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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著暖爐的大帳中,吳亙正翻看著楊正送來的書信。

從困羽山回來後,吳亙便沒有再入寒陸城,甚至連姬夜也未相見,就帶著無畏軍和聶毗的人馬南下,去攻打此次助姬景守營的那些家族。

元欣所帶領的衛軍,已是前往行省北部支援姬辛。至於姬景的部下,吳亙則是在姬夜迴歸後直接移交給了他。

由於聶毗的軍中多這些家族的人馬,這一路打下來,倒多以這些人為先鋒。這些人本就有各自的人脈,又有各自的小家族支援,還有取代家主的誘惑,打起仗來自然是用心用力。

吳亙的目的,就是要以這些人馬消耗那些萬戶家族,同時也是消耗這些人,免得將來姬夜執政時尾大不掉。

每打下一個家族,吳亙自會新立一個新的萬戶,這樣一來,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他自會盡力絞殺原來家主的勢力。同時由於剛剛升任,實力孱弱,也會更加依賴姬家的扶持。

與此同時,但凡經過那些未堵截姬辛的家族,吳亙都會要求他們交出多餘的人馬。按著姬辛詔書命令,每家都不得超過萬人,這些哪個不超過此數。

看著撲天蓋地而來的人馬,大部分家族只能不情願的交出部分人馬充數,至於還有沒有隱藏的,吳亙也不太計較。因為他只是想憑此多蒐羅些人,畢竟再往後姬夜主政,自己就不好太霍霍鐵手行省了。

姬辛則是一直留在了鐵手行省北

部,抵擋鮮于家族的進一步南進。有了他的出現,很快就理順了南北軍和衛軍的指揮,雙方互有攻防之下,最終戰線也穩定了下來,鮮于家佔據了十座城,而姬辛卻也無法再進。

由於姬家立國在即,雙方倒也有了和談的想法,私下已有了多次秘密接觸。

就這麼一路行軍之下,吳亙的人馬擴大到了八萬人之眾,比出山時幾乎翻了一倍。不是不想再擴編,而是如果再增加新人,新人超過老卒,戰力會大打折扣。

在剿滅了最後一個反叛家族後,吳亙讓聶毗帶人返回寒陸城,而自己則是輾轉返回了良遮山。

回到良遮山後,吳亙不再多關注寒陸城的動態,一心在山中整兵,消化這些新得的兵馬。同時下令胡嘉,抓緊打通向西前往白嶺行省和向南前往疏勒行省的道路。

鐵手行省內部漸趨平穩,吳亙也不想再多參和其中。有些事,做得多了難免讓姬夜難受。

一個月後,吳亙正在校場觀看手下演練,楊正忽然急匆匆尋了過來,遞上了一份信,「寨主,姬夜想見你。」

吳亙接過信來,卻沒有開啟,看著殺聲震天的校場沉默許久後方道,「不是要建國了嗎,怎麼還要來這一出。」

說實話,吳亙是不想去的,姬夜已經準備立姬國,諸般事宜已是籌備完畢。而自己此時的身份卻是頗為尷尬,雖然名義上是姬家的都督,實質是卻是割據而立。若是

放在任何一個皇家,先得滅了無畏軍不可。

見了面,若姬夜讓自己入朝為官,或是裁撤無畏軍,自己當如何回答。姬夜是姬夜,皇上是皇上。登上寶座的姬夜,自會將所謂的兄弟情義讓諸於國事之後,史書上那些飛鳥盡走狗烹的事還少嗎。

「他還未登上位子,去一趟倒也無妨,看看對於無畏軍到底是何種態度。」楊正知道吳亙的疑慮,想了想低聲勸道,「也許這是他成為一國之主前,最後一次兄弟相見。放心,我已遣了人四下打探,他並無意做出對寨主不利的勾當。」

吳亙怔怔看著遠處,半晌後方開啟了信,上面是以姬夜的口吻寫的,請吳亙在寒陸城附近的蕭河邊相見,地點就是當初吳亙與陸烈、巴洪對戰的地方。

不過在信的末尾,卻是署了兩個人的名字,姬夜和慕容

羽薔。

楊正眼神有些閃爍,悄悄退到一旁,觀察著吳亙的神色。

吳亙卻是面色平靜,輕輕將信放於一旁的桌上,「遣人將車真、袁代叫來。」

楊正神色微動,張口欲言,最後終是轉身去尋二人。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二人在楊正的帶領下急急趕到。

這二人是當初慕容羽薔送給吳亙自家族兵時,帶著手下入的無畏軍,如今俱在軍中任曲長一職。

「寨主,找屬下所為何事。」車真、袁代上前拱手道。

吳亙抬了抬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禮,「姬家立國,慕容家定會出

任朝中重臣,你二人本出自慕容家,回去後說不得會受重用。

我即日將赴寒陸城,你二人不妨與我同行,就返回慕容家吧。至於那些普通士卒,他們回去後亦無多大益處,還不如留在無畏軍中。」

車真、袁代對視一眼,上前一步跪倒,「寨主,我二人本就不是慕容家嫡系,回去後也是受人冷落的份。倒不如留在無畏軍中,隨寨主征伐各地,豈不強過遭人白眼。還請收回成命,勿將我二人趕走。」

吳亙抬頭看了楊正一眼,其人側轉身子望向遠處,好似沒看到一般。吳亙心裡曉得,此二將能如此迅速做出抉擇,應是楊正提前有過交代。

「真不想走?放心,我斷不是試探你二人心跡。」吳亙只得再次詢問道。

「真不想走,寨主志高存遠,屬下跟著亦能一覽外洲風景。留在鐵手行省,到老也不過是一守戶犬而已,只是須得與慕容家主說一聲,免得我二人族人受累。」車真、袁代紛紛表態。

吳亙長嘆了一聲,起身將二人拉起,「你二人來無畏軍也有些時日了,想來也應知道,我無畏軍志不在昆天洲。入了無畏軍,不論出身,無關種族,皆是兄弟。只要你二人好好領兵,其他事不用多慮,自有我一力擔之。」

安撫好二人後,吳亙歇息幾日,按著姬夜約定的日期,乘坐飛梭趕往寒陸城。

飛梭落在蕭河邊,這裡已經搭好帳篷,僅有十幾

名護衛和一些僕人在忙碌著。舉目四望,並無其他兵馬。按說姬夜也是即將成為國君的人,有多少人保護也不為過,如今卻是精兵簡從,僅以一帳相示。

見到如此情形,吳亙不僅沒有高興起來,反而暗自嘆了口氣。姬夜刻意了,若他不是心有糾結,又何須如此刻意。權位果然是一座高山,站得越高,與情義、親情等世俗的羈絆就會越來越遠。

與楊正、水從月走下飛梭,吳亙緊了緊脖子上的狐皮風領,今天的天有些冷。

四下灰禿禿一片,偶有白雪覆蓋於草木。蕭河上已經結了一層厚冰,與當初與陸烈、巴洪大戰時相比,著實蕭條了許多。

姬夜從帳中走出,他面色消瘦了許多,經歷了家中劇變,自己又被囚於召勤城一段時日,再加上這些天日夜操勞,讓他看起來精神有些不濟。

「吳亙,謝謝你能來。」姬夜大步迎了上來,抓住了吳亙的胳膊。

「總要過來看看皇上吧,可要三跪九叩。」吳亙作勢就要下跪。

「得了吧,你這張嘴還是這麼臭。」姬夜乾脆鬆開了手,負手斜視吳亙,看他跪還是不跪。

「還好,你還沒登基,今天就免了。」吳亙順勢站起,打量了一眼四周,「就你一人到此。」

「還有幾人。」姬夜回頭看了一眼,從帳中走出一名黃鬚老者,緊接著慕容羽薔和姬嫣也走了出來。

看到這名老者,吳亙微微一怔。此人倒也

見過,當初在鹿山捕捉豎寒魚時,曾遇到過姬辛,此人當時也是在場。想當初,他可是用了三個可惜評價過自己。

「吳亙,我乃是慕容家主慕容盈歌,又見面了。」慕容盈歌笑呵呵看著吳亙,眼中神色卻是有些複雜。

「哦,家主果然好手段,輾轉騰挪,不愧是鐵手之狐。」吳亙反應了過來,上前拱手施禮,「聽說家主要任丞相一職,小侄這廂有禮了。」

慕容盈歌看了看吳亙身後的水從月和楊正,輕輕點指吳亙,「果然如皇上所言,嘴還是那麼臭。實話與你說吧,原本受領主恩寵,我是要暫履丞相一職的,只不過小女羽薔即將成為皇后,為了避嫌我已拒了此事。」

吳亙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站在慕容盈歌身後一言不發的慕容羽薔,「恭喜少主了。」

慕容羽薔淺淺回了一禮,眼神中多了一絲冷漠和矜持,甚至還有些警惕。一瞬間,吳亙恍若看到了趙陵的影子。

「這是家父的安排。」姬夜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解釋道,「家父不準備回寒陸城了,只以一老卒身份鎮守行省北部。走,我等先入帳吧。」

說著幾人入了大帳,姬夜坐於主位,其他人分坐左右。吳亙與水從月和楊正坐於一起,慕容盈歌與二姝則坐在了對面。

「帳外天寒,先飲三杯暖暖身子。」姬夜命人倒好酒,也不吃菜,自己帶著眾人連喝了三杯。

桑落酒,吳亙暗自

點了點頭,酒是好酒,可此時入腹卻是有些冰涼。眾人埋頭吃菜,一時間大帳中竟是安靜了下來。

「二少主,此次相會,不只是為了飲酒吧。趁著你還沒當皇上,還請直說。」吳亙終是忍不住了,原本極好的桑落酒,卻是越喝越冷。

「吳亙,你可願在新朝出任大將軍一職。」姬夜放下筷子,身體微微前傾,一臉希冀的看著吳亙。

聞聽此言,吳亙掃了一眼對面三人。慕容盈歌並無半分異樣,依舊喝酒吃菜。

慕容羽薔卻是一臉警惕,緊緊盯著吳亙。只有姬嫣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不時偷偷瞟一眼水從月。

目睹此情此景,吳亙心中長嘆,臉上卻是笑嘻嘻道:「二少主自是知道我的心願,大將軍一職多少人求之若鶩,於我卻是牢籠桎梏,還是請另擇賢良吧。」

姬夜一臉失望,嘆了一口氣搖頭道:「我就知道鐵手行省留不住你的,這樣好了,你還是任都督一職、鎮守良遮山吧,附近三郡賦稅供養無畏軍,朝廷不要一分,你看可好。」怕吳亙誤解,姬夜又解釋道:「倒不是非要將你留在朝中,只是有了都督這個名頭,賦稅一事也說得過去。」

吳亙點了點頭,姬夜此舉,也就是正式承認自己可獨立於姬國,擁兵於良遮山,這對於一個國君來說已是天大的寬容。舉起桌上酒杯,吳亙一臉笑意,「謝了,若是國中有事,有人不聽話,只管吩

咐一聲。只要無畏軍在,你就踏踏實實做你的皇帝。」

「若是如此,朝廷可否派人長駐良遮山,有事也可及時商榷。」在旁一直未開口的慕容羽薔忽然出聲道。

不待姬夜回答,慕容盈歌笑著將話接了過去,「吳都督與皇上私誼甚篤,自不會看著國中生亂,派人就免了吧。」說著舉起酒杯衝著吳亙示意道:「吳都督,此次過後,我也要赴行省北部,陪領主守邊了。這天下,就交給你們年輕人了。」

吳亙舉起酒杯,終是摁下了心底的一絲波動,「敬長者。」

「來來來,飲酒,今日只論兄弟,不論其他,不醉不休。」姬夜也反應了過來,趕緊舉起酒杯一飲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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