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鴛鴦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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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省城警察局裡，馬局長看著上級頒佈的嘉獎令，有喜悅也有些尷尬。這麼一個大案雖然功勞唾手可得，還沒有付出任何代價。可是局內上下人員並沒有太多的激動。

而那個居功至偉之人，卻做了一次無名英雄，經過再三商量只給她一個好市民的獎勵。

結果打電話人家並沒有來領取。

這天下午，呂明宇開車回到別墅，發現了張婉茹那件被劃破的羽絨服，又開啟衣櫥看到少了幾件衣服。就已經確定張婉茹回來過。

又拿起那件羽絨服反覆地檢視著，上面的血漬已經發黑。還有那件黑色的羊毛衫上也被劃破，有大量血漬殘留在上面。非常確定她受過傷。心裡不但緊張還不斷地抱怨。

不知道是遇到什麼事情？他竟然不是第一時間告訴我自己。看來自己在她的心裡的地位還是沒有那麼重要。

他坐在沙發上喝著茶，心裡有些失落。經過上次那晚還以為她對自己的感情有加深。沒想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止疼片上面，急忙拿起來瞧了瞧，而後又開始心疼起她來。她肯定是傷得不輕。

急忙拿出手機打給自己的秘書：“小秦，你聽說這幾天市裡發生打架鬥毆的案件嗎？”

“沒聽說過，就是有也不稀奇，這種事常發生。”

“明天你去打聽一下，向我彙報。”

“好的呂總。晚安！”

呂明宇試了幾次想給張婉茹打電話，又想到她既然不告訴自己，肯定有不得已的理由。還是等調查後再說吧。

在第二天，呂明宇一上午心情都很鬱悶。想到張婉茹在那天一個人經歷的事情一定很驚險，也為今後她處處都是一個人而擔心起來。自己今後一定要對這丫頭多關心一下。

呂明宇心煩意亂的眉頭緊皺，直到下午，終於見到了秘書小秦。

小秦走進辦公後，興奮地面帶微笑。不等坐下就把從市局打聽到的事情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最後補充道：“哈哈，我已經知道這位大俠，就是給我們蓋宿舍樓的那位張婉茹老闆。聽我在警察局裡的同學說，她還要求局長不要把她說出去。尤其是他的家人，免得他們擔心。呵呵，如果他們家人知道她這麼能打，說不定更不會擔心。”

呂明宇也越聽心裡越激動，想著那天傍晚發生的場景不僅為她捏把汗，也為她沉著冷靜面對四個在逃犯英勇搏鬥而震驚。沒想到自己對她的瞭解還只是停留在十年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大學時代。這些年她所經歷的一切與那個時代已經大不相同。

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尋思了一會問道：“你是說新上任的邱市長去把她帶出警察局的？”

“是，邱市長就是從鳳城市調過來的。看來他們早就認識，還很熟的樣子，從警察局出來，張婉茹要求邱市長請她去吃火鍋，他們去了一家叫仙鶴來的火鍋店。”

呂明宇心想，這是吃完火鍋後就開車去了別墅，留宿一夜後就回去了。難道她也是怕自己擔心才不告訴的嗎？

這丫頭人脈還很廣，不但認識農行的劉行長，還和邱市長很熟。想想也不奇怪，這裡本來就是她的主場。她這麼精明認識一些人物也不稀奇。

唉！看來自己這個總經理，在她的心裡還是沒有那麼重要。隨後又得意地抿嘴笑起來，心想，臭丫頭，你這是不把豆包當乾糧，我這個京城呂二少能壓他們好幾頭。就是哥要低調，不能張揚而已。

他讓秦秘書去忙了。自己坐在沙發上自斟自飲起香茶來。

他把身子倚靠在沙發後背，腦袋也仰望天花板，張著嘴呵呵地笑起來。

心想臭丫頭，你既然不告訴我，我也就裝迷糊，看你以後會向我怎麼解釋？既然你有一身好武功，我就不用為你提心吊膽的了。

嘿嘿，你今後留在工地上最少四五年，我就不信在這幾年中還不能俘獲你的芳心，真要是那樣，我就不用再混下去了。

在鳳城市的張婉茹同樣是非常低調。不但沒有使自己受傷的事讓任何看出來，也在五天後拆線，拆線後傷口處留下了像蜈蚣一樣的疤痕。

孟海雲自從上任以來，兩人只通了兩次電話，也各忙各的沒有時間見面。鳳城市的領導換屆，在老百姓中沒有激起任何波瀾，就像天上的太陽照樣東昇西落一樣，仍然按這個自己人生軌跡生活著。

張婉茹也照樣在服裝店，家電店鋪和酒店來回巡視。她期盼著每分產業更加紅火，因為她覺得自己還是非常缺錢。

這天清晨，她一早起床洗漱完畢，一路小跑著來到公園，見到了陳爺爺。

老人家一臉的嚴肅，淡淡地問：“有段時間沒見到你了，不能因為寒冷就停止鍛鍊。”

張婉茹把從省城回來的路上發生的事向他講了一遍。

老人家聽說她被劃傷，問道：“沒有大礙吧？”

張婉茹看到他關心的目光，急忙說：“沒有。只是劃破了一道口子，已經拆線了。謝謝您來的指點，要不然，我還真會英年早逝。”

“我聽你的講述，你還是在對戰中經驗不足。你是做到了穩準狠，可是，這得建立在保證自己不受傷的前提下。他們最大的失算就是因為看到你是個女子，犯了輕敵的毛病。你有點太急躁了，對躲閃騰挪技巧還是沒有掌握。今後就得學習如果躲過別人打來的招式與如何見招拆招。真要打不過就趕緊跑，任何時候都是保命重要。”

張婉茹也覺得自己的確有點死板，不知道靈活變通。看來離高手的水平還是差的太遠。老人家說的也是至理名言。

急忙說：“好的，今後我會繼續練習。”

正當一老一少在一起探討躲閃騰挪的步伐時，有一位高大英俊的年輕人站在一旁觀看。

如果張婉茹知道此人是誰，就不會對他視而不見了。

這位就是雨晨的武術老師林國忠。他是聽雨晨說起媽媽每天一早就起床去公園跑步。這次在公園裡見到自己念念不忘的心上人，才發現原來也有一身好功夫。在心裡更加想接近她。

就看到張婉茹向陳老的面門打來一拳，老人急如閃電般地躲閃過去，隨後迅速拆招，尤其指點張婉茹躲閃時的步伐，簡直就是出神入化一氣呵成。

兩人你來我往，一個多小時後過去了，張婉茹也逐漸掌握了要領，而站在一旁的林國忠也受益匪淺。

張婉茹與老人告辭後，林國忠隨後跟上來。在張婉茹的身後喊道：“張姐，你功夫這麼好，怎麼自己不教雨晨呢？”

張婉茹聽後轉身用審視的目光看向他。

林國忠急忙解釋說：“哈哈，張姐沒見過我，我可經常見到您。我是雨晨的師傅林國忠。”

張婉茹立馬明白他來找自己的用意。看到他的確像大哥和父親說的高大威武，氣度不凡。

急忙伸手與他握了握手，笑著說：“哈哈，我雖然沒見過你，可沒少聽雨晨說起過你。謝謝你，你把雨晨教得非常好。我沒有時間教他。”

“雨晨非常吃苦，學得也很用心。我現在覺得比起你的武功，我還真的有點慚愧。那次你打了三個在逃犯，在我們警局都把你傳得神乎其神。今天我總算大開眼界。”

張婉茹莞爾一笑，說道：“以前我覺得太極拳慢騰騰的一點也不喜歡，經過向陳老學習的半年多里，我不但喜歡上了，還受益匪淺。學點拳腳，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自保而已。”

林國忠把話題一轉，笑著對張婉茹說：“張姐，我非常喜歡你，可是張建大哥說你現在不想結婚。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與我相處一段時間，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我也非常喜歡雨晨和雨露兩個孩子。明天你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可以嗎？”

張婉茹心想，絕對不能答應他，自己現在與呂明宇在一起，如果再與他糾纏就等於禍害人了。再說自己對他從來沒有想結交的意思。

朝他微微一笑，鄭重地說：“老弟，你千萬別把心思放在我這裡。我們倆是萬萬不可能的。首先，我比你大六歲。其次，我還拉家帶口的，退一萬步，就算我同意你同意，你家的老人也不會同意的。再說，我也沒有想結婚的打算。”

張婉茹說完，心裡卻在想，姐弟戀，自己還真的沒那份心。有兩個孩子照顧著，也不會有多餘的情感分給你。在自己的世界裡有家人就足夠了，呂明宇也只不過是偶爾來到自己的世界串個門而已。

林國忠已經知道被當面拒絕了，心裡感到特別失落，只好訕訕地說：“那好吧。你現在不接受我，可是我對你的那份心也不會改變。除非你結婚嘍。不要在乎我父母，我們又不與他們在一起生活，再說，我的生活我做主。”

張婉茹看到這人如此固執，認真地說：“你不在乎，我在乎。我已經有一段不幸的婚姻。絕對不會再捲入另一段不被祝福的婚姻中去。謝謝你，你很善良，我現在真的不考慮婚姻的問題。”

張婉茹說完沒有再理會他，直接朝著家的方向快步走著。

這傍晚，呂明宇打來電話“婉茹，明天你過來一趟，把房產證辦了，我約了保險公司的領導在一起吃飯，你過來也認識一下，看他們要不要你的電腦，或者做工作服。”

“好的。你們很熟嗎？”

“是，我們有業務往來，反正他們買誰的也是買，看看他們有需要嗎？”

張婉茹從他的口氣中，感覺到上位者的霸氣與決斷，說道：“好的，明天見。”

翌日清晨，天空灰濛濛的，陰沉的使人感到很壓抑，天氣預報警示今天有小到中雪。

張婉茹吃過早飯，帶上電器產品介紹，開車來到省城直接去了售房處。來辦理房產證的人排著長隊逐漸往前移動，直到兩個小時後才輪著了她，她取出自己的銀行卡，身份證付了尾款，辦理了房產證。

冒著天上紛紛揚揚地飄落的雪花，開車來到金華大酒店。他們已經到了。

呂明宇對站起來的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矮胖中年人說：“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哥的學生叫張婉茹。她經營電腦，電視，手機，服裝和家紡。正好今天來省城辦事就一起約她過來。”

又向張婉茹介紹道：“這是保險公司的袁總。哈哈，你以前的老領導。”

張婉茹熱情和他握手，笑著說：“我早就知道袁總。我以前在鳳城市保險公司上班，也曾是你的員工。”

袁總微笑審視向她，而後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沒想到我們員工中還有這麼優秀的人才，沒有留住你是公司的損失。”

這次是袁總約呂明宇出來吃飯，主要是談公司保險的事。

呂明宇為了緩和氣氛，急忙說“她還是鳳城市鋼鐵集團王總的外甥女，你和王總也應該認識吧？”

袁總目光停留在張婉茹臉上，笑著說：“我們在一起吃過幾次飯。他可是一個健談的人，很幽默。還別說，眉眼間還有點像她舅舅。”

菜上齊後三人開始吃喝起來。

袁總和呂總談了一會公司的保險問題。張婉茹聽著他們公司保險的專案一點也不陌生，以前她就是負責出單子的。只是安靜的聆聽，始終沒有插話，但是也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每年鋼鐵集團都有上千萬的保費。

她幫著給他們端茶倒水，看著呂明宇談工作，總是在為自己的公司爭取最大利益，感到他此時特別有魅力。都說男人在投入工作時最帥，女人在專心做家務時最美。從呂明宇那眉宇間，使她感到，他不但精明，還特別有責任心。

正像他以前說過的，如果倒退十幾年，他也與自己是同學，說不定自己還真得愛上他，甚至會與夏家悔婚也在所不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吃喝間兩人達成了共識。袁總滿意地和呂總喝了兩個酒後，話題又轉到了張婉茹這裡來。

袁總笑著說問：“現在生意做得不錯吧。”

張婉茹急忙笑著說：“還可以。比上班時辛苦多了。”

袁總明白呂明宇介紹張婉茹的用意，笑呵呵地說：“你賣的電腦，電視，都是什麼品牌的？”

張婉茹急忙從手提包裡拿出產品介紹交給他，笑著說：“除了這些電器外，我還有家紡與夏涼被，蠶絲被，也給一些單位做工作服。”

袁總看著一張張產品介紹，說道：“上次我去你們市的保險公司，就看到他們辦公桌上使用的就是這款電腦。”

呂總接話道：“先前就是鳳城市鋼鐵的王總向我介紹的。哈哈，我就從她那裡購買的夏涼被，家紡，以及工作服。還給辦公室配備了電腦。嗯，她做生意很實在。”

袁總感到呂總與這位美女的關係絕對不一般，既然這位還是鳳城鋼鐵集團王總的外甥女，送給她點生意也挺好。一次就是兩人情。

笑呵呵地說：“好啊，我回去商量一下，把幾個地市的分公司，都給他們統一換一批這種新款電腦。以前的樣式也都落伍了。有的城市還沒有用電腦辦公，最先採購的電腦都是老實的機子，運轉得也很慢，記憶體配置也很低。上次開會還討論過此事，準備替換一批，我回去再商量一下，隨後給你打電話。”

張婉茹麻溜地給每人都斟滿酒，首先端來笑著向兩人示意，說道：“謝謝袁總的關照。我是這些產品的在鳳城市的總代理，所賣得產品比別人的價格便宜，如果出現問題可以隨時退換。來我敬你們。”

袁總看到張婉茹很豪爽地把一杯酒全都喝乾，也跟著一口喝下去，而後笑著說：“哈哈，一杯酒哪能成啊，好事成雙，那就喝兩杯才夠誠意。馬上就是春節了，我們還要五千套家紡，一千床蠶絲被。你抽時間給我們送過來吧。”

張婉茹二話沒說，又把三個杯子斟滿後，三人舉杯示意，而後全都喝完。

接下來，在袁總的提議下，張婉茹又和呂總喝了兩個酒。

吃過飯後送走袁總，呂明宇看到今天張婉茹喝了不少，開車送她去了別墅。他也沒有再去上班，兩個醉眼矇矓的人相擁而眠。直到傍晚兩人才醒來。

張婉茹親自下廚做了兩個菜，兩人簡單地吃了晚飯。坐在沙發上喝著茶。開始了鬥心眼。

張婉茹就等著這傢伙發問，他絕對看到了自己那件羽絨服了。

可是，呂明宇也在等著張婉茹親口告訴自己。

各自心照不宣，最後還是呂明宇沒沉住氣。久久地盯著她，問道：“你難道沒有話向我說嗎？”

張婉茹抿嘴一笑，問道：“你想知道啥？”

呂明宇把那件羽絨服拿來，陰沉著臉說道：“你受了傷自己回來也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我在心中什麼也不是？”

張婉茹看他黑著臉，急忙說：“只是受了一點小傷，遇到了幾個小地痞，和他們打了一架。我怕你擔心才沒告訴你的。現在已經好了。”

呂明宇聽到她只是雲淡風輕地說，遇到的是小地痞就把一切都全都帶過，難道真的怕自己擔心嗎？說不定是想對自己隱瞞，她有一身的好武功而已。

緊閉嘴巴過了一會，始終沒敢揭穿她，淡淡地問道：“留下疤痕了。快讓我你瞧瞧。”

張婉茹只好褪下一隻衣袖，露出胳膊，在肘關節上方一道一寸多長的疤痕，非常明顯。

呂明宇皺眉頭問道：“一定流了很多血，包紮後自己開車回來的嗎？為什麼不打電話讓我去接你？”

張婉茹心想，你就是我的秘密情人，能站在陽光下嗎？真的是個白痴。我可不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與你的關係。

只好笑著說：“只是劃破了點皮，沒什麼大事。哪敢驚動你的大駕呀？”

呂明宇在心裡朝她翻了個白眼，直勾勾地看著她，將沒把嘴邊的話說出，那就是：你不敢麻煩我的大駕，卻可以麻煩邱市長的大駕。臭丫頭，你真是沒有把我放在心裡。那我就與你再加深一下感情。

他湊到張婉茹耳邊溫柔地說：“親愛的，想我嗎？今天我們洗個鴛鴦浴，以後我們要坦誠相待，再遇到事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

不等張婉茹回答，他起身去洗浴間放水。

在二十分鐘後，洗浴間頂部的浴霸取暖燈就像一輪火熱的太陽，在一個寬大的浴盆裡，一對赤條條俊美的鴛鴦，在溫暖如春的空間裡幸福愉悅地戲水徜徉。

張婉茹回到鳳城市，又開始了她往常的生活。

在十二月十日這天，她在家裡的書房裡，把全年的賬目清算了一遍，目前為止自己已經有兩千多萬的存款。服裝與家電都是最大盈利單位，酒店開業不久只是稍有盈利。

她又拿出一張紙開始做，給員工年終獎與過年的福利的計劃。

服裝組李華和家電孟強兩位經理每人三千元的獎勵。張謙給兩千六百元，兩個分店的店長張源和張蘭每人2500元，員工每人一千元。

酒店開業時間短，也得表示一下，因為春節不放假。李經理一千元，大廚每人八元。員工每人三百。再給每位職工一桶花生油，一盒帶魚。

做好計劃後，就去銀行按著總錢數提出現金，買了紅包逐一裝好，並在上面寫上人名。

在下午，張婉茹召集服裝組和家電的店長來酒店，三個單位開了一次會議。商量春節假期的時間安排，服裝批發店在二十九正式房間初三正式上班，兩個分店和家電只在大年三十放一下午的假，初一正式上班，每天每人都會有二百元的加班費。

酒店的李經理笑著說：“我們不但不能放假還比平時更忙。現在我們的包間已經預定到初六，就是大廳的餐桌也有人預定。住宿的客人也比平時多，因為一些過年走親訪友的，大部分晚上也是住酒店。”

張婉茹知道這個情況，說道：“好的，酒店的員工每天的加班費也是二百元，李經理和大廚每天三百元。希望你們要盡心盡責，我也會過來幫忙的。”

而後把帶來的紅包交給各個單位的店長，讓他們按著名字發下去。採購年貨就有酒店的李經理去購買，而後在送到各個店鋪裡去。

李華問道：“張姐，你讓我告訴隔壁買下的店鋪，明年不出租了。我已經告訴他了。老闆想和你談談，他想把賣的那些小電器交給我們來經營。”

張婉茹過去看過，他們賣的小電器質量都很好，銷路也很廣。尤其是適合自己去單位推銷福利使用。家紡和夏涼被今年已經推銷過了。任誰也不會買太多的。

看著李華問道：“你覺得那些產品還可以嗎？”

“是。他們每天都賣不少。尤其是電扇，電暖器，電熱水壺，以及廚房用品等，都適合一些不大不小的超市出售。有時還有一些商戶自己開車過來拿貨，各種產品都拿不少。如果我們接過來，他的那些老客戶我們就能順利接手。”

張婉茹點頭說道：“好的，你就告訴他我答應了，具體的我會過去與他們談。我本想把兩個門頭打通，以後也在那裡開個家電分店，買電腦，手機，電視，空調和太陽能與熱水器的。”

李華急忙說：“接過來也不影響賣這些產品。”

“如果接過來，還有你負責管理，你能顧得過來嗎？”

李華高興地說：“能，必須再招四個人才行。到時候就作為一個店統一管理，尤其是收款與管理賬目。”

“好的，這次就有你和張謙各自招收兩人，來報道後你們多教教他們。工資頭三個月是一千六百元，以後還會再漲工資。以前的員工明年在原來的基礎上漲二百元。”

“好的。我們就提前做好準備工作。”

這傍晚，張婉茹接到了省城，市裡財務處曹處長的電話，他們要三十臺電腦，兩臺筆記本。張婉茹在第二天一早，帶上他們需要的貨，與保險公司要的家紡和蠶絲被一起去了省城。交接完後，袁總又交給他一張採購電腦的清單。

張婉茹看到他們一次要一千五百臺電腦，心裡有點小激動，鎮定了一下心緒，問道：“都送到你們這裡嗎？”

“是，每年我們都會在年底開個總結會，送過來後，會議結束讓各地市自己帶回去。”

張婉茹向他告辭，笑著說：“那好吧，下午就送到。”

回去的路上張謙笑著對張婉茹說：“姑姑，今年我們賣出去了這麼電腦，看來電腦比服裝生意好。”

張婉茹不以為然地說：“你錯了。電腦就是一錘子買賣，電器產品用上十幾年都沒啥問題。這十幾年裡就不會有合作了。還是服裝靠譜，任何時候生意都很平穩。”

張謙也覺得有道理，想了想說：“一千多臺，我這輛車加上酒店的貨車也不準裝得下。送兩趟嗎？”

“不用，我去租一輛集裝箱貨車運過來就行。你回去和李經理商量一下，再問問我們那些商戶有需要進貨的嗎？如果需要儘快給他們配送。春節鄉下的集市更熱鬧，銷售的也會很快。”

張謙笑著說：“是，李經理非常精明，我們早就向廠家要了不少貨。也開始給一些商戶配送了。最先和我們籤合同的商戶都發了財，在最近幾個月裡，我們又多了十幾個商戶。也要求與我們籤半年的合同。”

“好的。你們倆商量著做吧。明年我會給你們倆每月漲一千元的工資。明年你們要做個獎罰制度，如果不稱職的就開除，招人很容易。表現好的可以適當地獎勵一下。”

“好的。”

下去，張婉茹把保險公司的貨送完後，回到家已經是傍晚五點多鐘了。

車子開到小區，街道上三三兩兩的孩童嬉笑著在開始放鞭炮。

在鞭炮的清脆爆響聲中拉開了春節假日的序幕。使每個人都沉浸在過年的喜悅中。

不管在這一年中收入如何？一年的辛苦奔波在此時都會鬆口氣，放鬆一下精神。大人孩子都穿上嶄新的衣服，嘴裡都是說著過年的吉祥話。從家家的廚房裡都會飄出飯菜的香味。這就是過年的氛圍。

張婉茹開啟家門，看到一對兒女正與外公在貼對聯，一個個興高采烈地嬉笑著。

當孩子們看到媽媽回來後，雨露急忙跑上前高興地說：“媽媽，我和哥哥都考得滿分。還是三好學生，都發了獎狀了。”

張婉茹高興地在她的小腦袋瓜上愛撫了一下，笑著說：“很好。你們都很棒。想好要什麼獎勵就告訴我。”

張發奎瞥了女兒一眼，問道：“貨都送去了？”

“是。今年就算把該辦的都辦了。你有時間我和你一起回老家一趟。”

“那就後天吧。正好是週末。把四個孩子也帶上順便去來家串個門。”

“好的。”

王雲從房間裡走出來問：“晚飯吃了嗎？”

“還沒吶。你給我下碗麵條吧。還真的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