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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不過早上十點。那茶館主要的客人是附近打麻將的老年人,依他的記憶,至少十一點才會熱鬧起來——那時候老人們已經送了孫子孫女們去了學校,到菜場買了菜,回家燉了湯,洗了衣服,正好留下一兩小時的空閒。
兩個年輕男人,湊不成一桌麻將,連打撲克都缺一個,大約只能尬聊。其中一個人裝得鼓鼓的藍揹包吸引了田曉明的注意力,是去旅遊的,還是旅遊剛回來?都不像。
“對對,把那個再放大,”田春達在辦公室裡指著電腦螢幕上一個穿著運動服揹著旅行包的年輕人,“就是這個人,會有遊客連續五天都出現在同一條街嗎?”
郝東眨了眨因為熬夜而發紅的眼睛後微微點頭:“光看不買,極有可能是踩點的。”
田春達興奮起來,他動作敏捷地用滑鼠使螢幕上的影像反覆前進、倒退、跳轉……完全不像一個已經連續工作了二十二個小時的人。
“這裡,”田春達終於分析出了對方的行動邏輯,“昨天下午,他在這一塊區域出現了六次,”田春達繼續控制進度條的速度,“你看這兒,他在做什麼?”
郝東看著那個被慢速播放的畫面,坐在遊人長椅上的年輕人拿出膝上型電腦,並不時抬頭看著一處——那個位置是一家小珠寶店,已經關了門,門的左上方有一個攝像頭。田春達反覆播放這一段,郝東發現年輕人每次低頭在筆記本上敲擊數次後,那珠寶店門口的攝像頭便會轉動一次角度。
“好傢伙,高科技啊!看來目標就是這一家了。”
“馬上出發。”田春達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關松囑咐一個手下將“店主有事,今日暫停營業”的牌子掛在門口之後,親自將卷閘門拉了下來。他歪了歪頭,看著已經被打暈過去的陳凱和柳暉,又斜睨著還沒有暈過去但全身都在發抖的周奇。周奇被綁在椅子上,嘴裡塞著布條,驚恐地看著“大黃牙”。
“我說過了只要保險櫃密碼,不要你的命,”
“大黃牙”強壓著不耐煩,“我知道你捨不得財,可是你的命你就捨得?我再給你五分鐘,好好想想這個問題。”
“大黃牙”看著一個正在櫃檯裡蒐羅珠寶的手下正朝東邊走過去,立刻喝止了對方。
“哎,再過去就要拍到臉了,別那麼貪心。”
“怎麼就不能把這攝像頭廢了呢?那多省事。”
“大黃牙”的手下抱怨著,“要是小五在就好了。”
“小五有更重要的事。”“大黃牙”獰笑了一下,一手抬起周奇的下巴,“好東西都在這傢伙嘴巴里呢。”
“來晚了,肯定已經出事了。”
郝東坐在車裡,看著街對面周小生珠寶店外掛著“店主有事,今日暫停營業”的牌,拍了一下大腿。
“人質安全要緊。”田春達咬了咬牙,“其他人都在路上了吧?”
“我想了想,還是讓安義和小韓留在你家裡保險些,”郝東回答道,“畢竟這個人確實和你有過節。”
田春達心情矛盾地點了點頭:“就怕人手不夠啊。”
他打量著周小生珠寶店附近的環境,這裡是步行街,沒辦法停車,即便罪犯得手了,也只能步行離開。所以,他們肯定會確保店主與店員不會報警,搞不好會殺人滅口。
必須得儘快行動,晚了就來不及了。田春達想。
“砰!”
一聲巨響。
像是槍聲,又像是爆炸聲。
周奇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大黃牙”哆嗦了一下。
“出什麼事了?”“大黃牙”問手下。
被問到的人茫然地搖了搖頭。因為這小店兩面都是牆,只有大門口和後門口通向外面,照明基本全靠燈光,眼下兩道卷閘門都被鎖上了,因此根本無法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屋裡的三個人面面相覷。他們屏住呼吸等了十來分鐘,但沒有聽到任何更大的動靜。
“大黃牙”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可手機另一端的人也表示一頭霧水,只確認是來了不少警察和消防員,還有一群穿著制服的工人。步行街兩邊的路都被封了,暫時不能出入,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這些人和一系列動作都不是衝著周小生珠寶店去的。
“那也肯定是出了大事,”“大黃牙”咬牙切齒分析道,“萬一有不長眼的今天也碰巧找了哪家下手,我們就麻煩了。”
“大黃牙”心情複雜地看了一眼周奇,他現在覺得,周奇最重要的價值已經不再是藏在舌尖上的密碼了,萬一事態嚴重,他得留著這傢伙的命做人質。
“要不,我還是出去探探?搞不好原來的路線都不能用了。”
“大黃牙”猶豫了一下才點頭回應提出建議的手下:“也好,你小心點兒。”
關松拿出匕首,慢慢地將刀尖逼近周奇的嘴。
後門的卷閘門被拉起來半米,一個雖然矮小卻不失健壯的男子鬼鬼祟祟地探出頭來,看著外面的小巷。巷子十分狹窄,寬度只有兩米左右。
確認沒有人後,男子鑽了出來,又將卷閘門拉下來,裡面的人立刻把門上了鎖。
男子謹慎地往巷外走,剛走到巷口的時候,便有兩名警察撲過來,他還沒來得及喊一聲,便被捂著嘴拖進了
路口停著的一輛黑色車裡。
“別費勁了,你還想多加一條襲警罪嗎?”田春達冷笑地看著還在掙扎的男人,“除了關松,裡面的兩個人都是誰?周虎去哪兒了?”
田春達說出郭飛的化名,從隔壁店裡的監控錄影裡,他看見郭飛慌慌張張地獨自離開,委實讓他感到不安。
聽到田春達連續說出兩個同夥的名字,矮個子男人的臉色便完全蔫了下來。
“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真不知道。”
田春達有些懊惱,他其實不該連續問兩個問題的。
他揪住對方的衣領,厲聲道:
“你要是交代得早,裡面還沒死人的話,就不用多坐十幾年牢,自己想清楚。”
放下電話,關松猙獰地對周奇露出大黃牙:“我已經沒耐心了,你別指望著警察會來救你,現在他們都忙著其他事,顧不上你,你就算臭在這裡,也沒人會知道。說吧,讓我們大家都省點兒勁。”
關松拿出匕首,慢慢地將刀尖逼近周奇的嘴。
周奇嗚嗚叫著,完全嚇破了膽。正在此時,捲簾門被敲響了,三長一短,正是事先約好的暗號。
關松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示意手下去開門,再一看周奇,竟然已經暈了過去。關松罵了句髒話——威脅當然只對神志清醒的人有效。
關松走向飲水機,他正準備倒一杯水潑醒周奇,卻聽得一陣混亂。十幾個警察衝了進來,其中一人直接在他胸口踢了一腳,緊接著,暫時喪失行動力的關松便被臉貼地摁倒反戴上了手銬。
他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另一個手下被數人壓在身下,幾乎要口吐白沫。
田春達走到關松的面前蹲下來:“周虎去哪兒了?說!”
關松冷冷地與田春達對視著,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只是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
“安叔叔,你能陪我出去一下嗎?我想去那邊看看。”田曉明站在陽臺上,指著對面的茶館說道。
“你去哪裡做什麼,不要亂跑,”安義一口拒絕,“懂事點兒,別讓你伯伯擔心。”
“那兩個人不對勁,”田曉明講出自己的理由,“都快兩個小時了,他們只去了一次廁所。那個茶館是沒廁所的,最近的公廁在車站那邊。”
安義樂了:“你沒事算人家上了幾次廁所做什麼?功課做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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