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百四十四章 劫掠張瑩雪,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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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遠處看去,唐寧和蘇婉頭頂上大如鬥牛的星辰懸在上空,散發著清輝色的光芒,將方圓數十丈地籠罩,仿若與外間形成了兩個天地。

內裡清輝光芒交映,散發著強烈的肅殺之色,外間雲朗天清,微風拂面。

“前輩若不答應晚輩請求,晚輩絕不離開。”蘇婉仍然雙膝跪在地上,對抗著周遭巨大靈力的擠壓,額頭上已有微微汗漬凝出。

“哼。”唐寧冷哼了一聲,與此同時,半空中大如牛斗的星辰緩緩落下,整個空間肉眼可見的開始扭曲。

蘇婉四周空間扭曲的最為嚴重,仿若無數根觸鬚朝著她體內鑽去。

在巨大壓力之下,蘇婉的身體也開始扭曲,骨骼咔咔作響,全身青筋凸起,她仍跪在地上,緊咬著牙關,嘴中溢血,額頭上汗如雨下。

不到幾十息的時間,隨著星辰降落之勢,空間越發扭曲,蘇婉終於支撐不住,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就在其倒地的瞬間,半空著緩慢落下的星辰以極快的速度,化作耀目此言的光芒,回到了唐寧體內,扭曲的空間霎時間恢復如初。

雲朗天清,微風拂面,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嚴明,把她送回到玄業宗去。”唐寧轉身向陣內走去。

“是。”嚴明身形一閃,來到蘇婉跟前,靈力籠罩著她遁光騰起,向東南方位而去。

“傳我的命,召集各部修士,告誡他們此事不得外傳,若還有人偷偷議論,罰禁閉半年,薪俸減半。”

……

千巡山巍峨廣闊,佔地千里,終年雲霧繚繞,遠近修士都知曉此乃張家盤踞之所。

入夜,月朗星稀,一道遁光騰空而起,朝著西北方疾馳而去。

行不到一個時辰,後方一道遁光直起,追上前面那名身影。

霎時間,天地徒然一暗,彷彿墜入了無底深淵,一輪金色太陽昇起,綻放著耀眼的光芒向黑暗四周佈散

……

沈瑩雪迷迷糊糊睜開雙目,映入眼簾的是一間乾淨整潔的石室,她面色一變,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被鎖鏈捆綁的嚴嚴實實,體內亦被下了禁制。

眼見此情,張瑩雪瞳孔驟然一縮,這才回想起先前發生的一切,她記得自己被一名神秘的元嬰修士所攔截。

正當她要開口詢問時,話音還未從喉嚨裡發出,耀目刺目的光芒就此人身上發出,籠罩了天地的一切,隨後是一輪巨大的金色太陽,她只感覺到巨大壓力讓自己喘不過氣,彷彿置身於汪洋大海中無法呼吸,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沈瑩雪深呼了幾口氣,使自己迅速冷靜下來,觀察著四周。

這裡應該是某座府宅,四周石壁是普通的青石鑄成,屋子裡的角落有些許灰塵。

她腦海中思緒電轉,對方究竟是什麼人,將自己擄到此處目的為何?

首先可以排除個人恩怨,或者家族對頭,以對方元嬰的修為,要想對付自己實在太容易了,根本沒必要繞這麼大一圈子。

對方抓了自己關押在這,一定是有需要自己的地方,但以這種方式,難道是要將自己作為爐鼎,或者煉製什麼奇異的邪功?

想到這裡,張瑩雪越發不安。

就在此時,沉重的腳步聲響起,石門咯吱推開,一名方面大耳,年末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自外而入:“張道友,你醒了。”

張瑩雪心下一驚,蓋因此人只有金丹初期修為,和她相當,而抓捕她的那人分明是個元嬰修士。

抓捕和看守的不是同一個人,這麼說,對方極有可能是一個組織。

“敢問道友何人?為何要將我抓到此處?”

“道友不必擔心,我們對你並無惡意,採用這種手段亦是迫不得已,事情順利的話,過不了多久,道友就可回去了,至於在下的身份,暫時不便透漏。此處乃在下府中,請張道友暫屈尊於此,你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呆在這裡,保你平安無恙,如若道友不肯配合,那就休怪在下不講情面了。”男子說罷,轉身出了屋室,厚重的石門咯吱一聲再度合上。

…………

千巡山,雄闊的殿堂前,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現出一廣額闊面男子身形,腳步匆匆的入了裡間。

內裡屋室之中盤坐著一名身形魁梧,白髮蒼蒼的老者。

“稟家主,已找遍本家所有產業地,他們都說沒有看到瑩姐兒。”

老者眉頭一皺:“天業舫去了嗎?”

“去過了,負責主事的肖道友說,這幾日,瑩姐兒根本就沒有到過他們那裡。”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老者擺了擺手,男子應聲而退,還未走出屋室,就見另一名鷹勾鼻男子快步走來,行禮道:“家主,有小姐的線索了。”

“在哪裡?”

男子道:“我在沿天業舫的途中一路打聽,終於在“新安”賭坊找到一名目擊者,據其所言,九月初六巳時三刻左右,分纖谷一帶有一輪巨大的金色太陽昇起,懸於半空,應該是某位修士所使的神通。”

“他當時離的太遠,沒看清具體情況,只隱約看了個大概,那輪碩大的金色太陽出現了約莫幾十息便突然訊息,我猜這應該與小姐的失蹤有關,因此趕忙來彙報。”

“分纖谷?巳時三刻?那應該不會錯,瑩雪是辰時出發的,如果她是去天業舫的話,以她的修為遁速,一個時辰差不多趕到分纖谷。”老者目中精光微閃:“你立刻傳我的命,將所有人派到分纖谷去打探訊息,查詢線索。”

“是。”鷹鉤鼻男子應聲而去。

“家主,如果訊息屬實,瑩姐兒應該是被人脅裹,對方想是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現在去分纖谷恐怕為時已晚,侄兒以為,應當將所有人派出尋找下落。”廣額闊面男子提議道。

老者沉吟道:“不能亂,現在最重要的是穩住陣腳,弄清對方是誰,目的為何?你剛才沒聽到嗎?僅僅幾十息時間,戰鬥就結束了,說明對方修為遠在瑩雪之上,既能輕而易舉制服瑩雪,又沒有將她殺害,此人顯然另有目的。”

“如果我們方寸大亂,像無頭蒼蠅般亂撞,結果就是正中對方下懷,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越是這種時候,越需要冷靜應對,以不變應萬變。”

“你去將應元、曉輔、緣乾喚來,共同商議如何應對此次劫難。”

……

入夜,繁星密佈,平陵山,洞府內,唐寧盤坐蒲團上,外間腳步聲響起,高原躬身行禮:“師叔,外間有一名為陳良的修士要求見您。”

“陳良?”唐寧眉頭微皺,此人乃是陳家家主,這麼晚親自造訪,難道是張瑩雪一事走漏了訊息?

“請他來吧!”

“是。”高原領命而去,過了盞茶時間,復回到主室:“師叔,他已經在待客廳等候了。”

“嗯。”唐寧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刻動身,過了一炷香時間才起身來到洞府的待客廳中。

寬敞的廳殿內,一名容貌端正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案桌前輕抿著茗茶,見唐寧自外而入,他放下茶杯,笑呵呵起身稽首道:“唐道友,久違了,記得上次見面還是在玄業宗掌教陳道友的壽宴上,那次之後,一直想要拜會道友,但又恐打擾,因此未敢前來,今日冒昧打擾,望勿見怪。”

“道友大駕光臨,著實出乎我的意料,實在抱歉,讓道友久候了,有些俗務處理,一時耽擱,沒有及時出來迎接。”唐寧亦微笑還禮,兩人寒暄了幾句,分賓主而坐。

“陳道友這麼晚來造訪,想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話直言無妨。”

“實不相瞞,陳某此次冒昧叨擾,的確是有件事想請道友相助。”

“何事?能做到的我必竭力而為。

“敝族轄地之內,有一個張氏家族,未知道友知曉否?”

“略有耳聞。”

陳良道:“是這樣的,張家祖父幾代都為敝家族效力,因出力頗多有功勳辛勞,家祖家父便將西北一代的事務交給他們打理,便答應他們,允許其脫離敝家,自建家族。”

“及至張維這一代,離開了敝族之後,在本亭西北安定下來,為敝族緊守西北門戶,仍然打理敝族在西北的一些產業。”

“前段時間,張維找到我,說她的女兒張瑩雪無故失蹤,有目擊者於九月初六巳時三刻見到在分纖谷一帶有人施展神通,懷疑在此地擄掠了張瑩雪。”

“我們沿著這個線索查了好一段時間,仍然一無所獲。”

“貴部代表太玄宗駐紮於此,景園亭哪方勢力敢不給貴部幾分薄面?唐道友亦交友廣闊,因此我今日冒昧前來叨擾,是想請問道友有無這方面的訊息?若能相告,在下感激不盡。”

唐寧微笑道:“恐怕要教陳道友失望了,唐某上任還不到兩年,在此人生地不熟,實在有負交友廣闊之稱,除了上次在玄業宗陳掌教壽宴上見過各位道友外,平日並無交集,至於張維之女失蹤之事我著實不知。”

“道友何不找玄業宗?他們是這裡的地頭蛇,耳目眾多,在本亭勢力龐大,或許會有線索。”

陳良遲疑道:“在下聽聞張瑩雪有婚約之名的未婚夫婿沈天問曾得罪過貴宗,遭到貴宗駐紮在花間亭的隊伍追捕,不知可有此事?”

唐寧面色不變,臉上仍是掛著淡淡微笑:“哦?這我倒是未曾聽聞,有這回事嗎?陳道友是從何處聽來?”

“都是些小道訊息,坊間傳聞,因此我才來…”

“既然是未經證實的小道訊息,我想並不值得你我在這裡多費唇舌。”唐寧打斷他道:“陳道友還有其他事嗎?”

陳良笑了笑:“沒有,叨擾了,告辭。”

說罷起身向外而去。

“陳道友。”唐寧突然喊住了他。

“唐道友有何指教?”

“方才聽你所言,這個張維已經從貴族中脫離除出去自立家族,就是說,他不再是貴府的人,他們的事也和貴府沒有任何關係是吧!”

“可以這麼說。”

“那就好,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不過對方顯然是有明確目的,如果因為張家的事牽涉拖累到貴府就太糟糕了。”

“多謝道友好意,告辭。”

“高原,送送陳道友。”

“陳前輩,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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