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71章 真碎顱者,清末的法師,黃文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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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趙傳薪的機會是很難得的。

畢竟是關外的傳奇人物。

陳幹對趙傳薪那些誇張的傳聞不以為然,可身為管帶的吳佩孚卻不那麼認為。

或許有水分,但至少趙傳薪有點東西。

他其實對目前的局勢看的很透徹,心裡對日本和沙俄都十分反感。

多年後,還因為反對梁士詒內閣將膠濟鐵路權益打包賣給日本人,引發了直奉大戰,將關外張老闆趕回關外。

心裡也敬重趙傳薪是條漢子,有心放水,但老曹的命令還要顧及。

巡警嚇壞了:“真,真,真是趙先生?”

趙傳薪衝他齜牙。

巡警“噗通”給跪了:“趙先生,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

趙傳薪理都沒理他。

見吳佩孚默然不語,趙傳薪手裡拎著頭盔,伸了個懶腰:“既然你在這裡,曹錕應該也在嘍?告訴曹錕,人是我趙傳薪殺的,我現在要去齊王領地,他想管閒事就追來好了,我只等一天,過期不候。”

吳佩孚糾結了片刻,也想通了。

哪怕曹錕在這,就算能和趙傳薪拼一下,怕是也不敢那麼幹。

因為會捅馬蜂窩……

他苦笑:“趙先生,你是如何做到這般灑脫的?”

殺了日本人還不走,面對士兵圍困面不改色,他真不怕死?

趙傳薪微笑:“兩句話就可以概括——關我屁事,關你屁事,伱做到你也灑脫。”

“……”

趙傳薪哈哈大笑:“你之所以淡定,是因為你不知道敢妄動你會死。我淡定,是因為我不怕你死。”

吳佩孚:“……”

說完,趙傳薪將頭盔一扣。

吳佩孚眼前花了花,不見了趙傳薪身影。

他聽見身後一片驚呼,猛然回頭,卻發現趙傳薪雙臂張開,兩個新軍士兵被推飛三米。

“讓讓,都他媽有沒有素質在這堵著路,什麼東西!”

吳佩孚:“……”

然後趙傳薪又消失,再出現已經是二十米外,脫離了包圍圈。

這次是百姓驚呼。

趙傳薪怎麼出去的,吳佩孚都沒看清楚。

百姓也沒看清。

眼睛一花,人就沒了。

“哎呀,都說趙傳薪是神仙,果不其然……”

“什麼神仙,都說趙傳薪是妖怪……”

“屁,這叫遁地術,你懂個甚!”

吳佩孚悚然一驚。

他想起了趙傳薪剛剛的話。

我焯,這手段要弄死他,還真是不難。

然後便看見了從玉滄源走出的陳幹,眼睛一亮,衝他招招手:“老陳,你來。”

陳幹提著青袍,小跑過來。

吳佩孚壓低聲音:“你認得趙傳薪?”

“額……”陳乾眼睛轉了轉:“只是猜測。”

“說說他。”

“我所知亦不多……”

陳幹第一時間想要推脫。

吳佩孚似笑非笑。

陳幹頭皮發麻。

從陳幹嘴裡,沒套出多少有用的資訊,吳佩孚心事重重的回去向曹錕交差。

本以為會挨批,沒想到曹錕聽說兇手是趙傳薪後,反而對他點點頭:“子玉,你做的不錯,趙傳薪不能輕易招惹,告知日本人真相便是,他們會理解我的苦衷……”

“……”

沒想到手握第三鎮兵權的曹錕都忌憚他。

……

趙傳薪就差掛一面旗,告訴日本人他要去郭爾羅-斯前旗了。

希望他們能給力點,有所行動。

向北走,要經過寬-城子火車站。

趙傳薪剛到,遠遠的就看見了設卡攔人的日本士兵,兵力約麼在五十人左右。

每個路過的行人,都要經過他們搜身,驗明正身才放行。

趙傳薪對自己的速度很自信,吳佩孚轉告曹錕,哪怕曹錕給日本人發電報,必然不及他的速度快。

所以這些士兵攔路設卡,應當是之前理髮店的那一撥日本人的傑作。

因為太嚴格,路過的婦女都要搜身,這引起了極大的騷亂。

“什麼?女子能帶什麼兇器?”

“太過分了……”

“放開我媳婦,你他孃的手往哪摸呢……”

過往的行人怒了。

日本士兵冷著臉,大聲用日語呵斥。

雙方雞同鴨講,言語逐漸過激。

“媽的,太欺負人,老子這期豆不合卯了,讓開,我們要回去。”

所謂期豆,其實和後世的“期貨”沒什麼區別。

期豆,就是一些商家預測農情商情,然後在手裡沒有現金或者豆源的情況下,訂立未來某時期的大豆買賣契約。

合卯,就是交付,完成買賣。合卯時間有長有短,一般在三個月左右。

可見長-春府的大豆生意有多火爆。

那日本兵眼睛支稜起來,喝罵道:“想走?搜身驗明身份再走!”

這人也怒了:“我不走了,你還敢硬攔不成?”

“八嘎……”

雙方拉拉扯扯,那漢子也是個魁梧有力的,摜了日本兵一把。

這算是捅婁子了,同時有四個日本兵端著槍上前,抬起槍托照他頭面,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

漢子面對荷槍實彈的日本兵,也只是敢推搡罷了,真捱揍也不敢還手,怕對方開槍。

片刻,頭破血流,滿臉殷紅。

“啊,殺人啦,日兵殺人啦……”

有女人大聲呼喊。

日本兵喝道:“閉嘴,否則我開槍了。”

女人喊的小舌頭亂顫,根本聽不清他說啥,繼續叫嚷。

日本兵怒了,竟然拉栓,槍口對準了女人。

女人喊的時候,半閉著眼睛,還真沒看到這一點。

日本兵臉上橫肉抖了抖,手指頭就要扣下扳機。

此時,一隻手伸來,推著槍口上移。

砰!

子彈不知道飄哪去了,但一個人也沒打中。

日本兵抬頭,看見了一個猙獰的頭盔,兩個大眼珠子十分駭人。

趙傳薪奪過日本兵手裡的槍,槍托支在了地上,按住了日本兵的腦袋下壓。

噗嗤……

日本兵儘管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卻依舊抵不過對方強橫到離譜的力量。

最終眼珠子懟在了槍口上,被硬生生摁了進去……

周圍為之一靜。

連那個女人也不叫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彪悍的一幕說不出話。

趙傳薪戴著頭盔,鷹視狼顧,發聲器發聲:“你們在找我麼?”

“是他!”

“穿著甲冑,是殺我們人的兇手!”

“抓住他!”

日本人上報,說了趙傳薪的外形特徵。

好傢伙,這個兇手竟然堂而皇之的出現,行頭都沒變。

早知如此,何必費力設卡?

趙傳薪掏出了灰色切割者,橫掃。

嗤嗤嗤……

三人肚破腸流。

砰,砰,砰……

一片槍聲,雞飛狗跳。

趙傳薪爆發,起跳,落入日兵群中,灰色切割者瘋魔亂舞。

嗤嗤嗤嗤……

因為新增了骨質金屬,灰色切割者內部呈蜂窩狀,而在斧刃處,比尋常金屬多了許多微不可查的細小鋸齒,不但可以劈砍,更利於切割。

日兵的軍服,一割即破,沒有商量餘地。

趙傳薪轉了幾圈,十餘個擠在一起的日本兵,要麼肚破腸流,要麼缺胳膊少腿。

之前被日本人暴揍的漢子,剛從地上爬起來,血流進了眼中,他糊了一把,眼前全是血色。

血色中,只見日本人哭爹喊娘,肢體亂飛。

最慘的是被攔腰斬斷的一人。

漢子:“……”

日本兵被殺個措手不及,且毫無還手之力,開始大叫著向後撤。

趙傳薪將灰色切割者甩出,嵌入一人的肩胛。

順勢抽出剛磨好的苗刀,追上一人,苗刀自背而入,透胸而出,這還不算完,趙傳薪推著這日本兵繼續向前,連著將第二人也一併刺穿。

那漢子都看傻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等猛人!

抽出苗刀後,趙傳薪反握苗刀,踩踏縹緲旅者,疾馳中又拔出嵌入日本兵肩胛處的灰色切割者。

左手反刀,右手正握灰色切割者,眨眼追上一人。

苗刀橫切,人頭落地。

旋即追上另外一人,他微微躬身,灰色切割者攔腰掠過。

斷!

縹緲旅者被一個摔倒的日本兵硌飛了起來,趙傳薪直腰的時候,披風豎起,蝙蝠展翼。

人在空中,灰色切割者猛然下劈。

那漢子見趙傳薪將一人的腦袋給劈碎了……

真·碎顱者!

日本兵當真不怕死?

未見得!

一人嚇得手腳發麻,跪在了地上,字正腔圓的說漢語:“饒命……”

“饒你媽!”

甭管是真鬼子還是假漢奸了。

趙傳薪揮舞灰色切割者,鉤鐮的尖頭插入此人天靈蓋。

因為縹緲旅者速度過快,趙傳薪來不及拔出,拖著屍體跑了二十多米。

順勢一個漂移,抬起右腿,一腳踹在前頭逃命日本兵的後背。

這次,除了狂暴甲、沙漠之根和趙傳薪自身力量外,還多了日本兵自己奔跑的慣性,和縹緲旅者的動能。

那漢子發現日本兵被踹的飛出去了至少十五米,又在地上滾了五六米,然後便一動不動。

牛馬也沒這種力道!

趙傳薪第一次這樣玩,感覺很新鮮。

因為灰色切割者後面拖著一具屍體,間接幫他保持了平衡,這才敢單腳踩疾行中的縹緲旅者。

刺激!

一個日本人或許感覺逃跑都跑不過對方,轉頭拉栓準備拼命。

趙傳薪再次將灰色切割者甩出。

嗤!

那日本兵看見了一具身體,還端著槍呢,然後意識開始模糊。

臨陷入黑暗前,他還在想:咦,那具身體怎麼沒有腦子?他怎麼能這樣沒腦子呢?

趙傳薪掠過,彎腰,將插在地上的灰色切割者提起,下了縹緲旅者,慣性的往前竄了幾步。

四下裡一打量,應該跑了十多人。

他隨手撿起地上一把三十式,拉栓,砰!

一人倒下。

砰。

又倒了一個。

剩下的沒了人影。

趙傳薪一低頭,看見有個漢子傻乎乎的抬頭看他。

漢子腦袋有點暈眩:“我,我死了?假若我死了……”

他以為這是煉獄的場景呢。

趙傳薪點上一根菸,打斷他道:“假若你死了,恭喜你昂,你就再也不怕鬼了。”

漢子:“……”

這煉獄的人還挺喜感的。

趙傳薪看見附近竟然有橫濱正金銀行,他很想光天化日擄掠一番。

但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殺鬼子歸殺鬼子,但不能明目張膽的去提款。

有些明面上的秩序還是要維護一下的,呵呵。

但是,也不能就這麼走了。

他看見了銀行旁邊有家日本洋行,便取出了一桶油,在洋行內的日本店主驚恐的目光裡倒在門臉上。

地上漢子失血多了,腦袋有點迷糊,傻乎乎問:“你在做什麼?”

趙傳薪掏出火柴:“呵呵,火勢高點火器,哪有鬼子點哪裡。”

漢子:“……”

也不見趙傳薪劃,一整盒火柴忽然熊熊燃燒。

趙傳薪連盒帶火柴全都丟在油上,火勢果然很高,呼的一聲就起來了。

他發動舊神坩堝烙印,並釋放了粒子流,在暗裡煽風點火。

結果,火勢熊熊,詭異的有沖天而起的架勢,連帶著旁邊的日本商鋪也給燒了。

趙傳薪拍拍手,轉身離去,深藏功與名。

漢子被火一燎,聽著日本鋪子裡日本人發出的慘嚎,打了個哆嗦,也不迷糊了,起身就跑。

……

趙傳薪向北走,到農-安縣城之間,中間地帶平原遼闊,土地肥沃,一馬平川,想找塊石頭都費勁。

地多,但不礙事,趙傳薪可勁兒的跑。

原本其實這些地方都屬於郭爾羅-斯前旗,但跨越柳條邊的人太多了,逐漸這些地方就被剝離了出來。

大概在上世紀九十年代之時設的縣。

僅用了不到十分鐘,趙傳薪就路過了農-安。

太陽西斜,正緩緩向地平線以下沉去,在平原上看起來十分壯觀。

趙傳薪停下,取出照相機,對著落日拍了一張照片。

至於效果,那便不得而知。

總歸留些紀念。

又行了數里,趙傳薪看見了一汪湖泊。

他看著湖泊的形狀,覺得有些眼熟。

冷不丁想起來,好多年前,曾和朋友來過這裡,似乎叫笸籮泡子。因為這個湖的形狀,和關外的笸籮很像。

笸籮泡子很大,沿岸都是結穗金黃的水草,夕陽給湖面鋪上一層金色,十分耀眼。

據說,這片溼地,對長-春府和周邊的氣候調節有非常大的作用。

趙傳薪並非文人雅士,但一時間也有些看的迷醉。

關外各種景觀,遠沒有南方的秀氣,沒有西北的雄奇。

關外的山川河流,和這裡的人一樣,多少有些粗獷。

拿湖中水草的邊際線來說,橫平豎直連在一起又參差不齊,好像拿刀胡亂砍出來的一樣。

記得當年趙傳薪過來,還感慨了一句:“這就一大草甸子,啥也不是。”

可換個時間再看,就全然不同。

日本入侵的時候,就看上了這座湖,但最終沒得手。

到了二十一世紀,這裡都沒有被開發,保留了原始面貌。

仔細想了一下,趙傳薪覺得這裡並非風景有多獨特,也不是水鳥多,只是這裡的色調,無論秋冬都是暖的,在冬天也特別明亮,陽光下給人一種金光閃閃的感覺。

直到那抹金黃,徹底退卻,趙傳薪才從迷濛的狀態退出。

之前他黑天是不敢快跑的,但有了惡魔的預見,他有了夜視能力,加上智慧陀螺儀的感應,趕夜路疾馳也沒太大的風險。

耗時二十多分鐘,終於到了郭爾羅-斯王府。

必須說,這座王府選址位置挺獨特,首先坐落在江邊,即便秋日,遠遠望去,王府彷彿置身於霧靄當中,也不知道住久了會不會得風溼病。

王府前是平坦的沃野,背靠青山,西邊是起伏的丘陵,東邊是繁茂的密林。

圍牆長達百丈,高至五米多,看起來多少有些巍峨的意思。

趙傳薪還想著跳上圍牆看看佈局,卻發現王府周圍排滿了王府侍衛,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就算沒有大門的地方,也要站人。

雖不密集,卻首尾相顧。

看起來並不是防備有人攻打,而是防備“跳牆君子”。

趙傳薪笑。

前面他多少帶著些殺心,遊走各地。

可來齊王地盤前,他已經明白不能繼續亂殺了。

要是到現在齊王都沒收到一點風聲,那才真是有鬼。

看見王府侍衛這個站崗的模樣,趙傳薪甚至猜測齊王已經知道他在長-春府所為,所以才提前做出了準備。

於是大大方方朝王府走去。

果然,王府侍衛見他的甲冑,立即小心翼翼的上前問:“可是趙先生當面?”

“正是。”趙傳薪淡淡道。

“王爺已經備好了酒席,等趙先生多時。”

趙傳薪捋了捋頭髮:“前頭帶路。”

正常來講,這種硃紅塗漆、鐵葉鑲邊、金釘密佈、貔貅銜環的大門,平時是不開的。

但趙傳薪來了,侍衛特地將大門洞開,迎趙傳薪入內。

趙傳薪抬頭,見門樓飛簷凌空,雙龍滾脊,鐵馬刀鈴,面面俱到。

長條青石砌成臺階,兩側石獅雄踞。

正中,一道三丈有餘的磚石結構影壁橫貫東西。

兩個字形容——闊氣。

就連那拴馬樁,頂部都有猴形的雕飾,雕工還挺細膩的。

侍衛前面帶路,同時主動給趙傳薪講解王府佈局。

一進院迎賓,後置府兵兵營,東西十一間。

二進院為齊默特色木丕勒的印務房,三個功能室:大堂、牢房和文武公務室。這裡也叫衙門宮。

此時來迎的職稱叫白靳達,平時管理王府行政事務,如經濟管理和稅收等等,算是大管家。

“趙先生,裡面請。”

這齊默特色木丕勒有點意思。

或許是知道了趙傳薪之前的表現,這次他乾脆不用趙傳薪自己親探王府,而是叫侍衛頭子和大管家兩人,主動帶趙傳薪參觀王府佈局。

一來表示自己的誠意,二來也算是端住了親王的架子。

裡子面子都有了。

趙傳薪卻冷笑:麻痺的,怪不得日後一心想要復辟,在大清的羽翼下過的滋潤的很,王府建的迴廊漫轉、簷牙交錯、雕樑畫棟、金龍蟠柱……極盡富麗堂皇之能事。

最後,在大管家的帶領下,趙傳薪來到一個恆溫的花室,看見了齊默特色木丕勒本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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