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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怪異到教人捉摸不清,已然淅淅瀝瀝個把時辰的雨水肆意傾灑,揚揚散散哺養此方大地。

眼前蕭瑟自不會再有文人墨客聒噪似的來一句

“好雨知時節”的感慨,即便是以棋藝著稱天下被尊奉為神人的亓莫言,將儒家修身之術盡皆注入棋道,自有儒士風範,此時此刻也絲毫想要吟出一首好詩的心情都欠奉,只剩腹誹這惱人的天氣。

尤其是在雨勢突兀停止後,已然泛潮的長袍更是黏人,貼在身上怎麼都不覺得舒坦,腹誹自然就變成了咒罵。

此時恰恰是在十四皇子王江發出進攻命令的那一刻。瞧著十名千牛衛相互配合下以五五之分開始衝鋒,前方吸引敵方攻擊,在第一輪羽箭過後換箭的空隙,後方五人奔襲前衝,以此循序漸進,第二輪弩箭便已然攻至近前,順利破解頗為讓人頭疼的腳踏連弩。

雖說這自制連弩被王江說的很是不入流,但是其力度擺在這裡,也是不容小覷。

也就在此時,很有亓莫言厚臉皮風範的王朝最小公主王河,藉著照顧夜三更的名義,很不負責任的自己倒頭睡去,若不是傳出輕微鼾聲,守在簡易軍帳外的烏錘甲士真就以為自家這位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小公主如此貼心。

軍帳外負責守衛的甲士找來厚實披風恭敬披在河公主身上。別看平時裡千牛衛一個個大大咧咧,可也是隸屬宮中宿衛,保護皇宮安全,照顧這些不教人省心的主子自然也是常事。

想來也是這幾日裡一路跋山涉水翻山越嶺也是累了,畢竟還要防備著被自家哥哥發現,小心翼翼到謹言慎行擔驚受怕,今日裡也算是徹底放鬆警惕,不再有過多擔心,緊繃的神經一鬆弛反倒是瞬間就有倦意襲來,尤其是跟前還躺著這麼一個,想來睡覺也是會傳染,這個王朝最小的公主,就這麼託著腮瞧著夜三更一呼一吸均勻喘息,竟然是腦袋一歪,不管不顧的睡了個踏實。

正自緊盯千牛衛衝鋒的王江聽見妹妹輕微鼾聲也是好氣又好笑,示意亓莫言稍候,換來一名甲士又找來一件披風禦寒,當真是如父亦如母的對自家這個小妹照顧的無微不至。

瞧著剛剛王江該指揮排程時該是由軍中潛移默化養成的雷厲風行,此時裡竟如此和風細雨的教人難以接受,亓莫言所流露出來的神色,已然可以用不可思議來形容。

尤其是前方戰事教人捏了一把汗,這位皇子出身的忠武將軍閒庭信步似的好似根本不在局中,才最是匪夷所思。

只是這位十四皇子離開的下一刻,正自對其如此放鬆甚想譏諷幾句的亓莫言不待開口,便忽然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暖意包裹周身,心頭裡連日來的煩躁都被帶動的趕出體外。

如此毫無前兆的驀然側頭瞧向帳中,他只當是夜三更——也就只能當做是這個他所能瞭解到的夜三更——才能有的玄妙。

雖說此中變化讓亓莫言也甚是不解。前面龍行虎步一心放在戰場之中的王江並沒有察覺這一瞬的詭異。

周遭氣機流轉,自是不懂得這般變化所謂哪般的亓莫言搖了搖頭,只當是這天氣變化帶來的些微不適,權當做一時的恍惚。

又瞧了一眼簡易軍帳中熟睡的公主王河還有那在他看來應該是昏睡的夜三更,亓莫言再度搖了搖好似因得淋了剛剛淅瀝不停的春雨便如同進了水一般混漿漿的腦袋,大步跟上王江離開。

只剩下秦勝與周仝,這兩個該是被王江這個眼下最大的官安排的後援,俱是握刀警惕,一個懸刀一個提刀,一把大周地方軍種廣泛配備的腰刀,一把只存在於宮中宿衛手中的苗刀,一左一右像極了門神。

卻是在下一刻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帳中那兩位顯然已經不能感知外界變化的公主和公子。

顯然還是地方守備軍紀相較於千牛衛差了一些,由此便可以看出,周仝僅是扭了扭頭便恢復如常,常備不懈,反倒是秦勝抬手憑空做出輕撫動作,手掌翻來覆去,清楚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氣流由身邊滑過,如若實質。

可又十分確定這絕對不是風,僅僅這幾個呼吸的光景,氣流波動如湖中漣漪一層一層毫無停滯,地上剛剛露頭的嫩草不動,老柳上掛著青綠小芽的柳條也不動,可這如風拂面的感覺卻是真真存在,如夏日裡薰風那般熱乎。

“你沒感覺到?”秦勝沒頭沒尾的一句讓周仝更是愕然,這個從軍履歷標明十年西域兵的宮中禁軍僅是瞄了一眼被自家小將軍說做是

“也沒打過仗”的折衝都尉,很是奇怪。見對方表情如此秦勝只當是他未發覺此間怪異,便又伸手去感觸這忽然飄蕩而來的溫暖氣流,雖是未察覺出這縷不太清晰的波動是何去向,可對於來處異常分明,這是屬於武人特有的敏感,不同於亓莫言那般恍惚,即便是同為軍中僅僅修習過專屬於軍中培元固基那種粗淺心法的周仝秦勝,也可以清楚感受到這種煉氣武人獨有的氣機流轉。

清晰明瞭,如沐春風。那源頭分明來自帳中。只是對於秦勝如此寡見少聞的表情,周仝表現的見怪不怪,這個如今跟隨王江被委以副將職位在宮中也是一隊統領的千牛衛道:“感覺到什麼?這是我們公主自小學自泰山派的玄妙心法,河公主自有體弱多病,以此心法修習下強身健體,即便休息時也能自行運轉呵護經脈。怎麼,沒聽說過泰山派那門睡覺也能修行的泰山道門心法?”秦勝茫然不知。

畢竟只是一方都尉,對於那些江湖門派,恁些奇怪法門,自然知之甚少。

被如此溫暖氣流輕輕縈繞似是舒服無比,連日來的身心俱疲彷彿一瞬間被清掃出去,端的是愜意。

這位要不是有此因緣際會怕是一輩子也不會見到這個千金之軀的小小都尉也不懂得宮中那麼多的繁瑣規矩,毫無心思的再度向軍帳靠了一靠,惹得旁邊周仝視線略顯凌厲。

尊卑有別早已深入這些在宮中宿衛多年的千牛衛心中,保持該有的距離也是他們伺候主子時最該注意的規矩。

只是下一刻,警覺異常的周仝便發現周遭那絕對超出認知範疇的變化,讓這位隨行副將瞠目結舌,口不能言。

以軍帳為中心周遭丈餘,地上剛露頭的青草轉綠,樹下向陽處,火把照耀下,清楚可見有蟲破土驚走,一側吐芽的老柳嫩青色緩緩綻開,僅僅就這幾個呼吸,周遭被雨水浸溼的土地也是緩緩回幹,肉眼可見。

周仝很是奇怪的矮身察看,這方土地之上的青青小草也隨著這越發明顯的氣機流轉開始一層又一層的盪漾,其他地方那茸茸一層便是不甚分明。

這邊一幕自然也引起周圍其他烏錘甲士注意,有這些日子一直悄悄照拂這位公主殿下的千牛衛道:“這幾日裡河公主休息時也有這般情形,只要是河公主入睡,我在旁即便是一宿不睡也毫無睏意,很是奇怪。”這幾日來一直偷摸配合著王河隱瞞著自家小將軍的幾名甲士也是出言附和,對於河公主這等稀奇本領俱都稱奇,一陣嘰嘰喳喳。

顯然是被這嘈雜聲吵醒,公主殿下很是不耐的睜開眼,只是還未說話,一旁夜三更竟騰地坐起身來,好似做了個噩夢氣喘如牛,又如溺水之人被救起後大口大口汲取空氣,狀如行將就木的老朽,將河公主驚得跌坐在地。

離得最近的周仝已是率先跨出一步斜身探入軍帳,小小帳篷之中頓顯擁擠。

夜三更面色異常紅潤,如同泡過熱水澡一般,身上大汗淋漓,那一身因為剛剛瘋魔折騰的一身髒衣更顯汙穢,邋遢不堪。

血絲濃郁如同充血的眸子瞬間瞪向離得也就三四尺的一男一女,猶如實質的兩道利刃也似的目光讓那位忠心耿耿的千牛衛也顧不得尊卑有別,攬住公主腰身迅速退出帳外,長長苗刀出鞘一寸,蓄勢待發。

他可是見識了當街耍瘋的夜三更,自家將軍與那位江湖中名門弟子聯手都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給制住,他可不信自己、就算是加上自己身後那救命烏錘甲士,能合力將其制服。

卻是一聲沙啞的問話傳出,

“我姐呢?”已然被夜三更這般怪異嚇到口不擇言的公主王河都快有了哭腔,

“三…三更哥,你沒事吧?”

“我姐呢!”這一聲暴喝,可不像是剛剛由王河體內散發的氣機所表現出來的那般溫和,如重錘似的直擊心底,直教周仝大大撥出一口濁氣,咬了咬舌尖穩住心神。

到底是王河,也能感受到小時玩伴此番神情之下的難受,戰戰兢兢指著那邊喊殺聲漸歇的山莊,支吾道:“二姐在…在山莊裡,皇兄正在…”只是不等她說完,夜三更踉蹌起身,卻是一個重心不穩坐回地上,突如其來的暈眩讓其不得不氣沉丹田,卻發現如遊絲一般微乎其微到根本無法正常遊走。

好似這一個動作便耗盡了氣力,夜三更喉嚨裡如同風箱,呼哧呼哧喘不勻實。

“讓開。”並無人阻攔卻仍舊是在警告著帳外那些刀出鞘的烏錘甲士。

只是無人動彈。單單只是為了防止這個早就名聲在外、在京中更是犯下兩次殺頭大罪的夜家三公子會威脅到公主殿下。

夜三更不再理會,由著體內遊絲一般的氣息灌入手指,有小腹到囟門連點幾處掌控生死的大穴,此方天地了無聲息。

“河公主,告訴殮刀墳姜一,切要護住我姐周全。”異變再起,樹林間乍起人聲,一群黑衣人擎刀出現,毫無徵兆砍殺聲四起,一時間也無防備的鳳凰城守備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只一眨眼便被這些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砍倒十幾人。

毫不理會的夜三更閉目。剎那間,風雲激盪,不屬於此間天地的濤濤狂風鼓盪一陣,再度了無聲音,好似夏日裡暴風雨前的寧靜,萬籟俱寂。

爾後周遭氣勁收縮猛然又急,竟將帳篷拉扯的歪斜了幾分,汩汩氣流由四面八方匯向夜三更,將一旁三人也是拽了個趔趄。

“藉此短暫清明,先謝過河公主剛剛借氣大恩。”夜三更雙手扶地,表情痛苦,臉上紅潤盡數退去,換做了病態的慘白,聲音沙啞如同久處沙海滴水未進,透出一股子虛弱。

周遭氣流乍停,剎那突兀炸開,即便是綁縛的結實的軍帳也被彈飛。夜三更起身,哪還有半分虛弱?

但見他抬手,浩然之氣瀰漫天地,颳得人仰馬嘶,茂林簌簌。那一把把長刀短刀唱和一般響起一陣蜂鳴。

“以刀之名,冠之吾命,春秋寒暑,霖霖浸潤,只求今日以身養意。”

“藉以殮刀墳列祖列宗名義,請刀!”灰濛濛的月光下,一抹寒光劃破天際,似是開了一個口子,攝人心魄。

五尺陌刀拄地,夜三更眼中泛起一絲嗜殺的紅暈。雨勢瞬間如傾倒,瓢潑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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