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請君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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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鳥兒酣睡,白慕星唇角抿出個甜美的笑容,感慨道:“世間不圓滿之事,十有八九,若能在夢中得償所願,未必不是件美事。”
池信宿定定地看著虛空中的某處,似在思考,又似在發呆。
過了會兒,他偏頭淡淡問道:“蜃玉造夢,於人有損嗎?”
白慕星搖頭:“不會,就和平時睡覺一樣。”
她也不全在說謊,入了蜃夢確實如同平日睡覺,只不過醒不醒的過來,那就兩說了。
“而且蜃玉還有個特點,能拉他人一起入夢,在越支有情人分隔兩地,就經常靠蜃玉在夢中相會,以解相思之苦。”
說著白慕星俏皮地眨了眨眼:“殿下不覺得這樣很有爛漫情意嗎?”
池信宿還沒來得及回答,池東川就掀開暖閣的門簾,大跨步邁了進來。
“給鳥兒用的藥好難找。”他抱怨了一句後,轉頭對白慕星說道,“蘇夢龍說他累了,就在晴水院等你。”
白慕星明白蘇夢龍這是不願回來面對池信宿,才尋了個藉口讓她去找他,左右她的目的也達到了,便點了點頭向池東川道了謝。
臨走前她故意為難道:“鳥兒還在酣睡……要不,殿下,這個便送您吧,也勞煩您照顧一下小鳥。”
池信宿看了眼她放在軟墊旁的蜃玉,不置可否,池東川見狀倒是高興,他這個弟弟整天冷冰冰的,有個活物逗趣,沒準還能多幾分人氣。
池東川笑道:“你放心吧,信王府還能虧待了一隻鳥不成。”
“那我就先告退了。”白慕星款款行了一禮後便退出暖閣,朝晴水院方向去。
看她婀娜的身影緩緩消失,池東川一挑眉:“蘇夢龍這人不怎麼樣,眼光倒是不錯。”
難得有個女子能和池信宿共處一室這麼久,看來這女子非同一般。
池信宿掀起眼皮看了眼池東川,淡淡道:“你就與他相反。”
池東川:?
池信宿:“眼睛不好使就找御醫看看,省的將來別人說大舜新帝是個瞎的。”
說罷他一甩拂塵,頭也不回地出了暖閣,不給池東川一點回話的機會。
池東川愣了一下,隨後低頭吃吃笑起來。
沒想到自己這個弟弟還是個傲嬌的性子,嘴毒心軟,真是……可愛的緊啊!
咂摸了好一會兒池信宿的話,過足了當哥哥的癮,池東川才美滋滋地喊道:“來人!”
暖閣立刻閃進幾個黑影,是端王的影衛。
池東川指了指軟墊上的鳥道:“找個大夫給它看看,這可是信王殿下的鳥,萬萬不可有閃失。”
影衛向來只負責給端王暗中處理不該存在的人,管殺不管埋的那種,第一次接到如此不可思議的任務,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領頭的影衛第一次開口重複接到的指令:“給鳥……找大夫?”
他這接近於懷疑的語氣按理是大不敬,但心情大悅的池東川並不介意,甚至耐心重複道:“嗯,找個大夫……啊不,找御醫吧。”
影衛:“……是。”
——
出了暖閣,池信宿慢慢在簷廊下走著,兩邊是瓊枝玉樹,冰雪雕琢,如畫一般的美景並沒有映入他眼底半分,沿途遇到暖房賓客行禮,他也只是微微頷首示意,整個人似乎遊離於肉軀之外,飄蕩的像個遊魂。
狀似毫無目的在府中行走,彎彎繞繞了許久,他還是來到花廳。
花廳坐落在庭院西北角,從雕花木欄窗向外看去,便是一汪湖水和湖邊的小亭。
亭中兩人已經喂完魚了,江扶鳶正趴在欄杆上專注地往水面上看,似乎不解撒下去這麼多餌料,怎麼魚兒就是不願意吃,鍾斂風則站在她旁邊,含笑說著什麼。
看著兩人親暱的模樣,池信宿藏在大袖中的手不由緊握成拳,掌心被硬物硌了一下,他才閉了閉眼,吩咐道:“去請穆仙姑和鍾將軍來花廳,就說天冷,花廳備了驅寒的茶水。”
道侍應了聲,便轉身去湖邊亭去請人。
間隙僕役端上來茶水點心,池信宿便坐在窗邊半闔眸子看著掌心的蜃玉。
或許白慕星真的也是道生子,也確實是被派去越支和親,但這一切卻不能成為他全然相信她的理由。
這蜃玉能否真的無害,他需要找個人來試一試。
鍾斂風就是個很好的人選。
思緒轉動間,花廳外傳來腳步聲。江扶鳶走在前面,鍾斂風僅半步之距在她身側,恰好替她擋住刺骨的北風。
池信宿收斂神思,如往常一般笑著說道:“辭盞,我知你喜歡芙蓉芋泥酥,就讓廚子多做了點,你試試他做的合不合你口味。”
江扶鳶嗯了一聲,迫不及待拈起桌上的芙蓉芋泥酥掰了一塊送入嘴裡,瞬間柔滑的芋泥混合著香濃的奶味充斥口腔。
“好吃!”她笑眯起璀璨雙眸,轉身將剩下的糕點遞到鍾斂風唇邊,“你嚐嚐,阿宿家廚子真的很厲害,和我們去八珍齋吃到的一模一樣。”
鍾斂風抬眼看了看笑容僵住的池信宿,輕聲應了句好後慢慢張開嘴,將蔥白手指拈著的糕點含入口中。
他的嘴唇不可避免地碰到江扶鳶的指腹,池信宿眼底光芒瞬間黯了黯。
像是品嚐什麼珍饈一般,鍾斂風細細咀嚼著,好一會兒才嚥下糕點,笑道:“信王果然財大氣粗,能請到這麼好的廚子真是讓人羨慕。”
池信宿:……
他這是在陰陽怪氣地炫耀吧?是吧?是吧?
好氣,不就是餵你吃了一塊糕點,你在嘚瑟什麼?
剋制住想揍人的衝動,池信宿移開視線不去看他,只走向桌旁道:“光吃糕點難免口渴,來喝杯茶吧。”
“好呀。”江扶鳶拍了拍手上的糕點碎屑,走過來隨意尋了個座位坐下,“這是什麼茶?聞著好香。”
“牛乳茶,加了茉莉香片。”池信宿親手替江扶鳶斟了一杯,“嚐嚐,還能驅寒。”
倒完茶水他正要順勢在江扶鳶身邊坐下時,一隻強壯有力的大手伸過來,剛好隔在他和江扶鳶之間,順勢擋去他要入座的動作。
鍾斂風面不改色在江扶鳶肩頭輕輕拂了兩下道:“信王府雪景雖美,就是有點凍人。”
江扶鳶以為他在幫自己撣殘雪,便抬手拉他坐下。
“一點點雪花而已,等會兒自己就化了。”她將茶杯往鍾斂風方向推了推,“你也嚐嚐,挺好喝的。”
不等鍾斂風拿起杯子,池信宿眼疾手快取來新的空杯,迅速滿上一杯熱氣嫋嫋的牛乳茶道:“鍾大將軍是該多喝點驅寒的熱茶,畢竟辭盞都不覺得冷,你都覺得凍了,想來是體虛了吧?”
鍾斂風:“呵,總歸比某些總呆在室內的道士體格強健些。”
兩人如常互懟,誰也沒注意到一塊小小的玉從池信宿手中無聲滑入鍾斂風外袍褶皺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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