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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仔。
“輝哥。”
阿布站了出來:“要不要等一等,我打電話給阿志他們,讓他們過來幫手。”
“不用了。”
吳志輝擺擺手,跨步走到桌子前面,盯著眼前的香江地圖來:“阿志他們上一次才因為鬼佬的事情離開香江,貿然叫他們回來,保不準會被差人盯上。”
“而且,這次的事情,差佬也有涉及在其中,還是不要用槍了,既然他們想用江湖上的那一套跟咱們對話,那咱們就陪他們玩玩。”
說到這裡。
吳志輝俯身下來,手裡攥著簽字筆,開始在地圖上標註了起來:“新界,這裡是飛龍的核心地盤,油水最大馬仔也最多。”
“大D,你帶人衝進新界,直接掃了這一塊。”
“好。”
大D點頭。
“阿積仔。”
吳志輝圈出王寶的地盤來:“你帶著人,給我衝進去,直接打!”
“嗯。”
阿積應聲點了點頭。
“就以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吳志輝眼神中閃過一絲冷色:“既然王寶想伸手,那就把他的手給剁了!”
晚上十點。
昌記茶餐廳。
這個點,茶餐廳早就已經關門了,但是昌記茶餐廳卻還亮著燈,裡面空無一人,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任擎天驅車在門口停了下來,身後的差人跟著從車上下來,衝任擎天伸了伸手:“請吧,任生。”
任擎天抬頭看了眼茶餐廳的招牌,跨步走了進去,進入升降機上樓,直奔八樓。
出了升降機,與外面現代化的建築不同,茶餐廳裡面就裝修的非常古風,任擎天掃了眼大廳,在最中間的位置坐了下來。
老闆湊了上來:“喝點什麼?”
“泡一壺大紅袍。”
任擎天思考了一下,伸手撫摸了一下肚子:“正好,有點餓了,聽人說,老闆你以前是出了名的粵菜大師,這樣吧,搞幾個粵菜過來吃吃吧。”
“當然。”
老闆聞言點了點頭,親自進了後廚。
沒多久。
泡好的茶端了上來,冒著熱氣的美食也被端了上來,杏鮑菇炒牛柳、清炒蝦仁、蒜香骨、白灼菜心,簡簡單單。
“各位長官。”
任擎天拿起筷子在桌子頓了頓,掃了眼站在旁邊的一眾差人:“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一點啊?我做東,請大家一起吃咯?”
差人只是冷冷的看了眼任擎天,並不搭理他。
“呵呵。”
任擎天笑著聳了聳肩,伸出筷子:“伱們不吃,那就我自己吃。”
他夾起一塊牛柳來塞進嘴裡,咀嚼了幾下後吞嚥下,點頭誇讚了起來:“不錯不錯,味道挺好的。”跟著又伸手抓起一塊蒜香骨來啃了起來。
蒜香骨肉質酥脆裡嫰,油炸過後的蒜香味飄蕩在餐桌上,看著吃的正香的任擎天,幾個差人對視了一眼,撇撇嘴摸出香菸點上。
看這個矮子吃的這麼香,再聞著那香味,他們還真的有點蠢蠢欲動了。
沒多久。
升降機門開啟。
曾警司在兩個夥計的陪同下走了進來,直奔大廳中間的任擎天而來。
“哈哈.”
曾警司站在任擎天的面前,看著吃的正香的任擎天:“好胃口啊任生。”
差人幫他拉開凳子,曾警司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右手一伸,一支香菸送到了他的手裡,吞雲吐霧:“不好意思,晚上有點事情,有點忙,所以來遲了。”
“沒關係。”
任擎天放下手裡啃乾淨的蒜香骨,拽過紙巾擦了擦嘴角,努嘴示意了一下:“這不是挺好的麼,大晚上的出來還有的宵夜吃,記得幫我報銷啊長官。”
“沒問題,小意思。”
曾警司滿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拿過一旁的茶壺來,給自己倒上一杯茶:“聊聊吧任生,這是咱們第二次見面了,對吧。”
“嗯。”
任擎天點了點頭,又拿起一根蒜香骨來,看著曾警司:“長官,其實哈我很疑惑,咱們又不熟,你為什麼老喜歡找我幹什麼。”
“大晚上的還這麼熱情的請我出來吃宵夜,我任擎天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啦。”
“我這是把你當朋友才找你的。”
曾警司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夾著香菸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點了點:“我不找啊,你的地盤都快翻天了你知不知道?!”
“是嗎?”
任擎天搖頭輕笑了起來:“我就那麼幾個生意,夜總會也都是正規運營,查不到什麼的,翻天?能怎麼翻啊?”
“你不知道啊?”
曾警司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來,吃驚的看著任擎天:“就在今天晚上,我們的人在你地盤上十多家夜總會里面抓到了放貨的馬仔。”
“在夜總會里賣藥丸,你說違不違規啊?沒辦法,那我們只能抓人咯,然後再把夜總會查封了咯,是不是啊?”
他露出了有些愧疚的表情來:“真是不好意思,一晚上時間,害得任生損失這麼大,罰款、停業、拉人,前前後後幾百萬沒有了吧?”
任擎天眼角縮了縮,看著眼前語氣戲謔的曾警司,啃著蒜香骨的動作停下,手裡的蒜香骨也不香了。
他表情冷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曾警司,嘴角的肌肉抽搐著顫抖了一下。
“咚”
蒜香骨掉落在了桌子上。
任擎天猛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跟著抬手一掃,桌上擺著的盤子瞬間被掃飛出去,桌子上一片狼藉,盤子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響。
“老實點!!”
“撲街仔,你想幹什麼!”
身後的幾個差人立刻指著任擎天大聲呵斥了起來。
“誒”
曾警司抬手製止了身後的下屬:“大家都理解一下,任生一晚上損失這麼多,生氣是應該的,大家換位思考一下嘛。”
他擺手示退手下,無視了面前的狼藉,伸手捻起落在自己手臂上的牛柳,直接塞進了嘴裡,咀嚼了一下點了點頭:“嗯,味道還挺不錯的,任生好口福啊。”
“哼。”
任擎天張了張嘴活動了一下面部的肌肉,冷著臉重新坐了下來:“放心,我肯定會比你更有口福,因為我長壽嘛!又長壽又會搵錢,當然有口福!”
“哈哈哈”
曾警司大聲笑了起來:“任擎天啊任擎天,你難道還沒明白一個道理嘛,就你這樣的矮騾子,你能不能賺到錢,那得看我們讓不讓你賺!”
“我不讓你賺,分分鐘就可以搞定你,就跟今天晚上一樣,你不想出門,你不還是出現在了這裡嗎?你不想地盤出事,但它還是出事了,對吧?!”
“是,你們威水嘛。”
任擎天眼神中閃過一絲冷色:“你是警司,怎麼說都是你威水。”
“知道就好。”
曾警司冷聲點頭,直奔主題:“還是那句話,我最後給多你一次機會,從今以後,你聽我的,這樣大傢什麼事沒有,這樣我也好回去交差。”
“不好意思。”
任擎天搖了搖頭,看著曾警司:“你好像忘記了我那天說的話,我沒興趣跟你們打交道。”
“啪!”
曾警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著任擎天:“死矮子,我是看得起你才給你機會,不給你機會,你連跟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長官。”
任擎天看著失去耐心的曾警司:“不是我說,你就這麼想吃下我?我很硬的,強吃我會把你的牙齒崩壞的。”
“你硬?你硬什麼?!”
曾警司冷冷的看著任擎天:“怎麼?還在等什麼?等吳志輝?等他來救你啊。”
說話間。
外面傳來腳步聲。
王寶帶著人走了進來,然後站在了曾警司的身後,體型龐大的他往那一站,如同一座山一樣,壓迫感很強。
“王寶?”
任擎天對於王寶的出現並不意外:“怎麼?現在玩的這麼高階了,都跟差人站在一起了?”
“呵呵。”
王寶輕笑一聲,看著任擎天:“天哥,今天晚上這麼熱鬧,怎麼能夠少的了我呢。”
“想清楚了?”
任擎天語氣冷了幾分:“你也要插手進來?”
“不不不,天哥你誤會我了。”
王寶連忙搖了搖頭否認道:“天哥這麼大一尊佛,我怎麼敢跟你鬥起來呢,不敢的不敢的。”
“我只不過聽人說,今天晚上,你的兄弟飛龍在你的地盤上賣藥丸被差人抓了個現行,我是過來通知你的啊。”
他手指撓了撓鬢角,露出了思考了的表情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天哥好像從來不允許飛龍在你的地盤上賣藥丸吧。”
“他偷偷的揹著你賣藥丸,這件事後果很嚴重,按照你的性格,你肯定會收拾他的,飛龍應該也非常的怕你,怕你踢他下臺。”
王寶語氣揶揄:“所以,你猜,飛龍會選擇怎麼做呢?我猜測,他可能會反你。”
“反我?”
任擎天冷冷的盯著王寶:“那也要看看他飛龍夠不夠票,不是什麼人說反就能反的。”
“我知道,天哥人多嘛,你敢這麼說話,無非就是你手裡攥著一個吳志輝這張牌。”
王寶撇撇嘴,冷笑道:“吳志輝假裝跟你分家,表面上退出去了,但是人都沒有帶走,他飛龍要是真反你,還不一定有那麼多人撐。”
“但是。”
說到這裡。
王寶的語氣停頓了一下,迎著任擎天的目光,故意等了好幾秒鐘這才跟著說道:“你說,如果吳志輝也撲街了呢?如果,如果天哥你,天哥你也出了意外。”
“那你的地盤就是真的群龍無首了,剩下的興叔肯定沒精力再做事了,自然而然的不就是飛龍坐上你的位置了嘛。”
任擎天猛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咬牙盯著王寶,呼吸都沉了好幾分。
這時候。
“天哥!”
飛龍的聲音自外面響起,他大跨步來到了任擎天的跟前:“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就不要這麼迂腐了,既然曾Sir給多你一個機會,那大家就開開心心一起跟著曾Sir把錢賺了嘛。”
他說起話來語氣中帶著一點興奮,眉飛色舞:“你看,咱們現在手裡握著這麼大的盤子,反正夜總會生意也是做,附加一點藥丸的生意啦。”
“大家有藥丸助興,玩的足夠開心,下一次也就願意再來,生意也會越做越好,是不是?!”
他抬了抬下頜,看著任擎天:“曾Sir願意幫手我們,天哥,你就不要跟個老頑固一樣了,有錢不賺傻子才這麼做。”
“啪!”
任擎天抬手一巴掌扇在飛龍的臉上,打的他一個趔趄往後退去:“傻仔,嗑藥把腦子磕壞了吧?!”
“動動你的豬腦子好好想一想,別人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扶持你啊?!還賣藥丸,你等著賣屁股給別人做狗吧!”
“你還是好好學學人家阿輝啊,看看人家是怎麼做人怎麼做事的,傻仔!”
“任擎天!”
飛龍站穩在原地,手指了指任擎天,咬咬牙還是沒有還手:“我是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天哥,冚家鏟,別給臉不要臉!”
“吳志輝那個撲街有哪點好了?他不就是長得高一點,帥一點,手裡攥了九個菜菜場,一個酒水協會,一個基金會,一個運輸隊,幫你把地盤管理的好了一點,除了這些,他還有個屁用啊?!你維護他?放著大把的錢不賺?!”
“收聲!”
任擎天提氣大聲呵斥了起來:“撲街仔,我讓你收聲啊!”
“不忠不義,你根本沒資格做我任擎天的兄弟!”
“好,好!”
飛龍聞言氣的連連點頭,直接就笑了起來:“很好,你任擎天了不起,你清高,死到臨頭還在自以為是。”
“給你面你是天哥,不給你面,你什麼都不是!我也是好心才給你一個機會,既然你不願意配合,那就等死吧。”
飛龍的目光看向了曾警司,在得到曾警司點頭許可以後,拿起電話來,直接就打給了吳志輝。
“吳志輝,是我,飛龍。”
飛龍在電話接通以後,開門見山:“我跟天哥在昌記茶餐廳食宵夜呢,你過來一起吧?!”
“阿輝!”
任擎天聽著他們的對天,提氣大聲吼道:“別過來,飛龍個撲街反了!”
“呵呵。”
飛龍冷笑一聲,攥著電話語氣揶揄:“嘖嘖嘖,吳志輝啊吳志輝,你看看任擎天這個老東西有多中意你,自己都要撲街了,還惦記著你的安全。”
“你想怎樣?”
吳志輝坐在平治車裡,打著方向盤朝著昌記茶餐廳的位置開了過去。
“很簡單,你過來,大家聊聊唄。”
飛龍不急不緩,跟著往下說道:“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不過來。”
“只不過嘛,你不過來,任擎天這個老東西可就遭殃了,他這麼矮這麼胖,從天台跌下來摔的肯定非常的慘。”
“你不是跟我們分家了嗎?正好咯,吳志輝因為分家利益分配不均,心生怨恨,直接幹掉了任擎天,說出去誰都會懷疑你,再加上警方的調查報告,誰都不會相信你啦,我這樣說,是不是很合理?!”
吳志輝如果不過來,直接幹掉任擎天,把髒水往吳志輝身上一潑,再加上曾警司他們的配合,吳志輝怎麼洗都洗不乾淨。
“嗯。”
吳志輝語氣波瀾不驚,表情平靜的點了點頭:“是的,是這麼個道理。”
他吐了口氣:“不錯嘛飛龍哥,短短這麼長時間不見面,你變聰明瞭,有腦了,都知道怎麼架人了。”
“是嗎?”
飛龍冷笑一聲:“我一直都是這麼有腦的,你以前沒有發現罷了。”
“想好了沒有,要不要來啊?”
“來,當然來。”
吳志輝語氣平靜:“飛龍哥這麼熱情,我當然會來了。”
“好的。”
飛龍點了點頭:“我會帶著天哥在天台等著你的,當然了,如果你帶的人太多,天哥就會非常興奮,到時候他就會給你表演一個自由落體的表演。”
“好。”
吳志輝再度應聲,直接掐掉了電話,跟著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大D,準備好了沒有?準備好就直接打,給我橫推了飛龍的地盤。”
“好。”
大D沉穩的應了一聲:“我們已經到新界了,很快。”
“阿積仔。”
吳志輝跟著一個電話又打給了阿積:“你的人怎麼樣了?!”
“馬上就進王寶的地頭了。”
“打,給我狠狠的打。”
“知道了。”
吳志輝結束通話電話,最後打給了許警司:“昌記茶餐廳。”
“好。”
吳志輝結束通話電話,挑眉看了眼前面公路上的路牌,腳底再度發力點了點油門。
後面。
幾臺轎車快速的跟在後面。
昌記茶餐廳。
“搞定,收工。”
飛龍結束通話電話,愜意的吐了口氣,轉而看向了任擎天:“天哥,你那麼中意你的頭馬吳志輝,那你說說看,他今天敢不敢過來啊?!”
“他會不會為了你任擎天,熱血上頭衝過來送死呢?!”
他咂舌搖頭:“我估計他是敢來的,畢竟,他吳志輝手底下有好幾個能打的靚仔啊,不過沒關係,他們能打,我人多,一樣幹翻他們。”
“冚家鏟!”
任擎天牙關緊咬,衝飛龍咆哮一聲,一巴掌再度扇了上去,這一次,飛龍出手抓住了任擎天的手腕,跟著一腳將他踹了出去,撞倒在桌子上。
飛龍紅棍出身,哪怕是嗑藥身體素質大不如以前了,但是對付起任擎天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行了。”
曾警司皺眉看了眼飛龍:“任擎天還有用,先別動他。”
“來來來。”
王寶拍了拍手,從兜裡摸出來一張大金牛放在桌子上:“開盤了開盤了,我覺得吳志輝是敢來的,有沒有要跟的。”
“我跟,吳志輝不敢來。”
“我也跟。”
“我賭他會來送死。”
茶餐廳裡,一眾馬仔紛紛開始掏錢,賭吳志輝到底敢不敢來。
二十分鐘後。
寂靜的街道上一臺紅色平治出現,後面跟了兩臺轎車,直奔昌記茶餐廳而來。
“喲。”
飛龍站在窗戶邊上,看著下面的紅色平治,戲謔道:“吳志輝這個不怕死的還真的來了啊。”
今天,不管怎麼樣,吳志輝都難逃一個結局。
“贏了贏了。”
王寶咋咋呼呼的吆喝了起來,將桌子上的鈔票往自己身前一攬:“給錢給錢。”
大廳裡氣氛輕鬆,絲毫沒有任何緊張的情緒。
大樓下。
早已經等在下面的馬仔攔下了吳志輝的車子,看著搖下車窗的阿布:“那邊那邊,大樓已經封閉了,從地下車庫坐升降機上去。”
吳志輝來著車子朝著那邊地庫出入口開了進去,後面的車子跟上,在他們的車子開進去以後,升降桿直接放下,兩臺車子開了過來,直接將地庫堵死。
地庫很大,吳志輝按照地標牌的指引,一路向前。
平治車平穩的行駛在地庫中,吳志輝掃了眼地庫裡停著的車子,扭頭看著阿布:“看來,這裡面的人還不少啊?”
地庫中,消防通道,車子後面,一個個馬仔躲在後面,靜靜的看著開進來的車隊,緊了緊手裡拿著的斬刀。
“嘎吱。”
吳志輝踩下剎車,平治車停下,推開車門下來,後面兩臺車,靚仔一個個從車上下來。
“嘩啦啦!”
周圍,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刀手一個個的自車後面、消防通道後面衝了出來,黑壓壓的一片,得有進百人的隊伍,直接將他們圍堵在了中間。
“吳志輝,你還真敢來啊,我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
領頭的馬仔斜眼看著吳志輝一行人十五人的隊伍:“都知道你身邊有幾個能打的打仔,怎麼今天就只看到一個啊?”
“呵呵。”
阿布抽出車裡的短刀,短刀指向他們一群人:“一個任,也最後斬翻你們全部!”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
馬仔不屑大笑了起來:“想上去,行啊,先搞定我們再說。”
他大手一揮,底氣十足:“大佬說了,搞定他們,每人十萬塊!給我斬死他們!”
烏泱泱的馬仔揮舞著刀棍,直接往前衝鋒。
“兄弟們!”
吳志輝看著烏泱泱的人群,提氣大吼起來:“我吳志輝剛出來混的時候,天哥就對我有提攜之恩,現在這群撲街要斬他。”
“你們告訴我,做兄弟的,要怎麼做?!”
“斬!”
“斬!”
眾人大吼了起來,情緒高漲。
“義字先行!”
吳志輝提起大吼道:“斬翻他們再話事!”
“斬!”
阿布沉聲呵斥一聲,攥著短刀跟著也發起衝鋒,面對烏泱泱的人群直接扎進了人群之中,如同一頭衝鋒的猛獸,手中短刀手起刀落,鮮血迸濺。
身後的馬仔跟著往前衝鋒,刀與血在地庫中揮濺。
這時候。
手提電話響了。
“我看到你了,現在應該進了地庫了吧?”
飛龍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他抬手看了看腕錶:“這樣吧,我給你五分鐘時間,五分鐘你要是能上來,天哥可以不用死。”
“五分鐘,你要是上不來,天哥只能跳下來迎接你了。”
吳志輝直接掐掉電話,帶著四個靚仔朝著前面地庫的升降機走去。
這群馬仔當然不可能讓他過去,眾多馬仔捨棄了在人群中衝鋒的阿布,朝著吳志輝斬去。
“滾!”
吳志輝手持斬刀,格擋迎面而來的一刀,抬腳跟著踹了出去,身高優勢的他腿長同樣佔據優勢,一刀斬翻面前的馬仔,腳底點地開始衝鋒。
攥在手中的短刀沉穩有力,銳利的眼神盯著上來的馬仔,果斷出刀,隨著每次出刀,必定有人倒下。
“斬翻他!”
也不知道誰吼了一聲,再度五人衝了上來,將吳志輝堵住,迎面三人同時出刀斬來,後面兩人跟著劈砍而下,角度刁鑽。
吳志輝側身躲避,同時手中短刀揮動劈砍。
後面偷襲的馬仔看準機會,對著吳志輝的後背重重砍下,眼神炙熱,這一刀下去,吳志輝必定倒下!
“鐺!”
清脆的聲音響起。
馬仔臉上的獰笑凝固住了,手臂被力道反彈震的酥麻,虎口生疼的刀差點沒握住,不可置信的看著吳志輝。
視線中。
吳志輝的衣服後背被劈開了一道口子,白襯衫豁開,並沒有想象中的皮肉翻轉,而是露出一塊透露著金屬光澤的鐵皮。
“跪下!”
吳志輝低聲呵斥一句,轉身短刀揮動,一刀斬在馬仔的臉上,迸濺的鮮血將他踢翻在地。
“他有防護!”
其他的馬仔嚇的心驚,連忙提醒了起來,很快大家發現,不止是吳志輝,吳志輝的這群馬仔身上全部前後扎著定製的活動鐵皮衣保護著身體的上半身。
“上去!”
吳志輝拎著斬刀砍翻擋路的馬仔,手指按在升降機按鍵上,樓層數字開始跳動了起來。
“攔住他!”
領頭的馬仔大吼一聲,招呼著周圍的馬仔再度圍堵向吳志輝。
“大佬,你先上去,剩下的交給我們!”
身邊四個醒目的靚仔持刀站位,將吳志輝護在身後,如同門神一般。
“讓我來!”
領頭的馬仔看著那邊被護在後面的吳志輝,鑽進車裡發動油門朝著他們就衝了上來。
四個靚仔只能暫避鋒芒,站位被衝散,跳向旁邊躲避衝撞。
吳志輝跳開躲避,來到升降機前。
“叮!”
升級機發出清脆的聲音,到了。
升降機的門緩緩開啟。
轎廂裡,七個馬仔站在裡面把轎廂佔了大半,手裡攥著匕首,虎視眈眈的看著吳志輝,臉上帶著戲謔:“還有一分鐘!你上不上來?!”
“足夠了!”
吳志輝跨步走了進去,抬手按下關門,背對著轎廂門口,門緩緩合上。
短暫的停頓一下,升降機緩緩上升,提升超重感傳來。
天井中。
升降機牽引機器執行,纜繩牽引著轎廂,拉拽著轎廂向上緩緩提升。
升降機中。
燈光投射在眾人身上。
“輝哥。”
刀手攥著匕首,盯著背靠轎門的吳志輝,戲謔道:“早就聽說過你一手飛刀投的很好,遠距離沒人是你的對手。”
“但是不知道,你近戰的時候怎麼樣呢?”
他一個眼神,旁邊的馬仔朝著吳志輝直接捅刺了上去。
“鐺!”
吳志輝手中短刀揮動,用力劈砍而下,將馬仔手裡的匕首斬飛,馬仔順勢抓住吳志輝的手臂,另外一人跟著刺來,吳志輝手臂被劃開一道口子。
吳志輝揮刀劈砍,擊退馬仔後左手一摟馬仔的脖頸,短刀架在他的脖頸上,面無表情的用力一拉,快準狠,迸濺的鮮血濺染在轎廂之上。
馬仔眼鬍子瞪大,捂著脖頸,身體下垂。
吳志輝面無表情的鬆開馬仔的身體,稜著眼珠子盯著其他人,大吼一聲:“來!”
“殺!”
刀手們一個個往前衝鋒,撲向了吳志輝,揮動著手中的匕首。
升降機持續向上。
牽引機器發出淅淅索索的聲音,拉動著轎廂向上,慘叫聲隨著轎廂的運動,由下自上,響徹在天井之中。
八樓。
守在門口的馬仔隱約聽著裡面的慘叫聲越來越近,一個個表情緊張的盯著跳動的數字,如臨大敵。
“叮”
一聲脆響。
電梯到了。
轎廂的門緩緩開啟。
眾馬仔圍了上去,目光統一的盯著緩緩開啟的轎廂門。
視線中。
吳志輝渾身染血,白襯衣的白與鮮血的紅對比明顯,他整個人腰板筆挺的站在轎廂的正中間,濺射的鮮血將他的臉染紅。
他右手攥著短刀,皮帶緊緊的紮在手臂上,上面的幾道傷口顯眼,傷口皮肉往外翻卷著,觸目驚心。
身後。
原本光潔反光的轎廂壁面上早已經被噴濺的鮮血掛上,一滴滴匯聚呈線,隨著重力作用順著牆壁緩緩留下。
身邊。
七個刀手皆數倒下。
腳下。
鮮血將地板染紅。
“這”
“這”
馬仔吞嚥著口水,你看我我看你如同見鬼了一般。
吳志輝跨步走出轎廂。
守在門口的馬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隨著吳志輝前進的步伐,一個個往後退去。
吳志輝步伐沉穩,進入茶餐廳裡面,朝著裡面的走去。
任擎天看著渾身染血的吳志輝瞪大著眼,看著緩緩而來的吳志輝,慢慢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阿阿輝”
“天哥!”
吳志輝止住腳步:“我到了!”
他抬手看了看染血的腕錶,笑了起來,一口皓白的牙齒顯眼:“五分鐘,時間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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