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四十六章 失敗的滋味,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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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麗捂著紅腫的額頭,道:“師父,你也太用力罷,都把千麗給弄疼了!”
寸天哈哈一聲大笑,道:“千麗,你非要跟你於師兄同去嗎?”
千麗點了點頭,道:“確是!誰也阻撓不了千麗!”
寸天長嘆了一聲,道:“若是如此,那便去罷!”
於尊心底卻也不知寸天是何意圖,心道:“罷了,讓她跟著去罷!”
只不過前路兇險,他又略微有些擔心,他靜靜地坐在屋頂上,那幽靜的山巒上,不時吹過一陣陣涼爽的風,是夏了,距離秋天也就不遠了。
他頭枕著雙臂,身旁坐著一老一少,老者笑吟吟地望著於尊,道:“徒兒,可有酒?”
於尊笑道:“自是!”。
他從儲物口袋裡,拿出幾瓶老酒,扔給老者,道:“師父,卻不知這酒是否符合您的口味!”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只要是酒,便符合我的口味!”
拔出酒塞,飲了一口,大喝道:“好酒!好酒!”
他將那牛皮罐子,扔給於尊,於尊順而也飲了幾口,千麗舔了舔香舌,笑嘻嘻道:“師兄,也讓我嚐嚐吧!”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你不是要隨我去東海龍宮嗎?你若是醉了,睡著了,又如何能去得了東海龍宮?”
“哦......說得也是哈”
“可,我還是想嚐嚐那酒水的滋味!”
千麗舔著乾澀的雙唇,道。
“徒兒,你不妨讓她喝上兩口”一看老者便是寵壞了徒弟的師父,他倒從未拒絕過這位小師妹。
於尊無奈道:“你等會兒!”
他仰頭將那半瓶的老酒乾了大半,最後只剩下一口,他將牛皮罐子扔給千麗,道:“喝罷!”
千麗撇了撇嘴,道:“師兄未免也太過小氣了罷!”
於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並非是太過小氣,我只是為你好罷了!”
“師兄,你還說!哼!狗師兄!臭師兄!壞師兄!”千麗不依不饒,道。
於尊無奈道:“你若繼續耍些小性子,那勿要隨我去東海龍宮了!”
千麗癟著腮,道:“哼!師父讓我隨你去的,你當真還敢違抗師命嗎?”
於尊冷哼道:“這世界上,還未嘗有過困住於尊的人或事,望你知之!”
“好罷!好罷!算我方才甚麼都沒說!”千麗無奈地託著腮,坐在於尊的一旁,靜靜地打量著仰躺在屋頂上,滿眼星光的於尊。
她長吁了一口氣,道:“師兄,定有思念之人罷!”
於尊眼神滯了滯,他側過頭,靜靜地望著千麗,卻也未說些甚麼。
“唉!這兒女情長,確不是我這年紀能懂得!”千麗吐了吐香舌,道。
於尊嘆了口氣,道:“那是因為你沒遇到過,若是沒遇到過,那便不懂,若是遇見了,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那孤老兒仰天長嘆,道:“誰教我這徒子,這般年紀,承受這麼多的痛苦!”
他是見過的,天泉真人離去時,於尊那一臉的難過與悲楚。
那淚珠始終沒離開過他的雙瞳,於是凝固住了,連同那份久違的悲傷。
時間過得總是很快,不經意的一瞬間,一夜便業已翻過。
雞鳴桑樹顛,在一片澄澈的汪洋上方,站著一男一女,兩人皆是少年,那女子生得俏生生的,極為可愛,那男子長得英俊挺拔,放在人群裡,必定是龍虎之象。
少女笑吟吟地望著少年,幽幽道:“師兄,看來定是這裡了!”
那天空的深處,一隻獵雪鳥發出一聲尖銳而亢奮的鳴叫聲,那滄海的深處,一片片密集的魚群,從幽深的水底,浩浩蕩蕩的遊過。
於尊靜靜地望著他腳下的那片汪洋,那炸起的海浪聲,漸漸地將少女的聲音淹沒了,於尊擰了擰眉,心道:“若是不假,應是這裡了!”
他忽的向下俯衝了下去,而與此同時,千麗亦動了,兩人一前一後,一左一右,發出兩聲噗通!噗通!的水花聲。直接躍入了那片汪洋中。
這海底確是陰陽顛倒的水域,那漆黑冷漠的海溝裡,唯有零星的幾條閃陽獸,發出一絲絲淡淡的光華。
於尊大喝了一聲:“起!”
他的周身纏繞著一片黑白焰火,那黑焰著實的寂冷,那白焰卻又那般的燥熱,那黑白焰火將周遭的一切照亮了些許。
他靜靜地望著海底的一切,心底業已有了一絲模糊的輪廓。
他們依舊在下沉著,而隨著下沉的深度越來越深,所見的異景亦愈發的多樣。
一座座刀山,一片片劍海,此刻盡皆浮現在兩人的面前。
那刀山閃爍著璀璨的光華,那劍海不時地發出一陣陣晃動的劍吟。
轟!
那大洋的深處,激流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聲駭然的聲息。
而隨著那股海浪,那刀山上的一柄柄鐵血彎刀,猛烈地晃動著,似隨時都會拔地而起。
於尊緊緊地握住手中的源天刃,而此刻,那源天刃似感知到了什麼,它的刀身發出一聲聲尖銳的刀吟,而且晃動的幅度,也愈來愈大了。
於尊心神一滯,幽幽道:“難道這黑鐵彎刀,與那刀山劍海中的刀劍,系同根同源嗎?”
而不等他細思,那柄源天刃已脫離開他的執掌,嗖的一聲劃破了海底洶湧的洋流,直直的墜向了海底,而與此同時,那刀山上的斷刀短刃,以及劍海中的長劍竟皆隨之而去。
“萬劍隨?”千麗呆呆地望著,心底不免多了些許驚愕。
“這可是修煉不來的武道啊!”她痴迷地望著那片劍海。
於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一道黑鐵彎刀的身後,跟隨著一片片刀劍,瘋狂的衝著海底湧去。
於尊低喃道:“這劍海難道是有意要引領我?”
他不再細思,大喝道:“千麗,快隨我來!”
轟隆!轟隆!轟隆!
一聲聲雷擊聲,自那海底的深處傳來,海底漸漸地變得明亮,卻非些人為生的火術。
而是那片偉岸的世界裡,竟存在了一顆太陽。
他直直的墜了下來,此刻的東海,業已無些海水了。
如今,他兩的表情,絕對是出奇的一致,一臉的呆滯,暗示著此地的不俗。
他恍然醒悟過來,幽幽道:“好一片小世界!”
那無邊無際的山川與河流,那一片片恢弘壯麗的山石殿宇,皆暗示著此地的不俗,特別是那隨處可見的長幡,上面僅有兩個字——東海。
柔和的風,卷著細軟的泥土與沙子,輕輕地拂過眾人的臉畔,而此刻他才發現,他的那柄黑鐵彎刃,卻立在不遠處的一座山頭上。
靜靜地望著那座山頭上,恍然如雲煙的幡布,他揉了揉額頭,嘆道:“卻又不知要生些甚麼么蛾子!”
“師兄,這便是東海龍宮嗎?”千麗一臉啞然道。
於尊點了點頭,道:“確是!”
“可這裡並無汪洋啊!”千麗道。
“你可看到了那片殿闕?”於尊銳利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璀璨的光華。
“那片殿宇難道就是東海龍宮?”千麗晃了晃神,道。
於尊點了點頭,道:“應是如此!”
“若是說起來,那些恢弘的殿闕,倒似是些宮殿,只是看那清冷死寂的模樣,倒好似許久未有人來過了!”千麗幽幽道。
“你且在這待我一刻,我去將那源天刃拔出來!”於尊的身形如風,忽的刷過千麗的雙眼,消失在了原地。
千麗忖道:“如此詭譎的身法,卻也不知師兄是如何煉成的!”
他忽的一陣風吹過那山崗,他靜靜地立在那方土丘的上方,而這方天地淨是些土丘,他心道:“大抵是身死之人的埋骨之地罷!”
他猛地一提力,那柄圓月彎刀,忽的被他從那片土地上拔離出來,而與此同時,一道道冷風,忽的自他的身前劃過。
他未看清楚那冷風是何物,但千麗卻看清了,千麗捂著小嘴,大驚失色,道:“跑!師兄快跑啊!”
於尊愣了愣,當他再一次抬起頭時,他業已神情恍惚了。
他一頭栽倒在地,在那一刻,他才真正的嚐到了失敗的滋味。
明淨的大殿裡,佇著一位女兒家,那女兒家生的倒是極為的秀麗,只是按年齡來算說,她還不過是個少女,而她的身邊則躺著一位身形挺拔的少年,少年緊閉著雙眸,額頭上纏著一條紅帕。
而在他們的對面,那殿中的龍椅上,則端坐著一位如他們一般的少女。
少女託著腮,靜靜地打量著兩人,她忽的發出一陣笑聲,那笑聲如銀鈴般悅耳,再觀那少女的容貌,確是奪天地之姿,當真是這世上難遇的妙佳人。
她笑吟吟地看著千麗,道:“說罷!來此地作甚!”
千麗別過臉去,冷哼道:“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少女笑道:“在我這裡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哼!自大狂,不要以為你擊敗了師兄,便證明了甚麼,況且擊敗師兄的也並非是你,而是......而是.......”她一臉的苦澀,吞下一口口水,眸中帶著一絲晦暗的光彩。
“是什麼?是你師兄嗎?”少女言笑晏晏的望著千麗,道。
“我......我......我”千麗一肚子的委屈,卻也不知該如何發洩,片刻後,她的腮上掛滿了淚珠,她哽咽道:“我大師兄溫言,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少女笑道:“這事你就不能問我了,你需問他罷!”
她隨意的招了招手,那道詭風忽的飄到了那大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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