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鄧布利多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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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告訴你這個可能之前，我要你回答一個問題。”

黑廷斯並沒有直接告訴卡爾自己的想法，而是問道：“去年的時候，我讓你瞭解鄧布利多的資料，去尋找一個答案，那麼現在大半年過去了，你找到答案了嗎？”

去年聖誕前，黑廷斯得知卡羅教授希望卡爾成為鄧布利多的接班人的時候，他說卡爾要去了解鄧布利多的事蹟，去尋找其中的“標準”。

卡爾照做了，這大半年的時間，雖然後邊在和奇洛學習後，對於這件事有所懈怠，但是他還是基本瞭解了鄧布利多的大部分公開事蹟。

尤其是兩次對抗黑魔王的光輝事蹟。

客觀的評價來說，這位光榮而偉大的巫師事蹟十分值得學習。

可是卡爾真的沒有發現其中有什麼標準。

鄧布利多校長交遊廣闊，很難說這些人是因為加入了鄧布利多建立的組織，所以服從他，還是因為佩服他的才能（或者說懼怕他的力量）從而加入他。

因為所有人都圍在他身邊，即便那些中立，又或者說關係比較疏遠的傢伙，似乎也願意聽從他的差遣。

當然報道和資料對於鄧布利多校長早年的資料並不詳細，當他出現的時候，已經成為霍格沃茨變形術教授，並且被大家公認為是當代最強大的兩名巫師之一。

而且這位偉大的校長一直保持低調。在戰勝格林德沃後，除了那些重大的威脅巫師世界的危機，他似乎滿足成為一名魔法學校的校長，再也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

他彷彿真的就是故事中那種勇者，只負責拯救世界。當世界太平後，負責管理這個世界的依舊是曾經的國王與官僚，而勇者則回到自己一畝三分地上過自己的小日子。

當然，這顯然是表面現象。

從卡爾親眼所見所聞的種種表現來看，這位校長並不是勇者，而是一位真正的國王。

只是從公開的資料，你很難看出他有什麼“標準”，因為大部分情況下，他根本就沒有使用過自己的權力，就像那位長壽的伊麗莎白女王，只負責安心做個吉祥物。

“對你來說，太難了嗎？”黑廷斯嘆口氣。“那麼請想想吧，鄧布利多所在的霍格沃茨學校四位院長是什麼人？”

“額······”這四位院長因為太過熟悉，卡爾反而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

“除了那位斯內普教授，你覺得其他教授對學生有過歧視嗎？無論是血統，還是成績，又或者是天賦？”

“我想沒有。”

作為和赫奇帕奇一起上課的優秀學生，見過好幾個（委婉的說）比較“一般”的學生後，卡爾可以負責任說，除了斯內普，其他教授都對學生一視同仁。

縱然會有一時的生氣，那也是出於為學生好的考慮。

“那麼你想過沒有，為什麼？”黑廷斯耐心啟發道。

為什麼？

卡爾對於這個太過尋常的事情還真的沒有仔細思考過。他沉思了一陣，忽然醒悟道：“是鄧布利多！”

“這些老師都是鄧布利多選擇的，所以他擇人的標準其實早就在這兒體現出來。”他一口氣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好幫助自己釐清思路。

“那麼，標準是什麼呢？一視同仁？可是到底什麼需要一視同仁？”卡爾迷惑地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旋即想明白過來：“不同的差異？！或者說······”

卡爾不知道該如何去表述這種東西，他似乎明白了鄧布利多的想法，可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表述出來。

“鄧布利多希望，大家能夠忽略那些外在的東西，財富，血統，天賦等等，去關注一個人真正的善良本質。”黑廷斯說。“他希望你們愛世人，也希望世人愛你。”

卡爾愣了許久：“所以這兒是他的實驗田？”

“是他的理想國，也是他改變這個世界的工具，他希望透過一代代潛移默化影響你們這些學生，進而改變這個世界。”黑廷斯說道，“當我第一次來到霍格沃茨，我就意識到，這兒太過美好了，令人噁心的美好。”

“沒有惡意！沒有壓迫！最大的煩惱竟然是逃避作業，感情上大小糾紛！”

“就連你們的老師都是認真負責，工作勤奮的優秀老師。連搞點派系鬥爭的心思都沒有。”

“這是什麼狗屎學校，真的美好到令人作嘔。”黑廷斯厭惡道。

“這種天堂一樣的地方，也只有透過天堂的方式才能做到——在天堂，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上帝的聲音，那些天使只需要負責為上帝唱讚歌。”

“毫無疑問，鄧布利多就是霍格沃茨這個‘天堂’的‘上帝’，而且他和上帝一樣自大，認為用‘愛’就可以改造世界。嘖！嘖！嘖！嘔！”

黑廷斯的話反而讓卡爾迷惑起來：“······有這麼好嗎？學校不都是這樣嗎？”

他反倒覺得霍格沃茨和自己小學待的沒什麼區別。

“不，從來都不是這樣。”黑廷斯說道，“卡爾，學校永遠都是一個小社會。你的學校有很富的學生嗎？”

“沒有。”卡爾搖搖頭。

他居住的東倫敦也許有富人，但那些人所在的社群和卡爾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上學更不可能在一起了。

“那麼那些殘障人士呢？”

“他們有自己的學校呀。”

“可是在霍格沃茨，這些人都和你念同一個學校，享受同樣的教育。純血，麻瓜，還有不是人的混血，無論出身都可以來到霍格沃茨。老師也沒有因為你的天賦聰穎，另一個蠢笨不堪就只教你，對吧。”

“這不是······”

卡爾剛想說是法律規定，他自己就意識到事情的不對。

他見過那些巫師，也瞭解過伏地魔所代表的食死徒相關資料。

實際上，即便是相當親近普通人的韋斯萊一家也並沒有真正瞭解過他們口中的“麻瓜”，就這樣，他們還是成為“純血叛徒”。

如果不是鄧布利多的影響力，卡爾相信霍格沃茨可能會繼續存在，但絕不是現在這樣的形式。

“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卡爾想了又想，琢磨了許久終於明白黑廷斯的想法。“我是麻瓜出身的巫師，而且天賦優異，這本身就意味我和那些人存在分歧，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