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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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的早上，張雪梅就來到張婉茹家，兩人上了二樓看到了他們上課的教室，又去看過給她準備的臥室。

回到教室，劉雪梅對張婉茹說：“姑姑，我在大學裡正在輔導兩個中學生，我知道教學生主要培養他們的學習興趣，尤其是注重自學的方法，其次就是多做些題，來鞏固所學的知識。”

“很好，還得讓他們多看書，每天寫一個完整的小故事，其次就是學英語，這個假期只教字母和音標，以及簡單的常用語。”

“好的，我會用心教的。我也會把叔叔家兩個孩子的功課，再從頭輔導一遍，爭取下學期能考出好成績。”

張婉茹嚴肅地看向四個孩子後，對雪梅說：“如果誰不聽話就告訴我，今後就不讓他們再來上課了。你在這裡別見外，還有就是貪多嚼不爛，一定要學紮實嘍。如果他們精力旺盛，就讓他們學些歷史，地理知識。”

“好的，我也會針對他們的情況做個學習計劃，循序漸進地學習。”

在下午，天上霧濛濛的，天氣預報說今天會有小雪，陰乎了一整天，只不過飄飄灑灑地下了一小陣就停了。

初二的清晨，張婉茹按時醒來，躺在床上也睡不著。

想到自己跟著陳老學了這麼久的武功，春節前忙得忘了給他送點禮物。起床後，就從房間裡拿出四瓶茅臺，還有名貴的茶葉。放進車子的後備廂裡。開車去了市裡的公園，不知老人在不在？

沒想到，陳老正在指點林國忠學習太極拳。

張婉茹走過去，站在旁邊觀看著了一會。

當陳老看到婉茹時，兩人收勢後站立。

張婉茹急忙走上前，把帶來的禮品交給老人，笑著說：“陳爺爺，這麼大冷的天，我還以為你不過來了。春節前太忙了，沒時間過來。承蒙你老人家對我的指教。這是我孝敬您的。”

老人家也沒矯情，接過來笑著說：“你學得很好，還得加強練習。有時間就過來，我再指點你一下。學武功不能中斷，一旦停下來就會退步。”

張婉茹急忙說：“好的。明年我要去省城工地，大部分時間都會留在那裡。放心吧，我只要在本市，我就會過來跟您學習。”

在下午，張婉茹接到了張旺財的電話，說他們六人很快就到酒店，想和她談談辦廠子的事情。

張婉茹開車來到酒店，在五層的小會議室裡接待了他們。

這次也見到了馮洪偉，馮洪亮哥倆。

李經理讓服務員給每人送上一杯茶水後離開。

張婉茹看著張玉山說“就是你和馮洪偉乾的時間最長，技術也最好，是吧？”

“算是吧，我們倆在南方幹了很多年。”

“我就讓你們倆每人負責一個專案。我是兩眼一抹黑，絕對的外行，可是我也會跟著學習基本流程的。上次說過讓你們提前合計一下，需要的機器也得你們跟著我過去購買。接下來把你的想法向我說一下吧。”

做窗子的馮洪偉首先說道：“我有購買需要機器裝置的地址，和需要原材料的廠家。以前我就和經理一起去買過。”

說完，把寫好的清單遞給張婉茹。

張婉茹看到上面，不但寫明需要的機器名稱，還標上了價格。

馮洪偉繼續說：“我們過去一趟與他們談好，只要我們要貨，轉一部分貨款，他們就能給我們送到工地上。我們用的人數也不用太多就要十個人足夠。我從以前的工友中聯絡了七個人，決定後就讓他們過來。就看如何給發工資了。”

張婉茹問：“十個人忙得過來嗎？”

“能，需要的門基本都是做好了的，只是負責安裝。而窗子是需要製作的，我們都是熟練工，供應一個工地還是沒問題的。”

“你們對佣金有什麼要求？”

“我原來在工地上也是負責人，每個月六千多元，張彪他們去得晚一些，每個月四千多元，都不管吃。住在工地上的工棚裡。”

張婉茹在心裡算計著，工資的確不少，不知道能不能掙出來。又想到他們的工作量也是很大。聽紀玉清說過，工地上的技工最高每個月七八千元很正常。

馮洪偉看到張婉茹在猶豫，接著說：“輪起來我奶奶也是你們老張家的人，與你父親是同輩。就憑我們沾親帶故的也不會坑你。在我們以前的工地上，最少需要近二十人。所以這份薪金，我們要得並不高。”

張婉茹笑著說：“我是在想，這些人是不是有點少了。既然你這麼說了，就這樣吧。還有你們負責安裝。”

“哈哈，沒問題。反正也是隨著建起來隨著安裝，不會耽誤事的。真要忙不過來就再找幾個打下手的。到時候再找也不晚。”

張婉茹尋思著這樣也是個好辦法，就說道：“那好吧。其次就是管三頓飯。這樣你們吃完飯也能夠多休息一段時間。”

張玉山說道：“我們做磚的與他們不太一樣，需要的人數要多一點，這可是個力氣活，尤其是搬運。機器很簡單我也寫清楚了。原料就是河沙，水泥，粉煤灰，鋼筋等，現在國家提倡環保型建築材料，這就是蓋樓最常使用的。”

張婉茹說：“我準備承包一個沙場，水泥就從廠裡直接購買。你們的工資有什麼要求？”

“我們大部分是在室外工作，也比較辛苦。所以我在以前的工地每個月七千元左右。馮洪亮和白青雲去得較晚，去年每個月漲到了五千多元。另外，我也聯絡了兩名以前的工友過來，再加上我們三個負責製作，再招的新人就從村裡找十幾人，他們就是從事一般的工作，工資每個月給三千元就可以。”

說完也把一張清單交給張婉茹。

張婉茹看過後，上面寫得更詳細，就連每個人的工資也都標得很清楚。

張婉茹滿意地說：“你們六人可以帶家屬一起過去。家屬過去後負責給大夥做飯，工資每個月兩千元，同樣管吃。如何？”

六人齊聲笑起來，也一個個眉開眼笑地相互對視著。

張玉山代表大家說道：“呵呵，那個太好了。這樣真比在南方舍家撇得強多了。我們也不會辜負你的信任，好好幹的。”

“那好吧。去買機器裝置與原材料時，就有張玉山和馮洪偉和我去。接到我的電話後帶上身份證一起去機場。”

相互交換了電話號碼後，張婉茹送走他們後。接通了紀玉清的電話，把和兩人的商量的事向他講述了一遍。

最後問道：“我僱傭他們這樣處理有什麼不妥的嗎？”

“沒有，他們要求的薪金的確很合理。而且他們用的人數量也不算多，這樣也能給你省點錢。管他們吃飯，你也不吃虧。你投入雖然多，收穫也會很豐厚的。他們都很實在。”

“好的，我會盡快與他們去買需要的裝置和材料，爭取在一個月後就能投入生產，只是還得需要做門窗的工棚。”

“不要緊，等我過去選好做工棚的位置後再做不遲。”

在桃源村馮洪偉那個氣派的院落裡，八間大瓦房，房子的格局與城裡樓房是一樣。各種傢俱也都非常上檔次。

在寬大的餐廳裡六個人正在喝著小酒，談著在新的一年裡留下來，跟著張婉茹好好大幹一場的事。

年紀最小的張彪笑嘻嘻地說：“哈哈，按著輩分，我還得叫她姑奶奶。沒想到她這麼有本事。馮大哥，我們是不是太老實了，工資就該多要一點。她可是財大氣粗，是不差錢的人。”

張彪的話也引起了其他人的共識，都看上馮洪偉。

馮洪偉，淡淡地一笑，斜視了張彪一眼，說：“她財大氣粗，擁有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能掙這麼多錢，也絕不是平庸之輩。我們大家不用跑這麼遠，在家門口就能掙到與以前同樣多的錢，還能經常與家人團聚，這本身就對我們有利。還能管飯，每個月我們也能省下五六百元，這樣算起來，工資還比以前提高了。”

張玉山也插話說：“沒錯。她能安排我們的媳婦去工地，每個月兩千元，這種好事在別的地方是沒有的。大家就知足吧。再說，她也是想幫助家鄉的父老鄉親，有這份心，我們的領這個請。”

馮洪偉的妻子正好端著菜走過來，白青山笑著對她打趣說：“嫂子，以後跟著大哥一起去工地，是不是很開心呀。我大哥也不會再寂寞了。”

馮洪偉的妻子笑著說：“臭小子。以後把你媳婦帶在身邊可要悠著點。她如花似玉的，別讓人家給拐跑嘍。看把你們給美的，哼！我們幾個姐妹過去，你們最好老實一點。如有越軌，隨時就會家法伺候。”

張旺財呵呵地笑著問：“大嫂，我們可都是老實人，你可別嚇唬我們。家法還是留著晚上伺候大哥吧。”

隨後引起大家一陣哈哈大笑，笑得邪魅與得意。

馮洪偉的妻子在張旺財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紅著臉笑著說：“還得讓你媳婦多管教一下才行，跟著去了南方這些年，你們都變成潑皮無賴了。”

在酒店裡張婉茹在大廳裡，看著服務員正忙著給客人送菜。張霞站在收銀臺後面給客人算賬收錢，動作嫻熟，賬目清楚，她除了腿腳不利索外，無論身高還是長相與學歷是收銀最好的人選。穿上合體的工作服更加顯得清純靚麗。

李經理對來的客人就像個個都是他的老熟人，熱情地打著招呼，給他們安排餐桌。

張婉茹又走進廚房，看到大廚們動作麻利，專心致志，看著發過來的選單逐一烹製。也沒有多做停留回到了住房的登記處。

張紅看到她，麻溜地站起來，笑著說：“老闆，過年好！”

張婉茹問：“這幾天有多少客人入住。”

張紅把登記簿拿起來，交給張婉茹後，說：“過年這幾天比平時還要多。我們酒店有暖氣，不像其他的小賓館有空調也不捨得開。現在過年了，入住的客人也都想對自己好一些，不在乎多花一點錢。一些客人對我們這裡的飯菜也都很滿意。”

張婉茹看著登記簿，還真像張紅說的“高檔客房全都住上了客人。就是中等客房也住上了大部分。看來節假日就是餐飲行業的旺季，假如到了每年的十月一，五一等節日，會是旅遊的旺季。到那時會比現在更紅火。看來蓋大酒店也勢在必行。光靠現在的規模是不行的。”

她走出登記處，來到辦公室給自己泡了一杯茶，隨後坐在辦公桌前開啟電腦後，搜尋做門窗和空心磚的資料，當她正一條條地仔細閱讀時，手機突然響了。

她拿過來看到來電顯示，是劉玉慶打來的，急忙接通後說道：“老同學，過年好！”

“哈哈，過年好。婉茹，初五我約了幾個同學在一起聚一聚，就定在你的酒店裡，你順便留個包間。”

“好的，你沒回省城過年嗎？”

“現在就在我爸媽家，初五我就回去值班。”

“好的，到時候見。”

初四這天，表姐王雪豔夫婦帶著兒子一起來到王翠平家。王翠萍和王雲忙著做菜招待他們。

張婉茹和王雪豔夫婦坐在沙發上喝茶聊天。

王雪豔笑著看向這個妹妹，說道：“聽我爸媽說你現在不但買下了酒店，還在賣電腦，在省城還要蓋樓。呵呵，你的心氣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張婉茹給兩人斟上茶水後，笑著說：“我既然辭掉了工作就衝著掙錢來的。如果不尋思著掙錢就留在保險公司躲清閒了。明年我會留在省城，到時候我會去你家做客。姐夫，你在政府哪個部門工作？”

王雪豔的丈夫曹啟明笑著說：“在市司法局。”

王雪豔笑著說：“你姐夫在大學裡就是學法律的，還有律師執照。這些年幹得也不是很順心。”

張婉茹急忙說：“現在你們市的邱市長是從鳳城調過去的，我與他也算認識。等明年我約他出來吃飯。到時候你們倆也過去，就算交個朋友。”

王雪豔立馬眼睛一亮，笑著問：“你什麼時候結識了這麼大的人物，我們這麼多年在省城混，就連與市長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那敢情好了，你姐夫實在是太老實，只知道工作，對人情世故不怎麼在行。”

張婉茹知道這個姐夫是從農村考上大學的，知識的確改變了命運，還俘獲了表姐的芳心，只可惜還是有著鄉下人的那種古板淳樸。舅舅和舅媽從一開始就沒看不上他，可是拗不過自己的女兒。

張婉茹看著一臉憨厚的曹啟明，笑著說：“這正是姐夫的美德。無論到了什麼時候，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就是最大的資本。無論誰當領導，手下也不可能缺少踏實做事的人。也只有會做事能做事才有發言權，也會有機會挑大樑。放心吧，你們一準會心想事成的。”

曹啟明聽到張婉茹的一番話，就像心裡有了底氣，感激地說：“呵呵，還是婉茹看得明白。你姐一天到晚地嘮叨。怪我格局有點小。其實裡面的道理我全都懂，就是不想顯露出來罷了。如果我像婉茹一樣出來成立一個律師事務所肯定能掙大錢，可是你又不同意。”

張婉茹理解表姐的想法，單幹是掙錢，可是沒有當公務員風光，恐怕兩人再爭辯下去，就笑著問：“姐夫，我現在的幾個單位有幾十個員工，我想與他們籤一份勞務合同，你能給起草一份嗎？我擔心以後會有麻煩。”

“可以，我義不容辭，等我斟酌一下就給起草，而後影印一部分，再見面時就交給你。”

在初五，上午十點鐘，張婉茹在酒店的大廳裡，見到了劉玉慶夫婦。

張婉茹和他們一起點好菜後，三人來到辦公室喝茶。

劉玉慶問：“聽我父親說，你正在省城給鋼鐵集團蓋宿舍樓。有這事嗎？”

張婉茹給每人續上茶水後，笑著說：“是，去年就開始了。今年我個人承包只做門窗與空心磚的專案，技術工人已經找好了，再過幾天就過去搭建工棚。”

劉玉慶點上一根菸，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霧瀰漫開來，在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後，看向張婉茹。

說道：“做門窗的工棚不能太小嘍。我們銀行前幾年，有人從行裡貸款做廠房，用的是鋼架結構的框架，沒幹多久就因沒錢散夥了，因為沒錢還貸款，我們就收回了那個廠房，把鋼釦框架拆卸後放在一處場地。如果你需要就賣給你，幾乎就是八成新。”

“多大面積的？”

“一個五百多平米，一個四百多平米的。”

孫儷也急忙說：“嗯，放了一年多了。這種鋼釦架構的廠房，可以隨著工地隨時拆遷安裝，很適合你們做臨時廠房用。”

張婉茹雖然不太確定，也覺得他們說得有道理。等再詢問一下紀玉清，工地上就已經搭起了許多工人住的房子。如果買下來，安裝好會比臨時房更堅固。

笑著說：“好的，如果還能用，我就買下來。這次安裝起來最少也得使用五六年，因為那裡有兩個樓盤需要蓋。”

劉玉慶笑著說：“等我回去再商量一下，就打包賣給你。你放心，現在也就是比賣廢鐵稍高一點。你絕對不吃虧。”

“好的，我必須在兩個月內做起來，儘快開始製作才行。”

這時高一的同學姜小赫，唐海攜夫人逐一來到。雖然相隔十幾年，大家見面後還都能相互認出來。

劉玉慶留在辦公在打電話，張婉茹帶著大家去包間，問身邊的孫儷：“還有人來嗎？”

“還有一位，就是以前愛出風頭的段娜。她考上了港城大學，畢業會就留在了那裡，找了個當地人結了婚。今年回家來探親。就是她約的我們。她也與許多同學保持著聯絡。”

在包間裡，張婉茹和唐海，姜小赫正在談著各自大學畢業後的發展時。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女人挎著一位白淨面孔，五官端正，身材修長，男人的胳膊走進來。

女人大破浪的髮型，描眉畫眼，看上去就像掛曆裡的美女一般。尤其顯眼的是，身穿一件黃黑相間的貂皮大衣。他們走進來的瞬間，就像最近流行的港城電影主角攜夫人閃亮登場一樣拉風。

她走門後，用那雙丹鳳眼在所有人臉上掃過，當目光落在張婉茹臉上時，瞬間把頭高高地揚起，丹鳳眼微眯。

隨後就又把目光落在唐海和姜小赫，孫儷的臉上，立馬喜上眉梢說道：“戴噶猴！”

張婉茹在學校時曾經與這個女人吵過架，她還是小心眼愛記仇貨。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裡見到她，看來這頓飯不會太愉快嘍。裝著不在意地站在一旁觀看。

唐海笑著走上前與她來了熱情洋溢的擁抱，隨後打趣地說：“段娜還是那麼漂亮，還真被港客同化了，和我們說起粵語來了。我們可都是平頭百姓，不懂那麼洋氣的語言。”

站在段娜身邊的男人和唐海握了握手，用普通話解釋道：“段娜說的是，大家好。”

姜小赫走上前和段娜握了握手，又和港客也熱情地握手，笑嘻嘻地說：“哈哈，還是我們鳳城市的女婿會講話。歡迎來到我們鳳城市做客。”

段娜又和孫儷擁抱了一下，轉臉看向張婉茹，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瞬間。

而後腦袋搖晃了一下，尖刻地說：“哎呦呦！這位就是我們班的張大美女吧？聽說你成了寡婦，哈哈，像你這麼漂亮的寡婦也真的不多見。聽說你在保險公司上班，是不是成了大經理啦？”

張婉茹早就意識到這個女人會向自己發起攻擊，聽到她如此赤裸裸地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唐海夫婦和姜小赫夫婦還很配合地在嘲笑。他這是明顯地在打擊報復，想讓大家看自己的笑話。

在來的同學中，她也是孤家寡人來參加聚會的，的確有點不合群了。

看著她，冷冷地說：“沒錯，我的確是個寡婦，也已經辭了工作。看來你過得很好嘍？”

“當然的嘍。我老公在港城是開公司的。這頓飯有我來請客，讓你也飽飽口福。恐怕你還沒下過館子吧？”

張婉茹抿嘴一笑，說道：“是，我一般不下館子。放心吧，我會吃好的。”

唐海看到氣氛逐漸有了硝煙的味道，急忙插話道：“段娜，在港城吃西餐都吃膩了吧，今天就讓我們的港城姐夫也品嚐一下家鄉的菜餚。這個酒店的家鄉菜做得非常地道。”

孫儷看到張婉茹臉色波瀾不驚，提到嗓子眼裡的小心臟終於落下來。

就看段娜環視著包間，頻頻點頭，笑著說：“沒想到，你們這裡還有如此豪華的酒店，裝修得一點也不比港城的酒店差。”

話剛說完，劉玉慶從門口走進來，笑著說道：“哈哈，這就說明張婉茹非常有眼光，自從她把這裡買下來後生意特別火，她打算幾年後在後面蓋一座高層酒店。”

劉玉慶邊說，邊坐在了孫儷身邊。孫儷總算心裡踏實下來。

而唐海，姜小赫，尤其是段娜臉色變了數遍。

劉玉慶迎上段娜看過來的目光，笑著說：“你們還別不信。她的產業不止有酒店還有三個服裝店一個家電店鋪，現在進軍了房地產。如果說起來，我們同學中，她才是事業有成的那位。”

段娜終於收斂起那囂張氣焰，表現得有點尷尬起來。

當一盤盤精美的菜餚端上桌後，儘管其餘的同學都有點拘謹，可是劉玉慶卻沒看到剛才的一幕，熱情地讓著大家吃菜，在他的帶動下氣氛終於緩和下來。

在劉玉慶帶過四個酒後，大家開始相互敬酒。張婉茹看到他們如此市儈，心裡感到這場聚會非常無趣。與唐海，姜小赫象徵性地喝了一杯。

當只剩下段娜還沒與張婉茹互敬時，劉玉慶笑著說：“段娜，你和張婉茹有十幾年沒見了吧，趕緊喝兩個吧。”

張婉茹心想，你心眼小，本大小姐心眼只比你小一點點而已，就急忙笑著說：“呵呵，對呀。在座的人中你是大款，還給我們從港城拐來了一個玉樹臨風，瀟灑帥氣的姐夫，說明我們鳳城人還是很有魅力的。兩杯可有點少了，就喝四杯吧。”

段娜聽到張婉茹話裡話外有挑釁的意味，也來了精神，乾脆地說：“四杯就四杯，來給我們滿上。”

唐海叫來了服務員，拿來四個酒杯逐一斟滿後，靜看兩人對飲。

張婉茹端起一杯，向段娜舉杯示意了一下，而後仰頭一口喝乾，隨後又連幹三杯，臉色毫無變化，笑嘻嘻地看著段娜。

而段娜喝過兩杯後就有點打酒嗝了，強撐著喝完最後兩杯酒。反而激起了她的鬥志，笑著說：“剛才是你敬我，現在我再回敬你四個酒。”

大家看出她已經有些醉意了，劉玉慶笑著說：“哈哈，我們點到為止。心意到了就好了。”

唐海也急忙說：“我們喝了八瓶了，沒酒了。也都差不多了。”

段娜卻很固執地說：“不行，拿酒來，我還每沒喝痛快呢。呵呵，我老公既然是鳳城的女婿，大家應當與他再喝兩杯，就算，就算敬新女婿。”

大家已經看出段娜喝高了。港客嫌棄地看了一眼，對劉玉慶歉意地說：“夫人今天高興，就上飯吧。”

當大家吃飽喝足時，服務員用托盤送來了賬單。

唐海笑嘻嘻地指著段娜，說：“我們的段大小姐今天請客。我們大家飽了口福，實在是太感謝了。”

段娜臉色立馬陰沉下來，心想，先前我噁心張婉茹時，你也在一旁幸災樂禍，知道她的實力後就立馬轉了風向，真是一個勢利小人。

可是說出去的話又收不回來，只好拿起賬單，看到上面寫著四千多元時，臉色立馬黑下來。強打精神把賬單交給丈夫。

那位鳳城女婿只好乖乖付錢，一雙陰損的眼眸像利劍一樣看向段娜。

張婉茹始終面帶微笑，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心想今天算是大開眼界。這些所謂的老同學已經都變了。今後還是少與他們摻和為妙。要不是礙於劉玉慶的面子，早就離開了。

送他們離開酒店，張婉茹感到吃進肚子裡的飯菜與酒水在胃裡翻騰，感到一陣反胃。

今天來到自己的地盤，本想做東請大家吃一頓的，點的菜也都是最上檔次的，酒水也是最好的，結果自己受了這個女人的一頓奚落。

不過也不算啥，自己這次不但沒花錢還掙了錢，最主要的也飽了口福。

正當張婉茹找著藉口安慰自己時，卻接到了劉玉慶的電話。

“婉茹，實在對不起。大過年的本來想約大家在一起高興一下的，結果使你這麼下不來臺。段娜實在是狗眼看人低了。”

“沒關係，嗑瓜子難免會嗑出個蟲子來。”

“實在抱歉。回家後才聽孫儷說明原因。孫儷當時也沒法阻止她。我本來想結賬的，是孫儷阻止了我，就是想看看段娜的表情。”

“哈哈，都過去了。我不在意。祝你們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