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未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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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從社會財富分配的角度，還是從他們宣傳的角度，一個強大的麻瓜巫師出現都是十分不利的。

如果一個麻瓜出身的巫師就可以成長到十分強大的地步，那麼他們堅持的純血又有什麼價值呢？

如果一個麻瓜出身的巫師成長到那個地步，他又會怎麼改變這個世界呢？

卡爾已經完全明白為什麼卡羅教授會認為自己十分合適。

一個麻瓜巫師，因為自己的天賦和努力最終成長成為下一任國王。

還有比這更加符合鄧布利多理念的事嗎？

可是那些人，那些操縱了這次選舉的家族們，他們又真的願意有這麼一位麻瓜巫師成為新的國王嗎？

卡爾想到那次的見聞，顯然那些人都對鄧布利多充滿怨恨。

他之前還沒有搞懂這是為什麼，可是在黑廷斯的提醒下，他已經明白原因所在了。

“所以，你認為······”卡爾有些不確定地看向黑廷斯，“這就是卡羅教授希望能夠掌控我的原因？他在擔心······那他為什麼還會答應······我不懂，黑廷斯。”

“因為他害怕鄧布利多，他覺得鄧布利多會取得最後的勝利。他知道自己沒有改變鄧布利多的能力，所以他希望能夠影響他的繼承者。無論是讓你成為他們的一員，還是最終憑藉你的關係獲得一張新世界的船票。”

黑廷斯頓了頓，說道：“韋斯萊一家其實也有類似的嫌疑，我嚴重懷疑正是他們展現了自己的忠誠，所以鄧布利多主動給了他們一張船票。”

“什麼？”卡爾不可置信地叫道，他覺得自己的三觀正在崩塌。“不可能。”

“那麼，卡爾，我想問你，假設你成為魔法部長，你會提拔珀西嗎？你會重用弗雷德和喬治兄弟嗎？你會使用韋斯萊先生嗎？”

“額，當然，可是那是因為我瞭解······”卡爾閉上了嘴。

他為什麼瞭解這些人的能力和人品？

不正是因為他們之間關係密切嗎？

不過他旋即想到韋斯萊一家平日的所作所為，搖頭笑道：“不可能，韋斯萊一家，額，我可以說他們沒有這個格局嗎？”

韋斯萊一家在他看來都是傻乎乎的——這不是貶義詞，至少在卡爾看來，他們熱愛生活，對於鑽營這種事情完全沒有興趣。

否則他們也不會安於清貧至此了。

“也許。”黑廷斯沒有直接否定，幽幽道，“這只是我的猜測，魔鬼都是這樣，我們喜歡以陰暗的角度去看人。”

黑廷斯轉移話題道：“無論是哪種，都意味你希望的可能就在其中。”

卡爾靜靜聽黑廷斯說著話。

“如果卡羅教授希望掌控你，那麼他就一定不會一直吊著你，尤其是當他發現無法掌控你後，他一定會主動和你改善關係。所以你需要儘快去掌握一些黑魔咒。”黑廷斯說道，“你必須要讓他意識到，他並不是你唯一的選擇。”

“我想他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擔憂，才會要求奇洛發誓不教你黑魔法。”

“同樣，你必須展現一些你的價值——像他靠攏的價值觀，讓他覺得你可以被拉攏。”黑廷斯嘆口氣，“你不該拒絕他的邀請的，你本來就和韋斯萊一家關係更進。”

卡爾還是不明白，疑惑問道：“什麼叫像他靠攏的價值觀？”

黑廷斯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你覺得卡羅教授對鄧布利多的理念是贊成還是反對？”

“額······”卡爾再次被問住了，不過他沒有第一時間就讓黑廷斯公佈答案，“你先不要回答，讓我想想。”

卡爾回憶了他和卡羅教授的接觸，有些遲疑道：“似乎不是那麼贊成。”

他很難說清楚，這到底是一種直覺還是真的有真憑實據，因為在黑廷斯提醒他之前，他從未從這個方向去思考過。

但是細細想來，卡羅教授似乎並不是完全反對——如果他真的完全反對，鄧布利多校長肯定也不會讓他擔任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還負責教育下一任教授奇洛。

從平時的表現看，卡羅教授也表現得和其他教授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他也許對天賦高的卡爾，塞德里克，弗雷德和喬治等等有一些青眼，但那並沒有超出公平的範疇。

可是卡羅教授真的就完全贊成鄧布利多校長的理念嗎？

卡爾覺得如果是真的，他也不會和馬爾福那些人接觸了。

“所以他的理念是什麼？”卡爾期待地看向黑廷斯，他覺得在黑廷斯的點撥下，他已經知道自己未來該努力的方向了。

“我不知道。”不過這一次黑廷斯讓卡爾失望了，“我從來沒有關注過這些，你親愛的卡羅教授顯然也不會在學校這種公開場合去談論自己和鄧布利多的分歧。”

對於黑廷斯的話，卡爾深表贊同。

他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沾上的灰塵：“我會慢慢試探出來的。”

“你知道該怎麼試探嗎？”黑廷斯好奇問道。

卡爾抓抓腦袋，忽然笑著問：“你覺得他是更偏向鄧布利多，還是更偏向伏地魔？”

聽到卡爾的問題，黑廷斯欣慰地笑了：“卡爾，你真的成長許多。”

“霍格沃茨的圖書館還有那些報紙確實有些用處，當然，你們的言傳身教也很有效。”卡爾謙虛道。

“也許你有一天真的能成長到波羅先生的地步呢。”黑廷斯向後蹭了蹭，感慨道。

“我可不喜歡他。”

“可是他是我見過混得最好的魔鬼，在各個世界都如魚得水。”

“你去過很多世界麼？”

“不算多，當然也不少。”

他們一路閒聊著走回城堡，卡爾心中的煩悶已經一掃而空，他沒有讓黑廷斯在幫助自己制定計劃。

黑廷斯也沒有提這件事。

所謂的成長就是這樣：孩子逐漸脫離父母的羽翼，開始自己去掌控自己的計劃。

等到他們再次回到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只有李·喬丹還呆呆坐在一張紅色沙發椅子上。

他見到卡爾，衝卡爾笑了笑。

“回來了？”他問道，“散步怎麼樣？”

“還算愉快。”卡爾瞧了瞧心情不佳的李·喬丹，說道，“你也可以去散散步，安靜的運動有益讓你想清事情。”

“這是你們麻瓜的迷信麼？”李·喬丹隨意道，“下次我可以試試。”

他猶豫良久，從示意卡爾走到自己的身邊。

“卡爾，我想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