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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在意這片歲月的荒蕪、轉瞬即逝,也無人甘願提前吹起那聲號角,他們甘願沉眠,也不願醒來,只因,沉眠在世間,好累......好累......
他緊緊地握住圓月彎刀,何種的古木,依舊在竭力的吞噬著光明,然後在河心中,形成了一個偌大的黑洞......似乎很古老、很幽深......
西方的天,變得黑暗、慘淡,似是失去了神魂,那片變色的天空......
而東方的那片光明,似是一場盛景,卻從未凋謝過......
未來......未來在哪裡?他靜靜地仰望著虛空,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濁氣,清澈的瞳子間,有一片若有若無的光,此刻那片光,漸有些黯淡了......
鏘!
炸雷即將退去,乾枯的天空,綴著一抹抹純淨的光,似乎能夠滋潤它的乾枯,名為井城的城池,再也沒有之前的那分疲態,步足於街巷間,已不再是那片枯萎的靈魂,華袍隔著闌干,以抵千古思念......
啪嗒!
澄淨的時光裡,溢位閃爍著憂色的宮燈上,落下一顆淚珠,之後,便凝結未一片惆悵的過往。
鳳仙倚在城牆的邊緣,心底似覆上了一層斑駁且錯亂的蛛網......
這一刻的鳳仙,是如此的惆悵,如此的迷惘,此刻的她更似是一個尋常的女子,而非那方古老國度的女皇,他臉上的淚,蓋過幹掉的淚痕,繼而又敷上一層。
她伸出雙手,撫摸著那片古老的城牆,輕輕地念及道:“十三年未見,倒也不知你過得好不好......只是為娘心生不甘啊!未錯過這片天下,卻錯過了你,你要為娘如何......才會讓為娘再見到你......”
冷漠的源城中,是一片淒冷的陰雨天,已至凌晨寅時,那片雨,依舊沒有退去,滴滴答答,滴滴答答,伴著雷聲,轟轟烈烈,噼裡啪啦......
而,在那方冷漠的井池裡,於尊、仲夏、仙弦以及方成,正漫步於那片滿目瘡痍的城池間。
“新曆九億五千八百七十年,堯戰曾與此地會過青帝,正是那簡函中所言,青帝與堯戰大戰了三天三宿,最終堯戰敗北,自此以後,青帝勝,叩此城!”仲夏指著一方石碑,一邊默唸,一邊解釋道。
“哦?青帝?”仙弦心底忽的一滯,幽幽道:“青帝乃是馭術高手,若是真如墓碑所言,這方城池裡的異象,應是與青帝有所關聯!”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這方城池,算是一片野地,想必當年的鳳仙,也從未顧忌到此處的異端罷!這幢被歲月淹沒的城池,是一方被人遺棄的世界......”
“於師哥,我們來這裡,究竟是為了甚麼......”方成揉了揉額頭,此時的他,倒有些睏乏,應是被機械人吸了精元所致......
於尊笑道:“仲夏妹妹,可還記得劍冢?”
“哦?哥哥,這個世界上,難道真的有劍冢的存在?若是真的存在,那也......太過......”仲夏欲言又止,道。
只是她瞳子裡的那片光,卻恰恰說明了問題。
於尊輕言道:“這世上確實存在劍冢,你覺得那些陰峰怪嶺,是否乃是天地所化?劍冢雖已不復之前之貌,可你卻不能褻瀆它的價值......”
方成舔了舔唇,有些欲言又止,最終卻道:“於師哥,我想給糾正一個問題!”
“哦?且說來聽聽!”於尊笑吟吟地望著方成,道。
“於師哥,真正的劍冢,應在佛陀古界,而非我等所在之地!”方成緊鎖著眉毛,道。
於尊哈哈一聲大笑,反詰道:“你又豈知,這不是佛陀古界啊!”
眾人聞於尊所言,心底霎時間一怔,仙弦一臉驚愕,道:“於大哥,你可勿要戲弄我等啊......”
於尊輕輕地擺了擺手,一臉嚴肅,道:“爾等且悉心感受此地的氣息!”
幾人皆闔上了眼睛,片刻後,三人皆從夢中驚醒,一臉驚駭,道:“此地的氣場......卻與獄界有些相異之處......這種氣.......簡直聞所未聞......”
這時仙弦忽的反應過來,道:“此地的氣息,倒與玄山有些類似之處......”
於尊笑道:“那爾等可知,這劍冢位於何處?”
三人皆神情恍惚地搖了搖頭,道:“望於大哥明示......”
於尊哈哈大笑,道:“那爾等可知青帝緣何圓寂於此地?”
聞此,眾人心底皆是一滯,“甚麼?聲名顯赫的青帝,竟然圓寂於此地......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罷!”
於尊笑道:“緣何不能?我等此刻,位於地心,倒也大有可能會遇見青帝所化的陰魂,至於那些面無表情的行人,應是他生前,追隨他的手下!”
“哦?地心......當真?於大哥可千萬勿要欺騙我等,我等的心可是吊在了半空吶,這種上不來,下不去的感覺,著實令人心悸......”方成大驚失色,連拍胸口道。
仲夏橫了方成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方成心底生疑,道:“於師哥,定是在糊弄我等,這地心怎會是佛陀古界......”
於尊笑聲頗為的爽朗,也不再理會方成,面對仲夏言道:“妹妹!若是集齊了符印,應是可以進入這方世界罷!”
仲夏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沒錯!可以,只是佛陀古界的域門難尋,好在哥哥找到了此地......”
於尊嘆了口氣,笑望著仲夏,道:“妹妹,你覺得累不累?”
仲夏笑道:“我不累,一點都不累!”
“對!於大哥,我們皆不累......”饒是那方成,頻頻打退堂鼓,可此刻的他,亦一臉嚴肅,道。
於尊道:“佛陀古界乃是一方重地,我之前曾在《明書》中粗略讀過,佛陀古界的地心引力極為的驚人,我等愈是深入其中,其引力便愈強!”
仲夏忽的明白了,幽幽道:“哥哥,我曾聽你提起過映象世界,難道此地亦是一處映象?”
於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確如仲夏妹妹所言,此地本為一眼深澗,而在我等的眼裡,它確是一方深厚的高原,我等方才攀登時,自無些起立所廢,只是此刻,我等皆因井城所致,身上已無元氣傍身,唯有流入此境......
也正是此時,站在一方山崖上的方成,大呼道:“劍......劍......”
聞聲,眾人皆發現了方成的異狀,倒不知在呼喝甚麼,在狂躁的北風中,風會淹沒一切聲息。直至走的近了些,才聽清楚他的吶喊聲,“於師哥,劍冢,劍冢啊!”
仲夏輕輕地揉了揉眼睛,即便再揉即便,依舊難以相信眼前所見,“怎麼可能?傳說中的劍冢,竟然真的存在......”
而此地,對於於尊來說,卻已是第二次相見了,雖非劍閣崢嶸而崔巍,卻也是虎豹難侵之地。
劍冢,並非劍閣那麼枯朽晦暗,是一片銀光爍爍,黑白相間,正是那一日,那鬼老兒所立的劍隱峰......
而今再次相逢,心底依舊有一分熟稔之意,凜冽的劍光,劃破長空,唯獨留下一片清淺的劍影......
於尊笑道:“你們看到了罷!這正是劍冢,心底可有感觸?”
仲夏喜不自禁,道:“好開心耶!這下我總算可以尋幾件趁手的兵器了!”
仙弦笑道:“妹妹,這一刻,是你這一路走來,最為歡快的一刻了!”
仲夏調皮地吐了吐舌尖,道:“當然!想當年爺爺在我面前提起劍冢的傳說時,便告知於我了,此地定有一柄屬於我的兵器!”
“哦?竟還有這種離奇古怪的事?你爺爺是何方神聖啊!”方成腆著一張臉,面帶憨態,道。
“哼!我爺爺啊!可非你能高攀的上的!”聞笑聲猶如銀鈴,在耳畔靜靜地迴盪著,少女蹦蹦跳跳地走遠了。
而於尊亦一臉笑意地回頭囑託道:“二位且在這方待上片刻,我且為仲夏妹妹取一柄寶劍!”
方成笑吟吟地望著仙弦,而仙弦眼中的厲光,似乎也不是那麼好惹得,他悻悻的搐了搐鼻子,若無其事地仰望著蒼穹,卻聞仙弦之言,道:“於公子,既去了,我等還有些要緊事要辦!”
聞言,一臉色相的方成,嘴角處,業已留下一串哈喇子,倒是碰巧,砰的一聲!
唉!
又是通達之法......
於尊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臉哀愁地望著仙弦,卻也正覷到仙弦楚楚可憐的模樣。
於尊輕輕地嘆了口氣,倒也每座囉嗦,飛起一腳,踹在了方成的屁股上,而方成則借力,瘋狂地向那方劍冢竄了出去,這一刻,他可真的成了一顆熟透了的橙子......
喊了數十聲阿彌陀佛,然而,依舊倒栽在一座山峰上,此刻,又聞幾聲鏗鏘之音,這一幕,竟引來了一片雷聲,可這明明是一方晴天,這......頗為的耐人尋味......
“師公!饒命啊......”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之後一顆萎蔫的大橙子,再次栽倒在仙弦的面前,噗通一聲,雙膝跪地......
他眼中飽含熱淚,道:“為甚麼......誰能告訴我......為甚麼......”
他涕泗橫流的一幕,倒是令人忍俊不禁!
劍冢,足有數十萬米高,漫山遍野,盡是一柄柄枯朽的劍柄,只是這一刻,那些劍柄卻開始瘋狂地抖動。
但很無奈的是,無論於尊等人怎麼用力,也難以拔出劍身分毫,仲夏一臉喜色,道:“哥哥,我們發財了耶!”
而此刻,劍冢爍躍著一片銀華,猶如一片銀色的海洋,而在這片波濤洶湧的海洋中,泛起的卻是一片片爍動的魂光!
不巧的是,一道劍光,忽的穿過了仲夏瘦削的身軀,於尊心底一怔,拔出源天刃,鏘的一聲,擊在了那道劍光上,劍光破碎,而仲夏亦倒在了於尊的懷中。
於尊心底一急,大呼道:“仲夏妹妹”
那一刻,臂膀亦不覺間,用了幾分力氣,倒把裝痴賣傻的仲夏,弄得疼了些,“哎呀!哥哥,你好笨,人家好好地呢!你這麼用力幹嘛?其實,仲夏只是想看看,自己在哥哥心底是一種甚麼地位......”
“沒事啊......沒事就好,你這調皮鬼,可嚇死於尊了,下次,可勿要再如此了!”於尊緊擰著眉毛,言中略有些責備之意。
仲夏輕輕地點了點頭,笑道:“哥哥,有你在真好!”
心底美滋滋的,忖道:“看來,我在哥哥的心中,很重要!雖然比不得琪兒姐姐,可即便如此,仲夏也已滿足......”
於尊將抱在懷中的仲夏,輕輕地放在了地上,一臉悵惘地望著長天,他輕輕地嘆了口氣,瞳子裡,亦多了一片氤氳的煙波,“琪兒,你在那邊還好嗎?”
如今他又想起她了,確是因那個鬼精靈怪的少女——仲夏所致......
仲夏怔怔地望著於尊,或許,此刻,也唯有她發現了於尊的異狀了罷!
一眼清淺地望著他,畢竟她就是個稚氣未脫的少女,她的心,自是柔軟,此刻,經那寒風一吹,登時間,眼睛變得紅紅的,一行清淚掛在了臉上。
“哥哥,若是有朝一日,你尋到了琪兒姐姐,你還要仲夏嗎?”她揉了揉紅通通的瞳子,怔怔地望著他。
於尊低著頭,將手中的那柄寒鋒,舉至眼前,道:“妹妹,你覺得這柄彎刃會不會斷?”
淚水不覺的少女,一身青藍色長衣的她,袖口業已全部被洇溼了,她有些怯懦,道:“哥哥,你的意思是,這柄彎刀若是斷了,那麼我們的情誼便......”
於尊笑著揉了揉仲夏的長髮,輕聲呢喃道:“怎麼可能?這柄彎刃可是琪兒她幫我尋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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