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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城北門
靈族中某座房間內,雷光四射,耀眼的銀光如花瓣綻放,幽暗的房間被閃耀的雷光照得如白晝般光亮。
仔細一看,一位男子面罩遮面盤坐在地,滿頭白髮狂舞,萬千雷光正是自他體內傳出。
不久後,雷光消散,男子起身走出門外,仰面望著皎潔的月光,雙目中緩緩顯露出一位紫衣女子。
男子抬起手掌,緩慢摘下面罩,白淨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就好似一張未沾墨水的白紙,白得有些嚇人。
而這個人,正是之前在山洞內修煉,心臟由一條條天雷所連線的呂御。
呂御從懷中取出一枚紫水晶吊墜,吊孔處空空的,連根繩子都沒有。
他望著吊墜,聲淚俱下道:“阿麗,我會帶著你的夢想,一步步成為這個世上最強的陣法師。”
吊墜的微光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渺茫,就像是深淵中的一隻螢火蟲,只有一寸光芒,難以照亮萬丈深淵。
可惜的是,如此美麗的紫水晶,只能一輩子留在呂御手裡了。
呂御跟阿麗本是鄰居,二人唯一不同的是,呂御家境貧寒,父母體弱多病,又沒錢醫治,便早早離開了人世。
阿麗家世顯赫,是當地為數不多的名門世家,僅僅是家養的一株花,就足以頂得上呂御所住的茅草屋。
呂御從小跟她一起長大,又都對陣法感興趣,二人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一起上學,一起探討陣法,那段時光是呂御最快樂的日子。
但好景不長,呂御父母死後,他就再也不能跟阿麗一起上學了。
他只得辭別阿麗,手裡拿著阿麗送給他的上百枚靈源石,一個人遠走他鄉,不斷尋求一個改變自我的機會。
那一年,呂御只有九歲,他一路摸爬滾打,不知有多少次死裡逃生。
直到十九歲那年,他終於透過自己的不懈努力,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陣法師,從而也賺取到了一些靈源石。
當他滿面春風,手拿繫著紅線的紫水晶吊墜趕回家鄉,得知的第一個訊息,就是阿麗自盡的噩耗。
從阿麗的死到他來到家鄉,前後不過七日的時間,他終歸是晚來了一步,沒能阻止悲劇的發生。
他私下詢問街坊鄰居,方知阿麗是被她爹給逼死的。
阿麗的爹想讓她嫁給有錢有勢的人家,可阿麗不肯,被被逼無奈之下,她在成親的前一天晚上,自盡了。
呂御站在阿麗的墓碑前,將紫水晶吊墜上的紅線解下,纏在墓碑一角,自己拿著吊墜走了。
從此,他就再也沒有回過家鄉。
因為,在他離開的那一天晚上,他的家鄉就已經化作了一片廢墟,小鎮上千口人無一倖免,全部葬在了廢墟中。
呂御用的陣源石,正是阿麗所送給他的上百枚靈源石,取走了小鎮中所有人的性命。
從那以後,呂御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成為這個世上最強的陣法師。
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只為成就最強陣法師之名,即便是付出自己寶貴的生命,他也在所不惜。
其實,在呂御得知阿麗自盡的訊息時,他的心就已經死了,只有這一個信念,促使他一直走到現在。
“師兄,前去逐流山脈歷練的弟子們都回來了,聽他們說逐流山脈有大妖現世,師父想讓你帶人前去除妖,不知你意下如何?”一位身著陣法披風的弟子,站在不遠處小聲提醒。
先前他前來報信,沒少被呂御訓斥,因此不敢上前去打擾他,否則必會被他白白痛罵一頓。
並且呂御是靈族有史以來,第一位不用穿陣法披風的人,宗門長老都不曾多說些什麼,由此可見,他在靈族中的地位不是一般得高。
呂御收起紫水晶吊墜,冷聲道:“知道了。”
鬥神樓
“頭一頂,咱是哥倆好。”
“五魁首啊,是六六六,八匹馬。”
軒一與單崖兩人正在划拳,樓下便有一腰跨彎刀,身著黑衣,胸前衣服上繡有一把白線彎刀的人,在鬥神樓二樓門口來回走動,稍顯焦躁。
店夥計在門外敲了敲門,單崖一臉不悅道:“誰啊!沒聽見在幹正事嗎?真是掃興!進來吧。”
不多時,腰跨彎刀的男子便推門而入,道:“軒一師兄。。。。。。”
軒一神色恍惚,立即打斷道:“什麼師兄師弟的,叫我軒一就行。”
“是是。”男子陪笑道:“軒一,逐流山脈有大妖出現,長老們想請你帶隊,去逐流山脈搶先斬殺大妖,以此來壯我刀府聲威。”
軒一臉色一變,指著男子,認真道:“等等!你確定是逐流山脈嗎?”
男子點了點頭。
軒一面露不解,自語道:“不對呀,半個月前我剛去過逐流山脈,那裡根本沒有什麼大妖,難道是從別的地方逃來的?”
單崖眸光深邃,並未講話。
男子肯定道:“長老們是不會騙人的。”
軒一有些不耐煩道:“行了行了,你回去稟告長老們,就說我軒一一人前往就成,人多反而礙事。”
“好好好,師兄可要快點出發,千萬不能讓其他宗門搶先一步斬殺大妖,不然長老們的臉面可就掛不住了。”男子再三提醒。
軒一眸光突變,瞪著他,嚴肅道:“行了!今晚我就動身,天亮之前必到逐流山脈,你讓長老們儘管放心。”
男子瞭解軒一的脾氣,便不再說話,轉身離去。
“有大妖的地方,自然有寶物,這些交給我,你趕緊走吧。”單崖剛要伸手去收拾著桌子上的殘渣剩飯,便讓他早些離開。
可軒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這些交給我,你可別忘了,以前可都是我來收拾碗筷的,這次也不例外。”
單崖勸說道:“時候不早了,從這兒去逐流山脈還有一段路程,你早點出發,總歸是能早點到嘛。”
“此等大事,其他宗門不會不知道的,他們此刻恐怕早就在去逐流山脈的路上了,我早去晚去都一樣,沒他們快的。”軒一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跟他笑談。
“大妖可不是尋常妖獸,去了逐流山脈別硬撐強,到時候別大妖沒斬掉,反而將自己弄傷了。”單崖站在窗前,望著逐流山脈的方向,裝作隨口一說。
“我又不是傻子,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軒一收拾完碗筷,拿下掛在牆壁上的刀劍,重新把它們懸在腰間。
單崖盯著他,道:“刀在上,劍在下。”
這句話,軒一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每當他要走的時候,單崖總會在離別時說上一句,從來沒落下。
軒一也曾問過他,為什麼是刀在上劍在下。
單崖只回了一句,這裡是刀皇的故鄉,涼城東門更是刀皇的家。
自此以後,軒一便不再與他爭辯,涼城千百年來就出了刀皇這一位人才,在涼城老一輩人中,刀皇就是他們心中的神。
“走了,走了。”軒一將刀劍系在左腰處,左手伏在刀柄上,抬起右手揮了揮,便急忙離去了。
涼城東門外
梓陽,賈絕生,小海三人本想去荒沙遺蹟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在遺蹟中撿點值錢的東西,遠古遺蹟嘛,終歸是有好東西的。
可當他們聽說逐流山脈驚現大妖后,便改變了主意,而是朝著逐流山脈的方向走去。
當然,做出這個決定的是梓陽。
“就憑咱們三人之力,去了等於是送死啊。”賈絕生望著梓陽,道:“大妖是什麼級別的妖獸,這你知道嗎?”
梓陽揹著小海,隨口答道:“知道啊。不就是生死輪迴境之下的妖獸嘛,有什麼了不起的,看把你給嚇的。”
“你說得倒輕巧,入流,氣流,生輪迴,死輪迴,生死輪迴,大妖就是死輪迴巔峰,也就是說它馬上就要成為獸王了!”賈絕生對著他咬牙高喊,但腳步卻未曾停下。
小海趴在梓陽背上,突然說道:“又不是讓你自己去對付大妖,這麼大的事,涼城內早就傳遍了。”
“就是。還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凡是被稱為大妖的妖獸,不是生輪迴,就是死輪迴境,你怎麼就知道逐流山脈中的大妖是死輪迴巔峰啊?”
“萬一它剛邁入生輪迴境也說不定啊,你說是不是啊,小海。”梓陽側著臉看向小海,後者連連點頭。
賈絕生指著他,厲聲道:“你不要有這種僥倖心理,即使是生輪迴境的大妖,也不是咱們三人能夠對付的。”
“富貴險中求嘛,我就不信這麼大的事,不會驚動涼城內外的各方勢力,有他們充當打手,我們可省事多了。哈哈!”梓陽笑容滿面,似乎早就計劃好了渾水摸魚的打算。
賈絕生口中雖有些抱怨,但心裡也是想去的,危險與利益是並存的,這個道理他不是不懂。
只不過,此刻他手裡沒有靈源石來佈置殺陣,對付大妖是半分把握都沒有,不然他也不會有這麼多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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