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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一片默然,眾人都在深思智光大師所講述的往事。
忽然,喬峰問道:“那個嬰孩呢?後來怎麼樣了?”
顯然,他已經注意到什麼了,有所猜想。
看著面前的喬峰,智光大師再次發出一陣嘆息,說道:“既然已經確定此事確實是一場誤會,那些契丹人自然也都是無辜的了。
我們已經殺害了他的父母,自然不能再害了這個嬰孩。
此事只有帶頭大哥、汪幫主還有我,我們三人知道。其他人並不知道這個嬰孩的身份,只以為是我們回來路上撿到的孤兒。
但他畢竟又確實是契丹人,我們心中又有養虎為患的擔憂。
思來想去,後來帶頭大哥便把他交給少室山下的一戶人家撫養。
這戶人家並沒有孩子,得到這個嬰孩後很是高興,視之為親子,含辛茹苦地把他撫養長大成人。”
智光大師看著喬峰道:“那家農戶的男主人便名為喬三槐,那個孩子也就是你,喬峰。”
喬峰怒道:“不可能!你在胡說八道。
你們捏造這一番鬼話來誣陷我,是為了什麼?
我是漢人,我就是三槐公的親生兒子,什麼時候成了契丹人?”
喬峰說著,一個縱躍便來到了智光大師面前,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單正和徐長老都大呼不可,單正那五個兒子自然也不落人後,一齊向喬峰撲去。
但喬峰身法極快,眨眼之間,便帶著智光大師一閃而過。攔在面前的單家五虎,被他三拳兩腳便打翻在地。
幸好喬峰有所留手,單家五虎並無受傷,隨即便翻身站了起來。
徐長老對喬峰大喝道:“智光大師一向在江湖上人人景仰,你不能傷害他。”
喬峰也大聲道:“不錯,智光大師的為人,我也素來敬仰。
只是,你們要奪我幫主之位也便罷了,為何要編造如此謊言來汙我清白?”
他這一番話聲音沙啞,讓人聽聞,也不由得升起了同情之心。
智光大師如今身處喬峰的掌控之中,憑喬峰的武功,沒有人有把握在他手中救得智光大師的性命。
眾人皆是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之間,眾人皆不作聲,杏子林中風吹可聞。
趙錢孫卻冷笑道:“漢人如何?契丹人又如何?
漢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未必便豬狗不如。
明明是契丹人,又為什麼非要冒充漢人呢?
難道你連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不肯認?
這又算什麼大丈夫,大英雄?”
喬峰霍然轉身,盯著趙錢孫道:“你也說我是契丹人嗎?”
趙錢孫道:“不錯。雖然我當初是假死逃得了性命,並不知他們後來怎麼處理那個契丹嬰兒的?
但是,當年那人的模樣,便是再過三十年,我也絕不會忘掉的。
你和當年那人的相貌幾乎一模一樣。
而且,我趙錢孫不過一行屍走肉罷了。
你做不做丐幫幫主,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況且,我自認是你的殺父仇人,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喬峰把智光大師緩緩放下,看著他那依然平和的面容,彷彿對剛才的生死危機毫無擔心,臉上也毫無作偽之色。便問道:“後來怎麼樣了?”
智光大師道:“後來,這個孩子在八歲那年,遇到一隻野狼。幸好少林寺的一位大師把他救了下來,還收他為徒,精心培養。
這孩子天縱其才,與武功一道進境極快。再加上為人慷慨豪爽,待人仁厚,最終眾望所歸,成為了丐幫幫主。”
智光大師再三長嘆,臉上頗有悲憫之色,道:“據我所知,你成為丐幫幫主之後,所作所為,當得起‘大俠’二字。
先前我們對‘養虎為患’的顧慮,早已變成了杞人憂天。
卻不知為何要把這件事抖露出來。
這件事,即便是對丐幫,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徐長老道:“多謝智光大師的講述。這一封書信便是帶頭大哥給汪幫主的信,喬峰,你來看看吧。”
智光大師卻忽然說道:“讓我看看是不是原件。”
徐長老不疑有他,便把信遞給了智光大師。
誰知,智光大師竟忽然從信上撕下一角,塞進了自己的口中。
眾人都沒想到他有這一打算,等喬峰把信搶過來,發現信尾的署名已經被他吞入了喉嚨。
喬峰怒道:“你這是做什麼?”
智光大師說道:“你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或許會想要報仇。老衲這一殘軀,死則死矣。帶頭大哥的姓名,老衲卻不願意讓施主知道,免得再生罪孽。”
一旁的趙錢孫也說道:“不錯。你若是想取我的性命,儘管來就好了。”
喬峰嗤笑一聲,卻沒有多說,反而仔細看向其手中的信件。
果然,信中提到了他的身世之事。只是,下面的落款之處,已經被智光大師撕了下來,卻不知道是誰寫給他師父的。
徐長老接著又遞給了他一封信,說道:“這是汪幫主留下的信件,你可以看一看。”
喬峰看到確實是自己師尊,前任丐幫幫主汪劍通的字跡。
只見其中寫著,喬峰若有親遼叛漢的舉動,丐幫之人即可合力而誅之,不得有誤。下面的日期,竟然便是他接任丐幫幫主之日。
見此,喬峰心中已信了八成。沒想到自己心中的恩師,竟然如此待自己。
徐長老道:“此信一直由馬副幫主掌管。馬副幫主遇難之後,被他的遺孀馬伕人尋到,這才再見天日。你確有偏向胡人之嫌,因此,我們才不得不行此事。”
喬峰奇道:“袒護胡人?我什麼時候做過此事?”
徐長老道:“慕容便是鮮卑的姓氏,南慕容便是胡人。”
喬峰這才明白了這場叛亂的由來始末。
這時,馬伕人康敏站了出來,說道:“小女子之前一直在奇怪,先夫向來為人和氣,從不曾與人結仇,怎麼會招來殺身之禍?如今想來,必然是因為他手中有威脅別人的重要之物,因而才被害的。”
這一番話,簡直就是在明說,殺害馬大元的兇手便是喬峰。此舉是為了掩飾他是契丹人的事實。
喬峰大怒,只是看著面前這個小巧玲瓏、嬌氣柔弱的女子,心中的怒氣卻不好向她發作。
這時,卻有人開口道:“馬伕人剛才說這封遺書是用火漆密封好的,在徐長老開封之前,誰也沒有看過這封信。”
正是阿朱出來仗義執言。
馬伕人道:“沒錯,確實如此。”
阿朱道:“既然誰都沒有看過這封書信。那麼,喬幫主又怎麼知道這書信的內容,又何來殺人滅口一說?”
眾人聽了,都覺得此言有理。
馬伕人看著阿朱,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何人?卻來干預我幫中的大事。”
阿朱道:“丐幫的大事,小女子怎敢幹預?只不過你們誣陷我家公子,卻是不得不分辨清楚。”
馬伕人問道:“哦?不知姑娘的公子是誰?喬峰嗎?”
阿朱笑著搖頭道:“不,是慕容公子。”
馬伕人點頭道:“哦,原來如此。難怪偏向這胡人,原來是蛇鼠一窩啊。”
說著,她便轉過頭去,不再理會阿朱。
真是我和你講道理,你卻和我講立場;我和你講立場,你卻和我耍流氓。
只見馬伕人再度對喬峰潑起了髒水,說道:“先夫去世之後,小女子曾發現先夫的書房等重要之處,曾有被人翻找過的痕跡。
小女子以為有小偷光顧,只不過沒有發現有什麼重要東西丟失,便沒有聲張。
如今,才明白那賊人所為是為了什麼。
而且,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那賊人曾落下一樣東西,終能讓他顯現。”
說著,馬伕人便拿出了一把摺扇,道:“這便是賊人落下的東西。”
看著馬伕人展開的摺扇,喬峰直接說道:“這把摺扇是我的,卻不知如何在這裡。”
眾人都很是吃驚,從馬伕人的反應已經猜到了這摺扇是喬峰的,但沒想到喬峰竟然就這樣直接當眾承認了。
喬峰看著四周的丐幫眾人,只見他們看向他的目光或是仇恨,或是敵視,或是可惜。卻無一人肯相信他,一時間不禁心灰意冷,不再辯駁。
如今,喬峰已然明白。他們這一環扣著一環,早已想盡辦法,準備妥當,是一定要把他拉下這幫主之位了。
喬峰本就不是貪戀權位之人,既然眾人都不想讓他再做這丐幫幫主,那他不做便是!
至於此事的真假,以及其中的隱秘,還有馬大元的兇手,喬峰自然會暗中探查,查出個水落石出的。
這樣想著,喬峰從身側的長袋之中抽出了一條晶瑩碧綠的竹杖出來。
這正是丐幫幫主的傳承信物打狗棒,向來有“見棒如見幫主”說法。
見此,趙明淵再也沒辦法繼續看戲下去了,不得不出言開口。
因為,如果任由事情繼續發展下去,喬峰就此離開。那麼,馬大元之事便幾乎被釘死在他的身上了,再想洗刷,卻是千難萬難了。
趙明淵邁步向中央走去,朗聲說道:“在下有幾個疑問,卻是不吐不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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