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川增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3 三,世界上最蠢的英語互助聯盟[網王],冰川增幅,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

Akaya是個非常傳統的日式男高中生,這是我對他的全部印象。

這種傳統來自於我對於那些日本動漫的印象,而且大部分是熱血少年漫畫。

他從來不會不回你訊息、也不會因為語言溝通的問題在話題的交流上擺爛,在給你充足的情緒價值的同時,他還會發一些顏文字或者表情包,不知道是在哪個女生手裡面偷過來的。那些顏文字看起來頗有些奇怪,到我眼裡面的時候就是一堆線條小人在跳舞。

除了那種讓我痛恨且介懷十幾年的沉沒成本之外,我其實挺喜歡和他聊天的,有一種隔著手機就能夠感覺到的活力。

人死了很久,感受到活人的氣息是非常新鮮的。

一個不怎麼貼切的共情,但我確實有一瞬間懂了言情文學裡面的霸道總裁為什麼看到小白花的時候會挪不動道,在我們班這種死氣沉沉、唯一有一點活力就是男生下課裝逼學投籃動作的環境裡面,人真的很難不愛上小白花。

雖然我沒有霸道總裁有錢,也沒有霸道總裁的身高,但不妨礙我有點嬌貴的病。

人總是更願意和真誠自信一點的人交往的,有種沒有被世俗沾染的純粹感。

朱雯覺得我這個例子不夠好理解,我說我最近在追JUMP上的一個新作,是熱血少年冒險番,主角團融了點傳統元素,是非常標準的三人組,我們班也有幾個男生在看。

朱雯:“然後呢?”

我:“我們班的男生知道我也在看之後,跟我的第一句話是‘你看得懂這種嗎?’。”

我靠著椅子晃悠著身子:“周浩還特地來考考我,問我知不知道漩渦鳴人的摯友是誰。”

朱雯對於我的抱怨非常平靜,她晃了晃自己手裡面的黑色水筆:“男生不都是這樣嗎?”

我本來想說‘他可不是這樣’,但仔細想了想當時的情況,其實我沒怎麼和對方聊過這部作品,我本來是想大談特談的,輸入了一大堆字後覺得搞翻譯器太麻煩了,所以只回答了他‘有品位’三個字,但他好像並沒有因此而覺得喪氣,後續有什麼相關的實時訊息都會分享給我。

朱雯好像對我的英語搭子非常感興趣,她總是會很積極地問我今天有沒有給對方發訊息,我對她的好奇非常不解,並且願意把切原推給她認識一下。

但朱雯拒絕了,她說我才不加朋友的男朋友呢。

那是我第一次解釋我和切原並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可朱雯並不信,她眨巴著眼睛說:“那你還能頂著語言不通和對方說話?”

我:……

我頓了頓,這點我完全不知道怎麼和她解釋清楚,在一些很小的事情上鑽牛角尖是人類的毛病之一,基本上是個人都會有,但當人把這個情況說出來,聽起來就像是非常敷衍的藉口了。

說清楚這個很麻煩,就像是我有些話要走翻譯器也很麻煩,這實在是太浪費腦細胞了,有這點時間我還不如多思考一道題目。於是我決定放棄抵抗,對著同桌露出來一個和善的微笑。

切原社交平臺上的動態非常統一,格鬥技的遊戲和各種體育運動,有的時候我能看到他和幾個IP同樣的日本的私人賬號互動。那些私人賬號設有隱私,我看不到他們的動態,於是猜測可能是對方的同學或者現實裡面的朋友。

有一次做完作業我實在無聊,刷動態的時候發現切原剛和一個賬號互動完,忍了兩次我沒忍住,再次點開了對方的頭像,依舊是私密賬號什麼都不對我公開,但發現對方的社交平臺背景更新了,是一張合照。

我隱隱約約記起來切原和我說過他現在在打網球,這張合照裡面有人就拿著網球拍。但我本身對這類競技類運動毫無接觸也只能象徵性地捧兩句,現在視線平波無瀾地掃過照片上每個穿著土黃色運動服的男生的臉,我發現我猜不到誰是切原。

也有可能這裡面根本沒有切原。

我對切原的認知只有對面的名字和一部分愛好,連帶著聊天的時候感受到了一些對方的性格,其他的一無所知。我這般好像在探索對方隱私的舉動讓我自身陷入了短暫地沉默,我想,我要是做數學題的時候這麼願意思考就好了。

這兩天我和切原都挺忙的,我忙著和英語老師周旋,對方說我如果上英語課再睡覺就喊家長,我非常慚愧,覺得我已經練習了兩年居然上課睡覺還能被抓到實在是不應該;切原在忙什麼他倒是有跟我說,只是我不知道他那個接受‘鐵一般的拳頭的制裁’到底是被同化的誇張說辭還是真實的,就像是他不知道我坐牢到底是比喻還是擬人。

不知道為什麼,我對切原產生了一點微妙的同情心,有的人家裡面有無情繼父,在學校還要遭人制裁。

晚上我正在和作業鏖戰的時候收到了切原的道歉,對方先是刷了幾個表情包,在我以為他真的被拳頭揍了的時候,對方說啊啊啊抱歉馬上要比賽了這兩天訓練時間加長了,不是故意放置我的訊息的。

我:……

他這樣道歉就顯得平時說消失就消失的我有點不是東西了,但我的消失又實非我所願,我如果不短暫地消失一下,可能就得永遠地消失了。一時的痛苦是為了更美好的未來,在自我安慰了一會兒後我對此事釋然。

我跳過了對方的道歉,主動問他是什麼事情能讓平時恨不得紮根在網際網路的他這麼忙,今天一整個白天都沒有出現。

他說是非常重要的網球比賽。

根據他的描述來看大概是宿敵或者長久的對手之類的,之前可能在對方身上受過挫,於是這次要完完整整地討回來。他打字的語氣很有少年漫畫的激情感,讓我看著提前學到的《出師表》都忍不住激情澎湃起來。

我問切原他打球怎麼樣。

對方在網際網路上的虛擬小人好像蹦了一下,彷彿我的提問是對他的質疑,而這種質疑則是對他的侮辱,他回覆我道:我可是我們學校網球社的王牌!!!

三個感嘆號則是他奮起的抗議。

我想,這個稱呼就像是我初中班主任說班長是他的心腹一樣。

不管他是自詡的還是真的有這麼厲害——反正我沒見過他打球——但這種對待事情非常積極樂觀的態度還是多少會感染人的,我記起來了我那創業未成中道崩殂的音樂夢,哀悼了一下我那過不知道在床底哪個箱子裡面吃灰的尤克里裡,選擇祝福對方大獲全勝。

他是很吃這套,男孩子嘛,總是愛聽誇獎的,發出來的表情包都是帶哼哼的自豪臉。

難得又提到了英語和吃喝動漫之外的話題,切原問我有沒有什麼特別擅長的。

我想了想,沒把那個我擅長和我媽周旋逃跑這句話說出來,說暫時沒想到。

但他好像是很早就想問了:那你會武功嗎?

我:?

我:是這樣的,我會打太極。

他看著很興奮,說這也太酷了吧!

我沒告訴他是體育課限定版老年人廣場舞太極。

切原其實也算是對中國人有刻板印象的日本網友了,雖然我對日本人也有刻板印象就是了。但好在他沒有問我是不是扎著丸子頭穿旗袍騎熊貓上學的,只是問我會不會武功;我也沒有問他是不是隻要抬起下巴就是標準的45°,只是問他們會不會咬著麵包跑步上學。

和平,非常和平的社交關係。

只是偶爾對對方產生一些好奇心也沒什麼大問題,畢竟當朋友就是要互相瞭解的。

>>>

考了兩次月考中國高中生們迎來了秋遊,我對這種集體活動的興趣聊勝於無,但春秋遊的費用是算在學費裡面的,如果不去就相當於和背三百個單詞的四百補習班一個概念。睡了一路後我和班裡面的朋友窩在科技館的角落打撲克牌,大家沒什麼逛展館的興趣,帶的零食被分了分,我玩了幾局開始有點無聊,於是咬著紅酒味的pockey給切原發訊息。

他有點驚訝我今天怎麼出現得這麼早,我說我在秋遊。

我把我的對對順拍給切原赤也,今天運氣不錯,我連贏了好幾局,這要是涉及金錢交易說不定我都能賺兩天的生活費了,我補充介紹道:這就是我們中國學生的修學旅行。

切原赤也:你們在科技館裡面修學旅行嗎?

我想了想那絕對也不是,其實如果要對標一下的話,應該是去大山裡軍訓學農、在東方綠洲裡國防才能算得上修學旅行,我們這純粹就是待在籠子裡面的高中生被大巴車載著出來溜一圈。

軍訓在高中開學,國防在高二下學期,學農在高三上學期。

我摁著鍵盤想要解釋,旁邊打牌的搭子好奇心發作問我和誰聊得這麼開心,我還沒來得及解釋,朱雯先說話了:“肯定是在和她的小男朋友聊天了。”

中國高中生對於戀愛這種行為有種奇怪的好奇心和嗤之以鼻感,以至於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大家並沒有追問我男朋友是什麼情況,反而是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我習以為常,聽到旁邊有人大概是為了同在一個班的社交關係補充道:“怪不得呢,怪不得莫黎最近一直在玩手機呢。”

我:……

我一直覺得我說話會故意誇張和陰陽怪氣一點不止是我的家庭原因,因為我的校園生活也是這樣。

在這裡說著‘你居然還會和人聊天’這種含義的話,實際上半個小時前是我拿出來撲克牌問實在無聊的大夥要不要消遣一下。

我想:沒事的,強制的同學社交就是這樣的。

但我還能認識一點不錯的網友就已經足夠拯救我的人生了。

切原其實不是我第一個嘮嗑的外國網友,如果是初次體驗,我想即使是選擇了日本男人的我也不會選擇和日本男高中生嘮嗑以開啟我的國際交流。我和他說我之前還和一個韓國的女孩子聊過一陣子,百度翻譯器對日語的掌控已經足夠糟糕,對於韓文那更是慘不忍睹。

但沒辦法,那個韓國女生畫畫太好看了,我願意給她當狗。

他問我現在還在和對方保持聯絡嗎?

我說早不聊了。

他問為什麼,感覺好可惜。

我回答道:哈哈,因為我當得太狗了,我喊她老婆的時候我媽以為我在網際網路上當女同性戀,把我暴揍了一頓斷了我倆月的網。那女生太久沒看我回訊息把我刪了,痛失網路愛人。

可能是我一開始打了哈哈那兩個字,又或者切原已經習慣我平日裡喜歡用的誇張描述,他也打了個哈哈兩個字,有一種不知道怎麼回答但是永遠不讓我的話掉地上的捧哏感。

平日裡這兩個哈哈一定會讓我一陣無語,指不定和朱雯吐槽個兩句有的人治好了也是流口水,但這會兒看著對方的對話方塊,我有一種被無語笑了的感覺。

重點是笑了,不是無語。

真誠的男高中生的蠻會照顧人的,他問:那你和我聊天會不會出事情啊?

我認真地思考我們會出什麼事情,問他:怎麼?你想讓我喊你老公?

這回是切原赤也短暫地消失了一下,我以為他可能和我一樣上課了又或者被老師逮捕了,這個世界上高中生有一千種辦法被收走手機離開這個豐富多彩的網際網路世界,直到我中午吃飯的時候不小心瞥見他名字閃爍著的正在輸入,我才反應過來可能是因為我說的最後那句話。

我仔細覆盤了一下,我想說的話用中文看起來有點曖昧,但用英文表達出來就非常的沒有感情——No,ifyoudon'twantmetocallyouhusband.

我有思考他是搜尋husband花了太長時間還是接受husband委實需要一些緩衝,但作為一名成熟的高中生,我決定主動緩解我們這一下子略顯奇怪而尷尬的局面。

畢竟話是我說的,責任是我要來揹負的,我和我那吵架了找我和好只會喊我吃飯的媽媽還是有些手段上的區別的。

於是在我排隊拿餐盒的時候,我問切原:吃飯了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屠龍之前就讀過龍族的路明非

詭船

歲語

祝綰綰

鬱總,夫人才是小公主的親媽

雲泥

女扮男裝闖星際,大佬都想獨佔我

文未晞

嬌妻有孕出逃!顧總夜夜跪地哄

公子無極

顧傾城京瀾辰

唐夢若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