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一章 隱在雲層後的人,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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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尊嘆息道:“琪兒啊,琪兒,便是淡淡的相思,卻令我悲苦哀哉許久啊!”
這時,久不言語的千麗,輕輕地扯了扯於尊的衣袖,道:“師兄,給你錦帕!”
於尊愣了愣,才覺臉上已掛滿淚痕,他勉強笑道:“多謝師妹了!”
那繡著鳳凰的錦帕上,確是一股少女的氣息,淡淡的芳香,猶如四月天的桃花。
他靜靜地望著千麗,千麗笑吟吟地問道:“師兄,這次可是看明白千麗本來的模樣了?”
於尊心底略有些尷尬,將眼神瞥向一邊,道:“我何時未看清你的容顏了?”
“是嗎?”千麗笑吟吟地望著他,唇齒開合間,卻又是一陣淡淡的芳香。
這不免令於尊有些心煩意亂,他向前走了幾步,道:“師父,你可有打算?”
寸天哈哈一聲大笑,道:“勿要問我,問你自己!”
於尊愣了愣,指著那醉意熏熏的兵士,滿懷希望的問道:“這片世界,可能通往佛陀古界?”那兵士言:“大人可想去往佛陀古界?”
那被寸天掌控了魂靈的兵士,一字一頓的道出來,只是所言之事,卻頗不合於尊的心念。
“正是!再問你一遍,這片世界,可能通往佛陀古界?”於尊一臉急迫道。
“大人若想去佛陀古界,應找些別的法子,這裡乃是一方封閉的世界,或者說大人能夠打破空間壁壘,亦可以赴往佛陀古界!”那兵士睡眼惺忪,道。
“哦?打破空間壁壘?”於尊呆呆地望著寸天,道。
寸天哈哈一聲大笑,道:“徒兒,心底可有了幾分訝異?”
於尊點了點頭,急迫道:“不知是否,可有妙法能打破這空間壁壘!”
寸天笑道:“妙哉!妙哉!空間壁壘可是凡俗之人能打破的?恐怕要靠隱在別處的那些上仙般的人物罷!”
於尊呆呆地望著寸天,幽幽道:“哦?上仙?這世上竟真的有上仙?”
寸天哈哈大笑,道:“這世間又豈是你我能探破的?”
“那師父可有記載那破除空間壁壘的書籍嗎?”於尊道。
寸天幽幽道:“那你就要去尋你那塵天易的師尊了!”
於尊應聲道:“自來此地,卻還未去看望過師尊,當是看望一下他老人家了!”
幾人如同一葉葉浮萍,靜靜地盪漾在午後微醺的城池間,立於那些紅髮紅眸的人群間,卻未得到異樣的眼神,卻令眾人感到一絲詭奇的感覺。
那座高大的城樓上,巡邏的兵士走來走去,卻再也未有人前來尋些是非。
於尊眯著眼望向寸天,寸天卻也在笑嘻嘻地望著於尊,於尊道:“師父,可是使了什麼妙法?”
寸天意味深長地笑道:“你從他們身旁走過,他們定不識你!”
“確是啊,師父是如何做到的?”於尊一臉愕然,道。
千麗嘻嘻笑道:“師父他老人家,只是把你我的氣息,給掩藏了起來罷了!”
“可他們.....難道看不到我等嗎?”於尊一怔,道。
“師兄啊,對於血族的瞭解,你就比較淺薄了!”千麗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
“這血族啊,乃是夜間出行的族群,在白日裡,他們的視力是極為模糊的!”千麗耐心解釋,道。
“哦?可是如蝙蝠一般?”於尊訝異道。
“自是如此!”千麗道。
“哦,原是如此!可我心底仍舊有個問題!”於尊心底略有些忐忑,略微猶豫道。
“徒兒但說無妨!”老者一臉慈愛地望著於尊,道。
他這位徒兒確是令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到欣喜,他竟看不透他,而他卻僅僅是位十幾歲的少年。
於尊明亮的眸光中,帶著一絲慧黠之意,道:“師父,他們既為血族,定是以鮮血為食糧罷,可他們怎麼獲得這血液?難道他們在這座縹緲峰中出入自由嗎?”
寸天撫了撫長鬚,哈哈一聲大笑,道:“徒兒,問的好啊!”
“這血族確是以鮮血作為食糧,而這片世界,他們自也出不去......“寸天突地將言語一收,靜靜地打量著於尊,發出一聲發自身心的大笑。
“師父,這是否牽扯到了符咒秘術?”於尊思忖道,而現實卻也正如他所料這般。
寸天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徒兒,你卻不似一位十幾歲的孩兒啊,若不是親眼所見,真難讓老夫相信啊!”
於尊拱手抱拳,道:“師父,過譽了,在這片廣闊的天下,又怎會缺瞭如於尊這般的人物,於尊不過巧合得了些機緣,才得今日之道罷了!”
寸天撫了撫須,哈哈一聲大笑,道:“好一個不過巧合得了些機緣,好一個才得今日之道!”
這時,寸天面向溫言時的眸子中,卻多了一絲冰冷之意,訓誡道:“你看你小師弟,你再看一眼你自己!哼!你當是白活了這麼多年了”
溫言一臉謙卑之色,道:“確是,師父教導的好!”
他眸子裡有一分苦澀,他心底嘆道:“這位師弟,確如我當年一般,若不是因這兒女情長,我也不會落到此等地步罷!”
然而,他卻不知的是,這所謂的兒女情長,便是支撐於尊活下去的理由。
浩渺的天際間,飄著血色的雲朵,那一輪輪赤日,紅通通似血一般刺烈。
寸天望著蒼天,對於尊說道:“徒兒啊,這符咒秘術,確是天下最難練得的功法,你既有幸來此宗門,便定要好生修習,勿要負了你師尊的心願!”
“徒兒知會了,日後還要麻煩師父了,望師父寬心置之!”於尊一臉謙卑,道。
不時的有人從他們的身邊掠過,他們身上的腥臊之氣,卻引得千麗嘔吐連連,“這血族如此眾多,究竟要多少人會因此付出生命?”
“非也!非也!這血族確是食人之血的魔族,但他們卻也僅食青壯年的血液,況且他們每人每日吸得血漿也不見得有多少,因而,這血族可謂是與人類同謀共生的!”寸天道。
“果然還是師父識得多些!”千麗笑吟吟地拉著寸天干巴巴的胳膊,盪來盪去,道。
寸天笑道:“你這孩兒,平時也不與你師兄一般精讀些古籍,卻只懂得玩物之事,自然知會得少些罷了!”
千麗吐了吐香舌道:“師父,誰讓我是您最小的徒兒嘛,況且我長得又這般靚麗,這般可愛,師父自是不忍責罰徒兒了!”
寸天仰天大笑,道:“你這徒兒啊,確是一個古靈精怪的頑童啊,便是閒日裡,搞些小動作,師父卻也能容忍你一些,只是接下來,入了這縹緲峰,你卻要躲在師父身後了,定不要逞能,知道嗎?”
千麗笑嘻嘻的應道:“那就勞煩師父為徒兒擋風遮雨啦!”
寸天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卻正巧看到於尊正笑盈盈地望向這一老一少,道:“怎麼?可是見了笑話了?”
於尊笑道:“師父對其弟子,確是關懷備至,令於尊心底欣然十分,相信日後,徒兒若受了他人欺負,師父也定會站出來為徒兒打抱不平!”
那寸天哈哈一聲大笑,道:“徒兒啊,你莫要戲耍你的師父了,師父還有幾年活頭啊,師父亦是朽木一根,若遇到些風雨,還需你們為師父擋風遮雨吶!”
幾人漸漸地探入到城池深處,而這時,那濃稠的墨雲裡,突地劈下一道閃電,那閃電爍著紫華,鏗鏘一聲落在了眾人頭頂。
於尊忽的躍起,手持源天刃,鏗鏘一聲,擋住了那道霹靂,他抬頭靜靜地仰望著玄天,此刻,那瘋狂的捲雲,紅彤彤的透著一絲詭異的紫華,好似那霹靂中隱沒了相當多的能量一般。
天空忽的一暗,晦暗的蒼穹深處,好似藏著數萬的兵馬,黑壓壓的,令人生出一絲不安。
於尊大喝道:“破!”
他手持的那柄黑鐵彎刀,忽的一閃一爍,巨大的刀刃足有萬丈之長,那彎刀鏗鏘一聲劈在了墨雲之上,而此刻,那墨雲中似隱沒著一雙眸子,那雙眸子忽的爍過一道精光,那精光竟猶如實質一般,轟的一聲迎向那柄黑鐵彎刀。
這一刻,山石炸裂如破碎的畫紙,隨著那畫紙的崩碎,整片江山似業已崩潰,好一副《千里江山圖》啊!
他抬起頭靜靜地望著那片玄天,反觀寸天,則笑吟吟地望著於尊,心底卻無絲毫的懼意,反倒是有一種笑看風雨的豁達與安然。
而這時,千麗躲在寸天的身後,輕輕地拉了拉寸天的臂袖,道:“師父,師兄他不會出事罷!”
寸天哈哈一聲大笑,諱莫如深道:“這誰又知道呢?”
天空忽的一暗,那冷颼颼的風,席捲著一片暗紅色的雲朵,瘋狂的聚集在於尊的頭頂,那殷紅色的雲朵,竟似擱置了許久的血漬般,發出一陣陣腥臊之味。
於尊大喝道:“出來罷,我已待你好久了!”
那碩大的眸子裡,隱藏著一片殺戮,竟是如此的殘忍與卑劣。
然而,此刻那雙眸子,仍舊藏在那片血華之間,它似不想出世,它只想偷窺著他們,欲用那駭人的眼神,將眾人絞殺嗎?
好似不太簡單!
於尊忽的躍上高天,大喝了一聲:“破!”
而此刻,空間和時間,終於凝固了,於尊一臉愕然地望著這個滿頭飄散這血發的青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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