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五十六章 解放,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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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懼怕,只是這種事情,換誰聽在耳中,也足以一片驚愕了。
於尊拱手抱拳,道:“前輩,於尊去了!”
老者道:“慢著!你不能走的不明不白!”
“哦?前輩還有何事?”於尊一臉神滯,道。
老者嘆了口氣,道:“你還未知我名姓,便與我道別?”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這有何妨,想必這也是我與前輩的最後一次會晤!”
老者道:“你這小兒,真是令人無可奈何!罷了!你且去罷!”
於尊笑道:“若是前輩願讓於尊知之,於尊自是心悅!”
老者郎笑,道:“那你聽好了,我乃是——清君!”
於尊幽幽道:“前輩可是鬼蜮的尊者?”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何止?你且去罷!來日定會再見!”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令他想不到的是,在此域他竟遇到了熟人,那人一頭紅髮,魁梧挺拔的身軀,好似一道利矛,他鮮紅色的雙眼,裸露著一片兇光。
他手中握著一把三叉戟,靜靜地立於那高天深處,他忽的直飛而下,擋在了於尊面前,而此刻,於尊自離開老者時起,已過了一天一夜,此刻的蒼穹爍閃著一片片青紫色的雷光。
他們盤踞在高天上,好似一條條細密的毛細血管。
於尊心神一滯,靜靜地望著眼前他這位兄弟,那人冷酷的眸光中,似漸漸有了一絲親熟之意,他手中的三叉戟,忽的脫手而去。
他手臂顫動著指向於尊,道:“可是於兄?”
那一刻,兩人心底皆有一分濃濃的苦澀以及一絲深深的哀愁,於尊道:“旭烈,可是旭烈?”
寒旭烈的眼眶溼潤了,他靜靜地望著眼前他的這位兄弟,他忽的抱住於尊,那一刻,有苦也是他自知罷。
於尊嘆道:“旭烈啊!旭烈!你可安好?你可安好?”
寒旭烈擦了擦眼中的淚水,道:“於兄,你可讓我好找啊!”
兩人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於尊緊緊地抱住寒旭烈,那一刻,他終是感到了一絲悵惘與無奈。
天空忽明忽暗,一層淡淡的華彩,靜靜地鋪就在這片幽暗的荒古大地上,這四處血紅色的鋪陳,令此地顯得更為詭異妖冶了。
寒旭烈聲音嘶竭道:“於兄,你可知閔夢,現在何方?”
於尊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明白,他的這位兄弟,業已知道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究竟意味著甚麼?
他也明白或許佳人早已在這片詭異的世界裡重生。
可閔夢究竟在哪裡?這卻令於尊感到一片濃濃的苦澀。
“旭烈!你可相信緣分?”於尊靜靜地抬頭仰望著蒼穹,道。
寒旭烈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相信!這情愫令我相信,這世道亦令我相信!”
於尊笑道:“旭烈且將你在三岔幽羅界發生的故事,講述一遍罷!”
他一臉苦澀,道:“於兄,此刻你應稱我為寒影!”
於尊點了點頭,道:“你現在甚麼身份?”
寒影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乃血族的王侯!”
於尊靜靜地點了點頭,道:“這血族可是鬼蜮中存在的種族罷!”
寒影點了點頭,坦言道:“沒錯,這血族確是鬼蜮中所存在的種族!”
“那......你可是去過鬼蜮?”於尊略有一絲猶疑,道。
寒影長吁了口氣,他的眸中漸多了些晦暗的物質,道:“於兄,可想去鬼蜮走一走?”
於尊靜靜地點了點頭,倏爾,嘆道:“我應去鬼蜮尋我的琪兒!”
寒影幽幽道:“可那鬼蜮,盡是些靈魂殘片,你若真的要尋到你的琪兒,還要尋到一株藥材!”
於尊笑道:“寒影,我早已聽聞這些秘辛了,但為了復活琪兒,我首先要去鬼蜮走一遭!”
寒影點頭,道:“只要是於兄決定要做的事情,寒影定當支援!”
於尊輕輕地拍了拍寒影的肩頭,道:“我於尊歷經世事,卻唯有分毫損失,確是因你們這些兄弟啊!”
寒影嘆了口氣,道:“於兄,又何必如此?於兄為了我等,卻也將生死置之度外,我等為於兄所謀之事,又何足掛齒?”
於尊道:“你可有甚麼打算?”
寒影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瞞於兄,寒影自進入這片世界後,便整日昏昏然然的活著,確是缺少了一分動力與激情!”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那隨我離開此地如何?”
寒影一臉驚愕地望著於尊,道:“我......真的可以離開此境?”
於尊笑道:“有何不可?”
“可在我的意識裡,這乃是我應守護的一方世界啊!”寒影道。
“既然我到了此境,我便要將你解救出去!”於尊道。
寒影揉了揉額頭,道:“可是他們未必如你所願!”
寒影指著那群城中的百姓,道:“他們皆是沉落在此地的靈魄,若是不破了他們的禁制,你我都休想離開此境!”
“哦?他們的禁制?”於尊一臉錯愕地望著寒影,幽幽道。
“沒錯,他們自身便是這片世界的禁制,若是想要離開,除非屠城三千里!”寒影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甚麼?屠城?”於尊難以置信地望著寒影,道。
寒影嘆了口氣,道:“其實雖說是屠城,也不過是將他們的魂魄在此地解放而已,他們業已飄蕩在此境達數萬年之久!”
“何人有如此大的手筆?”於尊驚駭地望著城中萬千百姓,道。
寒影幽幽道:“乃是萬年前的魔王所鑄!”
於尊道:“這世道敢稱魔王,無非寥寥幾人,看來真的碰到硬茬子了!”
寒影點了點頭,道:“並且那魔王,此刻應還在此地沉睡!”
“哦?可是當真?”於尊一臉驚駭,道。
寒影輕輕地點了點頭,道:“確是如此,於兄!”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那可比之前更要好玩多了!”
寒影嘆了口氣,道:“於兄的膽識,卻非我等所能比擬的!”
於尊擺了擺手,道:“哎!於尊不過是一魯莽之人罷了,何足掛齒?”
寒影道:“那於兄,可是下得了手?”
寒影直視著城中的百姓,嘆了口氣。
於尊笑道:“有何俱意?這道理業已說得明白了,該動手自然要動手!”
此刻,於尊臉上的笑意,確是瘋狂的,亦是狂妄的,當然他的這份瘋狂與狂妄,在寒影的眼裡看來,是不違和的。
或許,他本來就是一個如此的人吧,嬉笑怒罵間,業已足以令人肝腦塗地了。
兩人靜靜地仰望著蒼穹,此刻那深遠的高空上,亦染上了一片血芒,好似註定著今晚,定是一片不凡夜。
天空,潮溼而又葷腥,一片片月華打落下來,那血華卻也是一片血紅色,這也難怪,那片蒼穹,盡是一片晦暗的殷紅。
於尊忽的躍起,他從腰間拔出源天刃,繼而,調轉身軀,他的頭顱頂著瘋狂地颶風,繼而他本身業已化為了一片可怕的暴風。
這片暴風,意味著無數的靈魄將在今夜徹底解放,他們靜靜地仰望著蒼穹,或許此刻的他們,是興奮的罷!
既然,他們無法殺死自己,那唯有藉助外力了,他們活得是那般的痛苦,他們苟且偷生,他們寡淡閒蕪,他們是這片世界上,最孤獨的人,他們摩肩擦踵,可是他們卻無法彼此之間傾訴一絲心底的苦悶。
他們啊!
就好似一片傀儡,他們是如此的孤寂,是如此的惹人心疼。
而今於尊勢要幫他們離開此境,於是他們,皆昂起了頭,靜待命運對他們的審判,他們大抵會轉世投胎,下輩子再也不用遭此厄運,因此,此刻的他們應是幸福的罷!
於是那片暴風,終於蒞臨,他們的魂魄,被捲上了高天,他們破碎了,破碎成為一片片淡淡的華彩,破碎成為一片片閃爍的碎片。
轟!
一聲巨響,登時間傳遍了整片亂天界,那是一片瘋狂的暴風,它的威力巨大,好似神人所現之威。
而此刻,它卻降臨在這片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王城之中。
無數的土石飛揚上了高空,那根系粗壯的樹木,被連根拔起,那片雄宏的宮闕,業已化為了一片齏粉,這是一場聲勢浩瀚的殺戮。
於尊忽的舉起手,放肆的揮舞著,而此刻,那殘缺的大地上,一方方巨大的坑坑窪窪,亦愈來愈多,這是一片詭異的場景。
無數的魂靈,在唱著讚歌,他們飄揚上了高空,繼而化為了一片靈識碎片,他們感激於尊對他們的恩賜,他們亦感嘆上天對他們的恩賜。
他們靜靜地仰望著頭顱,靜待著風暴襲來前的一分寧靜。
而這時,於尊的身後,突的多了一位青年,那青年手中握著一柄匕首,他靜靜地打量著於尊的戰役。
隨即,他的身體漸漸地飄了起來,他的血肉之軀,好似不受重力影響一般,他就那般靜靜地飄揚在高空上。
他手中的匕首,不時的劃過長空。於是,那片城池間,就烙下了一道鴻溝,那鴻溝足有千里之長,此刻的他,平靜的很,他的心境業已有些改變,而這一切應是拜於尊所賜。
不僅僅是他,便是那寒影,亦開始動了起來,或許此刻,將烙印在這些魂魄的心海中,或許轉世投胎後,在他們香甜的夢中,他們依舊會憶起此刻的場景罷!
荒蕪的古城牆上,一片片幡布靜靜地飄揚著,一塊塊殷紅色的血石,靜靜地鋪陳出一座城池的模樣,然而此刻,那殷紅的血石,卻成為了此地最為堅固的回憶,他們依舊生硬的生長在這片土地上,他們是這片土地上,最為忠誠的奴僕。
轟!
又是一道炸響,於尊再次俯衝了下來,一片暴風,轟然而至,而於尊終會成為那片風煙散去時的第一個見證者。
天空變得昏暗,只是被那片魂光點綴的天空,應是覺不出孤單的罷!
無數的魂魄被收割,無數的魂魄得到了解放,他們仰望著蒼朽的蒼穹,或許下一刻,就輪到他們了罷!
不知過了多久,生長在這片世界上的人,早已失去了時間的概念,他們渾渾噩噩地生長在這片土地上,他們不知自己的來向,不知自己的生死,亦不知自己的歸處。
轟!
轟!
轟!
如同一片滾雷,他執著手中的源天刃,一次又一次的俯衝下去,而那片荒陳的城池,終究成為了過去時。
他靜靜地望著遠方,他的刀刃雖鋒利無比,然而這片瀚闊無邊的世界,又豈是那般容易毀滅的?
或許,他也悟透了罷!
清君的目的,大抵就是讓他毀滅這片世界罷!
若是這片世界,無了心脈,那也便意味著毀滅了罷!
他望著遠方,望著那片好似不可企及的遠方,終是嘆了口氣,他忽的揮了揮手,道:“寒影,我們轉變戰場罷!”
寒影輕輕地點了點頭,手中持著三叉戟的他,顯得魁梧而又不凡。
那一刻,三人直立在蒼穹上,好似三尊神祗一般,不容神人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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