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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茹聽到這麼多資訊,在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最初見到陳老,是每天早上在公園裡,行雲流水地打著太極拳。那時自己只感到,他就是個日暮西山的老人而已。
就是跟著他學習,也只不過是感到一套拳打下來,非常有氣勢也很好看。
沒想到,他老人家在一個多世紀的人生旅程中,經歷如此坎坷,也感到他這一生,活得既轟轟烈烈,又快意恩仇,非常精彩。
婉茹今天聽到的故事,雖然簡明扼要,可是從一些電影電視劇中,也能看到師父的身影了。
又想到在他準備上山時的那段時間,他指點自己的那些招式,的確不再是花拳繡腿那麼簡單。
他也對自己說過,是絕招,只能在保命的時刻才能使用,當時自己全沒當回事。
現在看來絕無虛言,絕對的是能致人之死的絕招。
想到這裡,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就是那次在二叔家暴揍張旺財時,一時氣惱,還差點朝他的死穴上打下去。
幸虧二叔二嬸在門外大吼大叫,自己才下手稍緩。
假如再多加重幾分力道,恐怕不光張旺財會沒命,自己也會被這個王八蛋給害死。
沉默了許久,又說道:我已經瞭解到,師父的大徒弟楊彪就在港城,還是唐威幫堂主。
我與他見過面,但是沒有與他相認。他現在也很愛國。明年我就要去港城做生意,您老有什麼建議嗎?
老人眯起眼看向婉茹,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楊彪是你的大師哥?”
婉茹不想這麼早,說出自己的另一種身份,只是說:“有人告訴我的。應該是沒錯的。”
“的確沒錯。你師父當年去了國外後,他也被追殺,聽說隱姓埋名去了南洋。嗯!他也是好樣的,和他相認吧。也可以帶他上山給你師父上墳。”
婉茹想了想,就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問出來:
“我不與他相認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師父老年過得並不好,他既然是師父的徒弟,為什麼沒有尋找他,幫他一把吶?”
“這件事,你還真的不能怪他,你師父已經改名了。他本來的名字叫陳凌松。”
婉茹已經聽小亮子說過,確實是這樣的,只好答應道:
“好的。這次我會與他相認,也會帶他來山上的。師叔,你的武功這麼厲害,是師公來山上後教你的嗎?”
老人淡淡地說:是,他的腿已經殘了,只對我做了指點,所以我的武功遠不如大師哥。
我師父不想讓我再打打殺殺,就讓我入了道門。我一生除了學了點武功以外,就是鑽研醫術,也想著子承父業。
因為經常給師傅煎湯熬藥,對許多草藥的效能藥理都逐漸有了研究。
我一生去得最遠的地方,就是師哥的家鄉,而且也沒待多久就回來了,幾乎沒有離開過這片山區。我就是孤家寡人,再也沒有任何牽掛。
婉茹溫情地說:“我現在就是你的親人,別看我只是個小女子,我有很多產業,養活您老還是沒問題的。我還想離開時帶您老下山,我會給您老養老送終的。”
老人聽後感動得眼圈泛紅,嘴角微翹說道:呵呵,還是免了吧。我還是喜歡住在這裡。
這裡有我師父還有大師哥。他們就像我的父親和長兄。
你真的有心,以後每年上山來看看我,給你師公和師父上炷香。我這輩子只佩服兩個人,那就是我的師父和師哥。我想永遠陪著他們。
婉茹知道老人決心已定,就從口袋裡取出買的那部手機。
交給他說:“我聽陳有河說,你從不用手機。我就給你買了一部,裡面有電話卡,也把我的電話號碼輸入在裡面了。今後你有急事,就給我打電話。我會盡快趕來的。”
老人看著手機,沒有去接,說道:“我不需要,有阿棟在,我什麼也不需要操心。”
婉茹堅持地說:師叔,我的處世哲學就是,靠誰也不如靠自己。
阿棟照顧你是沒有問題,可是一旦有個山高水低的時候,誰都靠不住。
你就聽我的,把這部手機儲存著,不用也沒有關係。一旦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已經充上了一千元的電話費,以後也會給你按時繳費的。
你什麼也不用擔心。只是隔一段時間充一次電就好。
心想,你老人家在山上待了一輩子,可能不知道人心險惡,有些提防還是好的。
老人聽後,也不想辜負婉茹的一片好意,還是把手機收了起來。
下午,在一片朝南的山坡上,這裡立著很多墓碑,大大小小的墳包不計其數。
趙曄和阿棟把帶來的祭品,香燭和火紙,都擺在一座墳墓前,墓碑上寫著陳凌松之墓。
立碑者:孫子陳有河,重孫陳小偉。
婉茹還真不知道如何做?只能看著阿棟和趙曄在做。
老人點上三炷香,嘴裡還唸叨著:
“大師兄,你的徒弟張婉茹來看你了。她很不錯,你也非常有眼光。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的。”
趙曄也說道:“大師伯,我小師妹的確是好樣的。她親自從山下買來的貢品,這是她孝敬您的。”
點燃的高香冒著嫋嫋青煙,香燭被點燃後,紅紅的火苗隨風搖曳,好像在墓地裡的陳老在回應,知道自己沒有白教了這個徒弟。
婉茹知道自己也該說點什麼了。
就蹲下身,拿起自己帶來的一瓶茅臺酒,往酒杯裡斟滿酒水。
嘴裡說道:師父,謝謝您老傳授我武功,使我終身受益。
陳有河大哥和大嫂,我已經把他們安排好了。還有陳小偉也很不錯,你已經有曾孫子了,他也非常聰明。在我有生之年也會照顧好他們的,您老就放心吧。
當香燭燃盡後,趙曄和阿棟點燃了火紙,在這安靜,肅穆,清冷的墓地裡,火紙迅速地燃燒著,使周圍的空氣溫度劇升。
煙霧嫋嫋,紙灰隨風飄灑,就像躺在墳墓裡的老人在滿意地回應,自此以後,他會更加安詳,無牽無掛地長眠。
在火紙即將燃盡時,婉茹鄭重地跪在老人的墓碑前,非常虔誠地磕了三個頭,喊了一聲師父。
眼中流出了兩行熱淚,透過淚水,好像能看到師父那不平凡的一生,他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不但值得自己叩頭下拜,也為自己,能成為他老人家的弟子而自豪。
為了他老人家,自己也會留下來,在山上多陪伴師叔一段時間。也打定了主意,留下一部分錢,就讓師叔他們修繕一下道觀裡的房屋。
老人扶起婉茹,溫和地說道:“你的到來,就算成全了你師父臨死時的執念。他地下有知也會含笑九泉了。”
老人又帶著婉茹,來到他的師父墳前,老人在前,婉茹和趙曄在他的身後,阿棟在最後面,大家一起下跪磕了三個響頭。
老人笑著朝著墓碑說道:“師父,我大師哥的徒弟張婉茹,過來給您老磕頭了。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她一生平安。”
婉茹又一次眼眶溼潤了,此時此刻,在她的心裡不但有了歸屬感,還有了這麼多親人。心裡感到特別溫暖。
從現在起,自己就是師公這一門派中的一員。
對面前這個乾巴老頭,再也沒有半分的不敬,認準了他就是自己的長輩。
那點想算計他藥酒的小心思,也帶著幾分慚愧悄悄地消散。
翌日,吃過早飯。
老人斜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小布包,什麼武器也沒帶,就領著婉茹進入了大森林裡去打獵。
婉茹感到一臉的霧水,可是什麼也沒說,反正自己有武器。
婉茹感到這位師叔,就像一位閒散的老人,他又像閒雲野鶴,好像無慾無求。活在他自己的美好世界裡,既逍遙又恬淡。
婉茹不解地問:“師叔,我們中午回來嗎?”
“傍晚再回來。”
婉茹心想,你早說呀?我們是不是該帶點午飯才是?可是想歸想,也沒說出口。其實一兩頓不吃也沒關係。
老人自入森林後,就像魚兒遊進了大海。
起先,婉茹還跟得上他,後來直接被他甩得老遠。
他老人家在樹林裡穿插,每邁出一步都很沉穩,行進的速度一旦加速,就會帶起一陣微風。
婉茹擦掉額頭上的汗水,累得大汗淋漓,又怕這個老人一時忘了自己的存在,撇下自己跑遠了,那就麻煩大了。
假如遇到兇悍的動物,自己就會成為它們的午餐。
一個勁地在心裡抱怨老人,沒有一點責任心。
只好也提起一口真氣,學著他的樣子急忙追趕。
問題是,這裡的樹木栽得雜亂無章,只能從一棵棵樹之間穿插,實在是艱難無比。
當趕上老人時,看到他正追著一隻野兔,就是追上了也不去逮住,還與兔子賽跑。
直到兔子敗給他,再也跑不動了,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這個乾巴老頭,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婉茹看到後,笑得花枝亂顫。
心想,這個老頭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比兔子跑得還快,直接把兔子氣得不和他玩了,乖乖地讓他給逮住。
她走上前後,老人把兔子遞給她,說道:“把它弄死,今天中午,它就是我們的午餐。”
婉茹抓在手裡,看著活蹦亂跳的灰色兔子,的確夠肥也夠大,問道:“有刀嗎?”
“沒有。”
“沒有怎麼殺死它呀?”
“擰斷它的脖子。”
婉茹聽後直接打了個寒戰,不解地問道:‘擰斷脖子?’
“是!”
知道婉茹沒有做過,就把野兔拿在手裡,交給她如何在頸部用力掐死它。
婉茹還是不忍心,不好意思地說:“還是您來吧,我幹不了。”
老人眉頭緊蹙,說道:那麼今天中午,你只能餓肚子了。適者生存知道嗎?
這還只是一隻野兔,假如遇到一隻狼,不是你死就是它亡,你又做何選擇?在森林只有吃得飽飽的,有力氣才能更好地生存。
婉茹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就是活活地把它掐死,實在於心不忍,哪怕用刀子直接結果了它也好呀。
老人看出婉茹的心思,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己去抓一隻兔子回來。”
婉茹心想,這可是小菜一碟,自己有飛刀,也有狙擊槍,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婉茹獨自朝著森林深處,快速地尋找著,有時又駐足靜聽,經過一個多小時,還真的看到了一隻灰色的兔子,正在乾草裡打瞌睡。
她手中多了一把飛刀,剛要甩出去,結果老人突然冒了出來,扯斷了一根樹枝,驚動了兔子,兔子也感到有人,就飛快竄出去。
婉茹看到驚動了兔子,心想,師叔就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就聽到老人說:“我可是要活的才行呦!”
婉茹朝他翻了個白眼,在心裡無奈地哼了一聲。
嘴硬地說:“我就不信了,你能抓住,我就抓不住。”
朝著兔子跑的方向窮追不捨。
結果也像老人那樣,跑出了不知有多遠?
反正體力急劇透支。
兔子也是一樣。
就在它稍微緩慢下來時,婉茹一個猛撲,兩手終於牢牢地按住了它。
興高采烈地抓住兔子的耳朵,舉得高高地向老人顯擺,說道:
哈哈,我不辱使命,您老人家,這次可滿意?
唉!可累死我了,千萬別讓我弄死它。
我得歇一會。
說完找了一塊石頭就坐下來,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看到自己的衣服在奔跑時,被枯樹枝刮破的一個個小口子,還粘上松樹皮的碎屑。
心想,這樣下去,自己去做叫花子,也不用特意為之了。
又看向老人,衣服上潔淨如新。
在心裡嘀咕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看到他在樹林間飛快穿插,竟然沒有碰到樹幹。嗯,這可能是他武功高強,或者是他已經熟悉了這裡的地形。”
老人也不搭理她,兩隻野兔此時腦袋耷拉著,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老人又朝著西北方向走去,婉茹感覺離道觀那座山越來越遠。
他們來到了一條溪流旁。老人讓婉茹去撿乾柴。
婉茹問:“你是想在這裡烤野兔嗎?不怕引起火災嗎?”
老人順口說道:“在河邊不會的,注意點就好。”
當婉茹撿了很多幹樹枝走回來時,老人已經把一隻野兔扒掉了皮,露出鮮紅的肉,還開膛刮肚,在小溪流裡洗得乾乾淨淨,正在往肚子裡放一些草藥,香料,和食用鹽。
看到婉茹帶來的幹樹枝,找了一根指頭粗的樹枝,把野兔穿起來後交給婉茹。
又扯了六根粗細長短差不多的樹枝,每三根用一根小細繩綁起來,形成了兩個三腳架,讓婉茹把串著野兔的樹枝,搭在兩個三腳架上。
然後,從他那個布包裡,拿出火柴點燃了樹枝。
指點著婉茹,如何才能烤均勻?
他卻又去把另一隻野兔收拾乾淨,找了根樹枝串了起來,放在了一旁。
又從他那個布包裡,取出一把黑不溜秋的鐵壺,去溪流中灌滿水,回來放在火上。
完事後,他卻躺在一塊乾燥的碎石上,曬著太陽睡起了覺。
婉茹看到老人如此安詳,就像這裡是屬於他的天地,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想睡覺就大地做床,太陽的光照就像暖融融的棉被。
自己不但要,不斷翻轉樹枝上的野兔,還得往火裡添柴,火燒煙燻的,實在有點手忙腳亂。
朝他撇了撇嘴,心裡抱怨道,您倒是可以歇息一會,我卻在這裡給您烤野兔。
你是長輩沒錯,我也算是客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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