅芒下,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於尊嘆了口氣,幽幽道:“兄弟啊!兄弟!或許喊你出來,是真的錯了!”

這時,男人哈哈一聲大笑,道:“這不是他的罪責,應是他的福報才是!你不必心憂,他自會尋到自我的!”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忽又指向頭頂上的那片明燈,道:“前輩,此為何物?”

男人道:“這乃是幻年宮中的時光之燭!”

“可否詳述?”於尊道。

男人幽幽道:“這時光之燭,乃是令你自在的遊走於千萬年之間的法則!”

於尊心底一滯,道:“可是能夠自在行走於千萬年之間?其意就是可以僭越千古光陰?”

男人笑道:“自如你所想的那般!”

於尊道:“那為何乾昆頭頂上的那片明燈乃是血紅之色?”

男人道:“屬於他的時光之燭,乃是僭越了生命的燭火,他可以生生滅滅,他可以在這片古宇中,保持永生!”

於尊道;“那我頭頂上的這片明燈,與他相比,又有何異處呢?”

男人哈哈一笑,道:“你頭頂上的那片明燈,乃是僭越了千萬年的時光遊歷而回的!你不需要生生滅滅,因為這一世,你將獲得永生!”

“甚麼......永生......”這是令他始料不及的一件事,悲也哀哉,苦也哀哉,他不知該怎麼面對這個答案,若是琪兒回不到他的身邊,這一世的永生,對於他又有什麼意義?

他又道:“何謂這一世?”

男人笑道:“直至時空毀滅的那一天,都被謂為這一世!”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難道我自己想死,都死不了?”

男人心神一滯,靜靜地望著這個悲楚的少年,幽幽道:“可是為情所傷?”

於尊道:“如你所料!”

男人仰頭一笑,道:“有情人終成眷屬!”

也不知是預言,還是男人隨口一說,他嘆了口氣,幽幽道:“前輩,於尊去了!”

男人道:“你且暫留片刻!”

於尊道:“前輩,可有所囑之事?”

男人笑道:“你沒有開啟時空的鑰匙,又怎會進入那赤紅色的星域?”

“哦?開啟星空的鑰匙?”於尊道。

男人闔上雙掌,靜靜地坐立在空中,他的身體浮浮沉沉,片刻後,一片刺目的神芒,自他的掌間,誕化而出。

男人的掌間,竟真多了一柄赤金色的鑰匙。

他笑道:“於尊!這便是星空之鑰!”

於尊道:“可我要如何開啟它呢?”

男人道:“只要你身負此鑰,星空之門,便會自動開啟!”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前輩,可還有所囑之事?”

男人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我倒沒了,你呢?”

於尊嘆了口氣,道:“我的兄弟,他......”

男人哈哈一聲大笑,道:“你且放心罷!乾昆無事!”

“哦?你竟知他的名姓?”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男人,道。

男人笑道:“我乃是他的祖爺爺,我又怎會不知他的名姓?”

這時,倒是令於尊心底一滯,幽幽道:“甚麼......乾昆的祖爺爺?”

男人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我乃是乾楓!”

“真是令人想不到啊!若是乾昆知道,他的祖爺爺,竟在此境,還不知他的心底會有多快樂!”於尊嘆道。

乾楓哈哈一聲大笑,道:“罷了!罷了!你這小輩,既如此放不下乾昆,那我便讓他現身罷!”

他伸開手臂,輕輕地探入空氣中,而此刻,半空中,竟出現了一座深暗的黑洞,而那片黑洞,便是時空的破洞,乾昆竟憑藉著瘋狂的力量,將時空撕扯開了一道黑洞,這真是太強了!

雖不止一次,見過時空的黑洞,被撕扯開,但卻未見到如乾楓一般,輕易的便撕開一片時空黑洞。

而這時,從那片黑洞中,走出了一個蓬頭垢面的青年,他渾渾噩噩的出現在於尊的面前,這倒令於尊心底一滯。

他輕喝道:“兄弟,可安好?”

這時,乾昆抬了抬眼瞼,輕輕地瞥了一眼於尊,這一幕,倒令於尊的心底倍感安慰,因為他從乾昆的眼裡,看到了那片清明的光。

自看到於尊的那一刻起,乾昆的瞳子裡,便漸漸多出了一片神輝,而此刻,他的頭頂上,依舊掛著幾盞明燈,只是明燈顏色,一趨於暗黃。

乾昆摸了摸後腦勺,道:“大哥,方才不知為何,我竟走失在了這片空間中,這片空間,當真是詭之又詭,奇之又奇!”

於尊笑著點了點頭,忽指向他的身後,道:“你且看,那是誰?”

乾昆回過頭去,一刻後,一臉愕然地望著乾楓,驚呼道:“祖爺爺,怎會是你?”

乾楓哈哈一聲大笑,道:“難道你不歡迎祖爺爺?”

乾昆苦笑道:“祖爺爺!你又不是不知乾昆的性子。”

乾楓道:“你可知祖爺爺為何會出現在此境?”

乾昆一臉茫然地望著乾楓,道:“為何?”

乾楓嘆了口氣,道:“乃是為了你的師妹,乾櫻啊!”

乾昆心底一顫,呼吸也變得急促了,道:“乾櫻她怎麼了?”

乾楓嘆了口氣,道:“乾櫻她自萬年之前,落入那赤紅的星域,便再也沒有歸來!”

“可我記得,我方離開此境時,卻不過是數年之前,那會兒,小師妹,還未去那片星域罷!”乾昆道。

乾楓幽幽道:“此境的時間流速,自是要比內界的時間流速,快了足有千倍萬倍之餘!”

乾昆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亦覆上了一層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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