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百四十三章 蘇婉的請求,天元仙記,陳若濁,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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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這個張維還是個忠厚實在的人。”洞府主室之內,唐寧聽完陳曉凡的彙報,面無表情道。
“至少算個重信守諾之人,在其族附近一帶有口皆碑,弟子找了好些修士打聽,都說此人誠實可信。”陳曉凡答道
“有個人還同我說了個小故事,張維早年和朋友外出遊玩,偶遇一名修士在衝擊築基之境,兩人便以此玩笑對賭,其朋友開價兩百萬靈石。”
“最終那人築基失敗,張維輸了賭約,欠下了兩百萬,其當時只有築基中期修為,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靈石,而那朋友也只當是個玩笑,本沒有在意。”
“過了幾十年,張維終於攢夠兩百萬靈石,還給了那名朋友,此事在當地引起了一陣熱議,張維也由此而知名。”
唐寧道:“張維、張瑩雪父女兩人和沈天問關係如何?”
“據說張維還挺看中沈天問的,有意讓沈天問入贅張家,輔助張瑩雪執掌家族事務,但沈天問似乎不大樂意,兩人因此而產生了點矛盾,至於他們之間關係究竟如何弟子也不知。”
“張瑩雪的動向呢?她近期在不在景園亭?”
“她一直都在張家府宅,此人行蹤還蠻好了解的,張家的事務現在基本都是她做主,每月固定幾日,她都會到各處產業去巡視一遍。”
唐寧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話,顧元雅推門而入:“師傅,高原師弟來了,在府外等著呢!”
“讓他進來吧!”
“哦!”顧元雅應聲而去。
“你打聽張維、張瑩雪的事情有沒有被人懷疑到。”
“應該沒有,我都是在賭坊和一些三教九流之人閒聊時打探的。”
“你先去吧!此事勿要透漏。”
“弟子告辭。”陳曉凡起身而去。
很快,高原來到主室,躬身行禮道:“稟師叔,陣外有一名自稱是蘇婉的玄業宗女弟子求見。”
“蘇婉?她來幹什麼?”
“她沒有說目的,只說若師叔不肯見她的話,她就一直在外等候,直到師叔肯見她為止。”
“那就帶她進來吧!”
“是。”高原出了屋室,過了盞茶時間,一名身形嬌小,身著玄業宗服飾的女子自外而入:“晚輩見過唐前輩。”
“蘇道友,你揚言一定要見我,究竟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晚輩是來請罪的。”
“請罪?蘇道友話從何起?”
蘇婉開口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實不相瞞,當初抓捕貴宗招募弟子的主意乃是晚輩所出,只因那唐元始亂終棄,晚輩對他恨之入骨,因此將他抓捕到敝宗以洩私憤。”
“此事與家師和晚輩師兄斷然無關,前輩既要敝宗給一個交代,晚輩特來請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懇請前輩不要在為難敝宗和家師。”
唐寧看著其堅毅的眼神,決絕的神態,雖是一頭霧水,心下卻也微微有些動容。
他面上不動聲色淡淡道:“蘇道友嚴重了,我可從來沒有為難過貴宗和尊師,這裡面想必是有誤會,蘇道友若無他事,還是請回吧!”
蘇婉聽聞此言,噗通一下雙膝跪下:“無論前輩有沒有對敝宗和家師施壓,晚輩此來就是為了給貴宗一個交代,請前輩成全,晚輩願任憑處置。”
“蘇道友,你這又是何必?方才我已經說過了,唐元之事我並無責怪貴宗之意,更沒有要求貴宗給我什麼交代,至於尊師和尊師兄身上發生什麼,我一概不知,也和我無關。”
“既然如此,晚輩斗膽請前輩與我一道回玄業宗,向敝宗掌教和敝宗同門說個清楚明白。”
唐寧眉頭一皺:“蘇道友,念你遠來是客,我已經很客氣了,還望你自重,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
蘇婉道:“前輩或許不知,自前輩上次到敝宗問罪後,敝宗掌教便抓捕扣押了晚輩師兄吳啟,說是要給太玄宗一個交代,現正準備判刑定罪,非但如此,敝宗掌教更是以此為由,在謀劃罷免家師職務一事。”
“家師對晚輩恩重如山,此事既由晚輩引起,自該由晚輩結束。”
“晚輩此來,就是為了給太玄宗一個交代,以堵敝宗眾人之口。唯有如此,才能不落人以口實,事情塵埃落地,他們自然也就沒有了罷免家師的理由。”
“前輩要殺要剮,晚輩任憑處置,絕無怨言。前輩若不願計較晚輩,就請和晚輩一同前往敝宗,同掌教和其他同門說個明白。”
唐寧看著其倔強的面龐,視死如歸的神態,心下亦有些觸動。
整件事的始末其實他也略知一二,知曉過錯方根本是在唐元身上,此子風流成性,乃是個花叢浪子,先是花言巧語騙取了蘇婉的感情,之後又始亂終棄,喜新厭舊,轉頭鑽入另一女人的懷中。
對於其來說,蘇婉不過是偶然出現的一隻獵物,僅此而已。
唐寧雖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厭惡此人的行為做派,然處在他的立場上,沒有其他選擇。
玄業宗發生的事,說到底乃是其內部矛盾引起的,唐元不過是點燃火藥桶的引子罷了,縱使沒有這件事,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他在玄業宗時就已經同陳晉說的很清楚,不需要什麼交代,沒有追究任何人的意思,但陳晉依然以此為攻奸藉口,對秦浩一系展開了清洗,甚至直接攻擊到了秦浩本人身上,兩人的矛盾可想而知。
他現在插手,非但解決不了事情,還會落得裡外不是人的下場。
“我不知道貴宗內部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感興趣,貴宗掌教要罷免尊師職務乃是你們玄業宗的內政,我沒有理由,也插不上手,蘇道友,你還是請回吧!”
“前輩…”蘇婉還待再說,唐寧一揮手打斷了她:“元雅,送客。”
“蘇道友,請吧!”顧元雅在一旁說道。
蘇婉緩緩起身向外走去。
“師傅,她出了大陣,但不肯離去,還要我傳話給您,說您不答應她的要求,她就一直在外等候,現在正跪在外面呢!”不多時,顧元雅回來覆命道。
唐寧微微嘆了口氣:“由她去吧!她喜歡跪就讓她跪著好了。”
“師傅,我覺得她挺可憐的,那個唐元著實可恨。”
“不要再說了,此事屬於玄業宗的內政,我插不上手。”
“那我去勸勸她,讓她早點走算了。”
……
一晃眼,幾日時間眨眼便過,洞府內,高原自外而入,躬身行了一禮:“師叔,那個蘇婉還跪在外面,現在靈礦中很多人都在議論這件事,還有不少人跑去圍觀,弟子覺得這樣下去恐怕不是個事兒,因此來向您稟報,您看怎麼處理?”
唐寧眉頭一皺,現在玄業宗內部估摸是一團亂麻,雖不知事情會以什麼方式結束,但作為事件中心人物,秦浩的徒兒蘇婉跑到這裡來跪著,傳出去多多少少會有些影響,外人定會將這兩者聯絡到一起,他可不願牽涉到這件事情裡。
“你帶幾個人去將她趕走,不要讓她跪在陣外。”
“是。”高原應聲而去,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又復回到洞府主室:“師叔,她不肯走,說除非師叔答應她的請求,不然她就一直在外候著。”
“哼。”唐寧聽了心下不禁有些惱怒,冷哼了一聲,這是訛上自己了啊!
想來她也知曉,她是處在整個事件的中心人物,一直跪在外間必然會對自己產生一定影響,因此想用這種法子逼迫自己答應她的條件。
……
平陵山南面光幕之外,蘇婉跪在光幕前面無表情,一動不動。
幾名好事的招募修士正在不遠對著她指手畫腳,交頭接耳的談論。
“章兄,你說這玄業宗的弟子怎麼會到咱們這裡來,還一直賴著不走,所為何事?”一名尖嘴猴腮男子問道。
“誰知道,估摸是玄業宗得罪了唐主事,正在祈求她原諒,你沒聽方才那女子說,除非唐主事答應她的要求,不然她就一直等著。”
“誒!你們說,會不會是風流情債引起的。”
“噓!慎言,這話要是讓唐主事聽了去,你不怕他砍你的頭啊!你忘了林泉的下場了。”
一聽此言,該男子面色一變,做賊心虛的環顧了一下四周,訕訕笑道:“我這不就隨口一說嗎?”
幾人說話之間,光幕消融出一角,內裡幾道人影閃出,為首之人正是唐寧,身後還跟著嚴明、高原兩人。
“看什麼看,都回去。”嚴明遠見幾名招募弟子在不遠處觀望,皺眉叱道。
幾人低頭一聲不吭,趕忙回了陣內。
“蘇道友,念你對尊師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已是一忍再忍了,你真的要逼我用強嗎?”唐寧看著跪著面前倔強的女子,開口說道。
“前輩若不答應晚輩請求,晚輩便一直跪在這裡。”蘇婉話音方落,突然天地一暗,刺目的光芒籠罩了一切,數顆綻放耀目光芒的星辰從唐寧體內升騰而起,起初只是芝麻大小,眨眼已如牛鬥一般,懸於頭頂之上。
蘇婉只感覺到周身靈力為之一滯,四周巨大的靈力壓力有如潮水一般向她湧來。
“蘇道友,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要我動手嗎?”唐寧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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