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這孩子就算一步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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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凡照顧著馬雲霄去沖澡。還送給他一套新睡衣。

因為這些天，婉茹去李娜那裡，始終沒有透入內幕，可是所有人的猜測都不好。現在都在婉茹的房間等著她回來。

當婉茹開門走進房間時，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用詢問的目光盯著她。

這幾天的忙活，回來看到幾個同學，婉茹內心的傷感立馬湧上心頭，那次同學聚會的一幕好像就在眼前，又似遙不可及。

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把他們都籠絡在身邊，可是唯獨遺落了自己最牽掛的人。

沒想到卻在兩年前，她已經與自己陰陽相隔。

她淚如泉湧地坐在了沙發上，呂詩雅看到媽媽如此傷心，急忙去拿了一塊熱毛巾來到婉茹身邊，遞給她說：“媽媽，發生了什麼事？你別嚇我。”

周慕凡也走進來，看到所有人都圍著婉茹，很急切地想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麼？周慕凡給婉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隨後乖乖地站在一旁。

婉茹用熱毛巾擦了把臉，目光在田坤，王志勇他們臉上掃過，沉痛地說：“李娜已經去世兩年了。”

所有的人都被婉茹的話語震驚到了。首先想到的原因，就是得了什麼病？

婉茹看到趙萍也流出了眼淚，蘇鵬飛和田坤，王志勇也都眼眶溼潤沉默了。

就把李娜發生的事情講給他們聽。

當他們聽到李娜心灰意冷走了絕路後。

趙萍生氣地說：“這個小妮子，平時那麼陽光，為什麼遇到這麼點事就想不開呢？她就沒想到聯絡我們。”

趙萍說完還特意看了婉茹一眼，心想，你們倆在學校時，就是穿一條褲子都嫌肥。你遇到難處，她東拉西拽地，把同學們約在一起為你想辦法，可是到了她自己，就不想麻煩你。

你卻像有心靈感應一樣急著找上門。去了這麼多天，還要了這麼多貨物送過去，肯定為她家做了不少事。你們這對姐妹還真是極品。

田坤心想，婉茹絕對不會撒手不管，一定會為李娜出頭。

就試探著問：“你怎麼待了這麼久呀？”

婉茹明白都想知道，就把李娜她父母與弟弟一家的現狀，詳細地講了一遍。最後把這段時間，所做的事情簡單地說出來。

最後說：“我把李娜的兒子帶回來了，準備在這裡給他找份工作。”

趙萍也擦著眼淚說：“這孩子離開是對的。留在那裡，他的父親和後媽也不會對他有好臉色。換個生活環境也很好。他大學畢業了，不知學的什麼專業？”

婉茹從包裡取出馬雲霄的檔案翻看著，沒想到還是個博士。就把檔案袋放在茶几上。

趙萍立馬拿起來翻看。

看過後說道：“我就說嗎？李娜陪他這麼多年，一定會有很大成績。沒想到還是個博士。”

婉茹問大家：“你們看是讓他在江城市找工作，還是去省裡找工作比較好？”

蘇鵬飛稍加思考，說道：“憑他的學歷，去省城更有用武之地，還是去省城找工作更有發展空間。”

婉茹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讓他在我們這裡先住下，複習準備考公務員試試看，如果不行就安排他去農業銀行。”

周慕凡看到婉茹如此在意這位同學，而且還不惜花費這麼多錢與心思幫助他們一家，肯定在她心目中非常重要，也想為她做點事。

不好意思地說道：“阿姨，我把他的檔案傳給我爸爸，看看能不能給他安排工作。可以嗎？”

婉茹沉思了一會說：“好的。你試試吧。別太難為你爸了。如果不行我再想別的辦法。”

“好的。”周慕凡笑了笑，把他的檔案袋拿起來。

王志勇知道，這次婉茹買別墅，送車，又租門頭的，還不辭辛苦幫著他們開業，肯定又花了不少錢。她之所以做事都這麼順風順水，就是做事敞亮。就算和那邊合股開辦服裝超市，賣的多了自己這些人也能從中獲利。

他看向田坤，沒想到田坤也看向他，兩人好像都讀懂了各自的心思。

王志勇淡淡地一笑，說道：“我自從跟著婉茹這些年也掙到了錢。等他安排好工作後，我給他一百萬元，就讓他安家用。無論什麼工作，一時半會也買不起房子。”

田坤腦海裡想起，李娜在大學時那陽光燦爛的微笑，都說活潑開朗的人不會走極端。為什麼她就這麼想不開呢？

張萍卻與田坤想的同一件事，而且與他的理解恰恰相反。

有些表現開朗的人，越容易鑽牛角尖。作為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承受著丈夫的背叛，辛苦掙下的財產也被霸佔。別說女人，就是男人也很難承受這樣的打擊。

她最不應該把婉茹給忘記了。如果婉茹知道發生的事，絕對會第一時間飛過去的。

想到這裡，就聽到田坤說：“我看這孩子將來一定會有出息。能在李娜去世後，還能堅持完成學業，就是好樣的，我也給一百萬元。”

趙萍其實還在妒忌李娜，就是離開了人世，婉茹給他們安排得妥妥的。不但解決眼下的困難，還幫著開了新店鋪，這樣的操作，簡直就是神助攻。假如李娜離婚後，來找婉茹，婉茹對她，絕對比對自己好一百倍不止。

又聽到他們兩人每人給一百萬，又是震驚不已。

她心裡懷疑，人一走茶就涼並不準確，這得看她走以前有什麼樣的朋友？大家能出這麼多錢，全都是看在婉茹的面子上。說情誼不是沒有，也不會到了一百萬的份上。

此時，也給自己出了個難題，有婉茹在面前，還有田坤他們的慷慨，自己怎麼著也得表示一下，就笑著說：“我給五萬元吧。哈哈，少了一點，不好意思。”

“可以。不少了。”田坤說。

蘇鵬飛知道，李娜和婉茹是最好的朋友，她能對自己這麼照顧，何況是最好閨蜜留下的唯一兒子呢。也說道：“我給二十萬。略表心意。”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不管昨夜經歷了怎樣的傷感，也不管在大家心中留下什麼樣的遺憾，早晨醒來這個城市仍然陽光普照，還是車水馬龍。

婉茹帶著三個孩子來到紡織廠。

剛走進辦公室，孔廠長和尚主任，蘇鵬飛三人走進來。婉茹讓呂詩雅和周慕凡帶馬雲霄去車間參觀一下。

孔廠長對婉茹說：“張董，新機器都安裝起來了，工人也都上機。我們三人商量服裝設計室，就安排在四樓展廳對面的那個小會議室裡。那裡比較敞亮也安靜，與展廳只隔一堵牆，非常方便。”

蘇鵬飛接著說：“我們從網上，高薪招聘了兩位有十年設計經驗的設計師，一個叫夏雪，一個叫韓梅。也已經按照他們的要求，準備好了工作臺和縫紉機等辦公用品，你抽時間過去看看吧。”

尚主任也說道：“他們這段時間，設計的幾款汗衫的圖案非常時尚，我們按照她們的要求秀在汗衫上，做出了一批，經過呂詩雅和周慕凡與他們的宣傳小組，試穿後拍錄的影片發在網站上，現在非常火。就連港城，嶽鵬輝和趙科長那些店鋪都在要貨。有點供不應求了。”

張婉茹說道：“好的，設計師還需要兩個，我也會尋找這方面的人才。安排好馬雲霄，我就準備去南方考察。廠裡的事情你們多操心吧。”

孔廠長笑著說：“這段時間港城和寒國，還有嶽鵬輝那裡都下了不少訂單。港城又要了不少棉被與保暖內衣，夏涼被與大量的牛仔系列服裝。如果不是有他們，我們這些產品還真的會積壓不少。”

下午，周慕凡對婉茹說：“阿姨，我爸爸說，讓你帶馬雲霄過去一趟，他想辦法給安排。”

“好的，明天我們一起過去。”

婉茹想，儘快把馬雲霄的事情辦好才行。

翌日清晨，王志勇開車，婉茹，周慕凡，馬雲霄朝著省城進發。

婉茹問馬雲霄：“我要帶你去見省長，這次就是面試，你怕不怕？”

“不怕。”他回答。

他既然走出了那個傷心之地，就已經拿定主意，開始自己的新的生活。無論多麼艱難，都會堅強地去面對。

“好樣的。問什麼就想好了回答。要不卑不亢，謙虛有禮。我們就在你的身邊，以前無論發生過什麼，已經都過去了。現在就是你人生的開始，一定把握好機會。”

“好的，阿姨。我不會給你丟臉的。大恩不言謝，我會好好做人，認真做事的。”馬雲霄很鄭重地說。

婉茹四人來到了周省長的辦公室，相互寒暄過後，周省長見到了馬雲霄。

“小夥子長得蠻帥的嗎？”他用欣賞的眼光看著馬雲霄說道。

“周省長好！”馬雲霄靦腆地笑著說道。

“好。你進去吧。”周省長讓馬雲霄，走進另一間辦公室，

婉茹和王志勇，周慕凡在周省長的辦公室裡喝茶聊天。

周省長看到自己兒子，能幫著端茶倒水，感到很是欣慰。

滿意地對婉茹說：“哈哈，你們江城紡織廠的網站，現在點選量非常火。是誰想到用這樣的辦法做宣傳的？”

周慕凡急忙說：“是張阿姨和蘇鵬飛叔叔。我和呂詩雅配合默契，我錄製，呂詩雅和服裝設計室夏雪，韓梅商量著服裝搭配與造型，每一組鏡頭都堪稱完美。”

婉茹也笑著說：“都說隔代人都有不同的眼界，在這些孩子們面前，我感到有點落伍了，他們不但朝氣蓬勃，還有超前的思維。最主要的是學到的知識，都能很好地利用。我看了影片也感到非常好。”

半個小時過後，馬雲霄出來了。

周省長進去，當他出來後，笑著說：“好。讓馬雲霄後天來報道吧。去外事辦工作。來後就找王主任。”

“好的。後天我來送他。周省長，王主任，我們就告辭了。”

婉茹站起來，伸出手和他們握手告別。

“留下來吃午飯吧？”周省長客氣地說。

“不了，我們還有一些事要去做。”婉茹說。

王志勇開車出了省委大院後，問道：“我們要去哪？”

“去車行。”

婉茹已經想好了，安排好工作後，也到了找媳婦的年齡，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把他留在自己身邊，那就一步到位，有車有房，再有個體面的工作，這樣就沒問題。靠他自己得到這些，絕對是有點困難。

他們一行人來到車行，婉茹給馬雲霄和周慕凡每人買了一輛賓士。儘管兩人都想推脫，可是張婉茹已經提前拿到了他們的身份證，付錢後辦完了手續。

又去掛上車牌，買了保險，然後找了個飯店四人去吃飯。

王志勇對婉茹這一系列的操作，非常佩服。

不說給馬雲霄買車，就單說給周慕凡買車，就是最明智的，以後二哥來到省委上班，還不就得靠周省長照應嗎？

她不給周省長送禮，只要把周慕凡照顧好，雙方就能皆大歡喜。

看著面前的兩位年輕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都說男孩子愛車，此時不但都有了自己的車，還是這麼高檔的，無論是誰，都會心花怒放的。

菜上齊後，四人沒有喝酒，就開始吃飯。

王志勇笑著問：“前一段時間，我聽說你叔叔家的張旺財，去了蔬菜市場那個店學習。你是怎麼打算的？”

婉茹守著周慕凡和馬雲霄的面，把張旺財的事情講了一遍。

而後說道：“我只能讓他學會自食其力。等他學會後，你就幫著給他找個門頭房，並按時給他配送蔬菜。”

王志勇捂住嘴笑了一會，說道：“那個店鋪的人說，你把他帶過去的時候，看上去被打得慘不忍睹。怎麼不等他好一點後，再讓他過去。”

婉茹撇了撇嘴說道：“我哪有時間陪著他耗，他早就不要臉了。等學好後，你想辦法幫他一下，我可能沒時間，你從廠裡拿錢和他去買一輛中型廂式貨車。就說是我送給他的，讓他送菜時開。”

王志勇說道：“好的，我會替他找兩個人，也會把給大學和高中送菜的生意，讓給他兩三個。”

張婉茹又看向馬雲霄，說道：“以前，我在鳳城市送給你媽媽一套房子，一直沒有過戶。現在就不給了，在這裡送給你一套。吃完飯後，我們就去做過戶手續，你有時間裝修一下，就留著娶媳婦做新房。”

馬雲霄急忙說：“不用了阿姨，我以後會自己攢錢買房子的。”

王志勇急忙說：“哈哈，等你買房還早著呢。就聽你阿姨的吧。我們幾個也是你媽媽的同學，也會給你一筆錢留作娶媳婦用。以後好好工作，遇到難處就來找我們。”

馬雲霄感動得流下了淚水。沒想到自己媽媽，還有這麼多有情有義的同學。

過了一會說：“好的。我絕不會辜負你們對我的厚愛。”

當一行人來芳馨園大門口停下車，走進小區，看到不但衛生搞得非常好，綠化得也非常正規。很多老年人在的綠化區內，圍在石桌旁下棋的，打牌的。使整個小區人氣旺盛了許多。

張婉茹帶著他們來到十六號樓，乘上電梯，來到十七層，開啟了房門走進去。一百五十平方米寬敞的房子，兩間朝陽的臥室，一間不朝陽的臥室和書房，還有兩個衛生間，廚房飯廳和寬敞的客廳。

王志勇看到後，心想，這套房子不但比鳳城市的面積還大，價格差不多是鳳城市的兩倍。這個孩子就算一步登天了。

張婉茹把房間的鑰匙交給他，說道：“記住這個房間，還有地下車位，與儲藏室的位置。走我們去過戶。”

翌日一早，張婉茹去了大學的工地，帶著米工程師和田坤去了市裡。

在喬市長的辦公室裡，喬市長叫上有關人員，一起去把看好的地皮做了測量。並有田坤找來人，買來了鐵皮圍牆都圈了起來。

當週慕凡和馬雲霄開車來到紡織廠，見到了呂詩雅時。

呂詩雅看到他們兩個都開來了新車，建議出去兜風。

這天傍晚，大家一起在蔬菜加工廠的賓館聚餐。也是為馬雲霄即將去省城上班送行。當快吃完時，王志勇，田坤和紀玉清的妻子蘇梅，每人交給馬雲霄一百萬元的支票。

王志勇笑著說：“去省城後，儘快把錢存進銀行。一定要學會理財。”

趙萍給了伍萬元的現金，蘇鵬飛給了二十萬元的支票。

馬雲霄看著這一大筆錢，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眶溼潤了，淚眼矇矓地看著大家。

張婉茹急忙安慰道：“啥也別說了。今後好好工作，才不會辜負你這些叔叔和阿姨們的心意，也能使你媽媽在天之靈安心。”

張婉茹和蘇鵬飛，一起把馬雲霄送到省城，把他交給王主任。

蘇鵬飛客氣地笑著說：“在這裡我們就是他的親人，如果遇到什麼問題，就給張婉茹打電話，她算是馬雲霄的第一監護人。”

王主任笑著說：“好的。我們已經瞭解了。放心吧。”

在廣中省，皖陽市機場，張婉茹，周慕凡，呂詩雅走下了飛機。

炎熱的陽光肆無忌憚地照射著大地，剛下飛機就像進入了一個大熔爐，只不過才五月份，這裡已經像是夏天的感受了。

天氣也很怪，出機場時，還晴空萬里，一陣風颳來就下起了雨。

下雨就下雨唄，可是剛買了雨傘後，雨傘還沒被打溼，雨就奇蹟般地停了，就像在捉弄他們一樣。隨後，整個天空就又像蒸籠一樣，悶熱得使人喘氣都不舒服。

呂詩雅一個勁地抱怨，這裡的天就像小孩的臉，說變就變。

婉茹笑著說：“我們還得堅持一下，趕緊辦完事就離開。這裡的天氣就這樣，也許到了冬天，才會好過一些。”

“媽媽，我給舅舅打過電話了。他說我們來後，請我們吃飯。我們是去他那裡，還是去預定的酒店？”

“我們先去酒店，明天先辦正事。等辦完後去他那裡看看。”

婉茹此時滿腦子都是羽絨服的事，自從去了寒國，又在李正輝那個市場待過十幾天。考慮到，今後自己最大的客戶都在北方。北方冬季時間相對比較長。

這就意味著，每年冬季服裝會佔主要地位。必須儘快把羽絨服系列的服裝辦成才行。

他們打計程車來到預定的酒店，因為天氣太熱，各自去衝了澡，而後換了一身衣服。

三人打計程車，告訴司機在市裡轉一轉。

他們詢問了計程車司機，有關皖陽市羽絨服加工廠的事情。

透過詢問才知道，這裡算是工業城市，很多企業大都是私營性質的。城外鄉下有許多大小河流與湖泊，養鴨子和鵝的比較多，所以也就給做羽絨服帶來了便利。

有些小企業不只是加工羽絨服，也自己製作羽絨；還有些小企業不做羽絨服，專門製作羽絨出售，也非常有市場。

當計程車來到謝大哥介紹的，興隆羽絨服裝廠時，在大門口看了看，這裡佔地面積並不算小。

計程車司機笑著說：“這家老闆非常有眼光，算是我們市很不錯的企業，他們自己有養鴨場，自己製作羽絨，有不小的車間用來加工羽絨服，同時還在織布匹。”

一夜無話。

在九點多時，張婉茹一行人打計程車，直接朝著興隆羽絨服廠進發。婉茹在車上就給米滿倉老闆打了電話。

當車子停在廠門口時，一個五十多歲的瘦高個，已經在等著他們。

“哈哈，歡迎你們。”

他笑著說，很快把手伸過來，和他們逐一握手寒暄。

“你好米老闆，我們是來考察做羽絨服的事情。希望老大哥多多關照。”

婉茹嘴角上揚，笑得很真誠。

“我已經聽謝先生介紹過你們。你們的來意我已知曉。走，去辦公室詳談。”

來到了辦公室，落座後，有人送上涼茶。

米老闆笑呵呵地說：“我從網上看到了你們那裡的情況，搞得很好。我也想到了與你們合作的專案。所以一直盼著你們過來。”

米老闆是個很和藹的人，他身材高挑，濃眉大眼，白皙的面板，圓臉，一笑就露出一口大白牙。他未說話就先笑，他的面相給人印象就像春風般的和煦。

張婉茹抿嘴一笑，心想那就直入主題唄。

還是自己先說得好：“我們紡織廠從去年開業以來，感到產品有些單一，養活著兩萬多名職工，沒有新產品是沒法發展好的。經過商量，覺得羽絨服就是個好專案。港城的謝先生就向我推薦了你們。”

“是，我和謝先生，已經合作了近十年。”

張婉茹接著說：“我們這次過來想與你協商一下，想安排一些人過來學習製作羽絨服，其次，還得弄明白羽絨的製作過程。”

“沒問題，我們會負責教會的。一會，我帶你們去車間看看，這是我自己的企業，規模不算大，只是為了養家餬口而已。現在牛仔系列銷路很廣，我還有一個車間閒置著，也想購買機器織牛仔布，以後想買你們的棉紗。”

張婉茹頻頻點頭，心想，怪不得盼著自己儘快到來。他也像自己一樣，感到產品有點單一。

笑著說：“可以，我們那裡有大片的棉田，紡紗機也是最先進的，產量非常高。”

一行人在米老闆的帶領下，來到車間。

這裡大概有兩千多臺縫紉機，工人們穿戴整齊正在製作羽絨服，衛生搞得也很整潔。

在這個季節做羽絨服，說明他也是經過港城瑞和服裝公司，把羽絨服賣到世界各地的。

婉茹抓起一把羽絨，在手中揉搓了幾下，感到非常輕柔。

問身邊的米老闆：“這些羽絨，是你們自己製作的嗎？”

“是，我們有自己的養鴨場，從那裡收集鴨絨，經過加工後才能使用。”

婉茹又拿起他們使用的布匹，有一種比較挺妥的，還有一種輕柔薄如絲沙的布匹。想到自己廠裡也都能織出來。

又來到他們隔壁的服裝展廳，仔細地檢視了他們的成品服裝。

較薄的布匹是直接做羽絨服，一般是做休閒服飾。這類既輕柔又舒適。適合秋末與初春季節穿得。現在這款羽絨服比較時尚，自己就有一件，價格不貴還很實惠。

假如自己今年也能正式生產，就能在這兩個時間段上市，分得一杯羹。

婉茹問：“聽說你們這裡製作羽絨服的廠家很多。都能收上足夠的羽絨原料嗎？”

米老闆笑著說：“哈哈，八仙過海各顯其能吧。有的是從各養鴨場收的，有的也有自己的養鴨場。我們這裡養鴨場比較多，大部分也是和一些廠家簽了合約。我的一個養鴨場也不夠，還和一家養鴨場有合約。”

婉茹問：“如果買你們這裡做好的羽絨，多少錢一噸？”

“達到國際標準90%的，每噸三十多萬元。價格也不固定。”

婉茹笑著說：“我們今年就上羽絨服，也上養鴨場。羽絨不可能收集太多。等過來學習的回去時，就順便買回去兩噸達標的羽絨。到時候還得麻煩米老闆給把把關。”

米老闆笑呵呵地說：“可以。我們這裡也有專門製作羽絨出售的。我們廠有時也不夠用，也會去買一部分的。最好是提前買，進入秋季就會開始漲價，冬季價格是最高的時候。”

當他們來到相連的一個車間時，看到這裡空蕩蕩的。

米老闆笑著說：“我想在這裡作為織牛仔布的車間，等機器安裝好後，可不可以去你們廠跟著學習織牛仔布？”

“沒問題。我們也會教會為止。”

他們又看了製作羽絨的車間後，回到辦公室。

經過協商，張婉茹安排人，過來學習製作羽絨和學習加工羽絨服。米老闆安排人去江城紡織廠學習織牛仔布。

在他們的食堂吃午飯時。

婉茹對米老闆提出：“下午，可不可以安排人，帶我們去參觀一下養鴨場？”

“當然可以。要想加工羽絨服，必須自己製作羽絨才更有賬算。當然也得有自己的養鴨場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