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有天賦也難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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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帶著蔻兒她們這一隊人重新回到空曠的山腹洞廳時，吾提庫爾早已經將所有事情都吩咐好了，並讓族人們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我想，現在西面洞口的惡魔恐怕未必知道東南偏洞的事情，也不知道你們的出現。要不然，咱們現在就動手，殺那群該死的惡魔一個措手不及，怎麼樣？”

吾提庫爾滿意地看了看蔻兒她們這一群精壯、強悍的戰士，然後抬頭向艾倫發出提議來。

他心中打了其他算盤，自然不希望給艾倫更多深思的時間，也不給艾倫去制定魔法契約的機會。畢竟，魔法契約的每一個條款都要推敲琢磨，真要動用到它的話，大家都會想得更妥當些。

“好。”

艾倫本來是打算要簽署魔法契約的，他的次元袋中就沒有少過這個東西，只是隨著他對魔法世界知識瞭解越多，他便對簽署魔法契約的顧慮也多上幾分。

此時，見吾提庫爾這個狗頭人有些著急的神色，還有他身邊那一群摩拳擦掌做好準備的族人，艾倫倒也乾脆地做出了決定。

“不過，動手之前，按照規矩你得支付一半的酬金。”

艾倫伸手，一點都不遲疑，直接將毛絨絨的手掌放在了吾提庫爾的眼前。

“……你等等。”

吾提庫爾眼神一滯，臉上糾結、心痛的情緒一一流轉，然後咬著牙好不容易下了決斷，掙扎著扭身往自己的堡壘中行去。幾分鐘後，才見吾提庫爾拖著沉重的步伐重新出現在艾倫他們身邊，閉著眼將一個不到巴掌大的布袋丟給了艾倫，飛在空中的布袋還有嗙嗙的細微撞擊聲。

艾倫一把接過布袋，然後開啟袋口往裡一探眼，只見7枚鵪鶉蛋大小的寶石原石安安靜靜躺在袋子底部。艾倫隨意撿起一枚寶石，就著昏暗的光芒仔細檢查一番後，再次將它放了回去，收入懷中後，艾倫這才點點頭。

“好了，出發吧！”

艾倫之所以有底氣，沒想耽誤太多時間，是因為之前吾提庫爾對他的試探中，讓艾倫對那個狂戰魔的身手有了一定的判斷。一個能被吾提庫爾這個身手有些稀鬆的傢伙擋住，乃至傷到的狂戰魔，其實力也未必見得有多強。

只要能儘快將這狂戰魔擊殺，那麼艾倫便可以回身幫助蔻兒她們，即便惡魔的軍隊數量不少，但是有艾倫與吾提庫爾兩名高階存在，隨後的戰事便不會太過困難。

正是這個認知，讓艾倫很有信心，能在不超過兩個魔法時內讓戰事朝著有利於他們這一方的傾倒。這樣的話，只要吾提庫爾不是傻子，他就不會動什麼歪心思，畢竟相比艾倫他們這一群外來者，老巢在這裡的科爾裡克部落，當局勢朝他們傾斜時，鬥志會更強，也更希望能獲得這場戰鬥的勝利。

“好！！”

吾提庫爾見艾倫如此乾脆，心疼那7枚寶石的內心才總算多了幾分安慰，當即豪邁地走在第一位，帶著艾倫與他自己部族的勇士，朝著西面出口的通道行去。

蔻兒她們這些年輕地精眼中，早已經露出了猙獰之色。

對她們而言，大半年前的那幾次惡魔突襲，讓大家經歷了一場從肉體到意志上的磨練，同時多出來的，還有對惡魔發自心底的仇恨與厭惡。

多少張熟悉的面孔，因為惡魔而成為了族外綠湖邊上的一座土包，原本應該活蹦亂跳的兒時夥伴，現在他們的靈魂或許正漂流在冥河之中，受盡折磨。

山洞出口往裡數十米的第一道隘口，上下落差有4-5米，這使得從下攀爬的惡魔想要穿過這裡，必須攀爬而上並且狹窄的地形最多僅容2名角魔之類的高頭大馬人物同行。

艾倫首當其衝，往下一跳，然後混在吾提庫爾與蔻兒她們的隊伍之中，收斂了氣息與動作，往外摸去。

當然，他們這樣的動作更大的可能會被盯著山洞內動靜的惡魔給察覺，不過即便只是有一點可能殺對方個措手不及，艾倫與吾提庫爾他們也不介意如此安排。

果不其然，當艾倫他們衝出來的時候，洞外的一隊30餘人的惡魔已經察覺了洞內情況，正要堵死了洞口，要將吾提庫爾他們給堵在洞內。山洞環境有利自然有弊，享受了它防守便利的好處，也得忍受反擊時需要付出更多代價的後果。

“給我讓開啊！！”

吾提庫爾肉痛地拿出一張卷軸，撕碎了往前面洞口一丟，然後一團電光暴起，在洞口的惡魔隊中恣意湧動著，這是來自6級法術閃電鏈的範圍性傷害，並附帶著一定機率的麻痺效果，正適合像眼前的突擊行為。

當然，這張卷軸的價值也不低，至少得花去好幾枚紅寶石才能換到，要不是為了這一次事關族群生死危機，吾提庫爾也不會將它用出來。

之後，以吾提庫爾打頭陣，身後跟著科爾裡克部落的勇士出了洞口後往左面突破，而蔻兒與艾倫他們16人則將山洞右面的地盤給佔住了。

地面上被麻痺、奄奄一息的惡魔，在艾倫他們與科爾裡克部落的勇士殺出來的同時，便順手給解決了大半，剩下的也狼狽地往後逃了去，與匆匆趕來的惡魔大部匯合在一起。

“桀桀桀，躲在地洞裡的膽小鬼，終於捨得爬出你們的龜殼了？”

狂戰魔維塔吉恩身上還殘留著幾道昨日被法術擊中的痕跡，此時面上帶著殘忍地笑容，看著這群主動出了山洞的費曼土著，淡淡地嘲諷道。

“哦，原來是多了一群綠皮地精，怪不得膽子大了許多。不過正好，我這群手下現在還餓著肚子，不介意多一些血肉！！！”

“上，殺了他們！！”

維塔吉恩還在侃侃而談時，他身邊的80多頭惡魔就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維塔吉恩也沒有讓這群惡魔失望，只是隨意了打了個招呼，嘲諷了兩句後，甚至不給吾提庫爾反諷的機會，便大喝一聲揮動他那一把誇張的巨斧，當先朝著吾提庫爾衝了過去。

吾提庫爾面色一沉，手上動作不慢，首先一手撕了一張卷軸，往自己身上一套，輕身術與橡樹之力的加持效果環繞在他身邊，讓他實力提神許多，這才舉起了他手中一把純精鐵打造的長槍，嚴陣以待維塔吉恩的攻擊。

“鐺！！”

就在吾提庫爾死命擋住了維塔吉恩一記沉重打擊的同時，維塔吉恩強烈的直覺向他發出劇烈的警告，彷彿有一道莫大的危機正在降臨。

身體本能比維塔吉恩的思維反應更快，巨斧在兩條粗壯臂膀的揮動下，直接反身就是一道猛揮，然後與一道突然殺出來的修長身影撞在了一起。

“咚！！”

遠比之前的撞擊聲沉悶幾分，但是就在這沉悶聲音之下，高高大大的維塔吉恩整個人如同喝醉了酒一樣，往左面傾倒過去，在地面上翻滾了幾轉，撞飛了幾對交戰的惡魔、狗頭人後，這才狼狽地抬起頭來尋找讓他失態的對手。

突然殺出來的人自然是艾倫，之前他沒有第一時間暴露自己，而是躲在了蔻兒、布什他們隊伍當中，直到狂戰魔將注意力投向了吾提庫爾，並揮動武器展開攻擊之時，艾倫這才突然爆發，直接施展了冰心護臂上的法術，整個人如無情冷酷的構裝生物一樣，在維塔吉恩還沒從地面爬起時，便再一次開啟了他的下一波攻擊。

不遠處，吾提庫爾在看到了艾倫兇悍凌厲的攻擊，直接讓猝不及防的高階狂戰魔吃了個大虧之後，心裡最大的擔心終於散去，此時的他也終於堅定了奮戰下去的決心。村落在羊頭山這裡經營了上百年，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吾提庫爾哪裡真的捨得放棄這裡大好的基業，搬遷到其他地方去呢！

“啊！！”

深淵之力籠罩在維塔吉恩龐大身軀上，眼看著艾倫前衝過來的動作後，他大手一撈隨手抓起身旁一名角魔，在對方掙扎中直接砸向艾倫，完全不在意這頭角魔很可能因為自己的動作，而送命。

同時，趁著艾倫被角魔阻住的那一兩個呼吸的時間，維塔吉恩從地上攀爬起來，重新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嘴裡同時念出悠遠深邃的深淵語，準備施展他們狂戰魔中某些幸運兒才能自行領悟的瀆神之語。

一頭比自己還壯的角魔凌空飛來，艾倫完全沒有躲閃的意思，而是將斬骨者高高舉起，然後就這麼斬了下去，身體也在斬骨者的牽引下，繼續往前衝鋒。

“噗！！”

角魔身在半空，努力調整好姿態，做出的防禦動作，最後在艾倫強橫的實力面前，一無用處，直接被艾倫一道斬成兩單，落在了依然前衝的艾倫身後，艾倫身上甚至沒有沾上絲毫惡魔血汙。

只是此時，維塔吉恩也終於調整好姿態，在最後時刻擋住了艾倫斬骨者的重擊。

重擊未果，艾倫身法一轉，借力小退半步之後又是一個前突，在維塔吉恩仍未找回平衡之前，一記更加兇悍的三疊浪直接揮了出去。

如艾倫之前預料的那樣，維塔吉恩的實力雖然不錯，但是較之還沒使用狂怒技能的艾倫而言，都要差上許多。在驗證過自己的猜測後，艾倫哪裡還會給維塔吉恩反應的機會，自己熟悉的那一套兇悍大發毫不留情地朝著維塔吉恩招呼了過去。

如果說，一開始維塔吉恩只是因為艾倫的突襲，失去了先機而落入下風的話，那麼當他犧牲了一頭角魔重新站穩叫不厚，卻仍舊在數次交手後，慢慢落入下風，便是因為艾倫本身強悍的實力了。

維塔吉恩苦苦堅持著，口中一直沒有停歇的唸咒聲，終於到了最後一個音節，隨著一道深淵之力的湧動，並不空曠的地面上，漸漸浮現出一道惡魔的身影。

艾倫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能夠使用召喚的高階惡魔了，因此他也早有準備，趕在這一道虛影即將化為實體之前，先是一道沉重的三疊浪，逼得維塔吉恩不得不連退數步，同時在劍招結束之後迅速回抽，並在半途便調轉劍身，接連在虛空中劃出幾刀，狂暴的怒氣從心臟、血脈中流出，順著斬骨者的劍身狂湧，裹挾著空氣往那幾道身影所在位置飛馳而去。

“噗噗！噗！”

維塔吉恩很幸運，他這次的瀆神之語召喚術召喚來的惡魔，竟然是與它同種族的狂戰魔，雖然其實力肯定弱於自己，但是種族實力決定了他不會比自己差上多少。

而不幸的是，對方在剛剛出現在費曼世界之時，就迎來了費曼世界生物艾倫2道兇猛怒氣斬的問候，在那副沉重鎧甲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甚至其中一條左臂上還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啊嘶！！！”

新出來的狂戰魔來不及享受費曼世界新鮮的空氣，就狂暴地衝向傷了自己的艾倫，一把重錘直接附加了混沌之錘技能，狠狠砸向艾倫。

同時，彷彿很有默契一樣，剛剛站穩身姿的維塔吉恩也重新舉起了巨斧，一招順勢劈迎頭飛了過來，與它召喚而來的狂戰魔形成了合圍之勢，將艾倫直接夾在了中間。

遠處，原本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跟惡魔決一死戰的吾提庫爾眼神中一陣掙扎，放緩了攻擊動作應付著身前一頭被削斷了半張肉翅的弗洛魔，一邊緊張地將注意力投向了艾倫他們的戰鬥場地，只要發現艾倫有任何露出敗相的跡象，他都要招呼身邊廝殺糾纏了過半惡魔軍隊的族人，往山洞中撤去。

艾倫身處夾擊之中，一點不見驚慌，一方面自然是機械化心智法術的影響，一方面則是對他自己實力的信任。

只見艾倫左腳在原地一踏，地面上多出一個深深的腳印同時，艾倫的身軀就這麼狂暴地旋轉起來，竟是將一招狂嵐之劍化作防禦招式，保護住他自己身軀同時，也利用旋轉的動作來卸去兩把沉重武器上的巨大力道，同時還用斬骨者對兩頭狂戰魔龐大肉身展開反擊。

三方交錯而過，艾倫的身形稍稍踉蹌了一下，隨之很快站穩，而他對面的兩頭狂戰魔身上卻是多了幾道印痕。半個呼吸不到，剛剛的三方几乎同時間，再次展開動作發起了攻擊，只是此時艾倫身上氣勢暴漲，身上肌肉也迅速擴張幾分，讓兩名狂戰魔眼神為之一寒，卻是艾倫已經動用了狂怒技能。

三疊浪揮手之間便已完成了準備動作，隨著艾倫身體一個前撲，物件便是那頭明顯更弱些的狂戰魔，巨大力量爆發加持下艾倫的身形更快，拉出一道長長虛影，將一側的維塔吉恩甩出了好幾個身位。

“so……dika……”

被艾倫視作目標的狂戰魔，面對艾倫強橫的攻勢，瘋狂的眼神恢復了清明，甚至可以說有幾許畏懼的神色，隨著它口中幾句咒語念出，在艾倫斬骨者近身的那個剎那，對方整個龐大的身軀就這麼消失在了艾倫面前。

高等傳送術，狂戰魔中被深淵眷顧的幸運兒所能擁有的保命技能，每日一次施法位，在關鍵時刻能幫該幸運兒徹底扭轉局面。

一記蓄勢兇猛的三疊浪砍在了空氣上，讓艾倫很是不舒服，更是掌握不住平衡，被逼繼續往前衝上一點距離，才能收勢回身。只是不等艾倫回身，一到兇猛的風聲便從他的身後颳了過來，讓他心中警兆大響。

“哈！！”

艾倫一記爆喝，臂膀間青筋暴起，雖然不明白目標為何消失，但是作戰經驗豐富的他並沒有因為這些而影響了判斷，當風聲逼近的同時，斬骨者如盾牌一樣往後一擋，身體同時做好了震擊的準備。

“鐺！！”

沉重的撞擊聲下，艾倫身體直接朝半空飛去，看得遠處聚精會神盯著這裡的吾提庫爾差一點就發出了撤退的訊號來。要不是艾倫及時在半空扭身，同時斬骨者再一次做出格擋，正好對上另一邊跳起揮出重斧的維塔吉恩，恐怕此時的吾提庫爾早就帶著狗頭人們開溜了。

之前，艾倫突然暴漲的氣勢，讓吾提庫爾多了幾分信心，也因為維塔吉恩暴露實力更強，讓吾提庫爾那點小心思不得不在現實面前收斂起來，更希望艾倫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

否者，真要讓吾提庫爾面對全盛狀態下的維塔吉恩，他已經沒有了絲毫應對對方的信心了。

至於昨天維塔吉恩為什麼沒有動用召喚術，這就不是吾提庫爾能夠想明白的。

艾倫在維塔吉恩的跳斬下，本來往上斜飛的動作被打斷，在對方強橫力量下如一顆隕石一樣，砸向了地面。

“咚！！”

滿地飛塵揚起，艾倫直接被包裹在了這飛塵之中，落地前調整好的雙腿定在地面上，以他雙腿為中心凹陷下去一塊一兩米半徑的圓坑。

艾倫內腑一陣隱隱作疼，這是被兩道疊加的重擊給傷到了，但是卻並不影響他接下來的作戰，在稍稍長吸一口氣後，艾倫整個人直接從飛塵之中飛了出來，繼續撲向之前傳送到艾倫身後、隨後對他進行突襲的狂戰魔。

怒氣重斬在艾倫人還未接近對方時，劍身上濃烈到讓空氣如滾水般沸騰的怒氣在撕裂空氣時，隱隱將空間劃出一道道淺痕，隨後又被空間強大的自我修復力給迅速修復。

“鐺！！”

劍錘相交，艾倫與狂戰魔體位相差不小，可是最後疾步連退的卻是被艾倫視作目標的狂戰魔，不等艾倫再做攻擊，另一邊的維塔吉恩已然撲了過來，以攻代守為同伴爭取反應時間。

艾倫一個煙波步展開，人影一化為三的同時，把持斬骨者的右手就這麼狠狠一甩，同時手腕上用出一個巧勁兒，竟然出乎意料地將斬骨者用三疊浪的發力技巧給丟了出去，目標直指那頭立足未穩的狂戰魔。

“嗞~~”

“呲！！”

剛被艾倫擊飛，發力對抗強大沖擊的狂戰魔，完全沒有想到艾倫會將自己武器當做投擲暗器，飛旋的斬骨者並不尖銳的劍尖此時在三重暗勁的加持下，生生穿透了狂戰魔胸前那塊一寸多厚的深淵鐵鎧甲，然後釘在了對方胸膛之處。

艾倫利用煙波步拉出的三道虛影，在迷惑住維塔吉恩的同時，也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緊隨著斬骨者飛射而出的劍影，只比斬骨者晚了2個呼吸便突入到了對方身前，然後一張大掌化作五指山狠狠擊打在斬骨者劍柄尾部，釘在對方身上、被狂戰魔用雙手握住劍身想要抽出的斬骨者，就這麼在對方眼睜睜的目光下，狠狠紮了進去，從另外一面穿透而過。

“噗！！”

狂戰魔口中一口腥臭的血水湧出，直接噴了艾倫一個滿面，有著些微腐蝕性的惡魔血水讓艾倫感覺一陣瘙癢，卻沒能遲緩艾倫任何動作。隨著艾倫拉扯著斬骨者劍柄一個扭動，帶得被穿胸的狂戰魔身形一個90度轉身，正好讓維塔吉恩那一面巨斧砸在了橫插在狂戰魔軀體中的斬骨者劍身之上。

斬骨者劍身往下一傾，同時也將狂戰魔身體上的傷口撕扯更大，幾乎能從一側望穿另一側。不等維塔吉恩下一招攻擊再來，艾倫提手間便將斬骨者重新握於手間，而那頭兩次遭受重創的狂戰魔，也隨著艾倫抽劍的動作，緩緩朝另一側倒了下去。

“幹得好！！！”

遠處，傳來了吾提庫爾的喝彩聲，其他方向正在廝殺的蔻兒等地精戰士、科爾裡克狗頭人勇士，也因為吾提庫爾這一聲喝彩，紛紛頭來注視的目光，在看到那頭狂戰魔屍首後，人人為之振奮，手下廝殺的動作也更加的輕快有力幾分。

“該死的綠皮鬼！！”

維塔吉恩語氣依舊兇厲，可是眼神中充盈的瘋狂之色則在緩緩消退，就算是再瘋狂的惡魔，當局面朝著危害到個體生命危險的時候，那一股瘋狂氣息也都會漸漸被生存本能慢慢取代，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手中重斧不顧一切地朝著艾倫砸去，邪影擊上飽含的深淵之力讓重斧斧刃上散發出一道烏黑的光芒，充滿了邪惡之感。

艾倫再沒有了其他惡魔的騷擾，渾然不在意對方那一記戰技上的深淵之力，與惡魔打交道日久他就越發熟悉深淵之力無形的影響，早已經用怒氣覆蓋了全身，不給深淵之力滲透的機會，因此對方的戰技對自己的影響並不大。

三疊浪一出，艾倫緊跟而上，飛射向前方的維塔吉恩，臉上堅毅而決然。

“叮！鐺！鐺！鐺……”

沒了幫手之後，維塔吉恩就再沒有了之前的從容，在艾倫攻勢面前漸漸有些招架不住。隨著艾倫一記狠過一記的劍招劈斬過來，戰鬥已經被艾倫拉入到自己的節奏中。

“奪！！”

艾倫又一招三疊浪，直接將手臂漸漸無力的維塔吉恩手中巨斧劈飛出去，落在人群中直接誤傷了好幾個不幸的傢伙。此時，維塔吉恩眼神中終於出現了些許的驚慌，正要轉身邁動那壯碩巨大的身軀逃離時，卻已經在艾倫迅猛的攻勢下，一劍斬飛了對方那一條几乎趕得上艾倫整個身軀的左腿。

“噗！！”

維塔吉恩失去一條大腿，再難維持身體平衡，就這麼倒了下去。仍不甘心的他，知道對方不可能饒了自己，正要翻身來一次絕命一博時，剛剛轉向天空的雙眸只覺一道陰影往面前飛來，然後他便再無知覺了。

艾倫手中斬骨者，順著維塔吉恩的顱骨，整個劍身灌入到對方大腦部位，一陣攪動之後，腳下的惡魔身軀，就再沒有了任何動靜。

此時，艾倫狂怒的持續時間仍有14，他也一點都不耽誤，抽出斬骨者後，直接殺入到蔻兒她們那一隊所交鋒的數十頭惡魔佇列中，如狼入羊群一般，沒有一頭惡魔能夠直面他的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