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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六日,這是林滿六與弈劍山莊一行人駐足停留在山羊壩子的第五日。
在兩日前,山南的炎陽駐軍才運送物資到山羊壩子進行救援,援助統領自然便是那馬姓的翊麾校尉,他見到弈劍山莊眾人時,整個人臉都是綠的,特別是遇到陸風白時,立即刻意避讓,在他看來自己不論如何處理與這弈劍山莊的關係都是錯誤的。
整個山羊壩子除卻一些破損實在嚴重的屋舍,暫時無法再進行使用,其餘的都以修繕完畢,一些年輕力壯的漢子,已經開始正常下地幹活。
這幾日鄉長和村民們將平日裡用於全部村民置辦喪嫁之事的祠堂整理了出來,給弈劍山莊眾人歇息,今日便是,林滿六與弈劍山莊中的後輩一同在祠堂院落前練劍走樁,陸風白則是在一側指點眾人出招時所需注意的問題。
林滿六在眾人面前演示參星觀的摘星掃劍式時,門外便出來了一聲叫喊聲:“哎嘿,滿六兄弟,看看我是誰!”。
短衫少年循著聲音看向正門處,院門被開啟一個縫隙,在正中間的位置探出了一個腦袋,正左右搖晃地像個撥浪鼓似的,林滿六看清其面容驚喜的喊道:“崇嬰!”。
那院門上露出的腦袋,不正是林滿六在弈劍山莊之中,除卻老騙子以外最能說得上話的粉衣少年嘛,如今他依舊穿著那件淡粉的長衫,不過在其身上只會覺著此間少年郎,便就該如此俊朗,絲毫不會覺得如此衣飾,是否會掩去屬於男兒的那份英氣。
院門那頭的崇嬰剛要接話,便被人一腳踹了進來,隨後走進了的便是陸辭善,他一眼若無其事地走了進來,朝陸風白說了一句:“無事”。
陸風白閉目頷首示意明白。
緊接著走進了的便是蕭瀟,身後隨之進入了快三十餘人,很多人林滿六都見過,都是當時開莊之時在場之人,很多人當時並未加入弈劍山莊,如今時日便已經同陸風白、崇嬰一同遠行遊歷了...
很多人短衫少年只是眼熟,但不知道如何稱呼,而一旁的陸風白則是準確地叫出了所有人的名字,對於一些與之答話閒聊的,言語之中竟是還能將兩人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或者相遇時的見聞,重新提上一提,這不免得林滿六對於陸風白,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彷彿他見過的人都會過目不忘。
崇嬰揉著屁股,朝已經走到一處無人位置準備歇息的陸辭善,做了一陣鬼臉,然後便笑著走向林滿六:“我在路上聽蕭瀟說滿六來了,我還以為是尋我開玩笑,沒想法是真的,怎麼不留在家裡多陪陪爹孃啊”。
“有些事情,還是需要自己出來走走轉轉的”林滿六沉吟片刻,然後故作深沉,拍了拍粉衣少年肩膀,老氣橫秋的說道。
“找月姑娘?”崇嬰恍然大悟道。
“我覺著沒得聊了...練劍去也”林滿六原本以為能夠逗崇嬰玩一玩,沒成想自己被擺一道。
“你此次出行,我們先前已經接到密信,葉哥說你可能快到矩州,讓當地眼線多些留意”崇嬰見轉身準備去院落中練劍的短衫少年,立即衝其喊道。
林滿六聽到了卻沒有回頭,只是手中的山野行開始在手腕之中隨意搖晃起來,這那有半分練劍的架勢,崇嬰看著便也喊了一聲,“練劍去也”,隨後在院落之中找了個空曠位子與弈劍山莊眾人一同練劍。
原本還算寬廣的山羊壩子祠堂,隨著弈劍山莊此行所有人的全數到齊,開始顯得有些狹小了,不過還算可以容納下這快六十人在此歇息。
此後陸風白與陸辭善兩人一番商議之後,決定也是準備啟程的時候了,一直指導後輩們演武習劍到了傍晚,兩人叫上林滿六一同出門,去找尋山羊壩子的鄉長,說明將要離去一事。
......
晚霞似烈火灼燒一般垂於天幕之上,三人與山羊壩子鄉長一同向壩子入口走去。
“此次劫難多虧了陸大俠和各位英雄豪傑,壩子才能免受那些匪寇之苦...”鄉長走路有些微瘸,杵著一隻柺杖在前方蹣跚前行。
陸風白站在鄉長身側,而陸辭善和林滿六便跟在兩人身後。
“鄉長哪裡的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輩該行之事,此間事了,我三人今日便是向鄉長辭行的”陸風白一手負後,一手握拳在腹說道。
“陸大俠便要離去了嘛...何不多留上幾日,雖是軍爺們前些日子到來,都帶了好些糧食和器物給我們了,但村民大傢伙始終是覺得陸大俠們要親近一些,何不多待上幾日走在也不遲...”鄉長聽著陸風白一行人即將要離去,思索著應該用什麼法子讓這些救命恩人再留一些時日。
“我們也有要事在身,實在是無法答應鄉長的盛邀了,不過鄉長也無需擔心之後的事情,如今有炎陽騎軍駐守此地,我等也會親自前往查探這些匪寇據點,倘若可以定會一絕此地後患,讓賊子再也不能驚擾百姓”陸風白出聲推辭道。
這下讓山羊壩子鄉長實在想不出該如何挽留,他只能杵著柺杖原地停步長嘆一聲,陸風白轉身半蹲在鄉長身前,出聲說道,“總有兒郎護河山,不然這手中鋒鏑為誰鑄”。
鄉長出聲感嘆道,“只願盼陸大俠和諸位平安而返,若是日後經過這山羊壩子,定要來看看”。
陸風白點頭說道:“一定”。
鄉長後續又閒聊了一些,說到說山羊壩子的夕陽極美,讓三人不用相送,他先自行回村內便可,說完後便一個人杵著拐角,一步一瘸的朝村落中走去,最後山羊壩子入口便只剩下了林滿六、陸風白、陸辭善三人。
“滿六商隊一事,如何打算?”陸風白看著天邊晚霞出聲問道。
“那二當家所言,先前有抓獲一群人以押送至據點,冥冥之中我總覺得,與西歸商隊可能有關,事後滿六願能與山莊一起前去查探”林滿六出聲說道。
“嗯,不過按照行程日子,那鑄劍峰客卿見自己的左膀右臂遲遲未歸,卻沒有派人前來查探,想必是會在我們前去路上設防,此去我們應早做打算”陸風白點頭說道。
“訊息恐怕早已傳至整個山南一帶都已知曉,山羊壩子被營救一事,那人倒也沉得住氣,我們腳程明天早上出發傍晚便能抵達”林滿六喃喃說道。
“白日不行,今夜就必須出發,趕夜路明早天亮前就能到那處據點”陸辭善在一旁出聲說道。
“如今我們不是人數眾多,行夜路動靜太大,恐會提前驚擾”短衫少年有些疑惑的說道。
“分成四批,辭善與墨枝帶一隊先行查探,我獨自帶一隊緊隨其後,接著是滿六你與蕭瀟一同,最後是崇嬰那孩子與周粥殿後,分批前往那處楓葉林,最後在明天清晨會合”陸風白出聲說道。
在議論一些事情,或者決定處置方案時,陸風白與陸辭善兩人的決定近乎如出一轍,就像兩人本就是同一人一樣。
“聽從莊主安排,我之後與木天蓼和樂清秋兩人言說一番,帶楓葉林事了,我來接他們二人”林滿六想起了,在這山羊壩子自己解救的兩名少年少女,便出聲說道。
“嗯,之後晚飯的時候便與他們兩人說一聲,讓他們在此地等候即可”陸風白點頭說道。
“其實我有一種最壞的猜測,可以說明為何那鑄劍峰客卿遲遲沒有動作”陸辭善在三人討論結束後,準備返回村中時突然出聲說道。
“我知辭善意義為何,但不見結果前,切莫妄下定論,容易影響之後行事決斷”陸風白立即出言打斷道。
在一旁的林滿六看著兩人對話,不禁開始揣摩其中意味,陸辭善所言,莫非是認為山南道兵卒與匪徒勾結?
而於莊主而言,是因為家中祖輩的原因,是不願將事情往這方面去猜想?
想到這裡的短衫少年,他其實也偏向於陸辭善的猜測,因為從劍門關一路行來到此次山羊壩子的事情演變,實在太過蹊蹺。
林滿六便這般思索著與陸風白、陸辭善兩人一同返回來山羊壩子祠堂之中。
晚飯的時候是鄉親們蒸了大鍋飯,幾名青壯漢子拉著車,拉到了祠堂此處,跟隨前來的婦人們一一盛飯給弈劍山莊眾人,這裡本就是平日山羊壩子的村民們,置辦紅白喜事的地方,桌椅板凳便在祠堂的登臺內,滿六和崇嬰招呼著莊內的漢子一起幫忙,將原本空曠的場地擺上了桌椅。
沒過多久的功夫,弈劍山莊眾人便在祠堂院落之中,全數落座,林滿六、崇嬰、蕭瀟、周粥、墨枝以及木天蓼還有樂清秋一共七人便坐在一桌,木天蓼在短衫少年身旁,林滿六便在吃飯之餘與少年提起了眾人準備先行前往楓葉林一事。
“我與秋秋也能一同前往,路上儘可能的幫助下大家...”木天蓼出聲說道。
“此去定有激戰,路上會遭遇那些匪寇,之後進入那寨子之中定還有強敵需應對,你們倆還是留在此地等我們會好些”林滿六勸說道。
“林少俠無需管我們,我與秋秋自會保護好自己,那些匪寇殺了我們先生,我們定要報仇雪恨!”木天蓼一把抓住林滿六的手說道。
“嗯,先生被他們所害,我們也想為先生做些事情”樂清秋也出聲說道。
林滿六看著眼前的少年少女,看著他們眼中的那份炙熱和不屈,他思索了片刻看向了主座那一側。
陸風白與陸辭善在那與其他弟子商議今夜趕路一事,陸風白察覺到了短衫少年的眼神,轉頭看向了他,從林滿六眼中和其身旁的兩名少年少女的神態,陸風白將事情猜了個大半,朝林滿六點頭示意,隨後笑了笑抬手往下一壓。
林滿六會意後,長舒一氣轉身看向木天蓼和樂清秋,出聲說道,“此去我定會護你們二人安全,但你們也需小心謹慎”。
食用過飯食之後,陸辭善便不見了蹤影,墨枝帶領了十六人先行出門朝山野壩子入口行去,進入山道之後,十七人御馬直向西北方向四十里的楓葉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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