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三章 隱在暗處的人,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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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了!亂了!”那蒼穹的盡頭,不知何人言語道,那亙古的長嘆,似乎能攪亂時間的流簇,似隨時都可以超脫凡間而去。

而這時,眯著眼的葉禾,卻道:“這並非那狗賊!”

“哦?難道這方世界裡,還有別的人存在?”於尊喃喃道。

正當幾人略有一絲猶疑時,這世界很快便變了模樣,他們所處的世界,竟是一片燈火長巷,那燈火長巷裡,些許人兒,手裡提著一把把的燈籠,走在他們其中。

而這些人兒,卻並非些假的魂靈,他們面上的顏色,有喜有悲,亦有平靜,亦有崩潰。

一個老兒,忽的拉起於尊的臂膀,道:“是你嗎?是你破壞了此地的安逸與祥和了嗎?”

於尊心神一滯,道:“從何說起?”

而這時,那老兒忽的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他忽的一掌擊在於尊的心口上,而這時,葉禾大喝道:“狗老兒,今天便是你的祭日!”

眾人心底一愣,皆望向那枯瘦如柴的老兒,而此刻於尊的面色,已面如死灰。

他潛入到瀚海之中,靜靜地立於瀚海的上空,他靜靜的望著那潮起潮落的海浪,他靜靜地闔上了眸子,而此刻他的頭頂,卻多了一本玄奧的秘術名為封海決。

那本封海決,靜靜地繞著於尊的周身起起落落,而此刻,他心底的那片幽暗的焰火,亦漸漸地被他從瀚海中逼了出來,他眼神中,放射著晶亮的眸光。

他忽的笑了,那笑容是那般的陰寒與殘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欺之!”

他大喝了一聲:“蒼梧氣!”

盤踞在天海盡頭的一朵朵蒼梧氣,墜落下幾顆,於尊汗顏道:“過了這麼多時日,卻僅僅煉化了這些.......這蒼梧氣果然非凡品啊!”

那蒼梧氣噗嗤噗嗤的燃燒著,它們竟將那烏暗的焰火,熔鍊成最初它們該有的模樣。

於尊愣了愣,心道:“這汙濁的焰火起初竟純淨如碧玉一般,確是令我開了眼界,只是這玄焰卻可惜被那鬼老兒得了便宜!”

他靜靜地坐立於瀚海的上空,悉心修煉著,在這瀚海中修煉,卻也是世間千年天上一日一般。

那本封海決,竟調起了七朵玄焰,一併為其所用,而此刻,那碧玉般的焰火,竟混融進那七朵玄焰中。

於尊忽的睜開雙眼,一道精幹的眸光,忽的炸裂而出,精光究竟如何可怕,凡人對上一眼,便會形神俱毀,而此刻那道精光,直直的穿越了那厚重的玄天,忽的引向當空的那輪赤日。

那天地似靜了下來,好久沒有這麼靜了,一道道刺眼的光線,如同那針線般穿梭於天與地之間。

而此刻,眾人才識得於尊的厲害,那鬼老兒,此刻齜牙咧嘴地喊痛,而此刻他周身竟瀰漫著一片片的烏氣,那烏暗的氣息,如一道道雲霧般,漸漸地佔據了眾人的鼻息。

而此刻,於尊忽的揮出一掌,那烏氣也隨之被打散了!

那鬼老兒,忽的大喝一聲:“天裂!”

轟!

一聲巨響,他的手裡突地多了一柄長劍,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劍,鏗鏘一聲,擊在了於尊的頭頂。

於尊笑晏晏的看著那劍鋒,向自己而來,而此刻的他,竟毫無俱意,甚至連動都未動。

然而,就在那劍鋒方要劈落下來時,一道震天的雷芒,忽的迎擊了上去,細瞧時才覺那乃是他手中的圓月彎刀。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而此刻,那鬼老兒的嘴角卻濺起了一道黑色的血沫。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難以置信地指著於尊,幽幽道:“為什麼......為什麼......”

而此刻,他的形神亦在片刻間枯朽了,他頭頂上的那本詭書,靜靜地飄向了於尊的身旁,而此刻,於尊忽的執起黑鐵彎刀,衝著那柄詭書狠狠地斬落了下去。

眾人心底一顫,卻感觸到了一種比那鬼老兒更可怕的懼意。

那種懼意是發自內心的,而反觀於尊卻笑晏晏地抬頭望向蒼天,他大喝了一聲:“前輩,何不前來面會?”

而這時,眾人才覺悟,那所謂的懼意是來自於何方。

寸天揹著手,佝僂著身子,望向長天,他渾濁的眸子裡,似多爆出了幾道精光,他笑晏晏地望著玄天,好似那玄天的深處,有他的故人一般。

而這時,那玄天上的雲朵,漸漸地散了,於尊抬頭仰望著蒼穹,眼底的笑意,漸漸地凸顯了出來。

他笑吟吟地叫道:“師尊,可是在這方世界,待我等多時了?”

眾人心底皆為之一怔,心道:“這於尊不是在開玩笑罷!師尊又怎會來這方世界?”

那蒼天的盡頭,卻發出幾聲哈哈大笑,那枯朽的笑聲裡,淹沒了無數枯朽的歲月,或許此刻,眾人所見的師尊,才是開派的那位祖師爺罷!

寸天笑晏晏地望著天空,大喝了一聲:“師兄,可是待得煩悶些了?”

而這時,於尊才認識到他這位師父的不俗之處,他竟隱藏的如此徹底,他雖佝僂著脊背,可此刻,他身上所負的威壓,確是眾人難以理解的。

千麗一臉驚駭地望著寸天,心悸道:“師父......這還是師父嗎?”

溫言低聲喃喃道:“這大概是數千年前師父首次動武的第二次了罷!”

“哦?師兄,師父可是如此厲害嗎?”千麗一臉驚愕,道。

溫言幽幽道:“那是因為你沒見識過師父真正的厲害之處!”

“我還以為......還以為,師父只會飲酒作詩罷了!”千麗面色生暈道。

而這時,她那位桀驁的師父,才顯出了他本來的模樣。

一位身姿筆挺的青年,立於玄天上,此刻的他,竟是那般的魁梧,那般的俊逸,倒好似天下所有的優點,盡皆集中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便是寸天,真正的蒼天化寸。

他輕輕地邁出一步,幾乎在瞬息間,他便無了身影。

而在他下一刻出現時,確是那蒼茫的高天上了。

千麗拉了拉於尊的袖口,幽幽道:“師兄是怎麼知道的?”

“哦?知道甚麼?”於尊略有些呆滯,道。

“便是那隱在高天上的師尊,你是如何知曉他乃是我們的師尊,哦,是師尊的師尊,便是祖師爺罷!”千麗一股腦的講出這麼多話,好似還有很多問題,需要於尊解答。

於尊笑道:“這有何難?師尊他獨有的氣質,我於尊怎會不識?”

千麗拉了拉於尊的臂袖,道:“哎,師兄,那我的氣息呢,我的氣息,你也能感觸到嗎?”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你這小兒,何來的氣息?”

千麗嬌哼道:“哼!我就知道師兄你偏愛!”

於尊無奈道:“你跟一幫老頭子較甚麼勁呢!”

這時,玄天上,發出一聲哈哈大笑,道:“小兒,你道誰乃老兒?”

這時,那玄天上,卻立著兩人,一位便是他的那位師父,而另一位,卻也是身姿筆挺,如一支箭鏑般,聳立在高天的深處,好似要捅破那片玄天一般,再觀其長相,確是生了一雙濃眉,而那雙濃眉之下,確是一雙丹鳳眼,一看便是個厲害人物。

於尊笑道:“師尊!於尊在此叩拜師尊了!”

邊說邊弓下了腰,寸天則哈哈一聲大笑,道:“尊兒,你可知,我為何要隨你等來此境界嗎?“

於尊道:“自是為了祖師爺您老人家罷!”

寸天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是也不是!”

“哦?那到底是為何用?”於尊反詰道。

寸天哈哈一聲大笑,道:“你且祭出你的玄焰,來讓你的師尊一觀!”

於尊笑道:“自是可矣!”

說罷,他便將那七彩的焰火召集了出來,而此刻那七彩的焰火中,竟多了一道碧翠的焰火。

寸天笑道:“怎麼樣?輝勳!這小兒還不錯罷!”

那名為輝勳的祖師爺,道:“確是令我所料不及的,他竟真的煉化了這世間難得的碧馨焰”

寸天笑吟吟地望著輝勳,道:“老不死,你難道真的打算,枯死在此地?”

輝勳諱莫如深地望了一眼於尊,道:“若是他沒出現時嘛,我倒是......”

寸天哈哈一聲大笑,道:“你可想明白了?老不死?”

輝勳亦一臉笑意,道:“這有什麼可想的!”

“既如此,那便隨我回宣宮罷!”寸天哈哈一聲大笑道。

而這時,方才還立於原地的輝勳卻無了模樣,卻也不知他去了何方,只是那空氣中,略多略少還殘存著些許他的氣息。

“師父?師尊他......”千麗擰了擰眉,道。

寸天道:“閉上眼睛,用心感受!”

“啊?師父,師尊他,他竟然......”千麗驚呼道。

於尊心底一片駭然,忖道:“這師尊,竟然以自我為天地,確是不凡啊!”

輝勳哈哈一身大笑,這片笑聲,卻使天地共振,然而這天地之間,卻依舊無他模樣,他靜靜地觀望著那天地之間,而伴隨著這聲大笑,那原本枯寂的大地,竟然生出了草植與樹木,確是呼聲如東風,東風之意得少年。

於尊閉上眼眸,靜靜地體味著,這一刻輝勳的身法,他好似觸控到了輝勳,那絲若有若無的溫暖,靜靜地撫慰著他的身心。

他的身心深處漸多了一絲淡淡的暖意,那些悲乎哀哉的憂愁,此刻也盡被陽光照耀的蒸騰成了一片水霧。

而這時,那站在山脊之上的於尊,亦動了,他的身法奇快無比,如同一道霹靂一般,忽閃忽滅,然而較之輝勳那若有若無,片閃片滅的身法來說,卻依舊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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