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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秋,不要亂走,她們說帶你去洞天福地的話都是假的!俺們是寒門,還有哪裡比我們這更涼快?”
俠客睡了半宿,搖著扇子,目光渙散,氣性躁動。
抱歉,我沒走出來。
土匪揉了揉自己碎屑的發,故作輕鬆得伸了個懶腰。
都說倒敘不適合文學;
算了,不跟爛筆計較。
“少爺,我只是去看看,遠遠的瞧了一眼。”
“我知道,技不如人就要繞著走。咱新手村鬧鬧就算了,這野怪等級太高了。”獵人拉伸筋骨,在池塘邊撿起一枚石子,很順手,他卻直接打了個水漂,看著它的夕陽下翻湧出浪花。
什麼時候才是相見呀;
你總不能帶著你的遺憾,干涉我們的命運吧。
俠客點出流媒體,跳轉著頻道,小腿快頻率地抖動著,壓抑得有些喘不過來氣,手上無意識地點按著玩具。
還是沒有辦法,被慾望牽著鼻子走。
獵人在腰側摸了一把,空空蕩蕩,隨後撥出一口緩慢悠長的氣,體溫慢慢升高,神情不太如意“
“啊秋,我的腦袋裡,好像住著個原始人。”
俠客茫然四顧,黑夜,荒涼,小溪在卵石鋪就的道路上慢慢流淌,那一屁股坐下就截斷的小溪,似乎有著野望,沒有停止自己的奔流,跌跌撞撞,鼻青臉腫,但流速傲慢。
一旁侍女用木棍撥弄著眼前的火堆,笑逐顏開:
她永遠欣喜,永遠熱淚盈眶,那感情就像是行星對恆星的歡喜,那個佔據了她全部世界的少年永遠陽光開朗,那是不會熄滅的光。
“少爺,遇見你時,我送了你玫瑰。”啊秋笑起來眼睛眯起一條線,眼睛裡藏著的溫度慢慢流淌。
光從天穹墜落,聽說這叫什麼達利園報應;
少年笑了起來,那目光好像在說,你就像個樂子人。
獵人拍了拍身上的土,又看了眼身前的界碑: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真情、假意,我進不去,只能在外邊看著你,也不知何時能相遇,再說說竊竊私語。
“少爺,原始人做的決定,必然跟不上這個時代,那我們何苦讓他來操縱我們的人生呢?這麼高的山,爬多久才能上去啊?執迷不悟,反損了苦心經營。”
“是呀,路還長,不拘泥於眼下的紙短情長。”俠客吃著糖。
逃避可恥,但有用。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是個人都聽得出來是寬慰相思的句子,但總有驢覺得這是人生應該追求的境界,若沒有,好像自己的愛情就不完美似得。
能控制,又哪裡來的“情難自已?”
你理性得可怕,就跟沒有墜入愛河一樣,在遊輪上好似在陸地上坦然,根本就見不到絲毫的驚慌失措,仍舊是你最喜歡的狀態,那麼得紳士、得體,不見一點狼狽;
我真羨慕你,像個神明。
獵人在這裡很久了,他沒有走過陰陽相隔的線,也不確定柚洅當時是怎麼進去的:在灼羽,洛炎和柚洅一樣,都是最小單位,不能做切割得,這種完整性該如何形容?
對了——祂沒有影子。
就說能夠【高度集中】到這樣的境界。
所以,不管真\/假、虛\/實、陰\/陽,對柚洅來說都是不可能得,祂就是柚洅,也只有柚洅能夠代表祂,所以烏鴉祭祀身上的主視角來得奇怪;
不過這並不妨礙運轉,劇本靠主角帶動,其它的都是配角,來完善劇本的執行。
那麼,帶著佩劍走吧。
金髮女子梳妝好久,樓閣上,女娃娃醒來,發現她正在吹風,好奇地眨了眨眼:
“師傅,怎麼了麼?”
“沒有,送你去一個地方,有人在等你。”
“我,以後不能跟著師傅了嗎?”
“是的,我也要去玩該去的地方。”金髮女子看了下小娃娃,摸了摸她的髮髻:“有人喜歡逃避,他不願意迎難而上,也不想解複雜的關係。可是,一切終要步入正軌,就像水壩一樣,它的蓄水量是有上限的。
“現在,大壩要在旱季洩洪。但是,這一切說起來簡單,卻也難,就算捨棄了細枝末節,主幹也必須要完整。這就是你要做的事情,那麼,明白了嗎。”
“我……,似懂非懂誒。”女孩捏著手中的毛絨玩具,一雙溫軟的大手揉著她的腦瓜:“你這麼聰明,帶著我給你的道理去吧,去相遇,去碰撞,去,留下來答案。”
金髮轉了個身,又看了眼娃娃,似乎在寬慰她的情緒,而她,不過是抱著懷裡的大棕熊,眨了眨眼睛。
沒有機會了。
夜色寧靜,她沒有停留,就這麼把影子拉長。
小女孩保持沉默,踩著沙發來到圍欄處,踮起腳尖在剛才金髮女子眺望的地方瞧著未來:霧濛濛一片,有彩色的煙花綻放。
有一棵樹的種子被種下了。
等愛的黴龜醒來,是在一個寒冷的晚上,睜眼瞧不見林星宇,它慌張得四處看了看,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動彈,只能靜靜地在臺階兩側趴臥。
絕望就像是泥地上的沙,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無力支撐,被同化。
風聲如鈍器打砸,敲得黴龜暈乎乎得。
在【等愛】得身邊,是一個自動販賣機,上面標註著各種物品,還有一張標語:
時間會帶走所有,長年累月會改變你的名字、樣貌、性格,以及命運,而你能做的,便是等待,等待時間繼續完善你——作為它的藝術品。
【歡迎來到界靈族祭壇,試煉者!】
黴龜悟了。
頓悟的過程持續了很久,它聽到了這個世界運轉的聲音,看到了自己原先無法想象、語言無法描述的強大震撼,它用極其強大的精神力沖刷著黴龜的靈魂,帶它看了一眼真正的盛世。
“雲,雲什麼蟲,鬼什麼刀?”
“那是一種能夠讓菸民戒菸,就為了跟作者比長壽的東西。”
“誒?”黴龜眨了眨眼,看著回應他的少年:那是一件海藍色軍裝,帶著雙角帽,模樣年輕,長靴貼著小腿,模樣清秀,笑起來的時候俊逸囂張,胸前掛著懷錶,白手套上斜躺著一隻白玫瑰。
“就是因為這個不切實際的夢,所以我才選擇留下來繼續等。”
黴龜看著少年,他沒有心;
當然,這不奇怪,他見過好多人,都沒有心,這其中包括金元、古槐,還有那些自己記不住名字的存在,除了林星宇:
那樹妖有一顆鮮紅得、不斷跳動的心。
少年看了眼黴龜:
“你有故事吧?”
“沒,沒有。我說不出來你這麼意味深長的話。”
“那就好。”少年點頭,“我也沒有故事。就像是為了煮糊糊,把一些無關緊要的蔬菜切碎,裝點了上去。我的故事就是這樣,我忘了好多,只記得這些。
“沒事的,我們這兒,都是沒有故事的擺件,唯一的作用就是在需要的時候讓正餐看起來像是藝術品,換取更高的標籤價值。
“當然,我好歹能被看見。”少年很健談,儘管他不應該是這樣的性格,但這些並不值得注意,黴龜剛剛甦醒,還沒有辦法脫離原始人的身軀,說出很多需要支撐才能說出來的話,猶豫片刻,點頭,“嗯”了一聲。
黴龜還是不能動,白衣少年不在它的視野範圍內。
“前輩,你還在嗎?”
“是的。我在你的左邊。”
是那海軍少年的聲音。
“可惜,我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百六十度視野……”黴龜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的。遺憾常有的。我叫羔羊,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黴龜!——你這個開場白,好像黑羊,您認識他嗎?”
“黑羊嗎?不清楚了。”羔羊愛莫能助,溫柔地表達了歉意。
“沒事的沒事的——”
“——黑羊,你說的是那個哲學家嗎?”
在黴龜道歉的時候,聽到了一陣低沉的聲音,它像是在撕咬什麼,血腥味隔好遠就能聽見,這讓他不自覺得想往殼裡面縮,但是它不能動,只能心驚膽戰得回覆:“是,是的……”
“餓狼,你嚇到小傢伙了。——你跟他認識?”
“不好意思,忘記做自我介紹了。我叫餓狼,生在大雪天。——在遇見你之前,我見過黑羊,他很高尚,自那之後,我便說過,不會傷及羊類。——那時候,我還叫惡狼。”餓狼補充解釋道,放緩的語速,讓黴龜慢慢適應了過來。
似乎,是很溫柔的獵食者。
“我想起來了,那位便是黑羊嗎?”羔羊突然笑了起來。
“是的,你還記得那個笑話嗎?”餓狼語氣輕聲了不少,似乎是在調笑什麼。
“當然,我們剛遇見的時候,你說的那段話:
“你想把情敵攆走,我能夠理解這種心情;你拼命保住自己的心上人,防止節外生枝——這是很自然的事!至於要打死他,就因為他贏得了愛情,這可真像小孩子,自己摔痛了,卻去打那地皮。
“——我起初都沒有讀懂你的陰陽怪氣,就像是很多亞文化單詞,最終都變成了營銷術語,比如,所謂的【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是的,詞彙在演變的過程,也必然會因為大眾的受教育程度而被不同程度的‘大眾化’,他們管這種叫文化,其中上臺面的叫【精華】,上不了檯面的叫【糟粕】。”
餓狼頷首道。
聽著身後自顧自的聊天,黴龜猶豫片刻,不知道說些什麼,像個乖寶寶似的站在那裡,羊羔察覺到了他的不自在,很是體貼得問道:
“敢問,您與哲學家是什麼關係?”
“嗯……,一面之緣啦。”【等愛】撓了撓自己的頭,“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我們跟他的關係很好,還因此見到了一條人魚。你們都是一類生物嗎?”
“是的,我們都是超脫者。沒想到,到底還是先來了。”羔羊神傷道。
“這裡?這裡是哪裡?”黴龜追問。
“它的名字叫【不倒翁廣場】,是當年【監天】仿造的中州建築。”餓狼並沒有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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