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七十二章 分身異變,仙路長青,蘇三微,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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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國,天北郡。

茫茫無有邊際的風雪中,一道五色流轉的遁光正破空急掠,撕裂了寒風,撞碎雪花無數。

就在高速流轉的五色遁光包裹之下,一襲黑袍的顧青面無表情,如寒潭秋水的眼眸中,瞳孔似被五色的鋸齒狀光輝圍繞,俯瞰下方。

不盡的雪幕,重重疊疊,遮掩了顧青的視線,讓他所能瞧見的,唯有白色的晶瑩雪花。

‘記得當年煉氣時,從迴風谷趕來,花費了我許多時日,而今從更遠的潁川郡趕來,卻不過是咫尺……’些許感嘆,出現在他的心底。

兩側的光景,就在他感嘆之時飛速後退。

不過幾個眨眼的工夫,他就已深入了天北郡過半,雖說並未施展五行遁術,但以他當前的修為,只是踏空飛遁速度也是極快,從業國腹地的淮寧郡附近,來到天北郡也僅僅花費半個時辰而已。

天北郡一年兩季的古怪氣候,一如當年一般,並未有半分改變,夏日便是黃沙漫天,冬日則是千里飄雪,沙與雪交替不休,從未有平息之時,這種環境放在西北五國區域,可謂是獨樹一幟。

顧青的身形某某一刻突兀頓住。

他遙望著天北城的方位,眼神微起波瀾,似想起一些往事,身形一轉,朝著天北城的方位而去。

當初顧青還是閒鶴派的弟子,離開天北郡返歸回風谷之際,曾往天北郡的天北城走了一遭,見了管墨與曾在淮寧郡遇到的馬姓修士――雖說當年他與此二人會面之時,此二人俱是不知他的到來。

而今既路過天北郡,沒有理由不去天北城走上一遭……抱著如此想法,顧青幾息之後,已是遁出幾百力,遙遙的瞧見了風雪中的天北城所在之地,他的眉頭不由皺起,在前方按落遁光。

曾經雄偉的天北城,已不再。

所見唯白茫茫的空蕩一片。

‘怎會如此……難不成是有什麼陣法將天北城遮掩其下?’顧青如是想著,神識朝著四周鋪散開去,眼底閃過一絲恍然,搖頭輕嘆。

“當年雄城,竟破敗如斯。”

顧青自語一句,而後兩腮鼓起,一手豎在胸前,分出大指按在心口,而後朝著左側一劃,施展出了完整的小呼風術,頓時一股灰氣就自他的口中吐出,倏忽化作凜冽的颶風,捲動了前方的風雪。

轟!

颶風橫壓在地,立即推著漫天風雪,和前方地面之上的積雪,朝著四面八方飛散開去。

隨著肆虐的風雪,與地上的積雪一併散去,一片天北城的殘垣斷壁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籠罩著天北城的三品陣法,兩儀分光陣,只剩下裸露的被打碎之陣基,一具具白骨殘骸掩埋在天北城的廢墟中,有不少白骨和石塊,同樣被他以小呼風術發出的颶風吹起,又被他以神識攝住。

漫天雪花紛紛灑灑,如漫天白色的羽毛一般,很快就又在地上落了一層,顧青淋著雪邁步上前,往往一步邁出,就已縱掠出十幾丈之遠。

“此地,似是當初見管墨管兄的涼亭。”

來到一片被亂石掩埋的池塘旁,顧青的腳步停下,他看著附近那依稀可見的涼亭遺址,負手站了許久,任由積雪將他的小腿掩埋其下。

不多時,顧青滿身積雪,已是化身雪雕,他莫名想起先前那懵懂的少年向言所問,神識一動,自下方新積的雪層中,抽出一塊石板。

顧青手持石板,並指為劍,一字字鐫刻起來。

長生究竟為哪般?

生來死去莫等閒,

當年舊人從凋敝,

春潮夏暖怎相干!

心事瑤琴難相付,

醉眼朦朧看世間,

逍遙蹉跎無二致,

此身孤寂向誰彈?

逍遙紅塵一過客,

千山萬水畫中天,

身相眾生皆忘盡,

無空無有更無仙!

幾行鐵畫銀鉤的字,出現在這石板之上,顧青那股突然生出的心氣這才散盡,他好笑的搖了搖頭。

“哪輪得到我,來說如此高深道理?”

顧青自語出言,嘴角的笑容又擴大了少許,又很快消失,他嘴角下抿,隨後將這石板丟回了積雪中,看著這石板在風雪中被掩埋,轉過身,步步踏空,似踏著風雪塑成的階梯一般,騰空而起。

漸漸地,顧青升空的速度越來越快。

他的周身,積壓的雪飛快消融。

而他的身形,就在身上積雪盡數消融的一瞬,亮起了五色的流光,將他包裹,化作一道遁光遠去。

‘舊人舊城今已矣,回頭望處無來路……’

一種難言的孤寂感,讓顧青的心越發冷了。

……

待得一路穿過天北郡、北澤、龍澤湖,順著龍潛江再次回到瀚海的臨玉海域,也不過花費了顧青不到一日的時間而已,他並未在長明島有片刻的停留,就朝著青樞島方位飛遁而去。

飛遁間,他翻掌取出了一枚傳訊符。

這是他用來聯絡餘正陽的傳訊符,其上依舊沒有半分的光澤閃爍,也即是說餘正陽並未給他回信。

‘是那餘正陽並未發覺我的傳訊?’

顧青的目光略有疑惑。

他收起這枚傳訊符,感應一番古魔之軀分身當前所處的方位,並準備對古魔之軀分身發出指令――之前,進入到那方洞天世界過後,他與古魔之軀分身的聯絡就被削減到了相當薄弱之地步,他猜測這是由於兩界之界域壁障的隔絕。

古怪的是。

他出了那方洞天世界之後,與古魔之軀分身的聯絡雖有些許恢復,但顯然未曾有進入那方洞天世界之前那般強烈,甚至,他無法清晰感應到古魔之軀的狀況和所思所見,只能模糊感到古魔之軀的方位,這讓他的心中有了幾分擔憂。

但也僅此而已,他並未將此太過放在心上。

顧青對那門得自漆黑石碑的十地化聖訣,還是有極大的信心的,由於十地化聖訣中的道心魔種凝練秘法之特性,古魔之軀分身根本沒有獨立存在的可能,畢竟道心魔種嚴格來說,只是由秘法凝出的神識種子,並非什麼獨立的分魂。

他只需心念一動,就可讓道心魔種消散,到時古魔之軀分身,自然就只剩下空殼了。

‘這個方位……是大壇島附近,一動不動,似陷入了什麼險地?’顧青的眉頭緊皺,他本欲感應到古魔之軀分身的方位後,就令之與他儘快匯合,未曾想,古魔之軀分身竟傳遞了求救的念頭。

顧青不假思索,身形一晃,就轉而朝著他感應之中,古魔之軀所在的方位飛遁而去。

兩個時辰過後,大壇島附近。

烏雲層疊的天際電閃雷鳴,一場暴風雨席捲著下方相鄰的四座小島,海面在滾滾的風暴下劇烈翻湧著,突兀一道蜿蜒的閃電在雲層劃過,而後咔嚓一聲炸響,似將整片天地耀成銀白。

隨著閃電的光輝一閃而過,四座相鄰小島的半空中,一道黑袍身影乍現,顧青披著雨幕,目中五色靈光內蘊,掃視下方的四座小島。

他的眼神微動,視線凝在四座小島中央位置,那劇烈翻湧的海水之上,神情有些古怪。

‘還算精妙的幻陣……’

‘古魔之軀就在幻陣之下。’

顧青伸手朝著前方一拍。

立時間,半空中光影的凝聚,化作一張龐大的靈力巨掌,似天穹踏雲而行的巨人,彎腰探出手掌,拍在了前方四座島嶼的中央,那片翻騰海水之中,轟的一聲將海水拍得炸散開去。

炸散開去的海水化作幻影消散,一座較之周圍四座島嶼,要小上一圈的島嶼,出現在顧青的眼中。

幾個滿臉驚慌、臉色慘白的靚麗女修,也出現在顧青的眼前,其中一個女修高舉著手中傳訊符:“我等乃是虛公子的侍妾,此座島嶼也歸屬虛公子所有,不知這位前輩,為何如此蠻橫攻破陣法?”

這出言的女修長相明豔大方,修為在煉氣八層,其餘幾個女修的修為皆是煉氣五層,幾女俱是手持符,祭出法器,圍著一座棺槨而立,周遭還佈置著三四座泛起陣法輝光的陣法。

顧青並未回應這女修的發問,而是一步邁出,來到這座島嶼之上,負手站在風雨中,手中虛託,便是將重水玄珠與九妙天華寶輪一併祭出,令之化作一金一黑兩道光華,攜著磅礴威勢,碾向這幾個女修周遭的三四座陣法。

幾個女修的神情同時變幻。

她們跟在這虛公子身旁多年,眼光雖遠遠稱不上毒辣,但還是能勉強看出,這突兀現身,破去此地幻陣,而後降臨島上的黑袍修士,祭出的兩道靈光,其上威勢非是法器能夠發出!

來人竟是能一次祭出兩件靈器!

但見顧青祭出的重水玄珠,在他的靈力灌注之下,劇烈的震顫著,晶瑩剔透的珠身散出了大片黑色玄光,這大片黑色玄光只是一掃,就輕而易舉就將島上兩座相連的陣法碾碎,砸穿了此座島嶼。

轟!

小半座島嶼都被打得四分五裂,那幾個女修目露駭然,俱是被餘威波及,紛紛倒飛而出,幾人圍著的那座棺槨卻是極為沉重一般,只是在劇震之下,壓塌了土石,下沉少許,並未移動。

重水玄珠穿過此座島嶼,在海水之中轉了一圈,停在半空中之中,滴溜溜轉個不停,其上播撒的玄黑色光澤在海水中散開,令四周的海面散出一道道黑氣,聚向那滴溜溜轉著的重水玄珠,沒入其中,補充著此一擊之下消耗的重水。

而顧青祭出的九妙天華寶輪,引發的動靜就比重水玄珠小得多,金色的輪身飛渡半空,化作一道金色的匹練,唰的掃過,就破出了島上另外三座陣法,而後飛回了顧青頭頂,嗡鳴旋轉。

顧青踏著島嶼上的泥濘,走向那棺槨。

“你們虛公子,為何要派你們幾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來這島嶼之上,守著這座棺槨?”顧青出言對一旁那幾個瑟瑟發抖的女修問道。

重水玄珠砸落的餘波之下,幾個非是主要目標的女修雖未身死,但俱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領頭的那女修更是在顧青特別關照之下,被一絲重水玄珠化出的玄黑光華入體,半個身軀都被碾碎。

此時這本來明豔大方的女修,狼狽不堪,雖說還未死,但其碎裂的內臟流了一地,在滂沱的雨水澆灌下,身下已成血泊,身形不斷抽出,體內靈力散亂,出氣多,進氣少,顯然是活不了多久了。

幾個未受重傷的女修抱在一起,驚恐的看著顧青,被打溼的輕紗衣物之下,一條條慘白的長腿亂蹬著後退,而那重傷的女修,逃不了,一張血色蛻盡的臉上,嘴唇微微動彈,如瀕死的魚兒。

顧青瞥了眼幾個後退的女修,漠然的一揮袖,一道金色的匹練自九妙天華寶輪而出。

這金色的匹練似神劍破開烏黑雨幕,剎那間掃過了幾女的身形,將慘叫都來得及發出的幾女,噗噗噗幾聲碾碎,化作了幾灘血水。

“你應當知曉,對麼?”一道閃電在天穹烏雲間劃過,照亮了顧青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他目光俯瞰,對那重傷的女修平靜說道。

說著,他輕輕推開前方棺槨的蓋子。

棺槨內,是顧青的古魔之軀分身,不過此時的古魔之軀分身雙目緊閉,身上貼滿了二品的禁神符和封靈符,幾乎無有任何波動散發,細看之下,可間身軀之上有淡淡赤光,和絲絲縷縷幽芒閃爍。

“那虛公子何許人也,為何將此人封禁於棺槨中,告知於我,你便活命。”顧青心念一動,丹田氣海的五色蓮臺中心處,那青色的雷霆印記一閃,散出了大股的青光,淹沒了那重傷女修的身形。

血肉生長的聲音接連響起,那女修的身軀竟是飛快的長好,就連破碎的臟腑都被修復,不過短短一個瞬息過去,她竟好似未曾受過傷!

女修的目光更加駭然,連忙起身。

她不敢去看後方那幾灘血泊,更為顧青的神妙之手段所攝服,當然,主要還是是為了性命考慮,撲通一聲,就單膝跪倒在地,對顧青出言道:“虛公子是大壇島歐陽家的嫡子,不久前於歐陽家經營的店鋪中,發覺昏迷在地的此人。”

“因虛公子修煉了特殊的緣故,一眼就認出了此人體魄極強,故將之封存入了棺槨。”

“這並非尋常的棺槨,而是一個揹著棺槨的極高大修士,幾年前給虛公子的棺槨,虛公子曾言那極高大的修士為‘屍鬼宗’之人……至於為何虛公子將這棺槨安置在此座島上,還讓奴家等幾個侍妾來這島上日夜守衛,奴家就不知道了。”

“屍鬼宗?”顧青點了點頭。

他看了幾眼衣衫破爛,近乎赤裸的女修,未在其曼妙身姿之上有半分流連,就將目光移開,出言道:“你快些換上衣物,離島去吧……一旁那幾個身死女修的儲物袋等物,你也可自行取走。”

“……多謝前輩厚賜。”

這女修的神情一震,心中稍松。

她自其儲物袋內取出一身衣物,利落的套上,而後快步來到後方的幾灘血泊中,翻找起來,很快找出幾個儲物袋,將這幾個儲物袋在腰間一塞,便御劍離島,化作了一道遁光消失在雨幕之中。

值得一提的是,此女修並未趕去大壇島的方位,而是朝著與大壇島相反的方位飛遁而去。

顧青並未去關注此女的去向。

他一手將古魔之軀分身自棺槨中拉出,卻見隨著古魔之軀分身出了棺槨,其上附著的赤色光澤和幽芒俱是散開,似是縮回到了古魔之軀分身的體內,又似是消散了水汽冰冷的雨幕中。

倒是還有些許赤光遇幽芒遺留在棺槨之中。

‘這到底是何物……赤色的似是氣血與生機融合之物,那幽芒……怎地似是那死氣?’

顧青的目光微閃。

他先是將此座棺槨蓋上,收入儲物戒,而後招手收起重水玄珠和九妙天華寶輪,隨即,扛著渾身貼滿了符的古魔之軀分身,踏空而起。

顧青唰的一下掠過雨幕,眨眼之間,就已行出了幾十裡,待得遁出百里後,他身形一閃,連帶著古魔之軀分身,竟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場雨並未持續太久。

半個時辰後,雨過天晴。

湧動的海面平復下來,大壇島的方位,有幾個黑點兒由遠及近,原是四道飛快靠近的遁光,四道遁光於這座被打碎了小半兒的島嶼上落下,旋即遁光內斂,顯露出四道氣息強弱相差彷彿的身影。

這四人之中三人面目蒼老,只有一人為青年模樣,四人將各自駕馭的飛劍收起之後,俱是目光陰沉的打量著四周,一個個神情難看。

“公子的佈置被破了……”

“守衛在此的古客卿莫非已隕落?”

“公子派來此島的幾個侍妾,也已不見,只怕都已香消玉殞……公子最喜歡的那姬青華,可也在這幾個侍妾之中!這可如何是好……”

“幾個侍妾而已,公子不會在乎的,那具‘天屍’級別的肉身才是重中之重,丟了這句‘天屍’級別的肉身,只怕公子會因此事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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