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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少女,帶著一隻鹿,一隻羊。
徐時晴:
滄溟神麾下,蟹族七大帝君之一。
【有兩樣東西,人們越是經常持久地對之凝神思索,它們就越是使內心充滿常新而日增的驚奇和敬畏:我頭上的星空與自我心中的道德律。】
在《不倒翁廣場接引手冊》中,只有一條漏網之魚,那就是黑羊,這裡有烏鴉祭祀、金元出手的原因,但歸根結底,也是徐時晴對這位哲學家品德得肯定。
能夠讓這位黑傘入眼的存在,在超脫者群體裡,也是久負盛名。
“我見過這位英雄,傾心許久,只是遺憾,沒有再見一面。”在黴龜與餓狼、羔羊交流的時候,後邊又有一道聲音開口,“敢問,我還能夠知道他的現狀嗎?”
這道聲音蒼老,似乎剛甦醒,帶著很濃的老氣和睡意,以至於黴龜都沒有太聽清,直到餓狼轉達,【等愛】才回歸神來。
“不好意思,好久沒說自己的開場白了。
“我的人生就是一本低俗,書裡不堪的情節越多,讀者便越是欣喜若狂。你好觀察者,我叫乞食者。”
它有氣無力地喘息著,就像是一條被捕獲上岸的魚,在掙扎中窒息,聽到它的自報家門,餓狼頓了頓,目光銳利,沉聲道:“你,也是那局遊戲的玩家?”
“是的。我無顏面對我的英雄,黑羊,它是絕對的崇高者,他的身上,有奇蹟。”
“我能知道更多嗎?”黴龜眨了眨眼睛,目光愚蠢且清澈。
“是的,你應該知道這些:
“從前,神明為了知道完整的底層程式碼:您要知道,圓周率是一個無限小數——這裡不去考慮我們的世上到底有沒有完美的圓——你可以在這個無限小數串裡面找到任何你想要的數字——就跟???+1=???一樣,這很好理解。
“——那麼,你想要獲得這個世界一模一樣的副本,只需要知道解碼器的運轉規律就好了,因為解碼器碰到圓周率,就會誕生一個不斷向外擴張的世界:前提是輸入能量足夠穩定和持續。
“在當時的測試裡面,所有的生物都給了五個身份,分別是英雄、懦夫、好人、壞人、孩子。
“英雄是一個藍色的保齡球,會分享自己知曉的所有陷阱資訊,而且不能奴役他人。
“懦夫是黃色的保齡球,他不會反抗,但是被奴役之後,會聽從自己主人的話語,成為【奴隸】,直到自己失去主人,會再次變成不會反抗的懦夫。
“好人和壞人都是紅色的保齡球。好人會幫助英雄,一起製作地圖,幫助大家一起逃離,而壞人在加入英雄的團隊之後會變成【內奸】,他會殺掉所有的好人和英雄,奴役懦夫來完成自己的統治。
“當所有的保齡球回到自己的住所,白天離開的時候,住所裡就會誕生一個孩子,孩子會被最親近的六個人感染,變成他們的模樣。
“每天晚上,所有的保齡球都需要付出五點能源才能活下去,否則就會死亡。如果孩子的前輩保齡球沒有回家,他們會在第二個晚上離開,隨機來到一處營地,等待被感染。
“黑羊是我的英雄。”
它說完了,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靜靜地聆聽一位長者講述它的曾經。
沒有直播,甚至就連二維卡紙都被扭曲了,否則,張守望就會明白【奴隸】的含義,而金元也會明白這擂臺規則的真相,可惜,他們並沒有這樣的機會。
球狀閃電知道與否,也不過是沉睡,烏鴉祭祀知道,卻也保持沉默,這不是祂的遊戲,光元素不會下場。
“親愛的,能講講他的故事嗎?”
“嗯嗯,他,我記得的話,好像是去了星河戰場——
“您去過嗎?”
“……,沒有去過,那裡是真正的世界。真正的世界,是庸俗的,世界被40-60的歲人掌握著,在這個流動的群體中,階級的突破就需要十幾年,而這些,從來都不高尚。
“理想主義者不會進入這樣的世界,除了沒有長大的孩子,做好了連累自己父母的準備了,企圖讓吃了大半輩子苦的農民,繼續負重前行。”
“咦,難怪我們的長老說,這條路會很長,原來是這般得難走,我們要步行,露營,但這樣的路,看著就好累。”
“活著本就是受罪,他來消遣時間,我們供他消遣,來換取在這裡登場的機會。你還小,這條路能走半程,是好事情,沒必要愁眉苦臉的。”
“可我好像跟你們一樣——是死了的意思嗎?”
“不不不,你會活下去的。”這句話是餓狼說的,帶著些許的急促和緊張。
黴龜分明是個長不到的孩子,他的龜甲上,有占卜用的符文。
長壽是幸運得,能看好多年這個浪蕩的世界。
“真實的世界……,我好像對不起你的故事。”
“孩子,謝謝你。願意聽我講的你,已經很好了,至少,還能一吐為快。我的英雄,他不屬於這個世界,卻也來到了這樣的高度,我很榮幸,他不僅品德高尚,而且有著百折不撓的適應能力。
“他應該配得上更多的讚譽,就像是英雄,可以敗於自然災難、天體異動,但看看歷史,所謂英雄全都在惡魔的權力下被壓榨,被黎民裹挾著一步步走向末日。眼下,他應該不再善良,也只有鋒芒,配得上高尚。”
渴死的魚安息了。
四周的提線木偶都沒有說話。
全體都有,默哀。
風是那麼得安靜,不曾吹起塵埃。
“只要我還一直讀書,我就能夠理解自己的痛苦,一直與腦海中原始人的無知狹隘,偏見,陰暗,見招拆招。很多人說,要和自己握手言和,我卻偏不要做這樣的人。
“就算在荒漠,我也要打磨我身上的枷鎖。我會一直讀書,一直痛苦,一直愛著從痛苦荒蕪裡生出來的喜悅,趁興而來,盡興而歸。”
黴龜念著句章,神情帶著些許的傷感。
他這一輩子,過得何其荒唐。
對金元的感情?
侵略者撫養長大的難民?
他不清楚應該如何面對自己眼下千瘡百孔、漂浮不定的生活。
“感謝你的祝詞,它很好,很適合我們這些流浪的乞食者。”羔羊聲音平緩,顯然也是有了情緒,開口沒有那麼尖銳了。
“乞食者……,為什麼事這個名字呢?”黴龜搖了搖尾巴。
它這動作是跟狗學的,畢竟玩家形象,狗是陸地之王。
【等愛】這個年齡段的好奇心是天生的,它目前的嗜睡,是都沒有到幼兒園的時候,屬於學前班,自然也漫長。
“來到這裡,就是這個代稱了。出去,我們就是超脫者。這是我們的賭注。”餓狼補充道。
“我看你不怕生,蠻好的。”羔羊對小孩子,多了些耐心。
“沒有,我很內向的,白天都不敢起床。”黴龜說了句騷話。
“你這個年紀,睡眠時間正常。”
“是的呀!每次睡覺,我都有種入土為安的輕鬆感。”黴龜尾巴搖的像螺旋槳。
當時被玩家爬滿身軀的林星宇:媽的,哪來的狗啊,煩死了!
【等愛】這個年紀正是學習的時候,一下子就被感染了。
“石雕都是晚上才能甦醒,以後你早點醒來,我們教你些本領。”
“晚上起床啊?碰見鬼,我會魂飛魄散的!”黴龜打了個哆嗦。
起床苦難戶每次甦醒的時候,都會來一段玫瑰搖,一邊搖一邊吼叫:
“整個世界都是一坨臭狗屎!
“所有人都是破爛貨!
“太陽也不過是個小燈籠!”
所以現在玩家也會扭了。
當時的海底大烏龜:
好,我給你一顆神明的種子,你還我一個眯眼張嘴的搖子?
哦!刷卡拉卡~!
黴龜有些難過,靜靜地趴在那裡,就好像是一封沒有些收信地址的書信,孤零零地,一張臉扭曲地像是樁冤案。
多看書還是有好處的,畢竟好句子是通用的。
【等愛】化作了石雕,陷入了沉睡,羔羊和餓狼沒有說些什麼,但這小孩子天真爛漫,儘管經歷了很多,卻都沒有消化,這些都是寶藏,是他閉關修行時的儲備糧。
這玫瑰不需要再修行,只是做夢,就能夠成長出好看的畫卷,這是他的福氣,也是挑戰,更是磨難,但至少,在這段漫長的孤獨歲月中,他會過得非常充實。
“那麼,我們呢?”羔羊把目光偏轉,看向沉默的餓狼。
“我們在永恆之前出生,卻並沒有度過完整的輪迴。這次,靜靜地看著他吧,感受真正的輪迴。”
“你是對的。我們生來就沒有選擇。”
永夜,墳場,黑暗糊成一團,所有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少年,都看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道曙光,他們眺望,都希望自己登場時,有好的呈現,但最終,它落幕了,沒有給臺下十年功,一個臺上一分鐘的機會。
他們被遺忘,被拋棄了。
但是現在,他們帶著自己的過去,回到了舞臺中央。
聚光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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