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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面目蒼老的修士,俱為煉氣大圓滿境界,此時一個個眉頭緊鎖,憂心仲仲的模樣。
那青年模樣的煉氣十層修士,一直在旁不發一言,其在島上走動一會兒,蹲在了那幾灘血跡旁,神情間多了些許似笑非笑之色,直到其中一個蒼老修士,提起‘天屍’二字,他才目光微閃。
此人起身出言:“我宗的沉陰棺也已不見……我倒是能憑沉陰棺之上的印記感應一番,取走沉陰棺修士的方位,但觀此地痕跡,出手之人應為築基,幾位還是快些聯絡貴家族的築基修士為妙。”
“不必了,老夫已至。”一道聲音突兀響起,而後一道身著紫色法袍的身影,就出現在此人身前。
這紫袍的身形鬚髮皆白,頭角崢嶸,一雙狹長的眼眸虛眯,打量著四周:“嘿!老夫不過是去見一番老友,未曾想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古客卿。”
“古客卿……”
三個煉氣大圓滿的老者模樣修士,見這紫袍修士到來,面色俱是有些變幻,上前見禮。
“古前輩。”那青年模樣的修士,也是在這紫袍修士到來之後,規規矩矩的抱拳行禮。
紫袍的古姓修士,手中似掐算著什麼,其眉頭卻是越皺越近,許久過去,他掃了眼一旁恭謹的青年:“你既然能透過印記,感應到那沉陰棺所在,定擁有某種秘法了?交給老夫,老夫算出那取走沉陰棺之人的方位,自然會有更大把握。”
“這……晚輩宗門中有規定,不得透露半點兒門中秘法。”青年聞言苦笑一聲,回應道。
“呵!門規有何足慮?”紫袍的古姓修士譏諷一句,手中也不再掐算,手指點了點著青年,“那你還不速速施展秘法,感應取走沉陰棺之修士的方位?若是當真丟了沉陰棺,和那什麼勞什子的‘天屍’,虛公子可不會似古某這麼好說話!”
此言一出,那青年的臉色頓時發黑。
其他三個蒼老的煉氣大圓滿修士也是目光古怪,沒想到這位‘古前輩’、‘古客卿’如此不要臉。
……
石碑空間內。
“為何會如此?”
顧青看著古魔之軀分身,自語發問。
此時顧青已是將貼在古魔之軀分身上的,所有的禁神符和封靈符盡數取下,他本以為如此一來,與古魔之軀分身的聯絡,就會回到他進入那方洞天世界之前那般強烈,可實際上,並非如他所料。
即便已取下了古魔之軀分身上的所有禁神符和封靈符,顧青與這具古魔之軀分身的感應,還是一如之前那般薄弱,這種薄弱確是與之前他感應中的那種薄弱,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但,這也只是因為他當下與古魔之軀分身極為靠近,而產生的變化而已,也即是說,那些封靈符和禁神符,並未起到隔絕他與古魔之軀分身聯絡的作用,於是,一個問題就擺在了他的眼前。
“難不成……是那縷金性的緣故?”顧青想起之前在那方洞天世界,三千里蕩魂山的經歷。
“可那金性入體過後,並未令我產生什麼變化……或許,金性入體後的變化,並未為我所覺察。”顧青如是想著,在古魔之軀分身的身上翻找起來,卻是並未找到哪怕一個儲物袋與儲物戒。
“虛公子……”顧青深吸一口氣,眯了眯眼,殺意似化作了浪濤起伏,在他胸膛激盪。
古魔之軀分身,雖並未帶著顧青紫辰秘境一行所有的收穫,只帶著三分之一左右,但顧青紫辰秘境一行的收穫何其巨大?哪怕只是三分之一的收穫,也已非同小可,若換成靈石,也能堆積如山。
想起靈石,顧青的眉頭皺起。
他努力回想一番,終是從進入那方洞天世界之前,古魔之軀分身的思考中,找到些許關於古魔之軀分身身上的靈石去了哪裡的蛛絲馬跡。
“盤雲洞……玄字一十九號洞府。”顧青回憶著古魔之軀分身最後所見的光景,長出一口氣。
“希望,在那裡能找到古魔之軀藏下的靈石等物吧,不然的話,大壇島歐陽家嫡子……”顧青壓下心中殺意,一步踏向古魔之軀分身,立時古魔之軀分身通體變得虛幻,與他的本體相重疊。
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之感,讓顧青攥了攥拳。
他感應著與本體重疊的古魔之軀分身中,那枚費盡心力凝出的道心魔種,卻是有種朦朧夢境的若即若離之感,難以對之有太多的感應與操控。
‘這……’
顧青尤不信邪,閉目盤坐。
他將全副心神都沉入到古魔之軀,感應著古魔之軀的眉心玄關中,種著的那枚道心魔種,如此兩三個時辰匆匆過去,他的心念一動,對於道心魔種的感應,果真有了那麼一絲微不可察的增強。
“呼……似還可重新將之掌控。”顧青稍鬆口氣,脫離此種狀態,心念一動,遁出了石碑空間。
四周是深藍色的海水,顧青的神識朝著四周一掃,而後腳下一踏,便是疾衝而上。
嘭!
破開海面,顧青的眼前一亮,正見一輪凌空之大日,他掃了眼不遠處的幾個修士。
那幾個修士本來正交談些什麼,被顧青的目光注視,嚇得紛紛抱拳行禮,朝著遠離他的方位退去,顧青並未對此有什麼關注,飛身來到雲天之間,取出了海域輿圖的羅盤,透過辨認附近的島嶼分佈,很快就確認了大壇島的方位。
顧青的身形一閃,化作遁光消失在天際。
“怎地不盤查此人?師弟不是號稱連築基前輩都盤查過麼?”那幾個修士之中,有個死魚眼的煉氣九層女修,看向一個模樣木訥的男修。
“哼。”那木訥的男修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唉,這歐陽家的事,咱們五行宗為何要管?二長老未免太過以權謀私了些,老子擱洞府力修煉的好好的,硬是讓幾個執法師兄給我拽出來了……”一個長相白淨的胖修士有些不滿的抱怨著。
“自從宗主入死關以來,已是一甲子過去,大長老又有道心之誓約束,永不覬覦宗主之位,再加上前段時日那場大亂,二長老自然也就……”一個帶著幾分倨傲之色的青年出言。
“嚴師弟,噤聲!”
……
顧青飛遁在大壇島半空之中,不多時,就找到了那盤雲洞――這是個掏空一座山巒以作門店的外租洞府之店鋪,店鋪四周雲霧繚繞,仙鶴飛舞,看起來大氣磅礴,很有一派氣象。
顧青抬眼打量幾眼此座洞府,就邁步走入其中,迎面一個容貌姣好的煉氣中期女修迎了上來。
這女修對顧青款款行了一禮,出言到:“前輩萬安,不知前輩是要租住洞府還是……”
“自然是要租住洞府,你們盤雲洞空置的洞府都有哪些?”顧青快步走過這女修身側,隨手丟給其一塊中品靈石,便是沉聲出言問道。
顧青並未遮掩容貌。
古魔之軀分身在外行走,與他的容貌並非一致,甚至連相像都沒有,他自然沒有遮掩容貌的必要。
這煉氣中期的女修接過中品靈石,立時容光煥發,變得神采奕奕,快步來到顧青身前引路,此時聞聽顧青發問,立時就婉轉清脆的出言:
“回前輩的話,當下我盤雲洞的天字號洞府,有七號、六號、四號處於空置狀態,地字號洞府則是五號到十三號、十九號到二十四號處於空置,玄字號洞府則有十七到二十二號、三十號到四十三號、五十三號、六十四號……處於空置,至於黃字號洞府……”
說著,這女修的話被顧青打斷。
“玄字號洞府即可,玄字十九號洞府到玄字二十一號洞府,盡數租下,某的幾位晚輩意圖在大壇島閉關一段時日。”顧青似隨口出言道。
引路的女修聞言頓時笑顏如花。
雖說她租出去三座玄字號洞府,也遠不如租出去一座地字號洞府賺的靈石多,但那幾座空置的地字號洞府哪是那麼容易租出去?能一次租出去三座玄字號洞府已算是極難碰到的好事了!
“前輩,三座玄字號的洞府,租住一年需三百中品靈石,不知您要為幾位後輩租住多久?”引路女修招招手,喚來了一側兩個女婢,對其中一位女婢附耳說了幾句,而後詢問顧青道。
“兩年。”顧青有些肉痛的回應。
雖說他靈石較為充裕,但拿著六百中品靈石打水漂,自然也是心疼無比,但古魔之軀分身畢竟來過此地,是以,隱藏他的真實目標還是有必要的,若有人調查起來,至少能起到擾亂視線的作用。
……
交付了六百中品靈石,顧青如願租下了這盤雲洞的三座玄字號洞府,跟著前方蓮步輕移的女婢,他一路出了這盤雲洞的店鋪,來到距離盤雲洞店鋪五六千丈之外的一處洞府群中。
“前輩請看,這便是玄字十九號洞府。”那女婢指著前方一座洞府的石門,對顧青說道。
“嗯。”顧青似毫不在意的點點頭。
“你下去吧。”他取出一塊中品靈石,丟給女婢。
卻是喜得那女婢身軀一震,差點兒昏死過去,她臉頰青澀,不過二八年華,煉氣一層的微弱修為,平日裡還在花靈砂,此時竟擁有了一塊中品靈石!一塊中品靈石可是一百塊下品靈石,足足兩千兩的靈砂,這是何等潑天的富貴!
“是。”女婢欣喜若狂,她含羞帶怯的偷瞧幾眼顧青,小心收起中品靈石,退了下去。
顧青回眸看了看欣喜若狂的女婢,似失笑著搖搖頭,神情毫無異狀的取出玉牌,將靈力注入其中,開啟前方防禦陣法,走入一十九號洞府。
……
盤雲洞天字二號洞府中。
一襲紫袍的古姓修士,與中年模樣的男子隔著白玉桌對坐,古姓修士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指了指白玉桌中心處圓盤狀的水幕光華。
“此人不似與那體修相識的模樣。”
這白玉桌中心處的圓盤狀水幕光華中,赫然是面色如常、走入一十九號洞府的顧青!
“不見得,說不得此人就是故作這般表現,為的就是尋那體修留下的東西。”那中年男子目光漠然的搖搖頭,手中把玩著一塊白色銘牌,這白色銘牌,赫然是當初長明島主旭望贈給顧青之物。
“此塊銘牌,究竟為何種勢力所有,還未調查清楚麼?”古姓修士眉頭皺了皺,問道。
那中年男子未曾回應古姓修士的問題。
他捏著那塊銘牌,揮袖散去白玉桌中心處的水木光華,說道:“古道友可願隨我去見見此人?”
“那體修的肉身對貴公子當真如此重要?值得讓你歐陽家這般大動干戈?若是那人是結丹境的修士,你我這樣送上門去,與送死何異?”古姓修士的眉頭皺得更緊,死死盯向中年男子。
“若此人是結丹前輩,某這位五行宗的二長老,自會叩首謝罪。”中年男子平靜回應。
而後他也不敢再管古姓修士,自顧自轉身朝洞府外行去,古姓修士見狀皺起的眉頭舒展,心中腹誹了幾句,嘆息一聲,也跟在了其後。
……
盤雲洞一十九號洞府中。
顧青一入此座洞府,就將神識探出,一寸寸的掃過此座洞府每一個角落,待神識無有什麼發覺之後,便看似閒庭信步一般,一個又一個房間的找了過去,目蘊五色靈光未曾放過任何的角落。
然而,俱是什麼發現都沒有。
‘未在此座洞府中的話……’顧青回到一十九號洞府的前廳,坐在前廳的石凳之上。
‘難不成當真落在了那歐陽家的嫡子手中?若是如此的話,不知歐陽家有沒有結丹境的戰力。’顧青眼眸低垂,眼底殺意再次泛起。
這時,他的眼角餘光,突兀注意到一側牆壁之上,嵌入的燈柱頂端,那黯淡無光的珠子。
‘嗯?此物也會壞掉麼……’彡彡
顧青的目光微閃,心中一震。
儲物之寶並非只有儲物袋、儲物戒兩種。
此外還有儲物腰帶、儲物寶珠等儲物之寶,更高階的還有洞天之寶、偽洞天之寶。
偽洞天之寶,即是仿製的洞天之寶,往往其也存在著一片非是凝滯狀態的空間,可自行進出其中,只是較之真正的洞天之寶,要小的多。
他記得那部分交給古魔之軀分身散出的紫辰秘境收穫之中,就有幾儲物腰帶,和幾枚儲物寶珠,而儲物腰帶在瀚海和雲渺大陸修真界雖說較罕見,但還是能見到的,而儲物寶珠的話……
如是想著。
顧青剛要起身檢視那燈柱上黯淡的珠子。
嘭!
整座十九號洞府都似晃了一晃,籠罩在四周的防禦陣法被外力強行打碎,緊接著一道蠻橫的神識就朝著洞府中掃來,落在顧青的身上。
與此同時,一道渾厚的笑容在一十九號洞府外響起:“哈哈哈!在下乃是五行宗二長老歐陽青,同歐陽家客卿古道友,來此拜訪閣下。”
洞府關閉的石門從外被開啟,兩道身影一前一後進入到洞府當中,走在前面的是個中年模樣修士,修為在築基九重,已有幾分圓滿之勢,跟在後面的,則是個紫袍老者,靈力波動在築基七重。
顧青面沉似水,依舊坐在石凳上,並未起身。
他冰冷的目光,一掃進來的兩人,剋制住當場展露出古魔之軀,催動全部戰力將這兩人打成肉泥的衝動,只是坐著,並未有任何的反應。
那中年男子覺察神識無法破入顧青周身三丈,心下不由微凜,收回神識,假惺惺的抱拳道:“道友莫怪,某家身為五行宗二長老,自然擔當著維護大壇島內外安定之重任,方才是懷疑道友心懷不軌,破門而入,實在是冒犯了。”
“顧某確是心懷不軌,歐陽青道友還請速速出手,將顧某拿下。”顧青面色冷然,語氣更是冰冷。
歐陽青眉頭暗皺,心中暗道一聲不識趣。
他已洞悉眼前這黑袍修士,修為斷然未至築基後期,至於為何神識能相當於尋常的築基七八重修士,應當是修煉了什麼秘法的緣故。
這樣一個未至築基後期的修士,對於他而言,殺之也並非什麼難事,今次竟敢在他的面前託大!
歐陽青心中幾分殺意泛起,又被他悄然隱藏,便是當真要誅殺這黑袍修士,也要等出了盤雲洞才行,這盤雲洞可是他們歐陽家的產業,若在此將這不知死活的黑袍修士擊殺,負面影響絕不會小。
歐陽青掃視一眼洞府,發覺此座洞府之中,一如先前來他探查時的模樣,又收回目光,靜靜地盯著顧青看了幾眼,突兀掏出那白色銘牌:“原來是顧道友!不知顧道友是否見過此種樣式的銘牌?”
歐陽青目光沉凝,仔細觀察著顧青的反應。
顧青冷然的目光落在白色銘牌之上,眉頭皺起:“這不是長明島旭望真人府上客卿的身份銘牌麼?”
“顧道友識得此銘牌?”
歐陽青的眉頭一挑,出言問道。
“自是識得,旭望真人也曾贈給顧某一塊此種銘牌,就在顧某的儲物戒內,怎地,歐陽道友想要對比一番麼?”顧青的語速極快,帶著一種咄咄逼人之感,嘴角帶著譏諷似的笑容。
歐陽青的目光微閃,深深看了眼顧青,一甩袖袍,留下兩百中品靈石,轉身離去。
“這是賠償給道友的租金,此座洞府陣法既毀,道友自可拿著再去租其他的洞府。”
歐陽青的話在洞府內迴盪。
顧青嘴角的譏諷笑容漸漸消失,某一刻,他霍然起身,似是怒極一般,猛地朝著一側牆壁拍出一掌,龐大的靈力掌印陡然凝形,落在一側嵌入燈柱的牆壁之上,將一側的牆壁打得四分五裂。
轟隆!
小半個洞府都垮塌下來。
顧青的神情已是陰沉無比,他絲毫不去看地上的那堆靈石,大踏步的走出了洞府。
對於四周投射而來的種種目光,他視如不見,直接踏空飛遁,消失在了遠方的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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