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秋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三章 機關機械人,荒古帝業,硯秋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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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既在此處,我的心,倒也安穩了,我們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這個少年罷了”他枯瘦的面頰上,多了一分由內而外的笑意,他的瞳子裡有光,有一片明亮且和諧的光......
“你且去罷!以後,勿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你!懂了嗎?”在春秋意的面前,只有殷千秀的背影,他恍似忘記了那個容顏絕世,脾氣古怪,卻又身負至高武道的女子,此刻,他靜靜地望著她的背影,眼底的那絲敬仰與欽佩,卻一直都在他的心裡。
“現在就走!勿要再囉嗦了......”明亮的蒼穹上,一身紫紗的女子,負手而立,她一臉桀驁的顏色,一看便是那種孤傲且冷漠的人。
她的耐性,也取決人,但很顯然,面對春秋意時,殷千秀有足夠的耐性。
她輕輕地揮了揮衣袖,消失在了這片世界,春秋意,靜靜地望著遠方,幽幽道:“今日見識閣下的武道了,他日再見時,望戰上一場......”
不知何時,這江湖上,便有了個名號——千秀大人,只是很多年間,這千秀大人,卻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而最好的解釋便是,見過千秀大人的人,皆已死去。
而今,千秀大人,就在春秋意的面前,倒是令他開了眼界......
原來,真正的千秀大人,是位女子......而且,她似乎知道春秋意的名號......這更春秋意如坐針氈了......
她既已下了逐客令,那麼,離開罷!
離開時,他回頭望了一眼,嘆道:“今日能夠如願以償見到千秀大人,我心業已滿足,得見瀚海,亦是令我驚喜,如此,倒也甚幸,甚幸啊!”
翌日清晨,於尊揉了揉後腦勺,瞳子還略有一絲惺忪,此時的他,棲身於一座小客棧內,只是這座客棧,倒也極為的詭異,竟全是機械人,在掌管著店面,而來此住店的百姓,皆是雙目無神之輩。
此刻,他的心,泛起了一陣惡寒,心道:“仲夏妹妹、仙弦姑娘還有方成師弟,不會有事罷!”
而也是在此刻,原本闃寂的大街上,傳來了一聲聲大喝,“美味的靈魂,新鮮美味的極品靈魂,何人想要?”
他的心底一驚,大街上,一輛囚車,被一輛機械車拉著,在長街上,慢慢地賓士著,他的眼力,自是可矣,那囚車中,不是失蹤的仲夏、仙弦及方成,又是何人?
也就是在這一刻間,一艘巨大的機械飛行船,慢慢的劃過頭頂上那方天空。
機械飛行船,通體幽綠,應是用獸油抹在上面的,不然也不會出現如此幽綠的顏色。
也是在這一刻,巨大的機械飛行船,啟開一道艙蓋。
於尊心底一怔,心道一聲,“不好!”,隨即便飛身衝出了窗外,沒有絢麗、蹊蹺的招式,是生硬的一劈一砍,便令那些機械鬼怪,破碎成數片爛木。
這時,他才想起,昨日立在書山上的玉樹,思忖著那棵玉樹最終究竟被誰得去了......
也恰是此時,方想到這一幕,他的手邊,竟真的多了一棵溫良的玉樹。
“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仔細的覷著玉樹,他忽的抬起頭,喝道:“爾等可見過這棵神木?”
機械人皆是兇厲之輩,有豈會認得神木?
道是:書山盡頭生玉樹,玉樹乃是弘揚文明的產物,豈知,這棵玉樹,卻藏在了孫三賢的袖筒中,倒也有幾分緣分,於尊若不趕來,想必這玉樹與荒廢的古鎮,勢必衰亡!
望著那些被源天刃毀壞的機械,此刻竟直接佇在地上,再次生長了出來,它們又變成了完好如初的機械人,只是機械人的靈性,卻缺失了幾分......
“果然是妖木......仲夏妹妹、仙弦姑娘、方成,於尊這就來救你們出去......”此刻的他,心底已不是方才那般忐忑難安,他笑吟吟地望著那片機械人,似是勝券在握......
其實,他只是在戲弄它們罷了,在他的眼裡,機械人沒有一戰之力......
僅僅是三刀而已,當這三刀鏗鏘一聲,劃過街巷,原本有些擁堵的大劫,瞬間被劈開了一方天地,他望著手中的玉樹,輕輕地念著:“玉樹啊!玉樹!拜託你了!”
他將那棵玉樹,在仙弦的額前捋了捋,在仲夏鼻息撓了撓,在方成的咯吱窩捅了捅,也不過是一刻罷了,三人便醒轉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三人,一臉訝異地望著四周,一臉驚愕道:“我們這是在哪裡......”
於尊無奈地嘆了口氣,“方才爾等,差點丟了小命!”
三人愣了愣,卻是仲夏最先反應過來,一臉駭然,片刻後,她忽的抱住於尊,瞳子裡已多了一片氤氳的淚,哽咽道:“哥哥......我以為......我以為再也不會見到......哥哥了......”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怎麼會呢?哥哥是你的保護神,你又怎會見不到哥哥?”
仲夏搐了搐鼻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哥哥說得沒錯!哥哥就是仲夏的保護神,哥哥,隨時都在......哥哥一直都在仲夏身邊......”
越說,瞳子便越紅,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沒有控制住情緒。
懵懵懂懂的方成,腦子裡一頭霧水,“於師哥,方才究竟發生了甚麼......我為甚麼......甚麼都記不起來了......”
於尊笑道:“那你可還記得那仙風道骨的老頭子?”
見方成依舊一臉朦朧,那一瞬間,於尊似乎明白了,幽幽道:“看來方才,爾等只是做了一場美夢!如此,便是將事實告知於爾等,爾等也難辨是非啊!”
仲夏輕輕地嘆了口氣,一臉憂悒道:“哥哥,方才定是發生些不好的事端罷!可仲夏,卻未在哥哥的身邊......”
於尊笑道:“妹妹!何須如此,如今,爾等平平安安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心底已十分欣喜了!”
仲夏吐了吐舌,道:“哥哥,此事可非小事罷!”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一臉肅色,道:“此事非同小可,乃是牽連到城中百姓性命的大事,爾等且隨我來罷!”
於尊手裡擎著一棵玉樹,拽下幾條樹枝,遞給仲夏幾人,面色十分的嚴肅,道:“待會兒回到了鬧市街,爾等便手持這玉樹條,沾點河水,遇上誰,便用這玉樹輕點一番即可。
玄河是一條黑水河,幽深的河水,泛著一層紫金,然後咕咚咕咚蜿蜒向古幽的城池邊緣,於尊笑道:“爾等,且將手中的玉樹枝,在河水浸一浸罷!”
聞此,眾人皆行動起來,將玉樹枝,浸入幽深且湍急的黑水河中,片刻後,驚聞幾人的驚呼,“怎麼會發生這麼詭異的現象......哥哥你快來看啊!”
而便是於尊,見到刺目,也是一臉的驚愕,他一臉嚴肅地望著手中的玉樹,幽幽道:“這玉樹,簡直是神鬼難測,沒想到,它竟有如此玄奧的能力......”
只是一瞬間罷了,那條黑水河,此刻,業已變成了一條碧波盪漾的清河,只是裸露在河邊的枯黑色的碣石,被河水撞擊著,發出了一聲聲轟鳴,片刻後,又有詭色出現,裸露在河岸上的砂石,竟生出了數十棵身負紫玉之光的玉樹......
仲夏大呼道:“這是......這便是這棵玉樹枝條真正的能力嗎?這也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罷......”
於尊沉默地望著手中的玉樹,他忽的將手中的玉樹向水中一拋,精緻的玉樹枝蔓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劃痕,好似在半空中,有片刻的凝滯,最終嗖的一聲,插入到湍急的河水中,也是在這麼一瞬間,翻騰的河水,蕩著瀲灩的波光,倏爾,變得琳琅滿目、五光十色......
玄河變得通透,盪漾著一層層玉光,此刻不如將這條玄河稱之為白玉玄河。
只是一息罷了,眼前的景,又開始發生變化,轟鳴的河流中,盈滿了玉光,聞一聲,“轟!”
河中央,竟甩出了一條粗壯的藤蔓。
轟!
又是一聲,是藤蔓甩在恢弘的河面上,又猛地拍落下來,倒似是一棵愚木精怪......
而這時,方成卻忽的大喝一聲,“於師哥,我等還是速速退卻罷!如此詭異的場面,看來要大難將至啊......”
於尊望了一眼方成,諱莫如深地笑道:“難道這還用你來提醒我嗎?”
只是,此刻的方成,思想卻忽的一轉,驚道:“難道師公他老人家已經來過了?”
他不是後知後覺,而是大智若愚,於尊饒有興致地望了他一眼,而這一幕,也更加深了方成在於尊心底的印象。
只是此刻,於尊的瞳子裡,卻不僅僅是方成一人,他業已揮起了黑鐵彎刀,如一道霹靂,恍惚間,業已插入玄天,他右手掌抵天,左手貫地,卻聞一聲,“鏘!”
一道巨雷,轟的一聲落了下來,然後貫入他手中的黑鐵彎刀,霹靂發出幾道微弱的電火花,然後,倒灌入於尊的額骨,猛烈的雷光,業已被他吸收了七七八八。
而此刻,那黢黑且幽深的瞳子裡,埋著一層雷光,而也是在這一息間,白玉玄河忽的炸裂,是一條黑色的古木枝條被拍擊了出來,而這條黑色的枝條通體覆蓋著黑暗的氣息,自它出現之時,便恍似將天地間的所有光華吸舐而去,最終只剩下了一片黑暗......
天空愈發的昏暗,而懸在白玉玄河上方的黑色枝條,似乎是這片天色的始作俑者......
於尊忽的想起古城中的機械人,思量甚麼,便來甚麼,這時的天地間,似有一片滾雷,實則是那群烏壓壓的黑暗機械人。
如此一觀,那些機械人所用的原料材質,倒是與河中的那條黑暗枝條十分相似......
此刻,河中央,半邊透著一片明朗且晶瑩的白玉華光,而另一半,則是一片幽深且孤寂的黑暗,倒頗有些太極的韻味......是黑白之極。
又是一聲轟然巨響!
鏗!
鏘!
於尊頭頂引雷,雙手執拳,這次他乾脆扔掉了黑鐵彎刀,以最為生硬且剛猛的招式應對這一切......
轟鳴之聲不絕於耳,大地亦在瘋狂地顫慄著,而他拳下之地,方圓數百里的地域,此刻盡皆化為了一片廢土,生生的被擊至潰散!
又是一陣雷光,光明將現實照亮了些許,而他臉上的厲色,也變得更加清晰可見了。
他冷漠的臉上,是一片不屑,也恰在此時,荒蕪且詭秘的城池,似令人窒息般,一陣瘋狂的顫慄!
冰冷且木然的容顏上,更似是覆蓋了一層面具,是一雙雙懵懂無知的瞳子,只是那些冰冷的瞳孔裡,掩埋的則是一片渾厚的白光,那片白光,亦於此時,瘋狂地迸發了出來......
猶如陷進泥淤,那些機械人,再也拔不出手腳。
而於尊的臉上,那絲冷寂的光,則愈發的冰冷,反觀仲夏等人,臉上的喜色則愈發的明顯。
渾天厚土,更似是一尊龍王現世,甩出的長尾,在天地間一劃,聲勢猛烈且氣質巍峨,亦是在那一刻,天幕之間,落下了一片窸窸窣窣的雨水......
魂光在幽暗的古巷中游走,雨滴,啪嗒!啪嗒!啪嗒!落在古綠色的青石板上,爍目的光,在一息間,消失在地平線盡頭,然後,迎來了一片更加刺目的曙光。
天亮了......
草木中隱匿的蚊蟲,依舊歡欣鼓舞的吟唱著,它們是真正的詩人,它們吟詠的是大自然的章節,它們的靈魂聖潔且明亮......
街巷便的酒家,掛著一盞盞就要滅掉的燈籠,在寒風肆意的清晨,哆哆嗦嗦的相依取暖,心底倒是猶掛著那即將遠走的北風......終是烙在了靈魂裡......那息狂縱且瀟灑的風......
破碎的古木,承載著歲月的重量,而沉寂在青擎樹上的苔蘚,則更顯得歲月的安然且孤寂,卻早已沒了之前的榮光,此刻的它們,只是一種對照,是對歲月深晦的悼念,是對故時華光的懺悔......
鏘!
電閃雷鳴,是美好年華,最好的點綴。
轟!
長龍擺尾,意味著一個時代的即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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