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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上。
轎車載著從飛龍的夜總會里出來的王寶,平穩的往前行駛著。
“曾Sir。”
王寶拿著電話,對著電話裡面說道:“交談的過程非常順利,飛龍吃下了他自己的那批貨,也已經答應讓我進場出貨了。”
“很好。”
曾警司聞言打了個響指,滿意的點點頭:“幹得不錯,王寶。”
這個結果並不出乎他的意料,飛龍本來就是矮騾子一個,有便宜送到嘴裡給他佔,他當然會吃。
“過獎了,曾Sir指揮的好。”
王寶捧了個梗,謙虛的吹捧了一下曾警司,這才跟著道:“我現在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跟飛龍合作進入他的地盤了。”
“接下來的戲份就算看曾Sir怎麼演了,我是發揮不了什麼太大的作用了。”
“呵呵。”
曾警司聽著王寶的話,直接就笑了起來,笑聲中頗有幾分玩味的意味在裡面。
好一會。
他這才開口說道:“王寶,你為什麼會這麼迫不及待啊,按理說,迫不及待的人應該是我才對啊,畢竟這件事情我牽頭的嘛。”
“啊?”
王寶聽著曾警司的話,不由愣了一下,跟著笑了起來:“曾Sir,你忘記啦,我現在幫你做事,我當然巴不得伱早點搞定任擎天。”
“你搞定了任擎天,你開心了,我自然也能被曾Sir更多的關照,是不是這個道理,這點賬目我還是算的清楚的,嘿嘿。”
王寶吹捧人的本事還是有的,出來混,一個個的都是人精,張嘴就來。
“是嗎?!”曾警司聽著王寶恭維的話,聲音跟著高了好幾分。
“是的。”
王寶眯了眯眼,笑意不減的點頭肯定道。
“王寶啊王寶,你知道我老曾這個人,最最不中意什麼樣的人嗎?!”
曾警司的聲音在電話裡頭響起:“我這個人啊,最不中意那些不老實的人,也最不中意那些欺騙我的人!”
“曾Sir,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啊?!”
曾警司的語氣冷了下來,撇嘴道:“王寶,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這件事情上這麼願意出力,其實,你也在打著你自己的算盤吧?”
王寶聽著曾警司的話,沒有說話,手裡拿捏著電話,目光轉而看向了車窗外,眉頭皺在了一起。
“一個月前,北區有個和字頭的小社團字號被一幫人給滅了,小社團之間的小打小鬧,沒有人會在意的。”
“這幫人在接手了這個字頭以後,搞了一個叫忠信義的社團,根據我的訊息,忠信義的坐館名叫連浩龍,以前就是在香江混的。”
“後來社團之爭,他連浩龍被人圍攻,以一人之力斬倒百名刀手突出重圍逃去了緬北,後來在那邊混上了麵粉的生意。”
“我還聽說,他們這次回來香江,之所以能夠順利解決掉這個字號,還有人在幫著他們。”
曾警司說到這裡,語氣跟著玩味了起來:“我見過連浩龍的照片,長的跟你挺像啊??”
“他的社團叫忠信義,你的社團叫忠義社,呵呵,還很有緣分吶,長的像,社團名字都這麼像?!”
“.”
王寶聽著曾警司的話,強笑著回答道:“曾Sir也知道的,社團都這樣啦,你看和字頭的社團那麼多。”
連浩龍確實跟王寶有關係,兩人同父異母的兄弟關係,當初連浩龍逃難就是他幫了一把,在緬北紮根下來,兩人之間時常有聯絡。
這一次,連浩龍準備回香江東山再起,王寶也是給足了他支援,原本以為沒人會注意,沒想到曾警司卻瞭如指掌。
自己的事情一聲不響做的非常低調,姓曾的竟然也留意到了?整個人不由得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這個姓曾的掌控力太強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心裡比我有數。”
曾警司撇撇嘴,不屑一顧:“我知道,任擎天的地盤這麼大,如果任擎天發生內亂,藉著飛龍的事情你要是能夠入局的話,你也可以分一杯羹。”
“一旦任擎天落敗,忠信義的白粉生意就能順勢進入任擎天的地盤,現成的市場在這裡,這也是為什麼你會這麼積極的幫我做事,是不是這樣啊?”
曾警司手裡掌握著一手資訊,稍微推斷一下就能夠判斷出一二出來。
“這”
王寶聽著曾警司的話,一時間竟然啞口無言,曾警司看破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想法確實是這樣的,飛龍本來就是賣藥丸的,幫著他推倒任擎天,白粉市場也就很好進的,再不濟,如果實在是進不去,那就解決掉飛龍嘛。
很好解決的。
“是!”
王寶在猶豫了一下以後,咬咬牙還是點頭承認了:“對,曾Sir,我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
“我跟連浩龍確實有關係,而且關係不錯,他這次回香江就是想在香江做麵粉生意,但是沒有自己的市場,當聽到飛龍跟吳志輝的事情以後,我就有想法了。”
既然曾警司什麼都知道,那自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但是一開始你找我我並沒有想這麼多,我只是想跟曾Sir搭上關係”
“行了,恭維的話就不用說了,我這個人不愛聽。”
曾警司擺擺手,直接打斷了王寶的話:“你有想法你可以跟我說,但是不能揹著我自己打自己的小算盤,我很不開心。”
“是,是!”
王寶忙不迭的點頭應承了下來:“這不是第一次跟曾Sir接觸,還不瞭解曾Sir的性格,下次不會了。”
王寶很懂,表現的非常乖巧。
他知道曾警司這種人需要的是什麼。
“行了。”
曾警司點點頭,也就不在這件事情繼續說下去了:“跟飛龍的生意儘快落定,我會出手。”
他思考了一下:“必要的時候,如果任擎天那邊進展不是太好的話,那他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好。”
王寶應聲點頭,聽到曾警司的這句話:“我肯定是跟曾Sir站在一起的!”
信誓旦旦的保證了一番。
“嘴上說,有什麼用。”
曾警司甕聲甕氣的說道:“動嘴皮子說話誰不會,我需要的是看到實際行動,真的打起來,你們敢不敢跟他們打?”
“有何不敢!”
王寶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好。”
曾警司點了點頭:“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這個人做事喜歡雷厲風行,等信吧。”
說完,他直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呼”
王寶結束通話電話,這才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攥著電話低聲嘟囔了起來:“這幫當差的果然就沒有一個傻子,媽的,原來一直都在防著老子,撲街。”
看來,自己也得小心點了,王寶心裡默默算計了起來。
“幼稚。”
曾警司結束通話了電話,扭頭看向了車窗外:“就你們這些矮騾子的小心思,我早就看的通透,跟我耍心眼?還嫩了一點。”
他抬手看了看腕錶,目光看向開車的司機:“速度加快一點,再晚一點,任擎天該睡覺了。”
“是!”
司機連忙應了一句,腳底油門緩緩加力,車速慢慢的提升了上去。
十分鐘後。
車子停在了任擎天的獨棟別墅大門口,曾警司從車上下來,抬手整理了一下襯衫領口,跨步走到大門口抬手按下門鈴。
沒多久。
任擎天出現在門口,看著門外站著的穿著斯斯文文的曾警司:“這位是?!”
“曾,你可以叫我長官,也可以叫我曾警司!”
曾警司臉上露出了笑容來,看著眼神警惕的任擎天,努嘴示意了一下大門:“怎麼?我深夜來找你,任生就是這麼待客的?連門都不讓我進啊?”
“哈哈哈,怎麼會。”
任擎天仰頭大笑了起來,連忙把大門開啟,招呼著曾警司進來,把他帶到了院子的涼亭中,衝裡面喊道:“阿媚,拿兩瓶水出來,再帶上香菸、一個菸灰缸。”
沒多久。
阿媚把東西送出來,直接又回去了,任擎天笑呵呵的看著他:“不好意思啊曾Sir,家裡比較亂,就不進去了。”
“外面坐坐也蠻好的,吹吹涼風,很愜意。”
曾警司自來熟的拿起桌上的香菸點上,吮吸一口,身體靠著座椅打量著四周:“任生這房子不錯啊,看這佈局,很明顯就是有風水大師幫忙指點過的。”
“哦?曾Sir也懂?”
任擎天輕笑一聲,擺擺手:“確實,瞎擺擺而已,算不上什麼風水不風水的。”
“謙虛了。”
曾警司把香菸咬在嘴裡,抬手擼著襯衫袖子:“任生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我卻認識你,而且很瞭解你,有關於你的資料厚厚的一沓。”
“你是做什麼生意的,錢怎麼來的,我們太清楚不過了。”
“呵呵。”
任擎天笑笑並沒有說話。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
曾警司看著不說話的任擎天,側了側身子右手撐著桌面:“任生,你的生意做的很不錯,這些年來一直在慢慢的轉型,地盤打理的很好,跟地盤上的那些老細相處的非常愉快。”
“再加上你身邊有個吳志輝這種得力助手,日子過的越來越舒坦了,但是呢,黑的永遠也變不成白的,你覺得呢?”
“黑不黑,你說了不算。”
任擎天搖搖頭,笑道:“如果真的黑,早就有人打電話去警署投訴舉報我了,哪能讓我任擎天做到今天啊,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嗯,也是。”
曾警司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我今天呢過來找你其實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任生的生意還是做的不夠大,搵的還是不夠多。”
他抬了抬下巴,看著任擎天:“不如這樣好了,從今以後,你聽我的,我保證你任擎天賺到手的比以前起碼要翻上一番,怎樣?”
“啊?”
任擎天聞言一愣,上下看了曾警司好幾秒鐘,然後點了點頭:“啊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很早以前,有鬼佬也跟我說過這樣的話,但是被我拒絕了。”
他嘬了口香菸,一口濃烈的煙霧噴在曾警司臉上:“回去告訴你家主人,我任擎天沒興趣跟他們接觸,更沒有給人鬼佬當狗的習慣。”
“不不不,你還是誤會了。”
曾警司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煙霧,也不生氣,再度搖了搖頭:“我家主人姓蔡!”
他冷笑一聲:“今天我來找你,並不是覺得你任擎天有多牛掰,而是覺得,你來當話事人更合適一點,地盤能夠管理的更好一點而已,也僅此而已,請你不要誤會。”
“算了。”
任擎天一臉沒所謂的聳了聳肩:“回去告訴你家主人,我沒興趣跟你們攪合在一起。”
“任擎天!”
曾警司失去了耐心,臉色冷了下來:“不要給臉不要臉,我親自來找你,已經好給你面!”
“那你們不要給我面子好了。“
任擎天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任擎天要是真的這麼好弄,也不會做到現在還平安無事。”
“嗯,也是啊。”
曾警司點了點頭,抬手掐掉菸蒂,起身就走:“你這麼說,我心裡就有數了。”
他頭也不回:“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改天再找你聊。”
任擎天坐在院子裡,看著已經遠去的轎車,眉頭緊皺在一起沒有舒展開。
他雖然猜到了飛龍這一環可能會出事,但是沒猜到會有王寶入局,更不會想到又冒出來一個曾警司。
好一會。
他拿起電話來按動按鍵:“喂,鄧伯,有個事情我想要拜託你一下了”
····
三天後。
飛龍在跟王寶談好合作以後,就開始盤算起地盤上這些老細,最終,他選定了連同黎叔在內的一共十五家夜總會為一期試點專案。
一期試點專案如果進展的順利,那麼自己再慢慢的逐步推進下去,在整個地盤上的娛樂場所把藥丸的生意全面擴散開來。
之所以選定黎叔,也是因為黎叔這個人一大把年紀了,馬上都快五十了,做人跟人精一樣,自己接手吳志輝的地盤的時候,他是最積極迎接新主人的那一個。
這種人眼裡只有鈔票,最好搞定了。
飛龍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在敲定好這些夜總會以後,就王寶這邊的人就帶著貨進場了,他跟王寶的合作已經敲定下來了,既然敲定下來了也就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晚上九點。
夜總會里人頭攢動,這個點正是上人的時候,夜總會里基本上都坐滿了,生意很好。
不一樣的是,今天的場子裡多了幾個散貨的馬仔,在各桌之中穿梭著。
飛龍直接無視了在自己旁邊桌散貨的王寶的馬仔,手底下的馬仔更是明鏡似的,也不會阻攔。
於此同時,這一幕在選定的這十多家夜總會幾乎是在同步進行著散貨工作。
散貨這種事情,講究的是一個潛移默化,所以,飛龍決定用特殊的方式來感化這些老細。
黎叔正在陪飛龍喝酒,看著就在自己旁邊桌散貨的馬仔,表情一愣還是沒有選擇說話。
黎叔這種人還真是正兒八經的人精,有人進了他的場子散貨,還是當著飛龍的面,看場不說,飛龍不說,那就有點玩味了。
“來,黎叔,多謝你關照我啊,如果不是你帶頭支援我,我也不可能做的這麼順。”
飛龍端著酒杯碰了上來:“這樣吧,以後呢你們的場子規費照交,但是呢我飛龍每個月會額外的給你包一個利是給你,多謝你撐我,我飛龍也會擺平你地盤上的一切事物。”
如果是平常,馬仔散貨肯定是不會拿到夜總會里面來的,都是在夜總會的後巷這種位置,需要的人買了去裡面玩,出了問題也不會跟夜總會扯上太多的關係。
但這是第一次散貨,這些老細的態度怎麼樣還不知道,所以故意讓他們進來的,當著這些夜總會老細的面散貨。
看場的不管,老細自然能看懂這操作,老細如果不說話那就是預設了,那大家可以合作,如果老細反應強烈,態度堅決,那看場就會把散貨的人趕出去。
但是。
這事後,就得跟這些老細好好的說道說道了,不配合,那下場只有一個。
黎叔看著沒有絲毫阻攔意思的飛龍,再聽著飛龍的這番隱晦的話,翻譯過來就是他們在你的場子散貨,月底的時候也會給你分一杯羹。
你當沒看到就行了,出了事自然有人擺平,牽連不到你頭上來的。
黎叔果然沒有讓飛龍失望,飛龍不阻攔,他自然也不會去阻攔了,端著杯子跟飛龍碰了一下:“那以後就靠飛龍哥多多關照了。”
他端著酒杯一飲而盡,衝飛龍亮了亮杯底:“大家以後跟著飛龍哥,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哈哈哈”
飛龍非常滿意的仰頭大笑了起來,端著酒杯同樣將啤酒一飲而盡,越發的開心。
要的就是黎叔這種上道的老油條,夠醒目夠圓滑。
一開心。
飛龍的癮就上來了,忍不住,從兜裡摸出一小包的藥丸來,摸出一粒塞進嘴裡,就著軟飲送了下去。
他的身體很有節奏的開始抖動了起來,隨著音樂的節奏,搖頭晃腦,等待著藥勁上來。
黎叔目瞪口呆的看著嗑藥的飛龍,多少還是有些詫異的,飛龍看著他的表情,把袋子丟了過來:“黎叔,要不要也整一粒,好玩的。”
“不不不了。”
黎叔擺手拒絕,笑道:“年紀大了,老骨頭折騰不動了,哪像飛龍哥這麼好興致,你們玩,你們玩。”
就在這時候。
夜總會大門口。
忽然一行差佬從外面衝了進來,目標明確衝著裡面正在散貨的馬仔直接衝了上去,現場把人按在了桌子上,腰包裡的藥丸也被拽了出來,撒的一桌都是。
“這是什麼?!”
差佬攥著散貨的馬仔,抓著桌上的藥丸:“告訴我這是什麼?媽的,敢這麼肆無忌憚?!”他跟著衝周圍的人喊道:“誰是老細?!”
黎叔表情一愣,看著忽然衝進來的差佬,下意識的目光看向了飛龍。
飛龍眉頭一皺,怎麼會出這麼一檔子事情,差佬怎麼無端端的就忽然出現了?
但是既然他剛才跟黎叔說了,自然自己要往上頂了:“我就是負責人,有什麼話跟我說吧。”
差佬看著飛龍:“你的人啊?!”
“不是。”
飛龍搖了搖頭,當然不會承認:“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進來的臭老鼠,我不認識,肯定不是我的人。”
他湊了上去:“找個地方聊聊?!”
“呵呵。”
差佬冷笑一聲:“巧了,也有人想跟你聊一聊。”他看了飛龍一眼,朝著裡面的包間走去。
“哈哈哈,沒事沒事。”
飛龍抬手壓了壓,衝周圍的客人笑道:“一點小插曲而已,沒事了沒事了,大家繼續玩,晚上全場打八折。”
他看了眼往包間裡面走的差佬,跨步跟了上去。
黎叔目光閃爍的看著一前一後往包間去的兩人,待兩人離開以後,折身走進水吧,拿上電話直接打了出去:“輝哥,跟你猜想的一樣,飛龍開始安排人在場子裡放貨了。”
他語速很快的把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只不過與想象中不同,差佬來了,抓了個現行。”
“哦?”
吳志輝眉頭一皺,聽著黎叔的話,腦海裡思路飛快:“行了,我知道了。”
飛龍開始在地盤上散貨了,早先他就接觸過王寶,想來跟王寶有合作咯?
但是,這才剛剛開始合作的第一天晚上,剛開始做事呢,差佬就出現了,抓了個現行,那豈不是王寶也有問題?
只不過,王寶擺飛龍一道幹什麼?!
跟差佬合作?
如果,如果王寶跟差佬合作,聯手做一局給飛龍,這樣一來飛龍就有了把柄在他們手裡。
任擎天是不允許飛龍在自己的地盤上放貨的,有了這個把柄,飛龍只能任由他們牽著鼻子走了。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不然沒理由差佬無緣無故的就來掃場了。
只是
要挾飛龍,難道他們就不怕今天晚上這件事情傳到任擎天的耳中?夜總會人這麼多,肯定人多眼雜的,這件事情根本瞞不住。
既然如此,為什麼他們還堂而皇之的走這一步棋?!
吳志輝摸出香菸來點上,皺眉吸了起來,菸草在他的吮吸下快速的燃燒了起來,菸灰凝聚的老長。
驀然。
“吧嗒。”
吳志輝猛地一睜眼,凝聚的菸灰跟著掉落在了膝蓋上,他隨手拍了拍,拿起電話就打給了任擎天。
是啊。
今天晚上利用散貨的事情來要挾飛龍,這是很容易被任擎天知道,但是,如果他們速戰速決,在搞定飛龍的同時跟著就利用飛龍去搞定任擎天,豈不是一舉兩得?!
此時。
任擎天的獨棟別墅,任擎天摘下領帶,剛準備換衣服洗澡,外面的門就被敲響了。
辣雞走了進來:“天哥,外面來人了,說是差佬,要找你。”頓了頓,他又說道:“我已經看過證件了,是真的,要不要.”
“哦?差佬?”
任擎天聞言一愣,思考了一下襬擺手,自己跨步出去來到大門口。
“任擎天。”
差人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我們家曾Sir請你出去一趟,大晚上的睡不著,飲杯茶吧,那就更精神了。”
“喝茶就算了吧長官。”
任擎天笑了笑,搖了搖頭:“跟你們家曾Sir說,我年紀大了,要睡覺了。”
“呵呵,是麼?”
差人往前跨了一步,隔著鐵門看著任擎天:“任擎天,你怎麼睡得著啊?你的地盤都快翻天了,你不出面,你睡覺?”
他冷笑了起來:“我覺得,如果你真的選擇睡覺,那一覺醒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吳志輝也就真的徹底跟你分家了。”
“是嗎?”
任擎天眯了眯眼,看著站在外面的差人:“你們這麼有把握?!”
“總歸是要見面的。”
差人不可置否:“見一面吧,你說呢?對吧?”他撇了撇嘴:“一直躲著也不是一回事啊,會牽連到其他人的,比如,你的頭馬吳志輝!”
他聲音壓低一分:“外面都在傳吳志輝跟你任擎天分家了,大家都是這麼說的,但是你真以為我們看不透麼?!我家曾Sir跟那些矮騾子可不是一路貨色,不像他們一樣沒腦子!”
“呵呵。”
任擎天聽著他的話先是一愣,短暫的思考了一下,點點頭:“看來你們好像是志在必得啊?!”
他再度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回去吧。”他不可能傻乎乎的跟著他們離開。
“任擎天,給你面子你不要。”
差人看著依舊拒絕的任擎天,直接從身上摸出一份檔案來:“你涉嫌一起謀殺案,現場有幾個證據都指向你,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不走,我們只能親自來抓你走了。”
“哦?”
任擎天眯了眯眼:“嘖嘖嘖曾Sir玩的果然野啊,穿的西裝革履的,做起事情來手段比我們都還要黑。”
他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不過好像也是,既然你們盯上我了,就算我有心躲,也躲不掉的。”
他伸手把門開啟:“辣雞,去把開車出來,我去陪長官飲兩杯茶吧。”然後拿起手提電話,卻被差人呵斥住:“不準打電話。”
說話間。
差人手掌直接伸向了腰間的點三八槍套。
“!”
任擎天眯眼看了看手掌按在點三八上的差人,再度笑道:“哇不是吧長官,你看你弄的這麼緊張幹什麼,不能打電話我不打不就行了?”
他看著走出來的阿媚,轉身過去幫她攏了攏真絲睡衣,撫摸著她的髮梢:“如果輝仔打電話來,跟他說,事情發展超乎了咱們的計劃。”
“不止一個王寶露出來了,還有個曾警司,一黑一白兩邊夾擊,讓他找許警司,我任擎天的命在他手裡握著,能不能活就看他了!”
“天哥.”
阿媚看著任擎天的表情,整個人不由表情緊張了起來:“那那如果阿輝沒有打電話來怎麼辦?”
“呵呵。”
任擎天聞言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道:“如果阿輝沒有打電話來,那你也不要打電話通知他了,也不用打電話給許警司了。”
“阿輝沒打電話過來,那就說明他腦子還不夠用,還不夠醒目,還需要再鍛鍊鍛鍊,跟這些老狐狸不是一個段位的,那就不用摻和進來了,沒有阿輝,許警司也保不住我。”
他輕笑一聲:“那就等明天天亮,等天亮你再打電話給阿輝,告訴他,讓他去找和聯勝的叔父輩鄧伯,我已經跟鄧伯說好了,他過檔到和聯勝去,沒有人敢輕易動他的。”
說到這裡。
他抬手撫摸了一下眼中帶著淚的阿媚,踮起腳尖在阿媚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另外,家裡櫥櫃的那本書下面,壓了一份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字了。”
“我以你的名義給你置辦了好幾處房產,另外留給了你很大一筆錢存在你的戶頭裡,都是乾乾淨淨的,足夠你滋潤的過下半輩子的生活了。”
“天天哥!”
阿媚眼中擎著淚,抓著任擎天的手不肯放開,但還是被任擎天甩開了。
“阿媚。”
任擎天把自己的手提電話放在了阿媚的手裡,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記住我說的話。”
他拉開車門把駕駛座的辣雞拽了下來:“我自己開車過去吧,你留在這裡照顧好大嫂。”
說完。
他不由分說的坐進車裡,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在任擎天離開後沒多久,吳志輝的電話跟著就打進來了,接通以後:“天哥.”
“阿輝,是我!“
阿媚的聲音帶著哭腔,語速極快的把剛才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天哥是被差人帶走的,但是他卻說自己的命把握在你的手裡了。”
“他還說”
“我知道了,大嫂。“
吳志輝聽著阿媚的話,點了點頭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會解決的。”
他結束通話電話,扭頭看向了身邊站著的阿積:“阿積,阿布,攏人,做事!”
“好。”
阿積跟阿布兩人點了點頭,快步離開。
吳志輝眯眼看著遠處:“一個王寶,一個警司,還有一個反水的飛龍,陣容很強大啊。”
·····
夜總會。
差佬推開包間的門,站在門口,看了眼跟上來的飛龍,把他推了進去,關上門帶著人守在了門口。
包間裡。
一個穿著白襯衣黑西裝的中年男子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大背頭打著厚厚的髮油在燈光上蹭亮反光,只怕是蒼蠅站上去都立不住腳。
周圍,站著好幾個穿著便衣的差人。
中年看向了站在門口的飛龍:“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就是飛龍了吧?!”
“是。”
飛龍斜眼打量了一下中年,跨步走到了中年的跟前,摸出香菸來叼上:“你是?”
跟著,他的瞳孔一縮,目光聚焦在中年的身後,拿在手裡的火機剛剛點燃,火苗上下躥動著。
陰影中。
靠著牆站立的王寶往前跨了一步,露出自己的身形來,看著飛龍:“飛龍哥,這麼巧啊,沒想到在你的地盤遇到了你。”
“王王寶?!”
飛龍呼吸急促,說話都開始變得沉重了起來:“是你?你怎麼會跟差佬站在一起的?!”
飛龍雖然愛好嗑藥,腦子有時候不靈光了,但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第一天王寶的人進場散貨,差佬就出現在了現場抓了個現行,跟著王寶又跟差佬早就在這裡等著了,說明了什麼?
不用腦子用屁股想都知道了,這是兩個人在合夥做局套自己。
“呵呵。”
王寶輕笑一聲,也不避諱的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對,就是你想象的那樣,一點都沒有錯。”
“冚家鏟王寶!”
飛龍咬牙低吼了一句:“你他媽的跟差佬合起夥來搞我?!”
“算是,也不算。”
王寶一臉沒所謂的擺了擺手:“我也是有利益在裡面的嘛,對了,上次賣給你的那批貨,就是你被差人查獲的那一批,一轉手到了我這裡,我又拿回來賣給你了。”
他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來,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飛龍啊飛龍,早就跟你說過了,你賣就算了你還自己吃,把腦子都吃壞了啊。”
撕破臉皮的王寶絲毫不給飛龍留面子:“冚家鏟,五塊錢一粒的藥丸,你他媽的上哪去找啊?真有這麼好的事情,我還來尋你飛龍?吔屎啦!”
“你”
飛龍情緒激動的指著王寶,剛準備上前卻被屋裡站著的差人給呵斥住了。
“行了,別吵了,聒噪。”
中年皺眉呵斥一句,夾著香菸的手指撣了撣菸嘴,把香菸咬在嘴裡,抬手整理了一下襯衣領口:“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曾,你可以叫我長官,也可以叫我曾警司。”
曾警司把香菸拿在手裡,身體往前一探直勾勾的看著飛龍,藍青色的煙霧順著菸頭在他面前寥寥向上:“今天過來找你,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找你合作。”
“冚家鏟!”
飛龍低聲咒罵了一聲,極不耐煩的活動著脖頸,壓根不接曾警司的話茬。
“他媽的,嗑藥把腦子磕壞了吧?”
曾警司不耐煩的衝王寶甩了甩手:“你跟他談。”
“飛龍。”
王寶跨步走了上來,冷冷的看著飛龍:“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乖乖跟我們合作,帶著你的人反任擎天,幹掉他。”
“幹你嗎!”
飛龍衝王寶低聲咆哮了起來:“冚家鏟,你他媽的敢算計我?哼,真以為我飛龍會怕你?!先別說在外面散貨的馬仔是你的人,就算是我飛龍的人,我都不怕。”
“是麼?”
王寶冷冷的抬了抬眼皮子:“那行啊,沒關係,你不怕沒事,我知道你不怕差人。”
“但是,你說,今天晚上,你地盤上有十多個近二十個場子在散貨賣藥丸,不止你這裡,其他散貨的場子此時此刻都被差人查了。”
“你們的場子有問題,查到了你說要不要關門啊?這一旦關了門,任擎天會不知道嗎?任擎天知道了,他會怎麼處理你啊?”
他伸手一把揪住飛龍的衣領子:“任擎天絕對禁止你在他的地盤上賣藥丸啊,你揹著他偷偷的賣也就算了,還被差人抓到了,這麼多夜總會被查封,那些老細會找誰啊?”
“你啊,等著撲街吧,可惜咯,這位置才坐上多久啊,又得被任擎天給踹下來了。”
他反手把飛龍推倒在地,撞在卡臺之上。
“嚇唬我?”
飛龍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你以為我飛龍第一天出來混啊?我會跟天哥說明情況的,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曾警司忽然抬手,一巴掌甩在飛龍的臉上,“啪”的一聲聲音清脆,直接將飛龍打懵了。
“痴線!”
曾警司瞪著飛龍呵斥了起來:“還在這裡異想天開?你知不知道,這根本就是他們做局在套你啊。”
“你以為吳志輝真的跟任擎天鬧掰了分家了?如果他真的跟任擎天鬧掰了,按照任擎天的做事風格,嘉禾街早就沒了,吳志輝的吳記菜場更不可能到現在還在你們的地盤上正常開門做生。”
“死騾子,一點腦子都沒有,這點事情就都看不到?鼠目寸光,死到臨頭還在這不知天高地厚。”
“還跟任擎天解釋?等死吧,傻仔,你現在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除了跟我們合作,你別無選擇。”
“現在誰都知道你飛龍在任擎天的地盤賣藥丸了,你還想保住自己的位置?!痴人說夢。”
“我”
飛龍張了張嘴,想說話反駁,但是又覺得曾警司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你還有一分鐘。”
曾警司抬手看了看腕錶:“我的時間非常緊迫,我還約了人,怎麼選擇,在你。”
“呵呵。”
飛龍大口的喘著粗氣,咬咬牙坐在地上,抬頭看著曾警司:“就算你說是真的,我幹掉了任擎天,吳志輝跟任擎天關係那麼好,他要是知道了會斬死我的。”
“我約了任擎天!”
曾警司抬手點了點腕錶錶盤:“我一會就會去見任擎天,然後,我會打電話通知吳志輝,吳志輝那麼喜歡標榜自己,他一定會來的。”
“任擎天我會解決,吳志輝能不能解決的掉,就看你自己了,你要是能夠解決掉吳志輝,那麼,以後你就是任擎天!”
“機會就這麼一次,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的了,我會把位置給你,怎麼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說完。
曾警司起身往外面走去。
“醒目點啦撲街飛龍哥!”
王寶看著坐在地上的飛龍,一臉不屑的撇撇嘴,連忙快步跟了出去。
飛龍坐在地上,目光閃爍的看著離開的幾人,點上一支香菸大口的抽了起來,籠罩在煙霧下的臉,面部表情變化不定。
得有好久。
他用力的掐滅掉菸蒂:“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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