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狡猾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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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月八日的清晨，張婉茹剛吃過早飯，看著度假村空空蕩蕩的還一時不能適應。在辦公室和幾位主管討論了這次接待的工作安排。

會議結束後，張婉茹心想，這次市裡難道沒有接到訊息嗎？怎麼這麼平靜？看來還是因為那場鳳坡，留下了陰影。算了，不來人更省心。她按著曹亮寫出從酒店抽調大廚的名單與服務員的數量，給李經理打電話說明後。

李經理說：“好的，今天下午，我就帶著三個大廚，十個服務員一起去度假村。”

“你把工作安排好，過來也只是暫時幫忙。”

張婉茹打完電話剛要喝口茶，想著還有那些地方沒考慮到的，就聽敲門聲。

順口說了聲：“請進！”

推門進來的是胡副市長，身後還有兩人。

張婉茹立馬站起來打招呼，笑著說：“胡叔叔。”

胡副市長笑著向她介紹說：“這位是我們新來的陳市長，這位辦公室孟主任。”

張婉茹急忙迎上前與他們握手打招呼，請大家坐下。

陳市長打量著面前引起鳳城市不少風雲的張老闆，笑呵呵地說：“我和你二哥張斌是黨校的同學。以前就聽你二哥說起過你。來到鳳城市後，聽到有關你的事蹟還真不少。呵呵，你很不錯。”

張婉茹審視著這位陳市長，他和自己差不多高，寸發，國字臉，一笑還有兩個小酒窩，濃眉大眼睛，面板黝黑，高鼻樑，嘴的周圍鬍鬚颳得鋥光瓦亮，未說話就先笑，很有親和力。

張婉茹看了胡副市長一眼，心想，這位老人家一定也向他介紹過自己。

而後又看向陳市長，笑著說:“陳市長謬讚了。以前和胡叔叔是鄰居，他是知道我的，我可是個老實人。”

一句老實人，剛出口，就引起在座的人哈哈地笑起來。

胡副市長直接在心裡給她豎起了大拇指，心想，你的確是個老實人，甚至連小手指頭都無需動一下，只動動嘴皮子，不但成功地從畢市長那裡討回了六萬多元的欠款，還直接把他扳倒。

陳市長接著說：“我們也接到了領導指示，過來協助你做好這次接待工作。”

接下來，幾人又重新商量這次接待工作。有市裡出一部分錢，過來四個大廚，十五名招待員。

十月九日十點鐘，張婉茹接到孟海雲的電話，省領導去機場接客人，在十二點前就到度假村，一定要把午飯準備好。

張婉茹對著先前預備的菜譜，親自監督做菜的整個過程。主食就是羊肉水餃還有饅頭和米飯。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客人們的到來。

接待員們穿得乾淨利索，把餐具擺得整整齊齊，當車子來到時站成兩排，張婉茹和客人握手問好，當走過服務員隊伍時，他們向客人鞠躬統一說：“歡迎光臨。”

由雪梅和孟主任帶領著隨行人員，把他們各家的行李送到安排好的別墅裡。

張婉茹看到這次來的老人中，有兩個是曾經在電視上露過臉的，儘管電視上只是一晃而過，可是與本尊相比，還是現在更和藹，慈祥。

婉茹以陪伴四位伯母為由，謝絕了讓她去省領導，與老人們所在的那桌的邀請。

在省領導與老人們說過話後，正式開席。

婉茹問四位老夫人：“伯母，他們喝白酒，咱們喝點紅酒吧？”

魏老夫人年紀最大，已經有七十歲了，她笑著說：“不喝了，我們先吃飯。吃完後去休息，很久沒有離開家還感到很疲乏。”

呂明宇的母親趕緊笑盈盈地說：“是啊，我也有這種感覺，我很多年沒有離開京城了。沒想到就這麼稍微一活動也有點吃不消。婉茹啊，就上飯吧，吃完，我們就回房間休息。”

婉茹讓服務員去下水餃，而後笑著說：“伯母，這是我調的餡，你們嚐嚐，不喜歡還有米飯和饅頭，青菜是從地裡現摘的很新鮮。”

她早想好了，人家來到自己這裡，一定熱情招待。不但要讓大家吃好，休息好，還要過得開心愉快。

水餃上來，大家吃得很香，香味都吸引了男同胞們嗅覺，有的轉過頭看過來。

“嗯，不錯，非常好吃。”

呂伯母誇獎道，其他老太太也讚不絕口，都吃了一盤。

不一會，她們吃飽了，桌上的菜餚幾乎沒動過。每人又喝了一小碗餃子湯坐了一會。婉茹帶他們去了別墅休息。

孟主任很會做招待工作，提前讓人把別墅的大門旁，貼上各家的姓氏。

張婉茹安頓好老太太們後，又回到了飯廳，這時飯局已經接近尾聲。

呂老笑著說“婉茹啊，過來，我給你介紹，這是你魏伯伯，這是你羅伯伯，這是彭伯伯。”

張婉茹逐一向他們問好，知道彭伯伯上次和呂老一起來過了。

彭老早就想見見度假村的開發者了，看到面前的張婉茹，和藹地說：“我上次來，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假期。這裡的確非常適合療養度假。呵呵，了不起的女娃子，精明睿智獨具慧眼，多大了？”

“三十四歲。”婉茹溫和地一笑，熱情地說。

“各位伯伯，希望你們能在這裡度過一個愉快的假期。按我們當地的風俗，我作為地主敬你們兩個酒，以表誠意。”

又對省裡來的領導說：“各位領導，來我們一起敬老人家。”

她倒滿酒杯，看到大家也都微笑著舉起酒杯，輕輕地示意了一下，就說：“先乾為敬。”而後一口喝乾。

“哈哈，豪爽，來我們也幹了。”四位老人哈哈地笑著，一起幹了兩個酒。

魏老笑呵呵地問：“丫頭，你是怎麼想到開發這個度假村的？”

張婉茹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說：“我就是杏花村的人，是在邱市長和孟市長啟發下，響應黨的號召建設新農村，在我們省，市領導的大力支援下，就利用這裡的優勢資源建起了這個度假村。”

張婉茹很會給領導們的臉上貼金。儘管面對這麼多大領導心裡有些惶恐，可是，有呂老在，總算不至於緊張得連話也說不全乎。面對投向自己的一雙雙目光，能說出這些話，也總怕哪裡有不妥的地方。

“好，說得好。來咱們大家喝一個門前盅，吃飯。我們會在這個世外桃源多住一些時間的。”

魏老高興地說。看著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娃子，有這樣的眼光和頭腦，在心裡給她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喝完後，婉茹和服務員示意，他們就開始上飯，先是一盤水餃，然後上了一大碗米飯，還有精緻小饅頭。這樣可以讓大家有選擇地食用。

吃過飯，送老人們回別墅休息後，飯廳裡安保人員過來吃飯。

周省長，邱市長，孟海雲和兩個秘書，其餘的都回去了。他們來到婉茹的辦公室。

大家坐下後，周省長笑著對婉茹說：“張老闆，我們有些領導有點急功近利了，工作有嚴重的失誤，給你造成了困擾，很抱歉。你做得很好，省裡和市裡對你為當地百姓做的貢獻，會大力宣傳的。”

“謝謝領導的抬愛，我只不過是為杏花村做了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還夠不上太大貢獻，宣傳就免了。我只不過就是個小女人，能把生意打理好，教育好孩子就算不錯了。”

周省長看到婉茹那俊美的臉上淡定從容，心想，這麼個美麗的女人，卻是個寡婦，簡直不可思議。更出奇的是，看她目光敏銳，不卑不亢的神情實在讓人既佩服有敬畏。

心想，人家不想張揚，那就按著她的意願做，急忙笑著說：“那好吧。就按你的想法做吧。”

張婉茹的目光在三人臉上掃過，最後落在周省長的臉上，很真誠地說道：“假如市裡真的需要這個度假村，不是不能商量；如果藉助這個度假村能為鳳城市做出更大的貢獻，我還是不可以割捨的。那位領導說得再委婉一些什麼都不會發生。”

周省長聽到婉茹說的假如，如果，委婉之詞，在心裡暗暗地給她豎起了大拇指，這個女人真是個狡猾的小狐狸。

這幾句話，說得很和善，卻是夾槍帶棒，尤其是用了“委婉”二字，這裡面的含義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周省長溫和地一笑說：“你放心吧，再也不會有人打度假村的主意。每年老人家們來度假，你盡心照顧好，費用省裡或市裡出。下午，我們就回去，給你留下兩個秘書協助。”

婉茹微微點頭，知道這是給自己一顆定心丸，關於費用的事，本想拒絕的，最後還是沒有再推辭。

周省長一行人離開辦公室，有孟海雲帶領著，沿著臺階走到湖邊的水榭亭裡面，碧波盪漾的湖面，不時有一群群的大小魚兒游來游去。

仰頭再去欣賞山坡上一顆顆柿子樹，樹上結滿了黃澄澄的柿子。樹枝都被壓彎了，黃裡透紅的樹葉，在陽光與秋風中更顯鮮豔。還有幾棵蘋果樹，上面還有成熟的果實，看著就心情大好。

孟海雲介紹道：“這裡的蘋果之所以還沒有被摘光，是張老闆不允許度假村的人摘，為的是留著讓來客欣賞。有時也會摘上幾個送給客人們吃。”

邱市長笑著說：“開業時是八月六日，那時，天氣還有些熱。與現在景色大不相同。現在樹葉有黃的，有紅的，還果實累累，鳥語花香，空氣清新，說世外桃源也很確切。張老闆年紀輕輕的眼界可不低。我在的時候也多次過來考察過，景色的確夠完美，唯獨缺水，呵呵，沒想到她能出磊壩等雨水的好辦法。”

大家聽了很是讚許。

周省長心想，想法人人都會有，可是真正做成的卻是鳳毛麟角。單憑她這份心氣就不是一般人。她能提前把村子裡的年輕人，都給安排到酒店裡工作，是為了幫助鄉里鄉親是沒錯，最主要的還是控制村子裡，那些不安分的因素的一種制衡。嗯！這個女人很有大局觀，做事也滴水不漏。

又想到呂明宇要求自己在度假村開業時，親自和電視臺的人過來參加開幕儀式。絕對不是因為，他的大哥是張婉茹的老師這麼簡單。問題是呂老能親自找過來，就更加值得思考了。

在四點多時，老人們都起床了。婉茹和老太太們，還有呂老他們在廣場上的石桌旁，坐著喝茶說笑著。

看周省長他們回來，婉茹想到他們肯定與老人們有事情要談，還是主動給他們提供方便的好，走向前說：“周省長，二樓有個會議室，如果你們用得著就上去吧。”

又回頭說：“伯母，我們去湖邊走走吧？”

“好，嫂子，老呂上次回家說，在湖裡釣了不少魚，走吧，咱去湖邊瞧瞧。”呂老太太對三個老姐妹笑著說。

魏老太太看到山上的柿子樹上，黃澄澄的柿子提溜八卦的，隨著微風搖動，心情感到格外的輕鬆愉悅，笑著說：“空氣真新鮮，還帶著清香味。”

婉茹讓服務員上樹摘下一些熟透的蘋果，用山泉水洗過後，每一個人，大家吃著，都說香甜可口。這種現摘現吃的感覺非常好。

老太太感受周圍的安靜祥和美好風光，吃著黃裡透紅的蘋果，每個人的臉上都盪漾著幸福的微笑。

魏老太太笑得陽光燦爛，看著幾位老姐妹說：“多少年了？沒有來到鄉下，看著這裡的環境真是很受用。這樣的空氣，滿眼的好風景，清涼溫馨，要是常年生活在這裡，一準能多活幾十年，哪像京城，動不動就是沙塵暴，霧霾，吸一口空氣嗆死人。”

“可不嗎。我老早就想出來瞧瞧了。真沒想到還有這麼處好地方，實在是太美了。”羅老太太附和著。

張雪梅看到老人家個個心情愉悅，笑著建議道：“奶奶，這是去村子的路，要不要去村子看看？我們村子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杏花村。有句詩就曾經提到過：牧童遙指杏花村。我們村在西面有杏樹林，桃樹林，我們這裡的大水杏特別香甜可口，就是桃子也是那種好看的壽桃。”

魏老太太非常愛笑，聽到雪梅的描述，笑著說：“哈哈，你這一形容，我還真的想吃你們這裡的大水杏了。等有機會，我們就在春天過來看看，到那時，一準能看到滿山的花海與果實飄香。”

四個老人聽後都呵呵地笑起來，就在雪梅的帶領下沿著臺階朝村子走去。

他們攀登上長長的臺階來到村子，就看到家家戶戶，都是白牆紅瓦的獨門獨院，從敞著的大門往裡瞧，每家都有兩顆石榴樹，樹上結滿了石榴，大大的石榴墜彎枝條，有的黃裡泛著紅，裂開，露出白裡透紅晶瑩剔透石榴粒，甚是喜慶。院子收拾得乾乾淨淨。

“奶奶去我家吧。我們家也有石榴，是婉茹姑姑從外地買來的樹苗，統一栽上的，品種也都是一樣的。”雪梅自豪地介紹著。

來到雪梅家。看到了兩棵石榴樹，果實累累，院子裡曬著核桃，花椒，花生。

雪梅的爺爺，奶奶，正在從裡面挑選不飽滿地放在一邊。一看有人來，麻利地站起來。打著招呼：“奧，客人來了，快進屋坐。”

“不了，老嫂子好健康的身體啊，多大年齡了？”呂老太太笑著問。

“八十八，老頭子，比我大一歲，八十九了。”

“身體還這麼硬朗，精神也還很好。”

魏老太太因為上臺階累得還在大喘氣，看到面前的老太太臉上的皺紋多了點，可是身子骨卻很硬朗，沒想到比自己年齡還大。

“是啊，託我們婉茹丫頭的福，吃得香，住得好，心情更好。我們還想多活幾年享清福嘞。”

“你這是？”彭老太太問。

“哦，我把不好的挑出來，是讓客人帶回走的，回去後讓親戚朋友們嚐嚐我們山區的特產。”

雪梅的奶奶笑著說，老臉上的皺紋都是那麼喜興。

“怎麼，家裡沒養家禽嗎？”呂老太太問。

“養了，都在村西面。婉茹怕汙染湖水和環境，村西面還有很大的地方呢。”

婉茹在魏老夫人身邊，隨時能夠照顧她。一行人沿著村子筆直的道路，來到村子的西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規劃出來的各家的養雞舍，還有幾家豬舍。

張雪梅指著山坡下那片果樹林，笑著對老人們說：奶奶，你們看那一片片果樹林。每當春天來臨後，這裡的一顆顆杏樹，桃樹，梨樹，就像一顆顆美麗的花樹，整片山區就是花的海洋。

先是粉紅色的杏花，隨後就是紅色桃花，接下來就是潔白的梨花。當坐下許多果實後，花瓣就隨著春風飄落，地上就像鋪上了花色的地毯。再等兩個多月後就會有成熟的果實。果實累累，果香在空中飄蕩。

老人們隨著雪梅的描述也逐漸展開了遐想。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幸福的微笑。就像一幕幕的畫卷展現在大家眼前一樣。

魏老夫人看到其間還有一塊塊梯田，問道：“這裡缺水才種果樹可以理解，那些梯田種的什麼？”

婉茹急忙解釋道：“種的紅薯。”

一行人繞著村子走回到北面的公路上，站在村頭觀看整個度假村，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

度假村北面是崇山峻嶺，植被覆蓋了整個山坡體，就像給大山披上了一件綠色的蓑衣。其間有松樹，柏樹，在微風中不停地搖晃，不知經歷了多少年，它們手牽手，肩靠肩，就像至愛親朋總是親不夠，又像恩愛夫妻相依相守，風雨同舟。

最吸引人們眼球的是山下的湖面。它像鋥光瓦亮的明鏡，又像一顆碩大的翡翠，凝碧晶瑩；更像神奇的明珠，儲滿了詩情畫意。夕陽的餘暉在微漾的湖面斑駁出一幅水墨畫，默默地陪伴著周圍的大山與山泉，靜謐而祥和。

當微風輕拂湖面泛起一圈圈漣漪，波光粼粼，使整個湖泊就像九霄的神仙斟滿的一盅瓊漿玉液，隨時都會細細品嚐。

當夜幕降臨時，他們回到度假村。

省裡的領導回去了，兩個秘書陪著老人家，坐在樓前的廣場上，正逍遙自在地喝茶聊天，欣賞著度假村夕陽西下的美景。

她們回來，婉茹去了飯廳問：“做的什麼飯？”

大廚笑著說：“那位領導過來說，做幾個小菜，做些手竿的雞蛋麵，還有大米飯，雞蛋餅與小鹹菜。”

“行。晚飯吃點清淡的也好。”

當大家來到飯廳圍坐在餐桌旁時，呂老看到服務員拿來紅酒，急忙對婉茹說：“不喝了，中午喝了不少。吃飯吧，晚上好好休息，你三個伯伯想明天一早去山上看看。”

“好吧，如果伯伯想體驗一下收穫的感覺，就抽一天時間，我們一起刨紅薯。”

婉茹是想，既然老人們來到這裡，就讓他們體驗一下田園生活。感受一下詩人陶淵明筆下的詩情畫意：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羅老笑呵呵地說：“不錯，我們還真想體驗一下田園豐收的感受。”

尤其是老夫人們，年輕時也都是做個農活，這麼多年了，能迴歸大自然，感受一下田間勞作也都舉手贊成。

飯後，大家走向湖邊小道開始遛彎，湖邊的路燈照著路面。老人們觀賞著周圍的環境心情愉悅。

山裡的夜景很美，樹上的鳥兒不時傳來鳴叫聲；草叢裡的蛐蛐像在奏著小夜曲，給度假村的夜晚增添許多情趣。

而老人們，在秋風的吹拂下，悠閒地散著步，他們真正做到了心身的放鬆。走著，看著，交流著，不知不覺就是兩個多小時。

他們回到別墅看著電視時，婉茹和服務員各自端著洗腳盆來了，溫熱的水還散發著香味，婉茹首先來到魏老的房間笑著說：“伯父，伯母，今天累了吧？來泡個腳，就會休息得很好。”

“婉茹啊，水裡放的什麼？這麼香。”魏老太太笑著問。

“伯母，我放了些花椒，鹽，和薑片，這幾樣能舒筋活血還能解乏。你們泡一下腳試試看。以前我就給婆婆經常用這些泡腳，他們說很舒服。”

婉茹像小孩子一樣，給魏老夫人脫下襪子交給服務員。撩起溫熱的水，逐漸適應後，就把腳泡在了水中。

張婉茹帶著服務員逐一給老人家泡過腳後，到了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間也洗漱完畢休息了。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清晨，湛藍的天上飄著朵朵白雲，微風吹著路邊的樹木，小鳥在樹上跳來跳去，好像在告訴遠方來的客人，新的一天開始了。

老人們起床後，都是精神奕奕。

彭老太太笑著對三位老姐妹說：“多少年沒出過京城了，還擔心晚上激動得睡不著。讓婉茹給泡了腳後很舒服。一晚上腳都暖乎乎地睡得很沉。”

魏老太太笑著說：“可不是嗎？昨晚我也休息的很好。本想換了環境會不適應。沒想到睡得特別香。”

婉茹聽著，就知道這樣做很成功，如果他們晚上休息不好就不能待下去。心想自己這可是想了很久。不禁為自己的聰明而得意。

吃過早飯，老人們穿著休閒裝去爬山。

張婉茹安排每個老人身邊兩個服務員照顧，其次，還有他們的保鏢。還有省委的兩個秘書，服務員每人背一個揹包，裡面裝著保溫壺，壺內是茶水。還有水果。報紙是為了休息時坐下墊著的，還有太陽帽，太陽鏡。

婉茹負責照顧魏老太太，她的年齡最大，身體不是很好。上坡時都是有婉茹攙扶著。她們攀登上第一個山坡後就氣喘吁吁，只好停下休息。服務員趕緊給她們每人倒了杯茶水喝著。

由於四個老太太常年缺乏鍛鍊，儘管很想到處瞧瞧，可是體力不允許，登到第一座山後，就累得不想再走了，坐在山石上喝茶觀風景

老爺子們來到山頂反而特別精神，去了好幾個山頭觀風景。

這裡有連綿不絕的山脈，山上到處是花椒樹，柿子樹，核桃，栗子，山楂，棗樹，酸棗樹，老人們一路走，一路欣賞著。

今天的天氣很適合爬上，溫暖的陽光灑滿大地，微風徐徐。太陽就像頑皮的孩童，時而像害羞似的藏在雲朵後面，時而又會露出一張鮮紅的笑臉。

山風也時大時小地颳著，溫柔清涼，老人全然不去理會這些，欣賞著前方重巒疊嶂的山峰與鬱鬱蔥蔥的松柏樹，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到非常愜意。

每當太陽從雲層裡露笑臉時，照得人們睜不開眼睛，服務員就從包裡取出太陽帽與太陽鏡，每人發了一個。

老人們心裡都感到婉茹這丫頭心細如髮。就連兩個秘書也在心裡暗暗地佩服。

老人們爬山就用了近兩個小時，在山上游玩了許久，看到酸棗樹上鮮紅的酸棗，就去摘下來，隨便地擦一下，就放進嘴裡咀嚼，酸得他們齜牙咧嘴，而後哈哈大笑。

也許是遠離朝堂，來到這裡就是一位遊客，不但輕鬆愉悅，他們開懷的笑聲也特別豪放。

當回到度假村時，已經十二點半了。

在上山前，婉茹已經吩咐廚房，今天中午就吃水餃。

大家來到飯廳時，熱騰騰的餃子就逐一端上桌，有羊肉的，有南瓜肉的，有白菜豆腐的，有三鮮餡的，每樣都煮了一些。大家吃得很香，也許是爬上體力消耗大的原因。

婉茹也吃了兩盤，今天爬山的人中數她最辛苦，不但要照顧到四位老夫人，甚至還背了魏老太太一段山路。

當時，呂老夫人看到累得婉茹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溼，既心疼婉茹，又後悔把魏老太太約過來了。

她在心裡埋怨道：“看把我家婉茹累的，真是的，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就不應該來爬山。留在度假村就得了唄。”

羅老吃飽後，喝著餃子湯，笑呵呵地說：“哈哈，心情好，胃口就好，吃飽了。哥幾個，下午再去釣魚。這次釣到魚，今晚就燉上一鍋，咱們也來個自食其力滿足一下口福。”

婉茹笑著對老太太們說：“伯母，你們好好休息，今天都很累了，四點我們去蒸桑拿，再去做個面部保養。來到我這裡，就好好享受一下，怎麼開心就怎麼玩。”

“嘿嘿，行，就這樣。”彭老太太高興地贊同著。

下午，婉茹安排四個男服務員照顧老人去湖邊釣魚，送到亭子中摺疊躺椅，茶水和水果，還拿去了兩個摺疊小桌，告訴他們累了回去蒸桑拿，讓按摩師給他們做按摩。

婉茹又叫來飯廳的負責人，告訴今晚吃燒烤，把羊肉和涮肚煮得爛一些，豆腐片，魚片都多做一些。做些手竿面，饅頭幹。多準備一些啤酒。

婉茹去休息了兩個小時，去桑拿房檢查了一遍，回來後又去了飯廳，看到大廚們正在忙做燒烤的食材與烤具。

看到從京城來的安保負責人汪海洋回來拿香菸，才知道釣魚的已經去了湖邊。

老太太們起床後，都感到身體非常疲乏。

婉茹早就想到了，這就是爬山的後遺症，得有好幾天緩不過來。讓他們去蒸桑拿就是想緩解一下疲勞，她們輕易不活動，一次運動量這麼大，肯定不適應。

婉茹和四位老夫人去了桑拿房，先是泡了熱水澡，而後去蒸桑拿，又讓請來的按摩師給她們做了按摩。一套做下來，老人們才感到輕鬆了許多。

來到理髮美容的工作室，又讓美容師傅給她們做了一次面板保養。

釣魚的老人們只待了兩個小時就回來了，只是釣了幾條一斤左右的魚兒。他們也去了桑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