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五十五章 老者與畫,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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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他抬頭靜靜地望著那三個大字,掛在一頁牌匾上,“亂天門!”
只是,那頁牌匾,業已鏽跡斑斑,是青銅製的,卻也不知經過了多少歲月,才會造就此門此刻的面目。
而那道洞窟的兩側則書寫著一片片令人難以識別的字跡,這些字跡,早已消失在黑魆魆的時光中。
它們再也不復當年的意境,於尊輕輕地撫摸著那片片字跡,他的手中,漸漸地化出了一片玉光,而他的後背,則綻開了一片蓮花。
瀚海中,一位溫溫如玉的女子,坐在殷千秀的身邊,安靜地笑著。
那片字跡,竟一段段地流入到他的瀚海中,當那一行行晦澀難懂的字跡,靜靜地融入到瀚海中時,他體內的蒼梧氣,忽的綻放出一片駭然的光華。
而此刻的於尊,卻不覺瀚海中發生的一切,他只覺他的身體,漸漸地湧出了一片清流,那清流圍繞著他的四肢百骸,安靜的流淌著,發出咕咕的流水聲。
他只覺四肢充滿了駭人的力量,此刻的他,只需輕輕地一揮掌,便能將一座偉岸的山巒,轟成齏粉,而此前,此等力道卻只在慕容蓀曉的手臂見過。
他一臉駭然地望著那片漸漸變得模糊的字跡,好似這片字跡被他所得,便不會再出現在這片世界,它竟悄然的消失了。
而也在此刻,那道青銅門,輕輕地啟開了,一股歲月荒陳的味道,自那片洞穴中,湧了出來,他眯著眼,靜候著門內的一切,向他示出,而此刻他臉上的笑意,亦愈發的濃厚了。
吱嘎!
吱嘎!
吱嘎!
青銅門早已破破爛爛,而就是有那麼一股力道,無論你怎麼用力,也無法推開它,你只能謙遜地等待它,輕輕地向你釋放出它本來的模樣,就像此刻!
令於尊驚駭的是,當那座青銅門啟開時,他的眼前卻並不是一座洞窟,而是一片錯落有致的城池。
那片城池倒是十分詭異,它們竟然皆是血石所鑄而成,那殷紅的外表,若是在深夜中見到,也會令人生出一絲畏懼之意。
而那片詭異的城池間,卻非空空蕩蕩的景象,那街市上,竟行走著些百姓。
只是那城中的百姓,亦非凡胎,他們的面板竟也是一片殷紅的色澤。
於尊一臉駭然地望著眼前所見的之景,嘆道:“果然甚麼都讓我於尊碰到了!”
而這時,乾昆卻一臉迷惘地望著這片街巷,幽幽道:“我好似在哪見過!”
“你說甚麼?乾昆?”於尊驚愕地望著乾昆,道。
乾昆道:“此地好似故地一般!”
“哦?你是說鬼蜮?”於尊道。
“確是,此地極為像鬼蜮的世界!”乾昆坦言道。
於尊揉了揉額頭,道:“這並非是一方小世界罷!”
乾昆道:“這世上並非只存在大世界與小世界,還存在那須彌界,而那須彌界,正是無窮世界!”
“你所言非虛?”於尊錯愕地望著乾昆,道。
乾昆道:“大哥,你覺我是那種虛妄之人?”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若是如此,我非井底之蛙?”
乾昆道:“大哥,你無需自責,世間太過愧麗多姿,換做誰也不可能將這片世界,看得通透!”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倒是不假!”
一片片罡風,順著兩人的長袍,猛然劃過,那罡風似刀鋒,割的衣袍烈烈作響。
那天空正央,一輪紅色的太陽,綻放著燦烈的光芒,那光華靜靜地打在兩人的身上,之後在地面上拖拽出一道長長的痕,這代表著他們仍是這世間的凡人。
兩人手中握著刀戟,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這片世界是寂靜的,是寂靜無聲的,那無數的城池,似一副畫卷,鋪展在大地上,那城中的百姓,則如一片片淡淡的墨彩,隨意的延伸著這幅畫的長度。
他們皆是那般的安靜,他們將腳步,輕輕地踏在那片華麗的畫卷上,他們亦延伸出了故事。
當所有的故事,集結在了一起,這便可以堪稱為一個世界了。
當兩人經過那些紅髮紅面板的百姓時,一絲淡淡的腥澀,傳入到兩人嘴邊。
乾昆道:“大哥,這乃是血族之人!”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這血族之人,卻也有血統純度高低之分罷!”
乾昆輕輕地點了點頭,道:“確是如此,大哥!”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這次莫非會遇到王侯級別的強者?”
乾昆聲音生硬道:“大哥,要我出手嗎?”
於尊靜靜地搖了搖頭,倏爾,道:“這次,我自己來!”
當於尊看到一個賣水墨的老者時,他停下了腳步,蹲在老者的攤前,笑道:“老先生,這幅畫怎麼賣的?”
老者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這畫,我不賣!”
“哦?那敢問老先生攤前的墨彩,那一副肯賣給在下?”於尊笑吟吟地望著老者,道。
老者輕輕地瞥了一眼於尊,道:“這裡的畫,我一副也不賣!”
“那老先生的意思是?”於尊笑道。
老者指了指地上一副最為愧麗的畫卷,道:“這幅畫歸你了!”
於尊心底一滯,道:“老先生,你是何意?”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你既然犯險來此境,自然要託付你一份瑰寶!”
於尊一臉錯愕地望著老者,幽幽道:“這幅畫可是寶貴?”
老者笑道:“你不妨靜靜地體味一番!”
於尊將那副畫鋪展在地面上,他雙眼直視著那副畫卷上紛呈的色彩,片刻後,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幽幽道:“前輩,這幅畫我受之不起啊!”
老者挑了挑眉,道:“怎麼?怕了?”
於尊幽幽道:“此畫應是一副兇畫罷!”
老者眼神中,突的爆出一團銳利的光華,道:“那要看你如何看待它了!”
於尊揉了揉額頭,道:“前輩是有邀于于尊罷!”
老者仰起頭,放肆的大笑了幾聲,道:“你這孩兒,倒是敏感!”
倏爾,又道:“沒錯,我確是有邀於你!”
於尊嘆了口氣,道:“前輩既有邀於我,又何必送我一副兇畫!”
老者橫眉倒豎道:“你怎知這是一副兇畫?”
“你且閉上眼睛,仔細體悟一番罷!”老者將手掌靜靜地置放在那副畫的中央,而此刻,那副畫突的爆出一團冷藍色的光華,那光華竟將蒼穹上赤紅色的光華,統統吸吮而去。
天地之間,突的多了一片清明,只是那玄天上,偶爾爆出的雷光,卻依舊預示著此地並非善地。
一道道颶風,順著老者的手臂,捲上了高天,此刻的老者,竟是那般的魁梧,他的體格足有千米之高,而唯有精通武道的人,才會發覺,那只是一道恢弘的影。
這一刻,所有的血族之人,皆抬起頭,仰望著天空,乍現乍滅的雷光,滾滾翻騰的颶風,以及一個頂天立地的老者。
而此刻,那副畫靜靜地在於尊的瀚海中鋪展了開來,他看到了甚麼?竟然令他如此心悸?
他指著那片恢弘的天地,幽幽道:“難道這就是大世界?”
無數的星辰,漂泊在荒蕪的宇宙中,無邊無際的宇宙,純粹的黑暗,與刺眼的光華,一顆顆星辰,仿似一顆顆玻璃彈珠,一片華彩鋪就的海洋,一片翻滾著刺眼的光華與沉悶的黑暗的一片海。
而他的眼前,則仿似出現了數道人影,他們皆是那般的偉大,那般的浩瀚,他們的精神威壓,遍及整片荒古時代的宇宙,他們靜靜地喘息著,好似隨時都會醒來。
而真正令他感到心悸的卻是那位老者,他竟然也漂泊在這片茫茫無邊的黑暗中,他的黑袍,恰與那片黑魆魆的宇宙融為了一體,他安靜的呼吸著,而與此同時,那些辰星的光澤,亦順遂著他的喘息,而靜靜地忽閃忽滅。
一顆巨大的瞳仁,如同一顆星球般,而當那顆眼球,靜靜地注視著你的時候,那種可怕而慌亂的感覺,是任誰也難以承受得了的!
“於尊,你可是醒悟了?”那荒蕪的聲息,似要叫醒那些沉睡中的怪物,他好似不懼這些,他一臉笑意地望著那個小小的人,此刻的於尊,似蚍蜉,難以撼動眼前的大樹。
而同時,他心底亦有一分喜悅,他心知,隨著他的成長曆程,一次又一次的經歷,一次又一次的磨難,一個又一個的敵人,一群又一群的朋友,卻都是令他成長的動力。
所以當看到老者的時候,他的心底大抵是開心的,激動的罷!
那副畫卷漸漸地從他的眼前脫落了,當他睜開眼睛時,一道刺眼的光束,刺疼了他的眼睛。
他看到了乾昆,亦看到了老者,還看到了一群紅袍人,他們似都在等待他的甦醒。
“小兒,怎樣?你覺得這幅畫,是兇畫還是隗寶?”老者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既是隗寶,於尊更是受之不起啊!”
老者怒瞪著於尊,道:“我想要肯定的答案!”
於尊嘆了口氣,幽幽道:“既然前輩定要授之於我,於尊便收下了!”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這才像個男人嘛!”
於尊揉了揉額頭,道:“既然收了前輩的厚禮,那......”
老者笑道:“怎麼怕了?”
於尊嘆了口氣,道:“此行定是九死一生罷!”
老者倒也無意隱瞞,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道:“確是九死一生!”
於尊道:“既如此,那前輩說出前輩的意圖罷!”
老者眯著眼,靜靜地打量著於尊,倏爾道:“你不怕?”
於尊笑道:“無非就是死路一條,有何懼意?”
老者嘆了口氣,道:“於尊,你心底定有牽掛之人罷!”
於尊仰望著長空,長吁了口氣,道:“可她已不在人世!”
老者幽幽道:“既是為了她,也要好好活著!”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自當遵從前輩意願!”
“唉,你真是一個令我讀不懂的孩兒!”老者長嘆道。
“前輩,速說其事罷!”於尊道。
老者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要你幫我救一個人!”
“她就關在一座城池中,你且看東方最亮的那方地域,那座城池乃是此境的心臟”
倏爾又道:“你且閉上眼睛,靜靜地捕捉那片律動!”
倏爾,於尊睜開了雙眼,幽幽道:“我卻聽到了那片心跳聲!”
老者道:“此行正如你所述那般,十分兇險,可謂九死一生,可你知道,為何會九死一生嗎?”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願聞其詳!”
老者嘆道:“你要毀掉這片世界,同時要尋到通往鬼蜮的那道通道!”
於尊心底一滯,一臉驚駭的望著老者,道:“甚麼?毀掉這片世界?”
老者道:“沒錯,你若破了這片世界的心脈,這片世界便要毀滅了!”
“難道別無它法?”於尊道。
老者嘆了口氣,幽幽道:“你可知那孩兒的厲害?”
“願聞其詳!”於尊道。
“她可是這片世界的力量源泉吶!”老者道。
“哦?何謂力量源泉?”於尊一臉神滯,道。
老者道:“這心臟的脈動聲,正是那孩兒的心跳聲!”
於尊一臉驚愕地望著老者,他好似明白了,但仍有些難以置信,道:“甚麼?前輩,你是說這片世界所有的生機,皆是那孩兒賜予此境的?”
老者嘆了口氣,幽幽道:“你終於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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