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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尊心底一怔,道:“可是琪兒?”

柳允兒笑吟吟地點了點頭,道:“哥哥,可是想念姐姐了?”

於尊仰頭望著長天,長吁了一口氣,道:“日日思,夜夜想!”

柳允兒嘆了口氣,道:“哥哥,今生我與你有一面之緣,但願哥哥勿要忘記允兒!”

於尊明亮的瞳子裡,漸漸地多了一絲烏色,道:“你不是說有緣還能再見嗎?”

柳允兒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若是再相見,也定是哥哥思念我的緣故!”

“這世間的緣淺緣深還真的令人看不明白!”於尊悵然若失,道。

柳允兒笑道:“誰說不是呢?”

“哥哥,且去尋找你所要尋找的人罷!”柳允兒展顏笑道。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但臉上依舊有一絲憂色,道:“允兒,那你呢?”

柳允兒笑道:“我不會走的,我要讓哥哥送我走!”

似是了結了心底的一絲愁怨,他不再猶豫,縱身跳入到那片湖泊中。

令人感到驚訝的是,這片湖泊內竟恍若白晝般,如此的明亮,湖底似埋著一片澄澈的光線,於尊心底一愣,忖道:“那湖底定有蹊蹺之事!”

而令他為之一怔的則是,這湖底竟如此幽深,他足足潛行了幾個時辰,卻依舊未觸及到湖底,這不免令他有些心慌氣亂,他看到一片片高山大嶽,他們竟沉滯在這片清湖中,而這些山嶽,則足有萬米之高,真是令人感到膽寒,這究竟是一方甚麼樣的世界?

難道,他所尋之人,就在這片湖底嗎?

但心底有一絲感知,告知他,或許那個人並不在湖底!

忽的,湖底下漫出了一片水紋,悠悠盪盪的水紋,看似幽靜,可當水紋觸及到於尊本身時,一絲刺骨的寒意,沁入到他的身心,如此冰寒,恍似要將靈魂凍裂了一般。

這一刻,業已令他處於生死邊緣,他心底一滯,忽的喝道:“蒼梧氣!”

蒼梧氣,圍繞著氣脈開始運轉,漸漸地那絲刺骨的寒意,因蒼梧氣的存在,而漸漸地化開了。

他靜靜地仰望著天畔,在清湖的上空,是一片朦朦朧朧的昏黃的暈色。

此刻,外界已是黃昏了罷!

他再次出發,他不再深潛,他手握源天刃,輕手輕腳的划向一片山巔,他心底那絲奇妙的感覺,愈來愈敏銳。

心道:“應是此地罷!”

忽的,一陣風吹起,而那片山巔中,漸漸地起了一層霧。

當他漸漸地逼近時,他才發現,此地竟再無湖水,他穿越了一道屏障,而屏障之後,便是一片群山大嶽,而這片群山大嶽之中,並無湖水的存在。

他凌空而立,而那群山萬壑中,似有鬼魂在輕聲吟唱,他嘆了口氣,心道:“難道前輩當真業已作古?”

他喝道:“前輩,於尊前來接你回家!”

喝聲迴盪在山谷之間,久久不息,但好久之後,這片山巔中,卻未有回聲。

只是,那山谷之間,肆起的寒風,忽的變得癲狂了,這寒風入耳,就如同有人在你耳邊輕輕吟唱,只是這絲悲苦的吟唱,卻令人心情好不到哪去。

於尊靜靜地立於天畔,清澈的光,從瞳子裡流淌出來,他的瞳子,銳利無比,就彷彿一柄寸刀,割開了眼前的黑暗。

他輕輕地喘息著,此地定有詭奇之處,聽到群山萬壑間,那一聲聲烏燕的悲啼,山崖上,是一隻只古猿,亦在嘶叫。

淒厲的叫聲,侵染了這片世界,光華雖然依舊燦爛,卻將心底埋上了一層陰暗。

忽有風聲,自耳畔劃過,然後觸了觸腮,手上沾滿了粘稠的血水,他一臉愕然地望著風煙肆起之處。

瞳子裡,漸多了一絲笑意。

他忽又喝道:“於尊,前來拜見前輩,望前輩一解於尊心中哀愁!”

忽的,一陣寒風鋪面而至,可這一次,於尊心中卻有了萬分的把握。

他手握源天刃,輕輕地一擋,他本以為自己會擋住那暗處的神兵。

可他卻失算了,這一次是胸口,漫出的血液,粘稠而又滾燙。

可他臉上卻無分毫的痛苦,他咧著嘴笑了,幽幽道:“還蠻有趣的!”

他不屈不撓的立在原地,他手握源天刃,一臉的不屈之色,而此刻,風變得肆意而又張狂。

他笑著,忖道:“這一次,又該如何呢?”

他手握源天刃,他的身體,輕輕地在半空飄搖,他如一根浮草,隨風倒伏,但他生命的韌勁,卻是令他無法被打倒的原因。

颶風悚然而至,這一次,那些神兵利器,倒是被他擋住了一部分,但是,他身上的傷,也愈來愈深,血液浸漬在白袍上,此刻的白袍,已然是一件紅袍,那種殷紅的色彩,令人心底悸動不已!

可他仍未認輸,而這一次,那風已然不是風,天穹的深處,烏壓壓的一片,彷彿是一片烏雀,細眼看,才覺,那竟然是一柄柄兵器!

“這......”他知道,若是繼續如此,他定會身死此地。

他的身體,恍惚間,消失在原地,當他再次出現時,他業已深處在一座山洞中,源天刃懸浮在他的周身,刺目的藍色寶光,將周圍照得稍亮了些。

而在那座山洞中,卻傳來一道朗朗的笑聲,他一臉愕然地望著山洞深處,心道:“此地竟有人息?”

笑聲清澈而又嘹亮,他輕喝道:“可是前輩?”

那山洞的深處,傳來一聲:“悲哉!哀哉!”

於尊心底一滯,喝道:“無知小輩,有擾前輩靜修,望前輩見諒!

“你又怎是無知之人?”似是在責問,言語中的厲色,倒令於尊的心底為之一滯。

“前輩,可否現身與於尊一見!”於尊道。

“你先戰勝了那片劍陣之後,再言與我相見之事罷!”那人低聲道,只是聞其言,此人倒似一位老者。

於尊笑道:“那於尊去去就來!”

老者嘆道:“如今,這些無知的小兒,倒是覷之多之又多!此乃死境,你若勘破,倒也可矣與我見上一面!”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那就令於尊,領悟一番所謂的死境罷!”

他瞬間消失在原地,當他再次出現時,業已立於高空之上,此刻,天地之間,難見光明,也不知從何時起,這片天地間,業已是一片昏黑之色。

他靜靜地仰望著蒼穹,直至一抹星光,落在了他的瞳子裡,他的心中,漸多了一絲感悟。

他已然悟透自然法則,而在此境,他若將自然法則運用到極致,或許亦有與那群兵交戰的一絲勝算!

他的身體,如促閃促滅的星光,恍惚間,綴滿在大地與高天之上,他瘋狂地掠襲著,他手中的刀,化為了一道流星,瘋狂地從高空,探入大地。

一層層烏暗的霧氣,自大地的表層,升騰而起,而此刻,群兵又至,只是因那烏暗的霧氣使然,這些群兵,倒已無了方才的鮮亮之色。

它們的軌跡,漸漸地出現在於尊的視線中,他大喝道:“爾等應入墳冢!”

源天刃閃爍著一絲璀璨的星芒,源天刃接引了天地,而一絲咕咕流淌的能量,漸漸地順著血槽,向源天刃的周身,瀰漫而去!

轟!

一層氣浪,瘋狂地侵襲著這片世界,二者交戰,氣勢澎湃,而此刻,那位於天穹深處的神兵,有的業已消失了方才應有的神采。

這一幕,乃是因源天刃的緣故,而這一切秘密,業已曝光在於尊的眼中。

浩瀚的能量,被源天刃霸道的吸吮到了血槽中,他漸漸地明白,這片天地間,充沛著豐裕的能量,大地、天空、草莽、星辰,皆是能量的源處。

鋒利的刀,變得雪亮無比,血槽中,隱沒著一絲殷紅的血光,雖有些深暗,卻更加令人感到心悸。

群兵又至,而這一刻,那片凌冽的風,卻愈發的陰冷了,於尊眯著眼,望著那風的來向,他漸漸地看清了,群兵乃是源自一座黑暗山脈。

那山脈上似乎繡著幾個大字,如此大氣的一幕,倒似是有人用鋼針,刺繡在一片錦帕上。

恍恍惚惚間,那山脈飄忽而至,他一臉愕然地望著那片山脈,幽幽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暗處,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被你發現了!”

不知老者身在何處,或者說,老者在周天之間,大地之上,處處有老者,四處皆老者。

瘋狂地颶風,自幽暗的山澗,瘋狂地湧向他身邊,這一次,那片神兵,卻沒有傷到他。

神兵佇立在他的四周,而當他漸漸看清時,才覺,那群兵竟化作了一個個面色冷冽的青年。

他們列在於尊四周,而這時,那座山脈,已然屹立在於尊面前,那幾個黑金大字,在空洞的夜色裡,漸漸地凸顯了出來——莫邪山谷!

他心底一滯,忖道:“難道這片山谷,與神兵莫邪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青年列在他的身畔,他們的瞳子裡,皆有一種渴望,那便是戰,為戰而生,不甘屈服!

而這時,那座黑暗山脈,突兀間,多了一片寶光,寶光刺目,在黑夜裡,猶如明燈一般。

寶光侵蝕著黑暗,而此刻,眾青年的身畔,亦多了一層彩色光環,老者如墨,漂染著這片深暗的蒼穹。

直至出現在於尊的眼前,漸漸地身形凸顯了出來,他彷彿浸泡在一片枯墨之間,當他身形出現時,倒似是被一片墨暈染而出。

“你怕嗎?孩子?”老者笑吟吟地望著於尊,臉上是一片耐人尋味的笑意,道。

於尊笑道:“有何可怕?”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我果然沒有看錯!”

老者飄忽到於尊的眼前,這一幕卻被於尊捕捉到了,老者的腳步虛浮,倒似是踩在雲間一般,而這一刻,老者的周身,卻未溢位半分的玄氣,反倒是玄氣在瘋狂地圍繞著他的周身盤旋。

可令人為之一滯的是,老者似乎極為的排斥那片玄氣!

這......

又該如何解釋?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孩子,你且看清楚了!”

恍惚間,他的身體再次消失在半空中,當他出現時,他的拳頭業已砸進了地表,厚重的霧氣,漸漸地消散了,拳勢去,暴風將周遭的一切,驅散殆盡。

而當老者拔出拳頭時,大地上,業已多了一片令人為之驚懼的黑洞,那片黑洞,似是貫穿了整片大地。

這一幕......

簡直驚天地泣鬼神!

可於尊仍未感知到老者身上哪怕一分一毫的玄氣!

難道,這便是體術?

他不敢斷言,也不敢輕易地否定心中的想法!

此刻,他屏住了呼吸,而接下來,老者的一拳一腿,漸漸地在他的心底,湧起了一片狂風巨浪!

體術!

絕對是體術!

可這世間,竟真的有人將身體,練得勢比神鐵!

他的心中,有一絲心悸,他的面色漲紅,這一幕,令他的心血為之沸騰。

他眼神中帶著一抹希冀,喝道:“前輩!夠了!夠了!”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你懂甚麼?”

老者忽的一招手,那萬千青年,再次化為了一柄柄神兵利器,而當老者將手臂引向蒼穹時,那數萬柄神兵利器,竟在一瞬間,化為了一柄長劍。

長劍綻放著一片刺目的白光,就如同一顆熾熱的太陽。

這是怎麼回事?

眼前的這一幕,漸漸地超越了於尊的想象,實在是想不通,他是怎麼做到的!

而此刻,那柄長劍上,竟復刻上了一片龍紋,而圍繞著那片龍紋,則是一個個小人!

細些看,才覺,竟是那群青年!

這神兵,當真令人膽寒!但於尊手中的源天刃,似乎並不認輸!

它在於尊的手中輕吟著,於尊笑道:“行天!你可能勝過它?”

這時,從源天刃的刀身上,漸漸地浮現出一道人影,正是行天!

“尚且有一戰之力!”行天仰著頭,一臉桀驁的神色,道。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我手中神兵,尚且孤傲如此,那我於尊,豈不是更不遑多讓?”

老者幽幽道:“你可知此地的險峻?”

莫邪山谷,如其名,乃是神劍之谷,這裡的夜風,悚然而又神異,冷冽的寒風,似一柄柄長刀,掠過耳畔時,若是不加註意,便會被那片風割傷。

而那片莫邪山谷,也不似眼前所見的那般簡單,他總感覺莫邪山谷中,隱有神蹟,他倉促的躍上高天,靜靜地俯瞰著這片山谷,他的眼中,漫出了一絲不屈的笑意,

他的身體,猶如一根箭鏑,光速一般,掠過天幕,然後落在那莫邪山谷前的一座斷崖間。

莫邪山谷,其勢高詭,山脈懸浮於半空,底下是一片寒淵,當於尊向下探望時,他看到了一幕詭之又詭的景象,那深淵裡,湧動著一片風暴,而那片風暴,竟是寒劍所成,風暴卷著烏色的氣海,勢要從寒淵中,湧出來,可無奈的是,這僅是徒勞!

他忽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那些長劍,亦孕有生機?

若是捲入到那片寒淵中,定會被群劍,掠食而亡罷!

這種想法,只是一瞬而過,可更詭異的一種想法,漸漸地從他的心底,浮現了出來。

他心道:“這莫邪山谷,自非凡所,可觀其貌,倒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奇詭,這裡面定有文章!”

而這時,立在遠處的老者,臉上則覆上了一層意味深長的笑意。

於尊靜靜地俯瞰著那片深淵,一刻後,他動身了,他沒有飛掠過那片寒淵,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躍入其中。

“哦?”老者一臉驚意,他似乎未料到這一幕,可一瞬後,臉上卻再次覆上了一層神秘地笑意。

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恍然間,這片深暗的山脈間,飄起了一片大雪,雪花飄飄搖搖,靜靜地散亂在這片詭之又詭的山脈間。

可細眼看,便會發現其中的瘋狂,那些雪片,竟是一片片鋒利的刀刃,天下刀子雪,這真是令人心感驚悚的一幕。

風雪已然而至,是八月的末尾,倉促的寒風,疾掠過耳畔,他已不在乎周遭的一切,他是一個瘋狂地掠食者,是食物鏈頂層的存在。

他手中握著一柄黑鐵彎刀,此刻的他,不再靠周身的玄氣,但是他的頭頂卻出現了一道彩色雲霞。

他的周身沐浴在那片彩色雲霞下,一種澎湃的力量,在體內瘋狂地翻湧著,他的拳頭,散發著刺目的白光。

這一刻,令人感到壓抑,是一片勢比滄海的強絕能量!

而這種能量,卻出現在了一個少年身上。

莫邪山谷,定在這片寒淵中罷!

老者撫著長鬚,靜靜地屹立在高天深處,俯瞰著腳下的少年,臉上則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看著少年從容的神色,心底暗暗佩服,道:“好小子啊!果然沒看錯你!”

蒼梧氣,在他的頭頂飄飄搖搖,他收起了手中的黑鐵彎刀,屹立在半空,黑暗而又枯朽的氣息,從淵底,瘋狂而又犀利的翻卷而上。

只是,眼前的這片寒風,卻不似方才的那般,這一幕,令於尊為之痴迷傾倒。

他看到無數的人影,腳踩在亂石間,他們倉促的身影,彷彿一隻只鴻雁,自蒼朽的淵底,瘋狂地疾掠而上,而他們手臂間,爆發著強絕的力量。

於尊窺視著,眼底漸漸地多了一絲笑意!

他笑道:“這才有意思嘛!”

他知道,即將而來的是甚麼!

他手中無物,僅有一雙拳頭,而那雙拳頭,爆發著刺目的白光,倒似是深夜裡的赤陽般。

轟!

一聲巨響!他的拳頭,落在了一個身披黑袍的青年身上。

而令人為之一滯的是,那青年竟毫髮無傷的站在於尊的面前。

“哦?如此頑強?”於尊笑道。

再次揮舞起手中的鐵拳,而此刻,那片刺目的白光,順著拳勢,遊弋而出。

瘋狂的能量,侵襲著這片黑暗世界!

他的拳頭上,沾上了一絲粘稠的液體,他知道,那一拳起了作用!

他將拳頭,從青年的身體拔了出來,刺鼻的血腥味,令這片寒淵更加的癲狂了。

他們似是大洋底層的群鯊,嗅到了血氣,便會氣血亢奮,此刻,於尊的拳勢,愈來愈兇猛,竟蒼梧氣淬鍊的軀體,變得剛硬如鐵。

他遵從青石鎮的爺爺所託,一路上,儘量不使用玄氣,而是煉就了一番極致的腿腳功夫,也隨之而然的鍛鍊了體術。

可這種體術卻距離真正的體術有著不小的距離!

但,若是經過蒼梧氣的加持,那麼此刻他所釋放的體術,則足以有與登峰造極者一戰之力!

氣勢完全放開,自拳頭起,周身籠罩上了一層刺目的白,那種白,在闃寂的夜色下,顯得那般閃耀,蹙急的腳步,輕踩在夜裡溼滑的岩層上,然後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再次出現時,那顆冷硬的拳頭,落在了一片最為厚重的岩層上,然後風暴開始崛起,一條深暗的黑洞,出現在於尊的眼前。

他笑了,心道:“如我所料!”

他的心底,有一絲感觸,而這絲感觸,就是凡間所認同的第六感,有時候,他便是依靠著這絲敏銳的感觸,而久歷其危的,但他總能化險為夷,這不得不令人感嘆——這世間竟有如此奇詭之術!

而眼前那條深暗的黑洞,應就是通往莫邪山谷的一條路罷!

可擋在眼前的那片身披黑袍的青年,似乎不給他這條路走!

於是,他揮起了拳頭,再次瘋狂地殺戮起來,沒有複雜的招式,只是用拳頭瘋狂地砸擊著對方,血腥味,愈來愈重,而他的身體,總能在對方的拳勢攻來時,而恰恰躲開!

是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軌跡,詭之又詭的軌跡,倉促的劃過天畔,然後落在遠方。

當再次逼近時,這詭異的軌跡,再次出現,這令這片身披黑袍的青年,為之懊惱,為之瘋狂!

拳頭上的血珠,落在深淵中,蒼朽的烏風,卷著那一滴滴晶瑩的血液,掃向這世間最為幽暗的場所,而這一刻,這片幽暗的深淵中,似有魔物漸漸地甦醒了!

聽到一聲聲瘋狂的砸擊聲,自那片深不見底的寒淵中,傳出來!

於尊的心底一滯,幽幽道:“這又是甚麼魔物?”

他忽的大喝一聲:“乾昆何在?”

“大哥,我在!”黑暗中,有一雙黑暗的瞳子,他靜靜地窺視著夜幕下的一切,恍似一頭伺機而動的野獸。

血匕在他的手中,綻放著血紅色的厲光,沉重的壓迫感,瞬然而至。

而這時,那一聲聲砸擊聲,越來越刺耳,乾昆瞬間消失在原地,黑暗中,戰意不息,已至巔峰的拳勢,落在冷硬的魔物上,發出一聲聲轟然巨響。

風聲鶴唳的寒淵間,隱藏著莫名的危機,自乾昆消失後,已過了半個時辰,於尊終抵不過心底的擔憂,身體漸漸地落入那片寒淵之中,他回頭望了一眼,那座深暗的黑洞,呢喃道:“待我解決了崖底之事,我便再來尋你!”

恍惚間,眼前的一幕幕,令他的心臟,跳亂了節拍!

他看到,一群群身披黑袍的青年,仿似看到了他自己!

因這些青年,皆與他長相一致,這......真是令人難以相信!

難道要與自己對戰?

此刻,他看到了跪立在地的乾昆,而他的身邊,便是一片片與他長相頗為一致的群魔。

他輕聲喝道:“乾昆!乾昆!醒醒!快醒醒啊!”

乾昆的衣袍上,業已被一片殷紅的血液浸透,於尊心底一滯,臉上掛上了一層憂色。

但當他的眼神,向那群青年撇去時,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臉上也漸漸地多了一絲笑意,心道:“乾昆,沒想到你這麼狡猾!”

而站在那群黑袍人中的乾昆,則向於尊使了使顏色,而跪立在地的那個人,卻非乾昆本人,他竟著了一個替罪羊,而此刻,那群身披黑袍的青年,面無神采,他們僵硬的面部線條,倒是令於尊心底一滯,幽幽道:“這難道只是一個個傀儡?”

其實,他的心底,微微有一絲感觸,或許此境的一切,在有意造就他!

他忽的大喝一聲:“封海決!”

漫天遍地皆是黑衣人,而此刻,於尊將手一揮,大喝道:“爾等,與之相融!”

乾昆心底一滯,忖道:“大哥,心欲何意?”

接下來的一幕,令乾昆為之一嘆,心道:“大哥果然還是大哥啊!”

漸漸地臉上,亦多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身披黑袍的青年,屹立在深淵的底層,他們抬頭仰望著蒼穹,無神的瞳子裡,沒有一絲感情色彩。

當漫天的黑影,漸漸地墮入他們的眼前時,他們的瞳子裡,爆出了一團冷光,可此刻,那片黑影,業已融入到他們的瞳子裡。

此刻,黑影已然與之貫通!

片刻後,那群長相與於尊極為相似的黑袍人,跪立在地,大喝道:“參見主上!”

於尊笑道:“爾等平身!”

乾昆笑了,這一刻,他心底的喜悅,開出了燦爛花瓣!

“大哥,還是你高明啊!”他不禁嘆道。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你又何嘗不可?”

乾昆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大哥說得極是!”

可令於尊想不到的是,那群黑袍人,似乎難以融入到他心底的瀚海之中。

他們靜靜地消融在夜空深處,似是從未出現過!

而此刻,那站在天邊的老者,輕輕地飄到於尊眼前,笑道:“尊兒,你真是令我吃驚!”

於尊笑道:“前輩,是哪一點,令前輩如此言說?”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你所馭的那群黑袍青年,是此間的英靈所化,你可知那些英靈生前為何身份?”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還望前輩指點!”

老者笑道:“那乃是千古一帝,千古一帝啊!”

於尊心底一滯,幽幽道:“竟如此蹊蹺?可他們為何不能融入我心中的滄海?”

老者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千古一帝,又怎會甘願融入你的瀚海之中呢?”

於尊囁嚅道:“可他們明明只餘殘軀罷了!”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尊兒,你且看!”

老者向天空一指,密密麻麻的人影,出現在蒼穹上,這......又是何人?

老者道:“這便是那些大帝的追隨者,難道你想吞噬他們嗎?”

於尊心底一動,道:“前輩可有妙法?”

老者心底一愣,一臉訝異地望著於尊,道:“你還真想......”

於尊呲著牙笑道:“沒錯!我想!”

老者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道:“你果然是個瘋子!於尊!”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是一個瘋子!這句話不止你一個人對我說過!”

老者撫了撫白鬚,笑道:“倒也有個法子!”

“哦?甚麼法子?”他神色一滯,道。

“幻年宮!”老者道。

“前輩何意?”於尊幽幽道。

“唯有在幻年宮中,你才會尋到收服他們的道法!”老者笑道。

“那這幻年宮,又身在何處?”於尊道。

老者指著那片崖壁,道:“就是你方才所見的那道黑洞!”

“哦?當真如此?”於尊心底訝異,道。

老者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老朽,不會騙你的!”

於尊笑道:“我也沒說你會騙我啊!”

老道嘆了口氣,心道:“這孩兒,確是一位聰慧的小輩,卻不知他發現了其中的奧妙沒有!”

於尊道:“那於尊且去那方瞧瞧,前輩是同去,還是留在此界?”

老道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那方世界,可絕非善意之界,我可不想躺那蹚渾水!”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前輩,倒是謹慎!”

老者無奈地笑道:“小輩!你乃是孤狼,孤狼啊!”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我還有我的兄弟!”

看到天淵上,立著的人影,密密麻麻,若是一一數來,看似要荒廢數日的光陰,如此神兵,若不納入其中,豈不是浪費了?

他心中亦有惜才之意,因聽那老者眼中所有的深意,心中判定,所謂的千古一帝,定非老者言談中的那般簡單,他們周身釋放出來的能量,不止令乾昆有所心悸,便是連於尊的心底,亦有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驚意。

如同猿猴般,攀著亂石,向上行進,待攀到那座黑洞時,蒼穹之上,業已多了一絲微弱的亮光。

他靜靜地窺視著那條深暗的黑洞,回頭望向乾昆,道:“乾昆,你可感知到了其中危機?”

乾昆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難道大哥感知到了?”

於尊無奈笑道:“我亦如你一般!”

乾昆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大哥,我倒覺此地極為的神妙!”

於尊應聲道:“你的感覺是對的!”

他哈哈一聲大笑,走向黑洞的深處,不知行了多久,越走越疲倦,沉重的眼瞼,似隨時都會耷拉下來!

這是為甚麼?

當於尊漸漸地發現其中的蹊蹺時,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幽幽道:“乾昆!你跟在我身後!”

黑暗中,似有一條條水蛭,在瘋狂的吸食著他們周身的氣血,但已至此境,唯有被動的抵抗。

眼前漸漸地多了一絲光亮,而自那絲光亮出現的那一刻,周身的氣血,竟不再翻騰!

這又是為何?

待他回頭望了一眼時,他發現了其中的奧妙,他看到了一片片汙濁的玄氣,在黑暗的洞裡,四處的翻飛。

汙濁的玄氣......

這是他心中的第一絲感觸,他心道:“難道那黑暗中莫名的存在,只是在煉化他周身的玄氣?”

若是如此,倒也是令人心感欣慰!

可這玄氣,怎會有汙濁之意?

他盤坐在地上,靜靜地思考,他漸漸地明白了,或許是源天刃,吞噬的那些詭異之氣,將玄氣與之共融,才出現的汙濁之象罷!

想及此,心底倒也安平了許多!

他繼續向前走,而漸漸的,他發現,自己的腳步愈來愈輕鬆,愈來愈輕盈!仿似踩在了雲間。

如此的輕鬆愜意!

腳程愈來愈快,他未動用一絲玄氣,單憑腿腳之力,瞬間業已能至百里之外。

光明愈來愈璀璨,看到一輪巨大的星辰,掛在天畔,能夠看到那顆星球上,佈滿的坑坑窪窪,星辰綻放著一絲清淡的冷華,倒也不似赤日,不似月輪。

而在那顆星辰的四周,則遍佈著一些較之此境更為久遠的一些星辰,每一顆星辰都有他們獨特的光輝!

雖有些略有些黯淡,有些則略有些刺目,可它們的價值,卻是相同的,因各司其職,安然有序!

他抬頭仰望著那片璀璨的天幕,心中突有了一絲詭異的想法!

可他卻又將那絲想法給推翻了!方才以為,那幻年宮,可能生在了天畔上,可轉念一想,這幻年宮又豈是如此易尋的?定有幾分奧妙,身在其中!

他再次上路,此次,腳程較之方才,又有了一絲進步,他總感覺,在這片世界裡,修煉定會在某一刻,促成他的體術!

於是,他瘋狂地掠過大地,掠過高空,掠過雲層,他只是一彈腿,便躍上了高空,他在雲層間輕輕地一踩,業已是千米之外。

他心道:“這片世界,當真是祭煉武道之所啊!”

無知無覺間,體術較之曾經,似乎提到了一個檔次!

漸漸地,眼前不再是一片空白,刺目的神光,自一處角落,溢了出來!

他心底一滯,忖道:“難道幻年宮,已在眼前?”

他停下了腳步,靜靜地望向天邊,而此刻,一座座燈塔,出現在了他的眼界中。

那燈塔,虛浮在半空,似凝刻在半空中,他能夠感知到,那些燈塔中,蘊藏的神秘之力!

這是一種共鳴,反觀乾昆,卻見他正一臉笑意地仰望著蒼天,難道乾昆亦發現了此處的奧妙?

乾昆道:“大哥,此地,定有神妙啊!”

於尊笑道:“兄弟,你也發現了啊!”

乾昆輕輕地搖了搖頭,笑道:“乾昆所覺乃是天淵上的神妙之處,我觀大哥,大哥所言的神妙之處,或許與乾昆乃是相異之地!”

“哦?天淵?”他一臉訝異地望著乾昆,心道:“難道,乾昆所道的乃是幻年宮?而我所見的僅僅是那一座座高塔?”

於尊笑道:“不如,我二人分兵兩路如何?”

這時,乾昆卻搖了搖頭,道:“大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是大哥灌輸給我的道理嗎?我又豈會叛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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