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人一走，茶就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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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老人上了門口停著的奧迪車，李正輝夫婦鎖好店鋪的大門，也只好和兒子李小軍上了車。

婉茹開車出了市場，徑直開進了別墅小區。在門口，出示了門卡開進去。在一座別墅前停下車，大家從車裡出來。所有的人打量著這裡的環境，感到自己這些人與此處格格不入，又看向婉茹。

李正輝在想，原來這位大姐這麼有錢，能買得起這樣的房子。

婉茹扶著李娜的父親，招呼大家走進別墅。看到別墅內不但裝修豪華，所有的傢俱也是最高檔的。大家都是直愣愣地站著不敢坐下。

婉茹笑著說：“伯父伯母，今後這裡就是你們的家。正輝弟弟和弟妹都很孝順，這房子就過戶到他們的名下吧。外面的車就給正輝。”

這時，外面開來了一輛送餐車。三個服務生開始往餐廳裡送菜餚。

他們離開後。

婉茹對大家說：“我和李娜是最好的朋友。知道她的事情後，本想給她討回個公道，可是現在一切都沒辦法挽回。只能為你們做點事情來彌補。”

李娜的母親流著淚說：“孩子，你能來看看我們就已經是情意到了。花這麼多錢，我們可承受不起。這房子實在是太貴了。”

婉茹笑著說：“大媽，這點錢對我不算什麼。我有一個大酒店，還有一個度假村，也有服裝批發門頭。我還和同學合辦的房地產公司與紡織廠。就算我和你們有緣分，替阿梅孝敬您二老了。”

所有的人聽到婉茹有這麼多產業，都感到很震驚。

兩位老人曾經聽到裡沒說過，她的這位同學連遭不幸，生活過得非常困難。

婉茹又對李正輝夫婦說：“你和弟妹一定要照顧好父母才行。人在難處時往往都能團結度日，生活好了就會出現問題。這房子是因為兩位老人才買的，你們一定要明白。”

李正輝媳婦急忙說：“好的，張姐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父母，讓他們安享晚年的。阿梅姐在遺囑裡也叮囑過我們。”

婉茹招呼大家圍坐在餐桌周圍，給兩位老人滿上紅酒，說道：“以後，你們就不用去店裡了，照顧好孫子就行。我來的當天就給服裝廠下了訂單。以後的生意也會越來越好的。”

一家人都還在蒙暈狀態。這位大姐一系列的自作主張，使所有的人既興奮又不安。

這幾天，李正輝夫婦自從那晚，婉茹一走了之，還嘟囔著，世態炎涼，就算是好姐妹又能怎樣？還不是人一走，茶就涼嗎。

沒想到在這短短的三天裡，這位大姐為他們做了這麼多事情。簡直就是神來之筆，使自己一家徹底改變了命運。

李正輝環視著別墅裡的裝潢，與高檔傢俱，就莫名其妙地成了自己的了，感到非常不真實。

他看著父母正在發愣，說道：“張姐，這樣不合適吧？我們一家怎麼能接受你如此貴重的饋贈呢？”

婉茹讓著老人們開始吃菜，而後笑著說：“啥話也別說了。來，我們為喬遷之喜喝一杯。”

大家機械地舉起酒杯，相互碰杯後，也都小酌了一口。放下酒杯，吃著菜。

李娜的父親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後說：“孩子，謝謝你。你來到這裡，我們沒有好好招待你，你反而給我們做了這麼多。我都不知說什麼好了。阿梅泉下有知，會很感激你的。”

婉茹雲淡風輕地說：“伯父伯母，你們不要放在心上，我現在有能力伸把手。我和阿梅在大學時每天形影不離，不但住在同一個宿舍，我們也是在一起吃飯的。過去的事情不再提了。從今往後，我們就好好過下半輩子。”

李娜的母親淺淺一笑，說道：“那好吧，就聽你的。”

吃過晚飯，大家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李正輝的妻子給大家倒上茶水。

婉茹拿出檔案袋裡的檔案，交給李正輝，說：這一份是別墅的購房發票，房產證等。這一份我已經簽了字，也加蓋了印章，我以一百元，把這套別墅賣給你。

我擔心因為阿梅和馬超那邊的債務，對你們不利，也可以先不要去過戶，就先留在我的名下。過幾年後，我過來，咱們拿著這份檔案隨時去過戶，我已經簽過字了。

這一份購車手續，我在店裡時看到正輝的身份證，所以買車時就用李正輝的名字，你們抽時間去掛車牌，一定要買上保險。

張婉茹看到老人，和正輝夫婦一臉蒙圈。

嘴角掀起一抹弧度，淺淺一笑，說道：“從今晚開始這裡的房子和車子就屬於你們了。今晚我還要開車回酒店，明天一早，我過來接你們去店裡。準備接收發來的貨物。”

儘管大家還都感到，事情發生得很突然，就像是神話傳說，可是又是真實無疑。在婉茹面前也不知說些什麼？

張婉茹把事情交代清楚後，立馬開車回到酒店，把空間留給他們一家人。

婉茹走後，一家人傳看著購房的檔案還有兩個車位。

李娜的父母看到發票上，寫著八百六十多萬元時，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他們都是老師並不是見識淺薄之人。這些錢還只是房產，還買回這麼多家電與傢俱，也是不少的一筆錢。

李娜的媽媽問：“他爸，這不會是在做夢吧？夢醒後還是一無所有。簡直就像撞了大運一樣。”

李正輝說：“媽，這裡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絕對是真的。這位張姐用一百元就賣給我們了。這是怕我們的心裡有負擔，可是一百元和白送有區別嗎？”

李娜的父親說道：“她這是想在法律上合情合理。你情我願，不會落下話柄。”

李正輝也說：“今天，我接到了江城市紡織廠，從電腦上發來的資訊，就像張姐說的，很快就會發過貨來，我當時還認為是惡作劇，看來全都是真的了。”

當夜幕還沒褪去時，整個城市萬籟俱靜，東方的地平線上發出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沁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悄悄地來臨了。

婉茹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為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為她身後事忙碌著。

自己這些天的奔波，比起李娜當時經歷的所有一切都算不得什麼。因為她能切身體會她的痛苦。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比她堅強，因為自己當時，上有老，下有小，沒有權力做傻事。

自己所承受的一點也不比她少。可是，撒手離開是最不明智的做法，是絕對的逃避。只有有勇氣去面對，才是為人母，為人子女的本分。既然她當了逃兵，作為她的知己也有義務為她做點什麼。

她起床洗漱完畢，開車來到了別墅。天色尚早就沒有下車。看到別墅內有了燈光，知道李正輝夫婦已經起床。

當他們走出別墅，張婉茹讓他們上了車，在夜幕下開進了市場，這裡的店鋪已經都亮起了燈。

張婉茹把車停好，三人下了車。

這個市場管理得很到位，不像鳳城市的市場，店鋪門外也會擺滿商品。這裡的街道兩旁，有秩序的停放著一輛輛運貨的三輪車或者是小貨車。這都是為採購好貨物的商人，把貨物運送到指定地點的。

來到店門口，已經有客人在等著，來的都是老客戶。

李正輝和夏雨忙與客戶寒暄了幾句，一起走進店裡。

他們兩人把客戶需要的服裝開始清點，打包。很快就陸續來了十幾位客戶，婉茹也開始幫助他們清點貨物。

婉茹發現客商們只要看上的服裝，沒有討價還價的，只對花色，尺碼做選擇，而後就是點清數目，付清貨款，找來運送貨物的三輪車走人，一氣呵成非常默契。

婉茹就是賣服裝起家的，對這一行也算門清。對這個市場交易過程感到很省心。

在鳳城市的服裝批發市場，店鋪裡同樣是人來人往，街道上也是車水馬龍，可是，整個市場嘈雜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雖然看上去亂紛紛，可是給人的感覺很是振奮，也很熱鬧繁華。

站在店門口瞭望整條街面，只看到一些來採購的商人，進入各個店鋪，而後招手後，小貨車很快就把車開過去，很自覺地幫著客戶，把貨物搬上車，而後載人貨一同離開。

婉茹和李正輝夫婦忙活到中午。

檢視了一上午的出貨單，總共賣出去了四十多萬元的貨物。二樓存放的大包小包的貨物，也都被開啟，運到了一樓。二樓的貨物幾乎被騰空了。

婉茹問李正輝：“照這樣的出貨速度，一兩天就得進次貨才行，為什麼不一次多進一些貨呢？剛才因為服裝的號碼不全，也沒有滿足客戶的需求。”

李正輝無奈地說：“一是：怕服裝積壓，再就是沒有地方存貨。我們上貨也很方便，一個電話，他們就給送到店裡。”

婉茹又環視了整個店鋪，心想，的確是太小了點。

問道：“這個店鋪每年租金是多少？”

“三十萬元。這處地段還是老街區，在市場的東面又擴建了許多店鋪，那裡交通四通八達，都是很有實力的店家，他們有時一次進出貨都會有上千萬元。我們沒法與人家相比。”

李正輝收拾著服裝，笑著解釋道。

婉茹問：“現在不忙了，讓夏雨看店，我們倆出去轉轉看，如何？”

夏雨笑著對丈夫說：“好的，你們去吧，也到了飯點了，你和咱姐在外面吃飯，回來時給我帶一點就行。”

婉茹在李正輝的帶領下，在市場裡逐一觀看了一遍，最後來到他說的新街市。

這條街道的確相對老街區寬敞，商鋪的門臉也都很敞亮，全都是三層樓。

他們走進一家宇成服裝超市。兩個店員正在吃飯，另外三人正向客戶介紹著服裝。看到婉茹倆人走進來，吃飯的一人急忙走上來打招呼。

婉茹朝他微笑著說：“你先吃飯，我們只想看看。”

婉茹看到一層的面積就有三百多平米，也顯得各種服裝非常高檔。也同樣在牆壁上掛滿了服裝，童裝，女式服裝，男士服裝，擺放得非常分明。在各種服裝下方還有各種試衣模特。

二樓也是服裝展廳。各種低中高檔服裝，搭配得相得益彰。三樓是辦公室，臥室，廚房衛生間。

這裡還有地下室，這是存放貨物的地方，還有一個簡單的升降機。

他們從這間店鋪走出來，又看了幾家鋪面。

婉茹已經打定了主意，就在這條街上給他們租個門頭。只有加大投入才能有更好的收益。最後來到一個要轉租的門頭，就與李正輝走了進去。

檢視過後，格局與宇成服裝超市是一樣的。婉茹詢問了房主，每年需要九十五萬元的租金。

李正輝聽後直搖頭。心想，九十五萬，自己每年能掙九十五萬元，就是睡覺也會笑醒的。

婉茹轉頭問他：“你的那個門頭，什麼時候到期？”

“還有三個月。張姐，這裡地段是不錯，我恐怕連房租都掙不出來。”

婉茹又對房主說：“師傅，還能再便宜點嗎？如果九十萬元，我們就租下來。”

李正輝湊到婉茹身邊，把她拉到門外，低聲說：“張姐，他一直沒有租出去。就因為他的價格比別人的高，別人都是七八十萬元。”

婉茹沒有回答李正輝的話，她雖然不太懂風水，可是她感到此處比較順眼。門外不但比其他門頭房前平坦，還格外的寬敞。

又對房主說：“如果你答應，我們就簽下五年的合同。每年提前一個月付房租。”

經過討價還價，房主終於鬆口了，每年租金九十一萬元。

婉茹和他簽下了合同，交了一年的租金後，就拿到了鑰匙。

李正輝皺眉頭，苦著臉說道：“張姐，我沒有信心掙得回來。”

婉茹早就想過了，這個市場比鳳城市的市場大四五倍，尤其是在兩國邊界，交通如此發達，出貨絕對非常快。李正輝那個小店鋪一上午都能出那麼多貨，如果把這裡做好了絕對日進斗金，就算賭一把了。

堅定地說：“我不但從我們廠裡給你送貨，還有港城，以及南方一家服裝廠，也讓他們給你送貨。你會成為三家服裝廠，在這個市場上的總代理。聽我的不會錯。”

他們倆在這個店鋪裡設計了一番，而後來到一家廣告公司，把自己的想法對經理說了一遍。

經理在電腦上做出了門頭的牌匾，上面是江城服裝廠，華明服裝廠，港城瑞合服裝廠，總代理處。

經理笑著對李正輝說：“你們這麼大的陣仗，以後肯定會發財。做三家服裝廠的總代理，呵呵，光衝這個名號，就會有許多客戶上門。”

李正輝不置可否地看向婉茹，越來越看不透這位憑空出現的大姐姐了。又一次重新整理了對這位大姐的認知。

怪不得一出手就是一座豪宅，這得有什麼樣的實力呀？阿梅姐，如果早知道自己的好閨蜜這麼強勢，還會為了區區幾百萬想不開嗎？

離開時，婉茹把做門牌錢付過後，又付了三個月的廣告費，還招聘六個店員。

婉茹和李正輝找了一家快餐店，點了幾樣菜吃著，問李正輝：“你是上的什麼學？”

李正輝不好意思地說：“我是在我們省上的大學，夏雨是我的同學。她孃家是鄉下的，我本來是在一家公司當會計，夏雨在一家企業做出納，後來發生了這些事，我們倆都下海經商了。”

婉茹很滿意，他們的文化水平都不低，又加上做了兩年的生意，經驗是足夠的。

笑著說：“今天我們儘量把需要的物品買齊嘍。明天一早可能就會有人來應聘。明天你把爸媽也接過來，他們有人生的閱歷會看人。最遲明天下午，我們廠的服裝就到貨。”

李正輝對這位大姐姐的霸道，與強勢很是無奈。

別說還不算了解，就是她這雷厲風行的動作，使自己一家人心裡始終不踏實。從昨晚到今天一上午，有一肚子的話直接沒時間說。

趁著婉茹大口地吃著飯，急忙說道：“張姐，我們沒有財力經營這麼大的店鋪。昨晚，我爸媽就說，你送的房子，我們就受之有愧。再接手這個店鋪就萬萬不可以了。”

婉茹理解他們的感受，再說李娜父母都是老師，從李娜買的所有房產都寫她丈夫的名字，就說明還存在著傳統禮教。

就笑著說：“這家店鋪就算我們兩個人的，我出資金，你們來經營，股份是你六，我四，可以嗎？”

李正輝心想，光你進的三千多萬元的貨，我想想就害怕，還有另外兩個廠子的貨，想想就感到有點天馬行空。

急忙說：“那不成，我就是要10%的股份，也不虧。”

張婉茹常年養成的獨斷專行的強勢，使她根本沒有意識到，在這裡根本有點不適應。反而皺起眉頭，感到與他們交談很傷腦筋。

又想到，如果單獨讓他們經營，以後也許會遇到很多麻煩。就憑這一家人的憨厚耿直，遇到問題就會六神無主，還是自己站在他們的背後比較合適。他們心裡踏實，自己也能安心。

再說，如果自己不要任何利益，他們一定感到是自己的施捨。能夠與他們的利益捆綁在一起，他們為了報答這份情誼，也會用心經營的。

這樣一來，自己為他們心甘情願投入的一切，在幫助他們的同時，自己不但能收回所有的投入，還能掙到不少錢。這就是送人玫瑰手有餘香的道理。

朝他和煦地一笑，說：“要不這樣，你們四，我六。資金由我來出。你們用心經營，遇到問題我來解決，如何？”

李正輝心想40%還是不少，看到張婉茹有點不耐煩了。

只好說：“那成吧。我們會把店鋪經營好的，每個月會按時發給你一份報表，隨時與你保持聯絡。絕不會辜負你對我們的信任。”

吃過飯，又給夏雨打包了一些飯菜，回到他的服裝超市。

婉茹坐在電腦旁，開始與港城謝大姐聯絡上了，把這個市場的情況，與自己在這裡辦服裝超市向她說明。

謝大姐欣然答應了，承諾儘快發過一批貨來。

婉茹又和紀玉清的大姐說了一遍，她也答應，儘快往這裡發貨。

一切搞定。

婉茹又和李正輝去買了四十個試衣模特。以及各種衣服撐子。

下午五點鐘，廠裡的貨運到。

婉茹開始把服裝穿在試衣模特身上，各種服裝都做了巧妙的搭配。又把牛仔系列全都擺上貨架。

張婉茹為了提高各種服裝檔次，批發價都加了40%的利潤，零售價加了55%的利潤。

李娜的父母從前來應聘的人中，選出了六個員工，家都是住當地的。

傍黑天時，李娜的兒子馬雲霄來到。李正輝把婉茹介紹給他。

他聽到婉茹的名字後，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地滑落。

他哽咽著說：“我媽曾經告訴過我，如果以後遇到難處就去找你，可是寫你的地址的那封信，被父親給燒了。就這樣再也沒法與你聯絡。”

婉茹聽後，知道李娜並沒有把自己忘了。她有想過自己離開人世後，兒子是不會受那對狗男女的待見。

她握著馬雲霄的手說：“不要難過，今後會好起來的。你先在這裡幫幾天忙，如果你想留在這裡，就與你舅舅一起做生意，我會給你20%的乾股。如果你想進入體制，就得跟我回去。我會給你想辦法安排工作。你考慮一下再回答我。”

婉茹本想讓他對眼下的情況，先了解一下再做決定，20%的乾股，每年的分紅可不是小數目。沒想到，他堅定離開此地。

婉茹知道，他對這裡已經沒有絲毫留戀。

就同意了，笑著說：“最多一週我們就會離開，你在這段時間，把該做的都做好，也把你的簡歷帶齊全。而後就來店裡找我。”

四天後，新店鋪的門頭正式掛牌，另兩個服裝廠的貨物也都送到，很快都上架。

開業這天，李正輝還開車把父母接過來，舉行了一個開業儀式。當天就銷售出去了三百多萬元的服裝。

李正輝夫婦看著忙碌的店員，看婉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張婉茹在這寬敞明亮的服裝超市裡，看到的是靚麗新穎的服裝。別說顧客了，就是自己也越看越喜歡。

都說賣涼蓆的睡土炕，賣鹹鹽的喝淡湯。夏雨雖然是個賣服裝的老闆娘，穿著卻非常樸素。

在開業這天，她也破了例，在婉茹的建議下，穿上了時尚的服裝，經過梳理打扮後，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還真像個大老闆的樣子。

李正輝又與自己的老客戶逐一聯絡上，告知他們自己新店鋪的位置。

接下來的幾天，新老客戶蜂擁而至。對新到的產品都很滿意。

開業五天後，婉茹又從廠裡定了四千多萬的夏季服裝，印花布，夏涼被。她又去買來了縫紉機與鎖邊機，為買布匹的顧客做成成品。

老店鋪還有三個月到期，李正輝建議運過去一些貨物，由夏雨負責經營，直到房子到期再搬到這邊來。

經過幾天的經營，店鋪上了軌道，每天出貨量是這條街上最多的。不只是門牌上寫著三個廠家的總代理，店內的服裝也是最新潮的。

馬雲霄經過幾天的幫忙，知道店裡每天的營業額後，也感到媽媽這個朋友不會是一般人。照這樣經營下去，舅舅家也會發財的。

婉茹看著馬雲霄和李正輝在算賬，表情激動，就問道：“馬雲霄，我先前的決定還算數。如果你想留下來和舅舅一起做生意，我向前的承諾還會算數。”

馬雲霄還是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我想離開這裡，這裡是我的傷心之地。天大地大，我想出去闖一下。我不怕吃苦，什麼樣的工作我也能幹。”

婉茹知道他主意一定，因為李娜起訴馬超。讓馬超做了幾年的牢，他們兩口子對李娜恨之入骨。

李娜不在了，會把所有的怨恨都施加在他的身上。離開也好，至少不用再去面對周圍的人和事。

婉茹這些天，特意讓李正輝夫婦，自己學著與三個服裝廠下訂單。把這裡安頓好，就預訂了明天返回的機票。

這天下午，李正輝，馬雲霄和張婉茹回到別墅，李娜的母親已經給他們準備好上墳的祭品。

三人來到李娜的墓地。

張婉茹看著冰冷的墳頭，心中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幫著正輝擺放著祭品，看著馬雲霄點上的三炷香。

低聲說道：“阿梅，我已經來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沒有第一時間過來看你，是因為你不辭而別，必須為你做善後。臭丫頭，你悄然離開，也太不把我當朋友了。你如果地下有知就放心吧，爸媽和弟弟一家，我都安排好了。你的兒子，我也會帶回去，給他一個好的前程。”

張婉茹邊說邊流淚。

李正輝和馬雲霄聽到婉茹的絮叨，被感動得泣不成聲。世間還是有溫暖的，真正的友誼不是掛在嘴上的，而是真心的對待。哪怕她有點霸道，她也沒有華麗的語言，一切都在行動之中體現。

當點起一堆火紙時，周圍的溫度急劇上升，青煙嫋嫋升騰。

就像李娜地下有知，終於盼到了婉茹的到來，使她的靈魂得到了慰藉。此時溫度與嫋嫋，也是她溫暖的話語的體現，對婉茹如此用心無限感激的表達。

張婉茹透過淚水，好像已經領會了她的心意，在心裡默默地對她說：“親愛的，安息吧！你的家人和兒子，我會替你守護的。”

三人回到別墅。李娜的父母，已經在家裡做好飯菜等著他們。

婉茹當著李娜父母的面，讓他們作了告別，而後就把馬雲霄帶回酒店住下。

婉茹給呂詩雅和周慕凡打了電話，讓他們在周慕凡的那套房子裡，把客房準備好，讓馬雲霄臨時住下。

第二天吃過早飯，婉茹看到馬雲霄穿著儉樸，就去服裝店給他買了幾身名牌服裝。經過一番打扮，小夥子立馬精神了許多。

回到江城市，已經是傍晚時分，婉茹和馬雲霄在一家飯店吃過晚飯，打車回到了住處。正好看到周慕凡，他們一起把馬雲霄安排到房間裡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