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術業有專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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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傍晚六點時，樓前燈光明亮，燒烤用具都準備齊全，食材也都端上了桌。

羅老他們蒸完桑拿回到廣場上時，看到擺開的陣仗，笑嘻嘻地對彭老說：“婉茹這孩子真貼心，我還想著找一天吃一頓燒烤。聽老呂說，你們上次過來吃燒烤的事，一直都想體驗一下，哈哈，吃燒烤喝瓶酒一定很享受，也有一種豪放不羈的神仙範。”

“沒錯，在這個環境中吃帶著煙火氣的烤肉，喝著啤酒的確像是閒雲野鶴的神仙。”

張婉茹之所以安排今晚吃燒烤，早就想到老人們今天爬上心情大好，又經過沐浴，蒸桑拿這一折騰，一定會餓的，吃起來就會更香。

大家圍坐著熱烘烘的燒烤爐旁，吃著，麻，辣，香，嫩，軟的羊肉串與涮肚，喝著啤酒，秋風輕輕地吹著，涼爽和煦。一個個烤著，吃著，說笑著，的確很有神仙範。

廣場上燈光明亮，烤爐裡的煙霧與烤肉的香味混雜在一起，在空氣中瀰漫，大有一種野外燒烤的氛圍。

老人家個個興趣盎然，也開始談著年輕時揮灑汗水，不怕艱難的崢嶸歲月。

呂老大口咀嚼著肉串自豪地說：想當年，我才二十多歲，在西面與那些工程師尋找合適的廠址，一離開營地就是十天半個月。那時西面那邊有森林，草原，荒漠，人煙稀少。我們帶的食物最後吃光了。大家餓得前胸貼後背，實在沒有力氣行走。

那時我大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帶著幾個年輕人直奔森林深處，經過近一天的時間，我們收穫頗豐，打死了一隻野豬，兩隻野兔。

當我們回到宿營地後，十幾號人高興地忙活起來。把獵物收拾一下，其實也就是把獵物清膛刮肚，在池塘裡清洗一下，就立馬架在火上烘烤。

魏老笑呵呵地說：“哈哈，這件事當時還上了報紙。你的大名就在上面。被描繪成了一位青年才俊。”

呂老笑呵呵地說：“沒錯。我那時的確心懷祖國的事業。一門心思想著把我們的工廠建起來，也是幹勁十足。那次我們吃著半生不熟的烤肉，群情激奮，唱起了《咱們工人有力量》，歌聲豪邁而高亢，傳遍了原野。哈哈，想想那時候渾身充滿了活力，真的很幸福。”

彭老哈哈地笑著說：“你們的事蹟被那些文人墨客寫得神乎其神。有一段描寫我還記得，好像說你們吃著還帶著血的烤豬肉，就像吃的是天上龍肉，一行人堅持在野外勘探，最後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接下來，魏老，羅老，彭老都向呂老舉杯慶賀。也都開始講述各自年輕時的趣事。

婉茹始終被老人們一個個故事所感染，為他們年輕時不畏艱難與困苦的奮鬥經歷所激勵。心想，一生有這麼段輝煌的經歷，的確值得自豪，就像他們現在，回顧往昔，享受今日的幸福生活，這一輩子活得不但充實還光彩照人。

也在心裡暗暗地下定決心，自己也要向老人們學習，在今後的日子裡，也要奮發圖強，不屈不撓地做一番事業。等自己也到了他們這把年紀，再回到度假村，吃著燒烤喝著啤酒，向自己的孩子們談一下人生與理想。

大家不停地笑著。老太太們也吃著燒烤，喝起了啤酒，烤著饅頭幹，聽著故事也都回憶往惜的青蔥歲月。因為，她們也是故事中的參與者或者是見證者，個個心潮澎湃。

最後婉茹又讓人，把擀好的雞蛋麵拿來放進了鍋裡，煮好後，老人們自己撈著吃。

一頓飯吃了三個多小時，這頓飯不但吃得很過癮也很有情調。

接下來就是安保人員開始吃飯。這些人吃得更熱鬧，婉茹讓人搬來了十多箱啤酒都喝得精光。

吃飽喝足後，老人們繞著小湖走著，享受著月光的洗禮和微風的吹拂。

月光照著湖面泛著明亮的光，魚兒時不時跳躍出水面，像是證明它們的存在一樣。

“空氣涼爽，清新，這裡就是天然氧吧。”魏老說。“如果京城也有這樣的空氣就好了。”

“是啊，下一步得想辦法治理一下了。”

翌日清晨，天空霧濛濛的，整片山區逐漸陰沉下來。在八點鐘時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牛毛細雨毛，使度假村蒙上了一層秋涼的寒意。

老人們起得有些晚，因為爬山大家休息一晚後，腿腳有些痠痛。

吃過早飯後，四位老夫人又回房間休息。

呂老他們釣魚卻不受影響，他們兩人一組挑選好水榭或者亭閣，各自擺好了陣仗，大有一種‘一竿在手，其樂無窮’的心態，在細雨綿綿的秋雨中垂釣，更有一種瀟灑愜意之感。

張婉茹和汪海洋，省裡的兩個秘書商量好午餐的菜譜後，告訴後廚，並讓曹亮全權負責。

張婉茹開車去了市裡的蔬菜市場。還租下了一個門頭房。又去了沙場見到了李峰。現在自己那片沙場已經挖光了。

李峰問道：“老闆，市裡已經來過幾次了。可能春節前後會叫停。我們也存下了許多。你有什麼計劃？”

張婉茹笑著說：“我會再找人多要一部分沙場，你帶著他們儘快多挖一些。運到江城市。在關停以前，我給你們十萬元，用來獎勵那些加班，與春節放三天假後就回來工作的人。如何？”

“好的。現在也被禁止往別的城市運送沙子。要不是你家大哥幫忙，還真的做不到。現在沙子每噸的價格比先前漲了兩倍還多。你真的有先見之明，我們已經儲存了不少。”

“是啊，現在房子的價格也逐漸在漲，與原材料和工人的工資都在漲，是脫不了關係的。你辛苦一點，等關停後，我會另給你安排工作的。到時候你也打聽一下，把我們這裡機器轉賣出去。”

李峰點頭，笑著說：“嘿嘿，你能不能也給我媳婦，安排個工作？”

“可以，我現在在江城市，開發蔬菜大棚與養殖。如果你們想自己幹，我倒有各項專案，絕對能使你們發財。就是在蔬菜批發市場對外批發蔬菜與肉類。貨源不用擔心，會從江城市按時往這裡配送。這件事還不著急，你可以和你父親商量一下。幹好嘍，絕對比跟著掙錢多。不願幹也沒關係。把你媳婦安排在超市工作就可以。”

李峰想了想說道：“好的，我會考慮一下的。”

第二天，張婉茹找了胡副市長，又劃給她了一公里的沙場。

在度假村，老人們因為雨天，不適合戶外活動，兩天的時間也都休息過來。

這天一早，秋高氣爽，溫暖的陽光灑滿整片山區，就像給這片山區披上了一件和煦的外衣。空氣中經過雨水的洗滌更加清新無比。

婉茹和老人們，開始在山坡的梯田裡刨紅薯。服務員把紅薯那細長堅韌的藤蔓用鐮刀隔斷，運到地頭後，就看到在壟溝上有紅薯露出頭來。

老人們穿著舒適的便裝，各自拿著钁頭行動起來。不久地裡就出現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紅薯，鮮亮通紅在新翻出的隴上擺放著。

藤蔓散發出的清香與泥土的芬芳，加上喜慶的紅薯與收穫的喜悅，使整片山坡熱鬧起來。

老人在前面刨，老太太們在後面撿紅薯，裝進揹簍裡，服務員一筐筐運到廣場上。

老人在這幾天的勞動中，雖然有點辛苦，可是心情和精神都非常好。有提議吃過幾次燒烤。

紅薯運到廣場上堆成了一座小山，服務員把大小不等紅薯歸類，大的就做成地瓜幹曬在樓頂上與廣場周圍。較小的都送給杏花村的村民。

接下來又開始摘柿子，婉茹買回專用的梯子，登上梯子，把一個個黃澄澄的柿子摘下來運到廣場上。柿子有的用來做柿餅，有的直接運到市場上出售。

老人們適當的勞動，吃飯也很有胃口，吃什麼都很香，一轉眼就過去了半個月。

在一個風和日麗清晨，吃過早飯，婉茹和張雪梅帶著四位老太太去桃花村趕集。她們看到很多山裡的農民在做各種小生意，有在討價還價，出售自己親手做的手工藝品，有的出售自家種的紅小豆，豇豆，綠豆，花生米與乾果等。

四位太太看著山裡人那飽經風霜的面孔，與那佈滿老繭的雙手上，拿著各種商品在叫賣。心想，都是老年人，自己和他們相比實在是天差地別，這就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好壞之分。可是，自己這些人，相比起她們那硬朗的身體就感到有點失落。

老夫人們和坐在街頭上看熱鬧的老人們交流。知道山裡人，大都活到八九十歲，超過一百歲的也大有人在。

也許只有年紀大了，才會對長壽秘方特別關心。四位老夫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詢問山裡的老人吃的食物，和保健的方法。

山裡的老太太，看著面前如此高貴的婦人，也是心生羨慕，嫉妒，笑著說：“嘿嘿，我們哪會保養啊。就是吃的自家種的五穀雜糧。別看我已經八十多歲，和老伴還種著近一畝的山地呢。每年打的糧食蠻夠我們一年吃的。”

在集市上，老太太們都覺得很接地氣，很多年沒看到這樣熱鬧的場景。非常喜歡這種氣氛。她們在集市轉了許久，買了一些自己喜歡的小玩意，直到快散集市時，才往回走。

走在崎嶇幽靜的山道上，看著茂密的山林，一群群鳥兒在天空中飛翔。有時又落下來，很快又歡快地飛上樹梢，從這根樹枝跳到那根樹枝，相互之間玩得不亦樂乎。

看著附近的村莊，房屋低矮，都是用山上的石頭壘起來的。

呂老太太就問：“婉茹啊，他們指著什麼生活？就是這些山地嗎？”

婉茹笑了笑，說：“山裡人家就這樣。他們種著一些山地收成也不少，靠近水源的田地就種小麥，玉米。山坡上的梯田就種花生與紅薯，豆角等。其次就是山上的各種果樹，每年收穫後也能賣不少錢。生存是沒問題，就是發不了大財。現在一些年輕人都去城裡打工，混得好的就留在了城裡。”

羅老夫人聽著不住地點頭，笑著說：“怪不得他們都這麼長壽，吃的是五穀雜糧，做著農活身體也得到了鍛鍊。加上這裡空氣好，不長壽才怪。我們見到的那幾位八九十歲的老人，身體不但硬朗，他們的牙齒還很健全，真是好福氣啊。”

她們走上一個山崗，視野開闊了許多。

天高雲淡，火紅的太陽，失去了夏日裡的炎熱。和煦的秋風席捲著大地，撼動著一棵棵樹木，飛鳥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飛翔，也不怎麼怕人，時而飛起；時而落在草叢中尋找食物，有的還站在遠處東張西望，呆萌可愛。

雪梅拿起石頭丟過去，驚得它們四散飛遠，大家心情很是愉悅地笑著。

回到度假村後，幾個老太太把買回來的小工藝品，拿在手中把玩，喜歡得不得了。

一週後的傍晚，吃過晚飯後，呂老和婉茹站在湖邊，低聲問：“婉茹啊，我一直沒有問你，我聽一位打掃衛生的老人說，我們來之前，市裡想用兩千萬元買度假村。有這回事嗎？”

婉茹就擔心他們知道這件事，可是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能夠完美地平息下來，自己還是借了他老人家的勢，他也得有知情權才行，就瀟灑地一笑，組織了一下語言，而後把從米國回來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看到呂老表情先是緊皺眉頭，臉色逐漸變黑，很快又云開霧散。

婉茹急忙又說道：“嘿嘿，我雖然沒提起您，在席間看到他們兩人心裡忐忑不安，就說‘有個老人曾經說過，遇到難處就告訴他，他會酌情處理，然後就又說，我是個女人不假，可不是一個傻女人，不能讓一條臭魚壞了一鍋湯。他們才放下心來，就這樣把這件事化解了。”

呂老臉色也逐漸精彩起來，心想，自己的兩個兒子對她的評價的確沒有錯。她遇事沉著冷靜，面對強大的壓力，不動如山之智如海。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把難題化解。

滿意地問道：“周省長告訴你，不會再有人惦記度假村了？”

“是。其實這個田市長就是做事的方法不對，目的也是為鳳城市的發展在考慮。這件事已經平息，就咱爺倆知道就好。其實做市長也都不容易，我也能理解。他最不應該的是既想少花錢，又想得到度假村，有點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之嫌。”

婉茹也不藏著掖著，想到的就說出來。呂老可不是一般人，與他老人家動心眼那是萬萬要不得。

呂老沉思了一會，笑著說：“你做得對。我不會說出去的。以後遇到事，也別難為自己，告訴我，我會有分寸的。一些領導也想把工作做好，證明自己的能力也是無可厚非，就是做法有點以權壓人了。你有這麼多產業，管著這麼多人，遇到問題是不可避免的。不要著急上火，穩著點。我聽你姐說，雨晨，雨露，學習都是班上的前幾名，還在他們姑姑那裡打工，掙的錢都給你存起來了。”

“嘿嘿，我們家的人都是財迷，一個大財迷，兩個小財迷。”

婉茹也調侃地笑著說。

老爺子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老爺子知道，這是婉茹教育孩子的一種方法，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靠自己的勞動掙的錢，證明他們的人品端正。

呂老看著平靜的湖面，又說道：“我們決定明天要回去，這些天讓你受累了。我們老哥幾個過得很開心，你伯母她們約好明年再來，我家還有病人，也不能待太久。”

“好吧，我送你們去機場。”婉茹知道老人家是有事要回去辦，也不挽留。

這天傍晚，張婉茹把張婉雪梅叫到辦公，說道：“明天老人家要離開，我送他們到機場後，就沒有時間再回來。我已經把春節時給員工的獎金。和要發的年貨都做了計劃，發到你的電腦裡。你按著辦理就可以。在江城市將會有一個賓館和超市春節前開業，我離開後，你就把超市的李虎，酒店的李經理，服裝組的李華和孟強召集起來開個會。讓他們商量一下做好籌備工作。”

雪梅說：“好的，讓酒店的李經理籌備賓館的事情，李虎籌備超市，李華和孟強協助李虎，對吧？”

“是，我已經給幾個管理人員漲了工資，就從十二月份按著開發放。其次，就是讓你那三個同學也要過去待上一段時間，侯雲燕過去負責賓館的財務工作；鄧超和姚海去超市負責財務工作，讓他們做個計劃，看看還需要幾個人才能忙得過來，他們自己找人也行，我來招聘也可以。總之必須把財務科組建起來。”

張雪梅笑著說：“好的，我已經告訴他們漲了工資，都很樂意跟著你幹。他們問能不能給他們交養老金。”

張婉茹想了想說：“我也想過這件事，春節過後，我們就開始辦一批。首先是各部門組長以上的領導。另外，你們把各單位平時表現好的，工作能力強的選出來，也會給他們一起交養老金。”

“超市的商品，比如說服裝與小家電，能不能從我們這裡往江城超市送貨。這樣我們還能掙到批發價。”

張婉茹聽後，抿嘴一笑說道：“這樣不就是，我從左口袋裡拿出來，往右口袋裡裝嗎？”

張雪梅仔細一想，也咧開大嘴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張婉茹認真地說：“再說江城市的產業，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是我和兩個同學合股的。服裝，家電，小家電還是從我們供貨商那裡上貨。你召集開會時，也讓你的同學參加，尤其是超市，讓他們與超市的供貨商都聯絡一下，如果願意往江城超市供貨的，就統計一下。”

晨光絢爛，縷縷淡淡的霞光，像綢帶一樣飄在湛藍的天空上，綢帶的兩頭分別繫著遠處的大山和近處的山村。

度假村的附近有一群一群的鳥兒飛來飛去，就像知道客人要離開，它們不時地落在樹梢，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彷彿是在和他們告別，預祝他們一路順風。

婉茹把準備好的土特產，交給兩個秘書和省裡聯絡後，開來了一輛中巴車，把禮物裝上提前開往京城。

在村子裡陣陣雞鳴犬吠聲中，大家都起床了，洗漱過後，有人在廣場上做著健身運動，還有人正繞著湖邊散步。享受著清靜祥和的美好時光。

在八點鐘大家吃過早飯，上了準備好的車輛，朝著省城機場開去。

婉茹送大家上了飛機後，這段愉快的假期，就算圓滿結束。

開車回省城，去了南城的蔬菜批發市場。這裡賣蔬菜的有一部分，是從其他城市用集裝箱貨車運過來的，假如江城市的蔬菜成熟後。因為離這裡較近，各種蔬菜就能賣出很好的價格。

在市場的管理處，看到有一個廣告欄，也決定，等蔬菜成熟後，就在這裡長期做廣告，這樣就能有一些蔬菜商戶，去江城市收蔬菜運回來出售。再等一個月就過來租門頭。

又開車去北城的蔬菜批發市場，發現也是這種現象。

回到溫馨花園的工地，這裡已經把舊樓都拆除了，已經有挖掘機，運土車開始忙碌起來。範宋蘇三位工程師正在工地上。

張婉茹知道紀玉清和米工程師，現在正在蔬菜加工廠的工地上，也開往江城市。

到了玉泉鎮直接來到大棚區域停下車，來到一座大棚門口，掀開草氈子走進去。看到一些蔬菜已經有的開花結果，還有的蔬菜長出了幼苗。

張婉茹看明白了，他們說的能收穫好幾茬的原因。因為最初栽上的間距都很大，這樣不但通風好，也能利於生長，同時，後來再栽上長成起來後，也能及時替代先前已經長乏了的。

她轉身回到車上。開車進城時已經是黃昏，來到蔬菜加工廠的工地，看到了已經蓋起了一片廠房，有的外牆已經做好，蔬菜市場已經搭建起來。

見到紀玉清和米工程師，從臨時搭建的辦公室裡走出來，走向前笑著說：“車間和冷庫把內外牆做好後，就開始鋪設地板磚。賓館和超市還得多久？”

米工程師笑著說：“再有半個月就能封頂，如果再抓點緊，春節前還能簡單地裝修一下開業。”

三人朝著蔬菜市場走著，張婉茹說道：“我覺得市場南北都得蓋上一些門頭房才行。只把東西留作進出口就可以。上次我聽二哥說：“他們的財政有點緊張，現在農民種地不收稅。這裡的工業又少。蓋一些門頭房也可以租出去。”

紀玉清說道：“可以，等這裡完工後就蓋，就蓋兩層的就行，市場上可以收管理費。雖然不多，螞蚱腿也是肉。這個市場，他們一分錢也沒有花，是我們買地皮兌換的。”

張婉茹眯起眼看著上千平方米的市場，說道：“你說的是沒錯。可是現在修路，栽樹，安裝路燈，蓋辦公樓等，哪一樣也不少花錢。”

米工程師笑著說：“門頭房很容易蓋。你想得很周到，有門頭房也會方便一些商戶。”

三人回到市委招待所，二哥和唐副市長和請來的農技師，在飯廳裡喝茶聊天等著他們。

大家寒暄過後，洗過手都坐來。

二哥笑著說：“婉茹，有了市場與蔬菜加工廠，就算給菜農一顆定心丸。下一步你有什麼計劃？”

張婉茹沒有急著回答，看向幾位農技師，問道：“吳教授，蔬菜成熟還有多久？”

吳教授笑著說：“第一茬還得兩個月左右。產量不會太低嘍。因為他們已經學會嫁接，打叉，授粉等技術。春節前後會有大批蔬菜上市。”

張婉茹看向二哥說道：“我在鳳城市的蔬菜批發市場，已經租下了門頭。今天又在省城的兩個蔬菜市場考察過。再等一個月就過去租門頭，也會在市場做一段時間的廣告宣傳。”

紀玉清笑著說：“哈哈，你和二哥不謀而合。他們正在做宣傳海報。準備讓人去周邊幾個城市的蔬菜市場張貼，招攬蔬菜批發商過來收購蔬菜。”

張婉茹又繼續說道：“我會先買兩輛大型的集裝箱貨車，與兩輛中型的廂式貨車，你讓他們找好司機。如果找到了，一個月後就去買車。等蔬菜成熟後，就開始收購送往各批發市場。其次，我還想到了一個銷售渠道，一些單位每到春節都會發給職工一些福利。我們就利用這個機會，去推銷蔬菜禮品箱。”

紀玉清立馬就明白張婉茹的想法，笑著說：“哈哈，你這個想法是最快捷的。既能一次銷售幾千上萬箱，還減少了很多環節。”

二哥聽後，心裡無比的敞亮。酒菜上齊後。大家開始吃喝起來。

紀玉清打量著張婉茹笑著說：“你陪著老人家肯定吃得不錯，都長胖了。”

張婉茹笑著說：“沒錯。在度假村過得很舒坦。以後每年老人家過來度假，我也算跟著度假了。如果不是陪著老人，我還真的閒不下來。”

二哥看著妹妹，想到陳市長對自己她稱讚，心裡還是蠻自豪的。過了一會才說道：“鳳城市的新市長叫陳延年，是我黨校的同學。這人很不錯，正直，開朗，比我大十歲。他給我打過電話。”

“是。他去度假村和我商量接待工作。胡叔叔也過去了。等明年回鳳城市，我們約在一起吃個飯。他給我的印象也很好。”

推杯換盞過後，又談起種蔬菜，兩位教授滔滔不絕地講述一年內，各種蔬菜在不同季節的管理，坐果情況，在座的幾位外行聽了也覺得非常有道理。

張婉茹心想，隔行如隔山，術業有專攻，就是這麼個道理。如果他們沒有兩把刷子，就不敢稱自己是專家了。產量高，收益就高，農民們掙到了錢，自己也會同樣有回報。

飯後，張婉茹跟著二哥，回到他的那座二層小樓。

二哥泡了兩杯茶，放在婉茹面前的茶几上一杯。

就聽到婉茹開心地說：“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二哥不解地問：“你說的東風，是指啥？”

張婉茹左嘴角上翹，邪魅地一笑，說道：“王志勇。”

“就是你的同學，我還以為是等蔬菜成熟呢。為什麼是他？”

“只要把他忽悠過來，咱哥倆才能真正地踏實下來。我們倆不可能為了蔬菜與養殖什麼也不幹，都有一大攤子事要做。只要讓王志勇入夥，我們這盤棋才能成功。我準備給他蔬菜加工廠的兩成股份。至於你們市裡，必須給他幾十畝地種蔬菜，還得讓他有自己的養殖場才行。”

二哥呵呵地笑著說：“這個沒問題，如果他能在五月份過來，麥收後，我就可以租給五六十畝地，其次在山區還可以劃給他一片山地做養殖場。”

張婉茹接著說：“他的能力還大著泥。不但會釀造醬油醋，還會做醃菜，而且做的醃菜還在出口國外，他也有出口蔬菜的渠道。嘿嘿，是不是把他忽悠過來，前景更加美好呀？”

二哥咧嘴呵呵地笑起來，而說道：“你這個鬼機靈，耍陰謀詭計也這麼有學問。”

張婉茹朝翻了個白眼，說道：“這可不是陰謀，而是陽謀。上次我過去已經把他說動心了。就差你從背後推一把了。再說，他過來利益均沾，共享才能共榮。對他是最好的出入。”

二哥問：“你還去米國過年嗎？”

“是，必須先幫著菜農解決了銷售問題，到時候再說吧。這次回去我會去考察農用機械，如果合適，我會購買幾臺回來。這樣你們的糧食問題也不會減產，還會大幅度地提高。”

“問題是一些家庭土地不多的，很難使用農機耕種與收割。”

張婉茹喝了口茶，說道：“你想問題不能繞個彎嗎？比如說，兩家緊挨著的五十畝麥地張家三十畝，李家二十畝，那就統一耕種，管理與收割。等收貨後，怎麼分糧食，你該會計算吧？”

二哥聽後臉上微微有點紅，心想，自己在這個妹妹面前總覺得很笨。

而後說道：“嗯，你這個想法非常好，既能減輕了他們的辛苦勞作，也能做到公平。接下來，你那個東風還得儘快過來才行。我下一步還得主抓糧食問題。”

張婉茹來到二哥的書房，把自己的膝上型電腦開啟，與王志勇聯絡上後，兩人開始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