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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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苦難十有八九,找到點樂子是不容易的,我好不容易在高壓的情況下找到個能聊天的,光是自我介紹就花費了不少社交精力,這種事情短時間我很難想做第二次。而且對方偶爾還會因為語言不通聽不懂我的胡言亂語——適合我發瘋——我可不希望就因為我的一兩句話讓本來還算正常關係被扭曲了。
在切原回我訊息之前,我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我這句話哪裡會冒犯到對方。
理由是這樣的,當一個人習慣了被冒犯或者冒犯別人,有些話說出口的時候是不會為他人思考的。
吃飯的時候我一直拿著手機聽朱雯和另外一個女生聊班裡面的八卦,深秋的食堂透露著股兒消毒水和冷悽感。切原一直沒有回我的訊息,倘若我是什麼苦情劇女主或者和男朋友異地的倒黴小可憐,我這會兒應該已經在哭訴對方突然驟變的態度,但我現在不是,我一邊聽著班級裡面的八卦一邊給切原轉述。
我跟他說我在聽一些非常奇怪的東西:
我們班曾經有個玩得很好的小團體,中間有一對小情侶,然後又有一對異性好兄弟,好兄弟其中有個男生和班裡面另外那個女生談戀愛後,那個女生的閨蜜對好兄弟中的女生有意見,導致好兄弟的那個女生很不爽,鬧了一次之後結果引發了小情侶和新的這對小情侶的矛盾。
我感覺這段關係有點難以描述,寫了第一段之後尚有一種這真的是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嗎的感覺,沒有等待回覆,我繼續打字:
這兩對小情侶裡面的男生本來是同性好兄弟,結果因此鬧掰了,但沒想到新的小情侶中間的女生一直釣著另外的一個男生,那個男生和新的小情侶裡面的男生也是好朋友。
這段新的戀情沒談多久就崩盤了,然後之前那對小情侶因為男方出軌而分手了,崩完之後結果沒多久新的小情侶裡面的那個男生和之前那對小情侶裡面的女生在一起了。
而現在跟我講述這個故事的,則是小團體裡面全程隱身但是全程受到牽連,在最新的情侶關係建立後,因為和那個男生一起回家而導致被牽連的女不知道第幾號。
一鼓作氣地講述完這個我花了三個中午吃飯才聽全的八卦,我想可能還是高二的作業量太少了,晚上六點半的晚自習足夠大家拿來發散學習之外的感情。
我也不知道切原能不能看懂,畢竟我自己描述下來都覺得有點頭暈。
顯然這麼長的故事引起了切原的興趣,他不再裝死以企圖忽略掉husband這個單詞,而是連發了幾個問號。
切原:???
切原看起來花了一點時間消化這件事情,或者花了一點時間用翻譯器讀懂我這個故事。他對此的評價是:我還以為你們的重心都只在學習上面。
我想這可能是我給他的錯覺吧,畢竟除非我們新發的動態是雙方都感興趣的,不然話題都扯不開學習,畢竟這也是我非常無聊的一天裡面花費時間最長的事情。
我:那也不一定,該有的活動還是會有一點的。
我:例如馬上就開始的唱歌比賽。
切原好像對這個事情很感興趣,他問我會選擇唱些什麼歌,我說這種東西得看文藝委員挑,我在班裡面什麼都算不上,所以只有老實跟著一起唱歌的份。
高一那年唱的是羅大佑的童年,導致那幾天我一到英語考試腦子裡面就開始迴圈池塘上的鞦韆。
切原於是又問我會唱些什麼歌。
我會的歌還是蠻多的,畢竟從小我有過一個音樂夢,我說排行榜上比較熱的我都有聽,不是國內各種音樂播放器上的音樂排名。然後切原就更來興趣了。
我一直以為切原是典型的運動男生,在我們學校可以靠著比賽走專長路線直接報送名牌大學那種——特別備註文化課成績不好的那種——但他平日裡感興趣或者涉獵的範圍還挺廣的。
我說我全都會唱,切原讓我唱個聽聽。
我說給我轉50我就唱。
然後切原給我轉了50日元。
我:……
我那一瞬間無語的表情可能有點太明顯了,讓旁邊的朱雯和其他人以為我對這個故事產生了一些自己的見解,那個講故事的女生義憤填膺,對自己被牽連受害的事情非常憤憤不平,但她沒有拍桌子,而是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和我們隔了些桌子的一些人,道:“莫黎,你也覺得太離譜了是吧!”
我是覺得很離譜,畢竟我每天被老師抓去辦公室或者忙裡偷閒找網友聊天的那麼一點時間他們都能整出這種完全不蕩氣迴腸但是七扭八拐的感情事故,但我不是很想站隊,於是只能一邊點頭,一邊回覆切原。
朱雯請從清炒巴沙魚裡面挑木耳吃:“她肯定在和男朋友聊天啦。”
我微笑。
那女生這兩天受了點刺激,對戀愛關係非常抗拒,和我說:“莫黎,你真的在網戀嗎?可不能被亂七八糟的人騙了。”
我微笑著猛點頭,對於她說的話全盤接受,反正是一副我很認真在聽的模樣,大家吃完飯了,收拾餐盤一起走,我咬著學校中午發的酸奶靠牆走,耳邊還是她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聲,我問切原:你知道50日元代表什麼嗎?
切原:代表你能唱一首歌?
我忍不住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單純的男生,剛剛我是打算收的,雖然換算一下匯率才兩塊錢,但也足夠坐一次公交車了,可當我看到那手續費的200日元時,我就完全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把50日元退回去,說:你現在欠我50日元,你給我唱首。
食堂距離教室不遠,我低頭打字,快到教室的時候朱雯扯了一下我的袖子,我下意識地把手機藏好,抬頭看到班主任坐在教室裡面和班長聊天。
因為前兩天我們班被扣了紀律分,中午的時候班主任特來坐鎮,我找不到時間玩手機,而下午的課比較重要,都是班主任的課,一上午的摸魚我的手機電量岌岌可危,我可不想回家在擠死人的公交車上靠發呆消遣,所以我直接關機了。直到晚自習結束我在學校附近的便利店買了杯關東煮,重新開機的時候才看到了切原後面給我發來的訊息。
區區50日元兩塊人民幣被我們倒手了兩次,好似什麼燙手的山芋,我想切原應該是真的擅長唱歌,給我發了段語音。
不知道為什麼,正是放學的點,滿便利店都是同年級的學生,還有同班的,在這種全是熟人的場合讓我產生了一些做賊心虛的錯覺。
好像我真的在違背什麼學生的意志在網際網路上找感情安慰似的。
和還算說過幾句話的同學告別,我戴上藍芽耳機很想雙手插在口袋裡面,晚自習什麼作業都沒寫,我的書包重得像磚頭,走在路上準備坐公交車回去,到家估摸著得快八點了,現在天都黑了。深秋的風有點冷,路上人卻很多,車站站滿了等車的人,我一手捧著關東煮的紙杯一隻手點選播放,十幾秒的語音沒有前奏音樂,好像是直接切到了一首歌最好聽的部分。
是日語歌,我沒聽過的——我也不是什麼歌都能聽過的——所以我不能評價歌好不好聽,我只能評價切原唱得怎麼樣。少年人的嗓音帶了點沙啞感,挺有活力的,連帶著尾音都是挑起來的調子,和我想象中切原的聲音有一點重合度,我感覺可能下次我再忍不住好奇心去探索對方的隱私,說不定就能猜到照片裡面哪個人是切原赤也了。
我喝了一口湯,有些燙到舌頭了,這東西要在上公交車前吃完,不然會有大麻煩,心裡想:還挺好聽的。
還是我:那喊一聲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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