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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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這次一下子消失了快半個月,切原赤也開始有點擔心對方的人生安全了,這並不是他杞人憂天,主要是之前網友再怎麼出現消失,行蹤詭譎得像是叛逃了木葉但是還想在木葉吃拉麵的忍者,但最長的時間也不過就是兩三天、三四天的樣子,再怎麼長都不會超過一星期。
再加上網友對她自己生活的各種描述,切原赤也是真的擔心她出事了。
他們兩個的聊天記錄最後停留在網友給他發了個影片,是從影片軟體上面下載下來的,切原赤也看水印發現是tiktok,對方找了個好像是日本科普的影片,問切原赤也對方說得是不是真的。
再上面就是切原問她歌唱比賽怎麼樣,網友回覆手拿把掐了。
網友發的影片是全中文,切原赤也大腦空空地放了一遍之後發現自己一個字沒聽懂——就好像他考試的時候聽英語聽力一樣——在第三遍重播的時候馬上入眠的大腦終於清醒,在敷衍網友和挑明聽不懂之間燃燒了年輕人的不服輸,硬是靠著語音輸入把說話的內容轉成了日語,發現是在問東野圭吾在日本的文學地位怎麼樣。
這確實是他不怎麼知道的領域了,網友還不如問他少年JUMP的論壇對最新更新的漫畫內容有何看法,他選擇老實回答不知道,網友就沒有回覆。
他那全部靠著戀愛遊戲積累而建立的與女生交流的大腦讓他不得不開始思考網友消失的原因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
是他回覆得太慢了嗎?還是說他回答了不知道所以對方覺得沒意思就沒說話了?他要不要去買一本東野圭吾的小說看看?雖然沒有徹底閱讀過文字,但對方哪本書寫了什麼內容其實他還是知道的。
大概等了十分鐘還是沒有任何訊息,空餘一朵粉色的荷花在他打出的文字上方安靜綻放,愣是給他看出一種孤寂之感來。
屋外的姐姐已經開始拍門問他怎麼還不睡覺了,是不是還在偷偷打遊戲,這個點了還亮著燈明天要是起不來可別想著讓人喊他。長姐的威壓下來切原差點沒拿穩手機,只能連哦了幾聲說馬上就睡了。
思緒被打斷,其實切原赤也暫時想不明白,他躺在床上沒閉上眼睛,一直沒有靜音的手機直到他入睡前都沒有任何動靜。切原赤也迷迷糊糊地琢磨,要是和女生溝通和通關遊戲一樣簡單就好了。
特別是還是語言不通的女生。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切原赤也決定給網友也回個影片,他在遊戲搞笑實況和網球精彩片段裡面猶豫再三,記起來前兩天同班女生轉發而導致十幾個女生一起在網際網路上高喊可愛的貓咪影片,到底還是選擇了後者轉發過去。
沒有立馬得到回應,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網友在白天某個時間點秒回了,那切原赤也就要思考對方是不是越獄成功了。前幾天的時候切原的心態還很平靜,他尋思這次網友勞改的時間還挺長的,等對方再出現了得問問她去做什麼了;
週末的時候都在加強訓練,他基本上是到家洗完澡就倒在床上裝死了,連遊戲都沒什麼力氣玩,多少分出來一點的想法都是要是網友回覆他了他估計得晚點回復了。
……
第十天的時候,找不到復活點也沒有隊友復活倒計時的切原赤也開始思考是不是他說了什麼讓網友不想理他了。
他看了一眼社交平臺,網友的賬號更新還是倆月前轉發了一條網飛新劇宣傳,完全不能依靠此知道網友到底有沒有在這個冷漠無情的網際網路世界上出現一下。
切原赤也百思不得其解,思來想去問題只能出現在東野圭吾身上。難道是因為他不怎麼了解東野圭吾所以網友換人聊天?畢竟平日裡談話能夠體現出來網友經常在網上和人說話。
切原赤也沒想到自己和中國女網友的關係居然是被另外一個日本男人破壞的。
他忽然間就明白在純愛遊戲裡面走NTR路線是一件多麼令人痛心的事情了。
這事到底是有點干擾情緒的,畢竟聊了這麼久的人說消失就連賽博遺言都沒留給他就徹底不見了,不管對方是真換人了還是真有事,切原赤也多少還是有點擔心。他比平時分出了更多的時間去看手機,這很難不影響到他的日常生活——例如訓練。
在他在休息的時候第三次摸出自己的手機,前輩們的關心終於姍姍來遲。
丸井倒是知道一些情況,秉持著關心學弟的理念,倒是一點底沒有給學弟留,在大家看著關切實際上留了一堆陷阱的對話下,切原赤也和女網友聊得火熱並因為對方不理他而陷入低落的事情成為了當天的實時熱點。
聊天記錄被公開於眾,切原赤也有一種被公開處刑的感覺,前輩們看著手機螢幕的眼神就是一把武士刀,現在在他的腹部進行著墨刀環節。
其實切原赤也也不怎麼怕聊天記錄被看到,畢竟他們也沒聊什麼奇怪的很問心無愧——主要是屈服在了真田副部長的鐵拳制裁下。
也沒真的要把學弟的隱私扒光的意思,只是在看到全英文對話的時候,非常清楚學弟成績的前輩們稍微愣了一下,等看清楚內容後,柳蓮二那本來就眯著的眼睛眯得更細了。
前輩們看看坐在旁邊一臉單純無辜的切原赤也,又看看手機螢幕,大概是明白小學弟為何這般了。
他很明顯是在和女生聊天,大部分時候的話題都是女生主動挑起來的,但是在得到了切原赤也的積極回答後,女生總是會停一段時間再回復,短的幾分鐘,長的十幾分鍾,更長的幾天,在最後那種情況下,往往都是切原好像憋不住了,主動給對方發訊息換了個新話題。
然後女生這又才回復他。
進展好像也是女生引導的,名字、照片、唱歌,讓切原轉賬,雖然那50日元她退回來了,但是整體的資訊瀏覽下來,除了對方描述的不知道真假的生活之後,切原赤也只知道對方的網名翻譯下來是‘Waitingfortheflowerstobloomquietly’。
切原赤也整個人差點都被扒光了站在網際網路上,對面的女網友還維持著神秘的東方網友的面紗。
最初切原赤也用英文和女生聊天這件事就是很令人驚訝的,等看到聊天的內容和相處模式後,驚訝就轉變為了一種詭異的氣氛。詭異到切原赤也甚至覺得有幾位前輩看他的眼神裡面多了些莫名其妙的同情。
前輩們看看切原,切原看著前輩們,在對視中,切原:“我難道真的惹她生氣了?”
而擁有著遠超其他人戀愛經驗的丸井對發生的這件事留下了銳評:“完全不是一個段位的呢。”
切原赤也:“什麼?”
前輩們說法各異,切原赤也一個腦袋大成了兩個,迷茫之際不知道被誰摸了摸頭——也有可能是錯覺,剛剛真田副部長的鐵拳還留有餘勁,讓他感覺自己腦袋上頂著個包。
前輩們沒有揹著他說話,說話也不難聽,裡面還夾雜著什麼不要給陌生網友轉錢小心被騙這種飯桌上他母親看到網路詐騙新聞後會跟他們說的叮囑,整體的氛圍透露著一股和諧、充滿善意甚至是歡快的氣氛。
除了真田副部長拉低了帽簷黑著臉說了句真是太鬆懈了。
但切原就是聽著難受,他不知道為什麼難受,但感覺還不如不被關心。
前輩們的話語和眼神裡面透露著達成一致的結論——可憐的赤也被中國的女高中生玩弄於股掌之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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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獲得我手機的實用權時已經是期中考試後的事情了,折磨,十分折磨,儼然有一種痛失吾愛的心碎感。上一次的家長會我親愛的母親被英語老師找去單獨談話,我站在旁邊的心情和我上課睡著被抓過來發展的心情截然不同,後者我覺得我有錯但是沒罪,前者是我馬上要被判刑了。
離開了我的手機足足兩週,等到期中考試的成績出來後,我惡補了十幾天的英語成績終於是慢慢地爬到了及格的邊緣,雖然還是很不好看,但是沒那麼難看了,算上其他幾門總分還算可觀,總排名倒是提到不少,好不容易算是把我的愛人復活了。
俗話說得好,小別勝新婚,我對我的手機就是這種心情——多少可以分給我的英語搭子一點——我翻閱了一下兩週以來未讀訊息,有一種批閱奏摺的感覺,等看到上週切原給我發的貓咪影片發了個豎大拇指的表情包,想回復為確實可愛。
但字還沒打完,切原赤也的表情包就彈出來了,然後是一句:你出現啦?
如果他用的是oline還好,就是單純地表達一下我上線了。但他用的是appear,這個單詞有十一個解釋的理論一下子出現在我的腦海,嚇得我差點把我的手機扔了,讓我感覺我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髒東西徹底汙染了。
我簡單和他描述了一下我因為英語成績太爛而被禁網的事情,切原赤也表達了對我水深火熱生活的同情,我回復他說還行吧,然後拿著手機一下子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人就是這樣的,失去一個東西太久再面對的時候就會不知道怎麼處理,我握著我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其實事情還是很多的,我可以補番、看小說、和網友聊天,或者看看我的微信小程式裡面的遊戲在我離線時間裡面為我積累了多少遊戲資源。
但我一個都沒有選擇,我思考了又思考,問切原:打遊戲不?
時間在海綿裡面擠擠總會出水的,遊戲多報幾個總能找到個都玩過的,我給我的電腦下最新的第一視角射擊遊戲時,有一種在背叛moba遊戲的愧疚感。切原赤也說他之前和朋友玩過這個遊戲,我說行我去借個賬號。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關閉了與同班男生的對話視窗,在對方問出我會不會玩這個遊戲需不需要他講解一下之前。艱難地遊戲組隊成功後,我聽到我的耳機裡面發出了很輕微的電流聲,緊隨著就出現了第二個呼吸聲。
我:……
我不得不承認,那一下我是下意識地放緩了自己的呼吸聲的。我看了一下右下角主動連進來的小隊語音,有一種沒有洗頭穿著睡衣在便利店裡面遇到crush的感覺。
然後這種紛亂的思緒讓我我忍不住咳嗽了一下。
我:………………
有點尷尬,我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和對方打個招呼,至少他聽到我的聲音了,而我早就在之前就聽過切原的聲音,所以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於是我的腦子在Hello、你好、莫西莫西之間,也不知道為什麼,脫口而出了一句其他國的語言。
切原赤也:……
我想一個日本人和一箇中國人在網際網路上學英語,開口交流的一句話是韓語,確實是挺難繃的。而在聽到這聲韓語的你好之後,那頭的切原突然連呼吸聲都停頓了一下,我不知道對方是聽不懂韓語還是他是那種會在推特上罵韓國人的日本人,但沉默讓我一時間確實難以繼續開口。
就在我思考著要不假裝家裡停電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反正切原應該也習慣了我來無影去無蹤,對方發出了聲音。
和那日唱歌發來的語音聽著是沒有什麼差別,就是這會兒多了點遲疑,以至於說話的時候卡頓了一下,要不是我知道他這是尷尬的,我可能都會覺得他是聽到了女生聲音害羞而說話結巴了。
切原赤也聽著像是本能地用日語回了句什麼,反應過來我不一定明白,於是語言系統開始錯亂,日語夾雜著這英語,我唯一聽懂的是裡面的幾個ok。
切原赤也平時不讓我的話落地,我這會兒也不能太讓人沒有體驗感,只能硬著頭皮回幾個ok、fine、Nopromble,然後問他:let'sGo?
他這次的ok說得非常清楚。
然後我們倆就又沉默了。顯然我們倆這段時間的互助聯盟並沒能讓我們的英語提升到可以人腦翻譯的程度,以至於有點無話可說,或者想說但不知道怎麼說,這會兒我再度體驗到了百度翻譯對我的重要性,開始思考要不然還是買個會員吧。
我趁著遊戲載入的這段時間趕緊把我的語音關了。
打遊戲不需要什麼溝通,很多地方打字就行,大概是看到我的麥關了,小隊語音直接關掉了。孤家寡人匹配的路人隊友在進來喂喂餵了幾聲沒有得到回覆後也選擇了閉麥,大家自閉地挺一致的。
我非常熟練地開啟瀏覽器,透過Alt+ESC來回切換螢幕以達到和切原無縫溝通,切原的速度比我慢點,可能是對於這種操作還不是很熟練。
路人隊友看著我們的英文溝通,打字問:Americans?
不得不說,切原打遊戲打得還挺不錯的,怪不得前幾次都是他主動問我要不要打遊戲,他的水平儼然已經到了可以在女生面前耍帥的程度了。
我也不得不承認遊戲是男人最好的醫美之一,即使我只聽到了他的聲音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他現在在我心裡高低都是帥哥了,還是手指很長的那種帥哥。
遊戲一旦持續勝利,遊戲的娛樂性就全部展現,等我媽實在受不了過來讓我別太放肆了的時候,我們已經贏了四局了,戰績挺好看的,我想等男同學看到的時候一定不會問我我會不會打遊戲了——他後來問我我抱的是哪條大腿,能不能給他也抱一下。
在我媽的注視下我確實不敢太放肆,只能和切原說這把打完我得下線了,切原回覆:ok。
我感覺我今天一下午聽到的和看到的ok比我在學校裡面幾個月加起來的都要多了,切原赤也ok到我都想給他改個備註叫ok哥了,以後和朋友聊起來就是那個在日本的‘ok哥’,也不知道切原會怎麼稱呼我。但切原赤也ok完又補了句話,翻譯下來是問我他厲不厲害。
沒有聲音,但我能想象得出來小男生那種嘚瑟模樣,覺得有些好笑,我打字:ChinaN.O1
切原赤也給我打字:TapaneseN.O1
我於是說:分手。
切換到中文,切原乍一下看不懂了,給我發了標點符號:?
而一直在裝死——其實每局也死的最早——的路人隊友可能是看到我突如其來的中文字和China,下意識地也發了個:?
路人隊友好像一下子看懂了我們倆的關係,結束了死亡狀態,開始湊熱鬧地打字:我勸分。還有愛莉希雅N.O1。
我想:媽的,死宅真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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