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四章 蠻霸之輩,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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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法,在半空中劃下了一道道印痕,那道道印痕化為了一片片古老的符文,那符文印刻在高天的深處,而這時,數股玄焰自他的體內湧出,那數股玄焰呼哧呼哧的燃燒著,而那片片古老的符文,亦在玄焰的灼熱的溫度下,發散出一道道激流般的水韻。
天色漸亮,躲在一旁的那位惡人,此刻也終將壽終正寢,輝勳笑晏晏地走向那惡人身邊,卻未見他使些什麼招數,那惡人的頭顱便化為了一片血霧,連同骨頭渣子四散在長風中。
千麗捂住嘴,一個勁兒的吐,葉禾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笑道:“想必師妹還未殺過人罷!”
千麗幽幽地望著葉禾,道:“你何時成了我的師姐?”
葉禾笑吟吟地望著輝勳,道:“前輩可否收我為徒!”
輝勳的瞳仁裡,溢位一絲異彩,而此刻葉禾的身體,好似不屬於了她一般,她靜靜地站在那裡,鋥亮的眼神中,淹沒著些許晦暗的神采。
輝勳哈哈一聲大笑,葉禾如夢中初醒般,當即跪拜在地,道:“望老祖收葉禾為徒!”
輝勳笑吟吟地望著葉禾,幽幽道:“你怎知我會收你為徒?”
葉禾笑道:“方才老祖就未將眼神從我的身上離開,葉禾自是會意!”
輝勳道:“你這小兒,倒是靈便,你可知你身上負有什麼秘辛?”
葉禾一臉朦朧,搖了搖頭,道:“徒兒不知,望老祖成全!”
輝勳哈哈一聲朗笑,道:“你乃是至陰的體魄,確是修煉陰功的最佳人選吶!”
這時,原本有些睏乏之態的寸天,忽的醒悟了過來,他怔怔地望著葉禾,難以遏制心底的震驚,道:“這女娃娃,當真是至陰之體?”
輝勳笑道:“你這老兒,卻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罷!”
寸天低聲喃喃道:“難道那老婆子也未死?”
輝勳一臉笑意道:“怎麼?沒想到罷!”
寸天臉上略有些傷感之色,道:“確是我未曾料到的!”
他頓了頓,舔了舔乾澀的唇舌,道:“她.......過得......還好嗎?”
輝勳笑道:“自是比你我二人都要好得多!”
“那她在哪裡?”寸天臉上漸多了些許喜色,道。
輝勳嘆了口氣,道:“她自會出現的,你且帶這娃娃,暫時先回宣宮罷!”
這時,葉禾一臉憂鬱,道:“老祖不收我為徒了嗎?”
輝勳嘆道:“你這娃娃倒是心急,我何時說過我要收你為徒了!倒是那個老婆子淨蓮喜好你這般的孩兒!”
寸天幽幽道:“不如你先入我門下,待時機成熟,淨蓮出現時,爾再入那淨蓮的門下!如何?”
葉禾嘆道:“可葉禾既入了您的門下,又如何再入淨蓮前輩的門下?”
寸天哈哈一聲大笑,慧黠的眸子裡,漸多了些許欣賞的顏色,道:“既如此,你便暫且留在宣宮內,倒是些吃食衣物,也不曾匱乏!”
葉禾一改方才的憂鬱,笑應道:“晚輩拜謝前輩的厚恩!”
寸天笑吟吟地望著輝勳,道:“你呢?你準備去哪兒?”
輝勳感嘆道:“既已遇上了你這老爬蟲,我又能去哪兒?”
於尊等人皆一臉笑意,千麗卻緊蹙著眉毛,道:“不知這位老祖,對我等這些徒子徒孫,是否要求嚴苛些?”
輝勳輕輕地在千麗的額頭上,彈了一個腦瓜崩,道:“你這蠻兒,是不是平時你師父管教過於疏鬆,才已致你如此怕我啊!”
這一個腦瓜崩,卻令輝勳與眾後生走得近了些,寸天輕輕地拍了拍溫言的臂膀,道:“今後,你便入了你的輝勳師祖門下罷!”
溫言神色怔了怔,嘆息道:“師父,你果真是嫌棄溫言了麼!”
寸天狠狠地瞪了一眼溫言,大喝道:“你這孩兒,是假裝不懂,還是真不懂啊!”
溫言略有些怯懦,道:“師父,您勿要為我生氣了,我自拜入您的門下,又怎能生厭,再拜入輝勳老祖門下?”
“你這徒子,倒是頗有孝道,你在我門下修行,恐難成大器啊!”寸天語重心長道。
溫言跪在地上,但神情卻是不卑不亢,道:“即便在師父門下無些作為,我溫言也不願拜入他人門下!”
“糊塗,你輝勳師祖又怎是他人?我命你拜入你輝勳師祖門下,除非你不認我這個師父了!”寸天冷哼道。
“那今後您還是我的師父嗎?”溫言略有一絲呆滯道。
“自然是,不然是甚麼!”寸天冷言冷語道。
溫言面色一喜道:“那我莫非是有兩位師長了?”
“唉!你這徒子,平時倒也是極為的靈便,怎在如此場合下,變得如此愚拙了?”寸天嘆了口氣,道。
溫言愣了愣,面有一絲苦澀,道:“師父,平日裡待我不薄,我定不會生出違逆師門的事,因此......因此......才”
輝勳哈哈一聲大笑,道:“你這徒子倒是極為的忠厚。能收如此的徒子,確是我輝勳的福氣!”
葉禾略有一絲憂慮,道:“卻也不知那淨蓮師長,此刻又在何方!”
“怎麼等不及了嗎?”寸天弓著腰,又恢復了那鬼老兒的模樣,他靜靜地望著葉禾,眼瞼略微的抬了抬。
葉禾嘆了口氣,道:“怎能不著急?我輩才俊淡出九州,天下之勢,風煙雲湧,我若不著急,定會被別人超越,這世道卻是人擠人,人壓人,我又怎會不著急!”
“你這孩兒,倒是位性急之人,卻與那老婆子淨蓮頗有些相像,孩兒,你勿要著急,這世間都講一個緣字,你若與她有緣,她自會悄然來之,這既是人事,也是天命啊!”寸天語重心長道。
天空委實的陰暗,天漸漸地黑了,卻也因些烏暗的雲朵在作祟,總之此刻已接近傍晚,清風吹動著亂飛的長幡,一片血色的大地上,紅髮的血族,抬頭仰望著站在天空正央的數人,他們有一種渴望,有一種迫切的渴望,假如他們從此不再是血族。
一滴滴血淚,砸在那荒莽的大地上,一寸寸的山河,一滴滴的血淚,那血淚貫穿了山河,那山河落滿了血淚。
一片片憂悒的目光,躲躲閃閃,猶猶豫豫,他們早已厭倦了那種茹毛飲血的生活,然而若是不如此,他們便會身死,十三郎一臉絕望的望著於尊,幽幽道:“於兄,難道我們沒救了嗎?”
於尊心有不願,靜靜地望著眾血族,道:“爾等既身為血族,亦有生來的道理,這天下奸惡的人又有多少,那奸惡之人的鮮血,也定是甘甜無比罷!”
眾血族愣了愣,心道:“難道他不討厭我們嗎?”
於尊靜靜地望著十三郎,道:“冉澈兄可還記得自己的母親因何而死?”
十三郎愣了愣,忽的心底湧出一絲冰寒之意,道:“難道乃是血鬼?”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冉澈兄,可有蠻霸之意嗎?”
“哦?於兄何意,且與我道來!”十三郎神色登時一愣,屏住呼吸,靜靜地望著於尊。
“統一血族,包括鬼族!”於尊眼神中爆出一道尖銳的鋒芒,十三郎一愣,略有些呆滯地望著於尊。
“這世上的血族?”十三郎略有一絲驚意,道。
“盡是!”於尊笑吟吟的望著十三郎,道。
“於兄,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顏冉澈了!”十三郎略有些苦澀地笑道。
“怎麼?不敢嗎?你可別忘了,你乃是我於尊的朋友!”於尊的眼神裡,爆出一道強光,他靜靜地望著十三郎,靜靜地,好似天地也靜下來了,那些蟲吟獸吼皆熄了聲息。
十三郎難以抑制內心湧動的潮汐,他如一柄長槍樹立在那裡,他恍惚的神情,略有一絲憂悒。
他忽道:“若是孃親被血鬼殺了,我是定要讓他們償命的!”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你怎知天下鬼族,皆是奸佞之輩?”
十三郎面色略有一絲幽暗,道:“教我如何做,教我如何做!”他嘶啞的嗓音,與那嗚嗚的風聲,相互撕扯著,那風聲久久不曾散去,而他的嗓音,則埋於那片風中,漸漸失了形色。
“那鬼族之中,定有些奸佞之輩,與你相悖,恐怕你的家族與那鬼族,有著不可言說的秘辛!”
於尊嘆了口氣,道。
“難道真與於兄所料一般?”十三郎心底的潮汐,久久不平,他靜靜地望著於尊,眼神中難以遏制的是對於尊的身上所負有的神秘性的不解,他似乎總能預料到一些事情,而自己卻茫然不知。
他愈發看不清他這位兄弟了,兩人好似隔了萬重江水一般,那激盪的洪流,將兩人隔在左岸與右岸。
如今他又要自己收服那血族與鬼族,他從未想過自己有如此大的能力,而今天於尊卻佐證了這個事實,這個令人心驚又惶惶然的事實。
天空愈發的幽暗,天很快便黑了下來,風聲中游蕩著血族覓食的氣息,一縷縷血腥氣,漂泊在靜謐的夜空下,顯得鬼魅而妖異。
十三郎一臉苦澀,道:“我怎會生的如此令人噁心!我恨!我恨啊!”
於尊靜靜地望著十三郎,片刻後,他道:“若是你想要脫離現在的身份,那麼你就應該在這方世界,儘自己的本分,不然......恐怕你再也回不去了!”
十三郎臉上略有一絲悲色道:“若不是因為仲夏,我早已放棄自己了,我現在這幅鬼樣子,她還會喜歡我嗎?”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你怎知她不喜歡你現在的身份,你若是血族和鬼族的上人,便是萬人之上,她又怎會不喜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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