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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尊站在一側,道:“既如此,那我們便出發罷!”
乾昆道:“大哥,此境萬險,願思之!”
於尊笑道:“那你意思是,要獨自犯險?”
乾昆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正是此意!”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意味綿長地望著乾昆,道:“兄弟啊!兄弟!你還把我當成兄弟嗎?既有危機,我於尊又怎會坐之不理?”
乾昆囁嚅道:“大哥,乾昆何以為報?”
於尊幽幽道:“我不需要你報答我,你只需記得我們是兄弟便罷!”
“兄弟......兄弟......”乾昆的瞳子裡,流出一行滾燙的熱淚,他呢喃著,滿臉的淚痕,道:“兄弟......你是我的兄弟!”
於尊靜靜地望著乾昆,笑了,道:“乾昆,你的生命裡,可是豐盈了些許?”
乾昆也笑了,笑得單純而又清澈,道:“大哥,乾昆找到了以前丟失的東西!”
他揉了揉酸澀的雙眼,道:“乾昆找到了那絲丟失的人性!”
“那就不要繼續猶豫下去了!我們出發罷!”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
乾昆亦笑道:“那就出發!”
漸漸地,周遭亦是一片星海,腳下無實物,於是兩人只能飄蕩在星空之間,此刻,體術成為了兩人強絕的力量,於尊輕輕一彈腿,身體如一顆彈丸,疾速的向前滑翔著。
不知過了多久,身體略有些倦伐了,可眼前的那片赤紅色星域,依舊距離自己有不短的距離。
於尊輕輕地嘆了口氣,道:“乾昆,不如先歇息一會兒?”
乾昆道:“大哥既累了,我等便歇息片刻罷!”
於尊笑道:“乾昆,難道你是鐵鑄的?”
乾昆撓了撓後腦勺,一臉憨笑,道:“大哥,勿要調笑乾昆了,乾昆只不過是硬撐著罷了!”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乾昆,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乾昆,你比以前狡猾了很多!”
乾昆嘆了口氣,無奈道:“大哥,怎麼不信我呢?”
於尊幽幽道:“魔界之人,所修體術皆為上乘,我雖一直在鍛鍊身體的強度,卻不及魔界之人一二!我又怎會看不出,你身上的體術強絕之處?”
乾昆笑道:“沒想到被大哥識破了!”
於尊揮拳,輕輕地錘了錘乾昆的胸膛,道:“你可勿要以為,你會瞞得過我的眼睛!”
乾昆點了點頭,臉上卻多了一分憂鬱,道:“其實,乾昆的想法,也並不複雜,大哥既累了,乾昆又怎能說不累呢?”
於尊笑道:“兄弟!我需要的是你的誠懇,你可懂嗎?”
乾昆道:“大哥,我記得了!”
言談間,兩人的身體,依舊隨著慣性,向前疾速地躍進著,只不過是恍惚一瞬,那片赤紅色的星域,業已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於尊一臉訝異地望著那片赤紅色的星域,幽幽道:“應了那句話了,得來全不費工夫!”
兩人縱身躍入其中,眼前是一片燦爛的霞光,他看到一顆顆赤紅色的星球,亦看到了一片片蔚藍色的星球,他看到了一顆顆彗星,它們疾速地掠過自己的眼前,然後消失在無法窮極的遠方。
那片蔚藍色的星球,猶如獄界,他可以嗅到麥田裡清新的空氣,亦可以抬頭一眼望見那片藍色的蒼穹,他彷彿置身其中,可片刻後,他心道:“或許乾櫻,並不在此境!”
他回頭望向那片赤色的星球,幽幽道:“乾櫻倒應是被困在了此境!”
這時,乾昆道:“大哥,可是心悸?”
於尊笑道:“你見過於尊,何時怕過嗎?”
乾昆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未見過!”
於尊眼神中,綻放出一片銳利的光,道:“那我們便即刻出發罷!”
那些赤紅色的星球,較之於蔚藍色的星球,更為的碩大,也更為的刺目,恍似一片片血色海洋,火焰翻騰在地表,染紅了天空,刺目的紅芒,即使在數萬光年以外,依然如此的明亮。
漸漸地溫度變得越來越高了,當真正的躍入這片火海中時,溫度已升至萬度以上,因身體內浮動出的玄氣,此刻,身體並感受不到太多的燥熱之感。
乾昆乃是魔裔,體性寒涼,倒也無些大礙!
白色的長袍,在熊熊的火焰中,肆意的飄搖著,長袍即使浸了火,卻依舊未促成一片火光。
亦是因於尊體內的玄氣所致!於是,在那片赤紅色的大地上,有一個斑白的影像,在其中輕輕地躍動著,還有一個黑色的光點,亦在瘋狂地略動著。
斑白的影像自是於尊,而那個黑色的光點,乃是乾昆!
並不想兩人想象的那般,此地應是一處鬼地!應無生靈殘存!
可行了一刻後,眼前竟也出現了活生生的人,他們披著一頭赤紅色的毛髮,他們周身圍著一身血袍,他們行走的速度,堪稱極致,於尊只是略微的一撇,他們業已在千里之外。
難道,這便是體術的世界?
他心底暗生了一分力道,喝道:“喚自然!”
此境,沸騰的火焰,皆向他湧了過去。他能夠感受到這片赤焰燃燒的烈度,燥熱的高溫,令心緒有些紛亂。
於是,他闔上了雙眼,身體則懸浮在半空,漸漸地,心境變得平靜,變得自然。
他漸覺,這些赤紅色的火焰,並非尋常之物,他有意將這片赤紅色的烈焰,疏導至心底。
他輕輕地喘息著,一縷縷赤紅色的焰氣,隨著他的呼吸,漸漸地流入到他的體內!
而此刻,令他為之一滯的是,他體內的清流焰與碧馨焰,此刻竟開始幻化,他看到了一個個小人,站在那片烈焰之間。
難道是火靈?
這一幕,竟是如此的玄幻!
那些小人,皆垂目靜坐於半空,清流焰誕出的小人,乃是一片赤金色,而碧馨焰誕出的小人,則是一片丹青色。
這一刻,於尊的心底,久久不平。
原來,他心中難安之事,竟是因這片火靈所致。他抬頭仰望著玄天,此刻,那片火靈,亦升至半空,他們璀璨的光華,靜靜地覆蓋在於尊頭頂。
清澈的光,蜿蜒流淌,然後靜靜地融入於尊的體內,光初入時,體內生出一絲刺痛,猶如針扎!
可片刻後,那種感覺,漸漸變得奇妙,竟有些刺癢,之後,便變得舒服了些。
他心道:“看來,這片火靈,或許有熔鍊軀體的功效!”
他能夠感受的到,他的身體,變得凝實了許多,細胞在靜靜地碰撞,血液在沸騰中流淌,這一刻,身體內各個部位,皆在迸發著強絕的力量。
若是令乾楓見到此幕,定會心生感嘆罷!
所謂火浴其身,鍛其神魂,便是此幕罷!
他的身體,懸浮在半空,而那片刺眼的光,在圍繞著他的身體,靜靜地盤旋,然後一片又一片,靜靜融入其中。
而與此同時,伴隨著這顆星球上,雄渾的焰氣,漸漸融入體內,那片盤旋在高天上的火靈,亦愈積愈多。
他們尚未開啟靈智,可即便如此,他們周身爆發的力道,業已令人心底久久難安。
這一幕,如此凌冽而霸道。
他凌空而起,屹立在那片火靈之中,他不再運用玄氣,周身暴露在那片赤紅色的烈焰下。
感受著火浴其身的瘋狂!
乾昆笑吟吟地望著於尊,心道:“看來,大哥又有精進了!”
他漸漸地消融在虛空中,他的身體,幻化出了一片火海,而他便是那片火海的種子!
火焰愈來愈雄壯,於尊的衣袍,已變成了一片齏粉,只是他的面板卻無一絲乾裂之狀,反而,變得愈來愈生硬,愈來愈強壯。
不知過了多久,在此境,兩人漸漸地忘記了時光的流速,當兩人從靜修中,漸漸地清醒之後,眼中的神芒,靜靜地綻放著,刺目而又妖冶。
這便是魔道嗎?
真正的魔道......
當他再次仰頭望向天幕時,他看到了一片片揹負著巨劍的少年,他們的神魂,靜靜地搖曳在天畔,倒似是離軀之人。
可恍然一瞬,他們便從高空落在了地上,他們沉重的跫音,從遠處傳來,他們虎視眈眈的眼神裡,有一分睥睨天地的霸氣。
少年的眼神妖冶而又燦爛,他們彷彿是四月天裡的花兒,綻放的放肆而又純真。
他們一步一步走了過來,雖看似緩慢,可僅僅一瞬,他們業已來到了於尊和乾昆面前。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少年,心底卻道:“這些少年,皆是身負玄功之人,看來接下來有的一拼了!”
反觀乾昆,臉上則掛著一絲不羈的笑意,在乾昆的心底,是尋不到惶恐的,他如於尊一般,亦是一個不怕死的瘋子,這便是他與於尊惺惺相惜的原因,對於於尊來說,這種個性的人,或許在他的心底,更加的討喜!
少年背後的巨劍,在赤紅色火海中,綻放著一絲絲殷紅的顏色,只是他們的軀體,卻埋在了一片黑暗中,能夠清晰的看到他們的容顏,卻無法窺其全貌!
或許,黑暗便是他們的衣縷罷!
少年漸漸停下了前進的步伐,因為他們的眼前有一堵牆,那堵牆是兩個人,於尊與乾昆!
領頭的少年,靜靜地望著於尊,他忽的笑了,道:“兄臺,可是來尋人的?”
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少年,道:“你又怎知我乃是來尋人的?”
少年笑道:“你的臉上寫著呢!”
於尊亦笑了,心道:“果然沒讓我失望!”
於尊笑道:“你不會阻止我罷!”
少年哈哈一聲大笑,道:“你信不信,我知你所尋之人,身在何方?”
於尊心底一滯,幽幽道:“你......究竟是誰?”
少年笑道:“你找的只是那個人,至於我,與你又有甚麼關係呢?”
於尊道:“若是說,我想結交兄臺呢?”
“哦?如此一般?”少年倒也未料到於尊會如此言之。
於尊笑道:“你可有意?”
少年嘆了口氣,道:“現在不是時候,祭臺將要開啟,你若繼續在此浪費時間,你所尋之人,怕是有將死之局!”
於尊心底一滯,幽幽道:“祭臺?”
少年道:“沒錯,便是祭臺,是萬年之隔的祭奠!”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指向身後,道:“那他們呢?”
少年笑道:“去了,你便知道了!”
於尊心底忖道:“看來,今日要有一場大戰了!”
少年是極為聰慧之人,識於尊面上之色,心底業已有了一個大概。
他向後揮了揮手,大喝道:“收!”
他身後的那群少年,竟慢慢的消失在眼前,而他身後的那片黑暗,卻愈來愈綿長了。
他融入到了一片暗黑的世界中,或許,他的兄弟,亦在那片世界之中。
但總之,眼前已不是一群生性傲慢的少年,他們消失在了此境,此刻站在他眼前的唯有少年一人。
灰色的蒼穹,對映著一片片赤紅色的刺芒,而那片赤紅色的大地上,是一片渾濁,如同一片渾濁的海水,難言其妙。
少年回頭望向於尊與乾昆,道:“你們去還是不去?”
於尊道:“麻煩兄弟引路!”
少年哈哈一聲大笑,道:“即使不是兄弟,我亦會將她解救出來!”
於尊笑道:“可是你所思之人?”
少年輕輕地點了點頭,笑道:“是!正如你所料,她乃是我最喜歡的女人!”
於尊道:“既如此,便是同道中人,那我等便速速前去罷!”
跟隨著少年的身影,漸漸地感覺身體內部,變得空曠了許多,而這時,隨著他的步伐漸漸地加快,從大地深處湧出的焰氣,亦瘋狂地湧入到他的體內,這令他心底的那片火靈,變得愈來愈靈動,他們翻覆在高天之上,仿似一柄柄明明滅滅的蠟炬。
而此刻,他心底的世界裡,漸漸多出了一個胖滾滾的小肉球,竟是龍寶寶!龍寶寶揉著胖乎乎的小肚皮,喊道:“媽媽!媽媽!寶寶餓了!”
他張口一吞,便將一片焰氣,吞入了口中,而此刻,令人感到為之一驚的是,於尊周身的焰氣,愈聚愈多,此刻,他的身體內,彷彿鑿開了一片黑洞,無數的焰氣,瘋狂地湧入其中。
而這些焰氣的目的所在,便是那個胖滾滾的龍寶寶!
少年回頭輕輕地瞥了一眼,眼底亦有了一絲驚色,心道:“他的身上,發生了甚麼?”
而隨著焰氣瘋狂地湧入,於尊體內的氣脈,亦變得愈來愈強壯,焰氣並非只融入了火靈之中,也並非唯有龍寶寶吞噬的那些,他的體內,他的細胞,他的血液,他的骨骼,皆融入了一片焰氣。
他的眼中,亦流淌出一片火紅色的焰光。
此刻,他的心神,變得愈來愈澄澈,變得愈來愈明亮!
而與之而然的是,他的身體,亦變得愈來愈強壯了。
這令他的體術,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儘管,他的心海中,唯有喚自然一則體術修煉法則。
少年遊走的步伐,愈來愈詭異,他的體內,不含玄氣,可這並不代表他的體內空空如也!
此間世界,是以焰氣作為修煉之道,而焰氣也恰恰是修煉體術的絕妙之氣,很難說,以玄氣之道較之焰氣之道,孰優孰劣。
於尊能夠感受到少年體內澎湃的力量,他始終覺得,自己若是與少年交戰,或許抵不過他的一拳之效。
若是,方才那些少年還未消失時,他尚且有一戰之力。
可在那群少年消失的片刻間,少年威懾力,便漸漸地凸顯了出來。
於尊心道:“此間少男,並非凡夫俗子!”
而在少年的眼裡看來,或許於尊,亦非泛泛之輩罷!
身體在半空中翻飛,如一葉彩蝶,飛上雲霄,又落向大地,然後尾隨其後的是一片片濃稠的焰氣。
如流星一般,劃過天畔,然後墜入凡間,這一切,瞬生瞬滅。
卻早已脫離了傳統武道的法則!
而少年的速度,亦變得愈來愈快,他的身影,令人捉摸不定,總感覺,他是虛晃而過!就彷彿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身體。
而此時,朦朧的天際間,忽的爆發出一道強光,那道強光所在地域乃是東南方,亦是幾人,所要前去的方向。
少年皺了皺眉,幽幽道:“看來祭祀要開始了!”
他回頭望了一眼於尊,道:“且釋放出全力罷!勿要跟丟了我!”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不覺間,體內的力量,開始肆意的翻騰。
這時,龍寶寶從瀚海中,翻飛了出來,他打了個哈欠,道:“媽媽!媽媽!媽媽!”
於尊無奈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道:“可是吃飽了?”
龍寶寶爍閃的瞳子中,寫著幾分不滿,道:“媽媽!寶寶好餓,好餓呀!”
於尊道:“那你且在此地,駐留片刻,待我一刻,好嗎?”
龍寶寶的瞳子,滴溜亂轉,道:“媽媽,你是不要寶寶了嗎?”
於尊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寶寶!你且在此境,吃飽了再說!”
龍寶寶搖頭道:“不!寶寶要跟媽媽一起走!”
“寶寶!此境乃是焰氣最為充裕的地域,你若是隨我一起走,便要忍受飢餓之感!”於尊道。
這時,領頭的少年,回頭望了一眼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他身邊的那頭小獸,幽幽道:“可是龍寶寶?”
於尊無奈地嘆了口氣,面對少年,道:“此境開始安全之所?”
少年哈哈一聲大笑,道:“對於一頭龍來說,哪裡又不是安全之所?”
於尊心底一滯,幽幽道:“可他還未成長起來呢!”
少年道:“你可是小看他了!”
而就在此刻,龍寶寶忽的消失在了此境,但眼前卻多了一個粉嘟嘟的小姑娘。
“媽媽!媽媽!寶寶好餓!寶寶好餓!”小姑娘一臉幽怨,道。
於尊心底一滯,一臉驚愕地望著小姑娘,道:“你可是......我的龍寶寶?”
小姑娘咿咿呀呀,道:“媽媽!媽媽!你不要龍兒了嗎?”
於尊倒吸了一口涼氣,回頭望向少年,卻見少年輕輕地向他點了點頭,道:“她已幻形!”
於尊道:“真是令人難以相信!”
少年哈哈一聲大笑,道:“你該感到高興才是!”
眼見,龍寶寶業已幻形,於尊心底自是欣喜,連連點了幾下頭,道:“確是好事!確是好事啊!”
這時,小姑娘輕飄飄的飛到他的面前,道:“媽媽!媽媽!”
於尊揉了揉額頭,道:“她還未有個名姓,那她到底該叫何名呢?”
少年笑道:“不如叫她如意罷!”
於尊心道:“如意,這名字倒也通俗,可總覺有些不到之處!”
他思忖了片刻,笑道:“不如叫她淺淺!”
少年哈哈一聲大笑,道:“淺淺!淺淺!倒也是個好名字!”
於尊笑道:“姑娘,以後你就叫淺淺罷!”
龍寶寶泛著晶瑩的瞳子,道:“媽媽!寶寶有名字了!寶寶有名字了!”
興奮的小姑娘,在半空盤旋,倒似在隨風而舞。
於尊笑吟吟地望著淺淺,心底業已知足,心道:“身邊又多了一個親人!”
令人為之一絕的是,初來乍到的小姑娘淺淺,武道之力,倒也極為強悍。
她的身體,幻生幻滅,似與時光無關,或許,她便是突破了時光束縛的存在罷!
她總能在眨眼的一瞬間,消失在此境,然後,又悄然飄至你的身邊。
確是有幾分難言的神妙。於尊飛速的消失在這片荒蕪的大地上,而淺淺卻總能在他消失的一瞬間,出現在他接下來出現的地域,她好似能夠料到於尊的落腳之地,而她總是圍繞著於尊的周身盤旋,倒是一個極為粘人的小姑娘。
漸漸地眼前那片赤紅色的光芒,愈來愈刺眼,於尊心感,“大抵要到了罷!”
漸漸地眼前的景象,變得愈來愈清晰,他看到了一座紅石所鑄的廣場,而那片廣場,則在一片城池樓閣間,他心底一滯,忖道:“此境竟有如此繁華之地,卻是我從未料及過得!”
他站在高天上,靜靜地俯瞰著大地,此刻的他,亦無需呼叫任何的氣息,便可以立足於高天之上,說起來,自是因強橫的身體,漸漸地脫離了重力的束縛所致。
而此刻,少年的眼中,漸漸地多了一絲兇光。
他的眼神落在了廣場上一根柱子上,而那根柱子上,便綁著一個身披血袍的女子!
女子垂頭散發,立在那片殷紅的祭臺上,她的生命力,好似業已枯竭。
三人心底一驚,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想法,過了片刻,少年長吁了口氣,幽幽道:“應無大礙!”
而此刻,那片殷紅色的祭臺四周,業已燃起了明亮的火把,那片火把,呈現著一片刺白色,在深黑色的夜空間,搖曳閃爍。
少女抬了抬眼瞼,而隱在暗處的少年,眼神卻是那般的爍亮,他握緊了拳頭,憤恨的瞳子裡,漸漸地燃起了一片**的火光,他輕輕地喘息著,似是壓抑心底即將爆發的仇恨。
少女輕輕地笑了,或許,她業已發現了三人罷!
她淡淡地衝著少年所匿的方向瞥了一眼,便又垂下了頭,她白皙的臉上,沾染著一片血汙,本來是粉白色的繡袍,此刻,業已被血液染得一片血紅。
有一種悲哀,在於尊的心底,漸漸地湧向出來,他望著虛空,嘆了口氣,心道:“這又是為甚麼......”
少年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她便是你要尋找的人!”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業已料及!”
“有何感慨?”少年笑道。
於尊嘆了口氣,目光炯炯的望著少年,道:“別再裝下去了!”
少年嘆了口氣,苦笑道:“被你發現了!”
於尊爍亮的眼神中,一絲悲楚,隱隱約約閃爍在瞳子的深處,道:“即便她不是我的至親之人,我的心底猶有一絲糾痛,又何況是你呢?”
燦烈的焰光中,那片刺白色的火把,尤為的爍亮,它隨風靜靜地晃動著,而周遭的空氣,溫度亦變得愈來愈高了。
而此刻,一片蒼白色的人影,忽的出現在祭臺上,他們似是僭越了時空,總之,是一瞬而至,快到恍惚是一片蒼白色的影像。
他們的面板白的嚇人,他們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長袍,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爆出了一條條青筋,他們紅色的瞳子,似是承載著萬千火源,內裡,是一片可以燙傷靈魂的熱度。
這片身披白袍的青年,手中則握著一柄柄權杖,他們似是坐立高位之人,他們的舉止之間,倒是有些王侯將相的意思。
紅色的星球,漂泊在茫茫無盡的宇宙間,忽的,一片刺目的白光,自天淵上,墜了下來,然後靜靜地沉淪在少女的瞳子裡。
那一刻,少女睜開了雙眼,她的體內,似乎隱匿著一場風暴,總之,此刻的少女,一眼望去,不再那般的卑微,難道要翻盤了......
少年的眼中,多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他衝著於尊,揮了揮手,道:“兄弟,看來,該是我們亮相的時候了!”
於尊心底一滯,忖道:“此境倒有些微妙之感!”
而這時,乾昆的臉上亦敷上了一層燦爛的笑意,他回頭望向於尊,道:“大哥,他說得沒錯,該我們登場了!”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那便開始罷!”
熊熊燃燒的火炬,隨著狂風,搖曳晃動,刺目的白光,恍似天光一般,映得人心一片通透,恍似一夢,當夢醒來時,眼前的一切,皆是如此的深奧。
沒錯!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眼前的一切,皆已改變!
那片刺目的祭臺,此刻業已是一片花鳥游魚之地,他看到了一座宮殿,靜靜地坐落在遠方。
而自那座宮殿中,似乎有人在輕輕地吟唱。
他回頭望了一眼,此刻,身後空無一人,他輕喝道:“乾昆!可在?”
然而,周遭依舊是一片空白,只餘了他一人,他心底一緊,忖道:“這裡又是何方?”
令人感到心悸的是,這片世界,竟好似在慢慢的生長,他靜立於天畔,他能夠感受到這片世界,在靜靜地向外延伸,自那座宮殿,漸漸地大地上,多了一片片樓閣畫廊小徑,而與此同時,一座座城池,業已落於這片神異的大地上。
這......真是令人心驚!
而此刻,那座大殿中央,竟多了一片燦爛的花兒,花兒在一息間,從土地中生長了出來,它們的笑靨,仿似一個個可愛的女子,靜靜地綻放,倒似是沒有枯蔫之時。
他心底迷惘了,此時,這片世界,倒較之之前,變得有些紛亂了,漸漸地,靜謐的空氣中,有了人息。
已然是八月,漸漸地雨水漸長,雷電橫亙在天際間,而此刻,那大地上,快速的吐出了植被嫩芽,空氣中,漸漸變得清新,漸漸地有了一片泥土的甜腥與花兒的芳香。
而耳邊,也不再是一片空曠,密密麻麻的雨聲中,埋沒著一片人跡,倉促的腳步,跨過大江與大河,跨過落日與朝陽,跨過明媚的春天,然後隨著風中的禱告,終是蒞臨初夏!
他仰望著玄天,在他的眼前,是一片朦朧的霧氣,只是從那片霧氣中,看到了令他心驚的一幕!
難道是一片倒影?
他再次看到了少年,少年明淨的瞳子裡,燃著一片殷紅的火炬,少年依舊立在那座祭臺上,而他的兄弟乾昆,亦立在那片祭臺上,可令他為之愕然的是,他自己竟然也深處在那片祭臺上。
這又該作何解釋?
可是,他漸漸地捕捉到了一些細節,他看到自己微闔著雙瞳,倒似是沉入了一片境界之中。
他啞然失色地望著長空,幽幽道:“這倒也能勉強解釋一番了!”
看到身披青袍的青年,從自己的身邊掠過,倒是見怪不怪,顯然,他們並不知,於尊乃是域外之人。
只是片刻間,這片大地,業已是一片熙熙攘攘。
空曠的大殿中,亦多了一片朝拜的群臣,而這片土地上的所有物質,皆是從大殿本身,向周遭延伸出去的。
他看到了一個女子,佇立在天邊,女子的眼神中,綻放著一絲異彩,她的身後,有一隻鳳凰,倒似是一片影像。
鳳凰鋪展的雙翅,在空中,輕輕飛舞,而女子的身體,亦隨著鳳凰的舞動,而漸漸地垂升至高空之中。
他心底一驚,難以置信地望著女子,幽幽道:“這不正是他所尋之人?”
她怎會在此境......
而此刻,玄天之中,方才所覷的那片影像,漸漸地淡化了,他回頭又瞥了一眼高天,卻見少年竟衝著他笑吟吟地點了點頭。
這詭異的一幕,真是令人難以想象,難道少年業已發現了他的存在?
而此時,乾昆則擋在了他的身前,祭臺上,業已點燃了萬千火把,大戰勢要開啟!
而,他所立的境界,竟如此的安寧,但他的心底,卻有一絲不安。
他靜靜地窺視著高空,靜待女子的動作。
一望眼,恍若隔了萬年,女子眼中的滄桑之意,撲入到他的瞳子裡,一縷塵埃,靜靜地翻湧在他的心底,直至爆發出一片火熱的岩漿,在瀚海中,翻騰、滾動。
這萬年之間,究竟發生了甚麼?
女子又為何會身處祭臺?
這時,女子望著他,靜靜地笑了。
她衝著於尊輕輕地招了招手,於尊的身體,竟不受控制的衝著女子飛了過去。
他一臉訝異地望著女子,貌美的女子,不覺令他的心底為之一顫,若是之前,女子因臉上有血汙所致,辨不清其貌,那此刻,面容白皙的女子,業已將真實的美貌,暴露在他的眼前,真實的容顏,卻讓他心底為之一滯。
他心道:“罷了!罷了!既來到此境,那便隨意而為罷!”
他的身體,疾速的向高空攀升著,他放眼向地表看去,卻見一群群身披青袍的百姓,跪拜在地,一臉的虔誠與信服。
女子笑道:“你可是來尋我的?”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是乾楓讓我來的”
“乾楓......”女子揪著眉毛,片刻後,嘆了口氣,幽幽道:“原來是他!”
於尊道:“你可想與我同回故地?”
女子揉了揉額頭,淺笑道:“你看我過得不好嗎?”
於尊嘆了口氣,道:“難道活在虛擬的世界裡,真的會如現實中,如此的令人舒服?”
女子心底一滯,幽幽道:“原來你業已發現了!”
於尊笑道:“這又有何難處?”
“是他讓我來的!”於尊笑道。
“誰?”女子眼中是一分難以掩飾的激動。
於尊笑道:“自是你所思之人!”
女子心底一滯,幽幽道:“他為何此時才來?”
於尊道:“若是讓我猜測,他也是方才才知你在此境的!”
“我離死亡業已不遠了!”女子的眼中,漸漸地多了一絲愁緒,道。
於尊道:“我等便是來救你的!”
女子苦笑,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單是那玄鎖,已是世間堅固所在,你又憑何來......”
當她看到於尊手中祭出的源天刃時,她啞口無言地望著於尊,道:“你竟身負如此神兵,你......是誰!”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我是誰不重要,此境最關鍵的所在,便是救你出去!”
女子垂下了頭,就彷彿她被捆綁在祭臺時的模樣,她應聲道:“好!我跟你回去!”
一息間,於尊再次回到了祭臺所在之地,而此刻,女子的瞳子裡,漸漸地多了一片生的渴望!
她漸漸地放開了......
既然,救她之人,皆不畏死,她又有何畏死之意?
她的瞳子裡,漸漸地燃起了一片火光,而此刻,一片刺目的白光,再次從天畔墜落了下來,卻恰好落在了女子的瞳子裡。
那祭臺之中,不知何人喝道:“不好!她要甦醒了!”
於尊的嘴角,輕輕地上揚著,他回頭望了一眼少年,道:“她既甦醒了,便無人可以殺的了她了,我所言其實?”
少年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亦多了一分輕鬆的笑意,道:“你說得沒錯!她業已甦醒,無人可以再殺掉她!只是,她身上的玄鎖,卻唯有天地之間,至強的兵器,才可以砍斷!”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這倒無礙!”
說道此處,少年才輕輕地瞥了一眼,圍繞著他周身旋轉的源天刃,他一臉愕然地望著於尊,幽幽道:“你身上竟負有如此神兵?”
於尊笑道:“我不配嗎?”
少年哈哈一聲大笑,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哦?我是誰?”於尊笑道。
“你可是於尊?”少年道。
“你又怎知我是於尊?”於尊道。
“這次第,雖是時空混亂之所,卻也免不得外界之人,潛入此境,來的人多了,風聲自也會多了!所以,識得於兄,倒也無些難處!”少年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忽道:“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救你的至親之人罷!”
少年道:“自是!”
刺目的白光,愈來愈旺盛,是一片燦爛的天光,它們從遙遠的高天,墜入此境,是一種難見的氣息,亦是修煉之道,所需的難有之氣!
而此刻,那片氣,靜靜地浸入到女子的體內,她的身邊,變得一片透亮,此境,她的魂識,業已甦醒!
而她體內澎湃的能量,亦在瘋狂地湧動著,不知何時,一片身披白衣的青年,出現在此境,他們的面色蒼白,瞳子裡則隱藏著一片血芒。
於尊識得他們,他們就是方才行走在那片幻境之中的青年,可現實的世界裡,竟也能容得下這些人,這自是超出了於尊的想象!
他們到底是虛的,還是實的?
可當他們的拳頭,落入那片列坐在祭臺四周的人時,事實證明了一切,他們是真實存在在這片世界中的人。
狂妄的力量,在這片風俗肆意的世界裡,瘋狂的鼓動著,一片片赤紅色的火光,從大地瀰漫到天邊,赤色的光華,變得愈來愈**。
於尊靜靜地窺視著蒼穹,他忽的尖嘯一聲,瞬間消失在了天淵邊,而此刻,他的周身,漸漸地溢位了一絲絲至暗的能量。
那片能量,圍裹著他,將他包容,將他納入到一片神秘的世界裡,而此刻,瘋狂地焰氣,亦愈發的洶湧了!
他們湧入到於尊的體內,他的體表湧向出了一片淡青色的焰光,這清流焰與碧馨焰,雖未長時間修煉,但此刻,他依然能夠感受到,兩株絕品玄焰,業已有了質一般的飛躍!
此刻,這片淡青色的焰種,靜靜地掩藏在一片黑暗中,他並未坐視不理!
他的目標,是廣場中央的那根立柱,他輕輕地喘息著,眼中漸漸地多了一分厲芒!
緩慢地,似乎時間錯位了,只是一刻後,他的拳頭,已然陷入到一人的胸口處,待他再次將拳頭拔出來時,他的手中,是一顆熱氣騰騰的心臟。
他啐了口唾沫,一臉不屑地望著那個人眼中的難以置信!
他道:“活該,你小瞧我於尊!”
這時,大開殺戒的乾昆,業已放開了手腳,他手中握著一柄血匕,瘋狂地湧入人群中,血花在他的掌中翻湧,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好久未如此放肆殺戮了,他倒似找回了孤狼時的感觸!
那群人皆該死!
謾罵著,眼中的不屑之意,似是在諷刺這群深處在光明下的人群。
而不知何時,少年的身後,再次多了一片人影,他們是少年的尾隨著,他們從少年身後的暗影中,走了出來!
他們手中皆握著一柄銀鋒,鋒芒畢露的兵器,在熾熱的火地上,閃爍著絢麗的銀光。
倏爾,消失在這片天地間,忽而,又再次出現,只是初見時,眼中仍有一分不屑的笑意,再窺時,卻已然笑不出來!
鋒芒沒入胸膛中,血流如注!
火焰肆意的翻騰,它們亦變得瘋狂了,雄宏的焰光,愈來愈澎湃,而湧入於尊體內的焰氣,如同瘋魔般,穿梭于于尊的奇經八脈中,他的身體,在被迫的接受著改造,其中難言的痛苦,令他立在高空,瘋狂地嘶吼著。
無處排解的壓抑,變成拳勢間的鋒芒!
倏爾出現,倏爾消失!而每一次消失,皆會將地表的那群人,擊至崩潰,此境,倒恍似一個演武場,這天地間,太難尋一處,令人心思安平之所,因為此境的人,所視生命皆為虛妄!
於尊的心底,自是不存分毫的憐憫之心。
況且,這群人,竟用祭臺來應對一個可愛的少女,這是令人痛恨的!
可是,他卻不知,這群人所要祭奠之人,究竟是誰......
蒼穹的深處,泛起了一道激浪,而此刻,或許,是答案揭曉的時刻了!
他看到了一個蒼老的身影,他弓著背,手中在握著一柄權杖。
因影像極為的浩瀚,竟遮住了半邊天空!
老者鋒芒畢露的眼神中,有一種生來便具有的傲慢!
他靜靜地俯瞰著大地上的群狼,大喝一聲:“開!”
而此刻,被捆綁在祭臺上的少女,身體竟隨著這聲大喝,而靜靜地升至了半空。
於尊心道:“不好!”
他卻也未多做考慮,便飛昇至半空,他的刀劈在了祭臺上。
那鐵索發出幾聲脆響,瞬間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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