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六十二章 日月滄桑,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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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爻冷言冷語,道:“不是即將出現,而是已經出現!”

“若是不想再次重現幾十萬年前的滅世之象,我等便要身先士卒,清繳幾番墟內尊者!”鍾爻的聲音,愈發的冷寒,她握笛的手指,因太過用力,略有些青白。

於尊點了點頭,道:“那前輩可是有了妙法?我等自覺,戰勝那墟內尊者,道是也有幾分可能,卻不敢保證十分的把握!”

鍾爻笑道:“我引爾等前去,自是亦有打算,爾等與我同去便可,不必太過心悸!”

這時,方成卻插話,道:“你說不必心悸,我等便要隨你去了?若是我等之中,再有事故發生,我等又該如何承擔這些下場?”

鍾爻皺了皺眉目,道:“未曾想到,這傳說中的英雄少年,竟是如此的膽小怕事,倒也是我鍾爻看錯了爾等,如此罷!我自前去,爾等皆散去罷!”

於尊倒是位爽朗的少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是他結交朋友的原則,見此,他拍了拍方成的臂膀,道:“不必擔憂,前輩自有勝算!”

“可,於師哥......”於尊將手指置於方成的唇間,道:“莫要多言了”

方成無奈的點了點頭,道:“自是聽從於師哥的”

卻也不知行了多久,日日滄桑,不知日月輪換,早已忘記時間的荒塚,裡面究竟葬著幾許的歡歌笑語。

湧到心頭的難過,隨著星辰忽而眨動的眼神,將淚水與悲鬱,統統傾瀉在高天上,於是也不太難過了。

重新回到那寒霜城,街頭依舊是熙熙攘攘的一番熱鬧之象,卻少了當初的人兒,空留了一片甜蜜的回憶,變得略有些酸楚和苦澀。

鍾爻指了指城西頭,道:“城西頭的秋璇山,便是我們的目的地!”

於尊撓了撓額頭,道:“這秋璇山,雨筱妹妹倒是在我眼前提過!”

“沒錯,就是這秋璇山,隱著些沒有名號的高人,便是連幾近於靈魂崩潰的林雨筱,亦從鬼門關奪回了一條性命!”

“哦?這可與我聽聞之事,不太符合,雨筱妹妹不是被道海殺了嗎?”於尊愣了愣,覺著這些事有些許蹊蹺,道。

鍾爻換了副顏色,幽幽道:“爾等可知這秋璇山的玄奧之處?”

“自是不知”方成嘁了一下,一臉的不信服。

鍾爻冷冷地瞥了一眼方成,那種從心底顫慄的感覺,卻僅僅是師尊才會賦予方成的感覺,而今他卻在一位陌生女子的身上感觸到了。

鍾爻道:“那秋璇山,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攀登上去!”

“哦、前輩可否明述?”於尊心神一愣,道。

鍾爻幽幽道:“這秋璇山乃是秋門上位者所修功法的地域,而這秋門乃是千百年前的妄門所遺的子孫所創!這些你等可是瞭解?”

提到妄門,於尊心底煞是一愣,眼神略炯,道:“這妄門,我自是知曉,妄門乃是月纖前輩所創,是否?”

“哦?你可知月纖?”鍾爻一臉震驚的望著於尊,道。

於尊難抑眼中想念的顏色,一臉黯然,道:“前輩,如何認得月纖前輩的?”

鍾爻低聲喃喃,道:“如何教人不想念......如何教人不想念?”

她忽的顏色一怔,道:“你定是見過月纖罷,可否告知於我,她身在何方?我定要尋她去的,定要尋她去的!”

於尊一臉苦澀,道:“前輩,我亦不知月纖前輩身在何方,你勿要悲鬱了,想必未來月纖前輩定會尋來的!”

鍾爻一臉哀愁,道:“我可是與她一起長大的,她乃是我的師姐啊!”

聞此語,眾人皆是一怔,眼神略有些恍惚的望著鍾爻,吞嚥了下口水,道:“前輩,望前輩恕我等有眼不識泰山!”

聞此語,鍾爻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只不過多活了些年數罷了,又有些什麼可憐可愛之處?”

這時,那寬闊的馬車道上,卻傳來幾聲駕!駕!駕!的草莽之聲。

一列列高頭大馬,甩著些塵埃,不躲不避的衝著眾人衝來,鍾爻眼神一褶,道:“爾等可是想死?”

僅僅是一句不輕不重的言語,便令那四五十匹高頭大馬,頓時失了方向,那騎馬的人兒,卻也隨著那馬兒繃起的前蹄而摔落在地。

“放肆!誰敢阻我家將軍的路!”一位小廝冷哼著,掏出一柄黑鐵長刀,卻也是憑著一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狠勁,衝著鍾爻衝去。

卻見那鍾爻未做任何動作,僅僅道了一個“破”字,那名小廝便業已口吐黑血而死,煞是詭異駭人。

方成吞嚥了一口口水,心底忖道:“還好之前沒有惹火她,不然我小命憂悒!”

再反觀於尊一臉笑吟吟的面色,突地心底多了一絲拜服,道:“還是於師哥懂事些,我自還是差的遠些”

鍾爻臉上帶著一絲恍惚不定的神色,幽幽道:“對了,若是師姐出世,定會來尋妄門的,倒不如等她一等!”

於尊自是知曉鍾爻心底思量之事,道:“姑姑,可知月纖前輩業已無了容身法器?”

鍾爻心底一怔,道:“容身法器?你是在何方遇見師姐的?”

於尊一臉晦暗之色,不免有些感傷,將之前與眾人相聚之時的故事細細講給鍾爻來聽。

鍾爻一臉憂愁的望著遠方,幽幽道:“難道此生真要註定別過?”

而這時,那幾十匹高頭大馬的領頭人,大喝了一聲:“爾等是何邪人,速速束手就擒,免得生些麻煩”

鍾爻心底略有些不安的回頭望著眾人,最終將眼神瞥向了於尊,幽幽道:“你來解決罷!”

於尊點了點頭,轉頭望向那幾十匹良駒上的主人,道:“爾等又是何人,莫要這般猖狂!“

“哼,我等的名姓,其實你等這些郊野猢猻所能知覺的?”那領頭人,從白馬上跨下,直直的走向那吐血而亡的人前。

“陳三,你何時得蹙病不可?非要這時來壞我等的好事?”

聞言,於尊一方不禁樂了起來,便是連久久無言的仙弦,也輕笑出來。

那人將手置於猝死之人的鼻息前,探了一探,心底忽的一緊。“陳三,這是怎生了?陳三,醒醒啊,醒醒啊!”

眾人臉上不免多了一絲詭異的色彩,幽幽道:“這是怎麼回事?陳三竟然是經脈氣爆而亡,是誰有如此偉力?”

想罷,便統統將眼神,覆在鍾爻身上,片刻後,幾分難堪的臉色,從心頭墜落下來。

於尊繼而哈哈一聲大笑,一臉譏諷的嘲笑,道:“敢問英雄們的大名啊”

那領頭之人,顫顫巍巍的躍上馬背,聲弱道:“爾等莫要猖狂,待我等啟稟師門,有你等好看了!”

於尊略有些猶豫地望向鍾爻,鍾爻微微地點了點頭,道:“放他們走,等大魚!”

然而如此輕易放縱這些來人,倒也並非他們的作風,於尊淡笑著,從腰間拔出一柄爍著藍光的圓月彎刀,衝著眾人大喝了一聲:“裂天式”

卻見那猶如颶風般的玄氣,鋪天蓋地的從四處湧來,深處玄氣中央的眾人,一臉苦澀,哭爹喊娘,折騰了足有半個時辰之久,倒也未要了人命,堪堪將眾人心神折磨的好不厲害。

片刻後,眾敵手從玄天上,紛紛跌落在地,恍惚的心神,早已不知東南西北了。

於尊淡漠的望著落在地上的眾人,幽幽道:“回去罷,記得報上我的名號——於尊”

眾人愣了愣,其中有人大喊道:“媽呀,要死人了,快跑啊!”

卻見眾人猶如鳥獸散,卻極為聰明的向四個方向匆忙奔去。

鍾爻淡淡地點了點頭,道:“侄兒,你該出道了!”

於尊點了點頭,道:“姑姑,現如今我卻依舊未知你的來歷,於尊倒有些糊塗了!”

鍾爻輕言笑道:“我乃是幾十萬年前,大荒歷時人,倒也有幾分名號,與月纖、月皇、月神、皆是姐妹”

於尊愣了愣,驚歎道:“哦?月皇前輩也是?”

鍾爻輕輕地搖了搖頭,幽幽道:“你所知的月皇,與我所指的月皇並非是同一人,你所知的月皇,應是我所知的月皇妹妹的子嗣”

“姑姑,你行走江湖幾十萬年。可有些機緣巧合?”於尊心底微微抽搐了幾下,他又想起了雪琪兒。

“哦?你所說的機緣,是指哪一方面?”鍾爻一臉和緩的笑容,淡淡地瞥了一眼於尊略有些漲紅的面頰。

於尊猶豫了片刻,道:“姑姑可知生死人肉白骨之術?”

鍾爻嘆了一聲,道:“這生死人肉白骨之術,在荒古年間,卻也流傳下不少的法子,只是現如今,想必流傳於世的不超過三種法子!”

於尊心底一緊,急道:“那姑姑可否知曉除了這三種法子以外的法子?”

鍾爻怔怔地望著於尊,見他一臉焦急模樣,心神不免有些盪漾,應是何等優秀的女兒家會令他如此的牽掛?

於尊心有所會,略有些苦楚道:“姑姑可知花汐月前輩嗎?”

鍾爻忽的一愣,口角略有些滯拙,道:“你說什麼?你指的是汐月嗎?”、

“正是花汐月前輩”於尊一臉苦楚的望著鍾爻。

鍾爻立時醒悟了過來,道:“你的意思是,那孩子乃是汐月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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