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38章 神仙洞裡神仙藥,清末的法師,黃文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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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桃之所以敢和劉永和叫罵,原因是他感受到了趙傳薪對背水軍十分不滿。
這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有了大人撐腰,就敢於反抗。
劉永和張張嘴,沒說話。
讓人家斷後,人家明知九死一生,卻仍舊竭盡全力的拖延時間,給大部隊爭取到了足夠撤退的時間。
還差點死在了那裡,所以罵兩句就罵兩句吧。
半晌,他苦笑問:“你們是怎麼逃脫的?”
沒等李之桃和吹水駒說話,那幾個殘兵跳出來了:“是一個叫什麼趙生的人。此人囂張跋扈,雖然救了我們,卻打傷了陳濤,還汙衊陳濤是日本人。”
地上,捆住了手腳,被打碎了下巴的陳濤也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眼角流下了“委屈”的淚水。
李之桃見劉永和眉頭皺了起來,臉上露出不快。
劉永和改不掉玩那套江湖道義的把戲,講究個義氣二字。他不知道什麼趙生是誰,但把他的人打成這樣,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李之桃便攔住想要爭辯的吹水駒,淡淡道:“不是什麼叫趙生的人,是趙隊長,趙傳薪。趙生說了,這人是日本人。他還說他對你很失望,讓你儘快將背水軍的日本人都揪出來。言盡於此,告辭。”
劉永和聽見趙傳薪的名字後,心裡一咯噔。
趙傳薪回來了?還親自去了被綹子埋伏的地方?
這也怪不得,李之桃和吹水駒能順利脫險。
趙傳薪的本事,劉永和是親眼所見的。而且報紙上也是鋪天蓋地的報道,稱他為戰神。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啥,反正有種強烈的不安。
或許是背水軍屢戰屢敗,辜負了他的一番期望了吧。
而李之桃說完,拉著吹水駒便走,去找鹿崗鎮保險隊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曾經滄海難為水。
在鹿崗鎮保險隊待著,雖然累,但沒有糟心事。
那裡絕對不會出現豬隊友的。
雖然沒和保險隊真正並肩作戰過,但李之桃敢保證,一定比這群人強一萬倍!
他們兩個不過是保險隊新人,第一次上戰場便足以成為背水軍的精銳。
可見背水軍是什麼水平,保險隊又是什麼水平,用天壤之別來形容也不為過。
吹水駒被拉走還不服氣:“大哥,伱為何不讓我說?”
“有什麼好說的?等趙生回來,看他怎麼向趙生交代!”
“對了大哥,趙生要去找勞什子神仙洞,難不成去尋找神仙?趙生法力已經夠深厚了,找神仙學習新法術嗎?”
“呵,我倒是覺得,趙生是要去找別的神仙切磋一二。”
“……”
兩人一路說著話,找到了高麗。
李之桃直截了當說:“連長,我們想要歸隊……”
他和吹水駒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高麗面無表情點點頭:“可以。”
他對劉永和也很失望。
總不能讓李之桃和吹水駒兩人不明不白的送了命吧?
吹水駒見他這麼淡定,不忿的說:“連長,為何我們鹿崗鎮保險隊不自己動手呢?就今天那些綹子,完全就是烏合之眾。換我們保險隊上,片刻功夫便能將他們殺的片甲不留,直搗其賊巢也不是不可能!而背水軍,反而讓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今日,吹水駒也算明白了,他在鹿崗鎮學的不是殺雞術,那是屠龍術。
論單兵作戰能力,鹿崗鎮保險隊隨便一個人挑出來,搞不好都能吊打其它任何軍隊計程車兵。
高麗不以為忤,耐心解釋:“這裡面有很多內情。李光宗你們知道吧?就是你們玄天宗的副掌門,同時也是我們鹿崗鎮的鎮長。”
李之桃和吹水駒齊齊點頭。
高麗說:“李光宗在港島的時候,做了一筆很大的‘投資’。
清廷蹦躂不了幾年了,我們鹿崗鎮現在不宜出頭。
只需要按捺幾年後,到時候無論想做什麼,都會少了許多掣肘。
此外,傳薪他不能一直懶下去,我們一致決定強行給他加點擔子。
至於背水軍,就讓他頭疼去吧。”
其實李光宗在港島的投資,高麗也是一知半解。
但說那是“投資”,從某方面來講一點錯都沒有。
因為國內還有不少人,或是自願,或是被“忽悠”,反正他們也“投資”了。只是李光宗的手筆比較大而已。
李之桃想了想說:“我覺得,背水軍沒救了。”
對此高麗深以為然:“劉單子還是那套‘生死相交一碗酒’的舊思想,他找的人也基本如此。
但你們不要小瞧了傳薪,他這人平時看著憊懶,實際上每每都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我覺得至少他能讓背水軍具備與棒子抗衡的實力。你們先消化一下今日戰鬥的心得,只有歷經生死,才有大造化。
明天我們去接一個洋鬼子,隨後就回鹿崗鎮,你們倆也能回港島了。
就是不知道,傳薪找這洋鬼子拍什麼電影,這時候還扯啥淡。”
聽說自己能回港島了,兩人難免有些激動。
背井離鄉,又是高強度訓練,說不想家那是假的。
即便港島實際上也不算他們的家鄉。
他們有些期待了。
……
齋藤季治郎發出爽快的大笑:“哈哈哈……筱田君,花田仲之助果然沒有令我們失望。”
筱田治策詫異道:“發生了什麼事?”
在筱田治策的辦公室門外,直子優香正聚精會神的偷聽屋內談話。因為門關著,她聽的若隱若現。
就聽齋藤季治郎說:“那個被清廷視為‘馬賊巨魁’的劉單子,曾經也是琿春一帶的綠林首領,率領過最多兩萬餘馬賊。後來成立了忠義軍抵抗俄人,無意中幫了我們大日本帝國不少忙。現在卻又和我們作對,組建了背水軍。我以為他本事有多大呢。呵呵,結果花田仲之助在背水軍中安插了不少眼線,這次背水軍想要去剿了花田仲之助的綹子團伙。花田仲之助已經在路上佈下了天羅地網,背水軍在劫難逃!”
門外的直子優香聽的大吃一驚。
這件事,她是不知道的。
於是坐臥難安,這般重要的情報,卻沒能上報,也不知道回頭會不會受到處分。
背水軍有大麻煩了!
只聽筱田治策詫異的問:“他竟然不懂得提前排查奸細嗎?看來此人果然志大才疏,沒什麼本事。”
換他就一定會周密行事,絕不會這般魯莽。
“那倒也不是,起初他很小心。但他似乎急於表現,招人的時候放寬了限制。也不知道這人的背後,究竟是誰,才讓他這麼心急。”
筱田治策道:“這確實是好訊息。現在間島的韓國墾農也站在我們這邊,韓國警察開始賣力做事,我覺得這個月內,統監府派出所的事就能確定下來了。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清廷又致電我們,催促我們離開間島。東北總督徐世昌還派遣了以吳祿貞為首的人員,來間島地區和我們進行交涉,不日即將抵達。”
齋藤季治郎不屑道:“他們來了又能怎樣?”
筱田治策信心滿滿:“我已經籌措了不少有利證據,無非是唇槍舌劍,外加軍事對抗。”
齋藤季治郎點頭:“其實,慈禧並不在意間島區域,只是徐世昌總是從中作梗。
所以,只要我們堅持住壓力,最後清廷總是會妥協的,因為慈禧害怕打仗。”
兩人聊完,筱田治策將齋藤季治郎送出門。
齋藤季治郎還朝直子優香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等他離開,筱田治策舔狗般來到直子優香身旁,微微俯身,滿臉都是暖男的笑:“優香,過幾日梨本宮殿下設宴,你和我一起參加吧。”
直子優香腦海中,馬上浮現了一個雖年輕貌美,氣質卻慈悲的刺目的女人。
她有些牴觸:“殿下的夫人,實在有些……”
她刻意吞吞吐吐。
果然,善解人意的筱田治策便幫她補充完整:“有些像聖母瑪利亞,或者佛教中菩薩,讓人有頂禮膜拜的衝動,對麼?”
直子優香猛點頭。
“我也是和你一樣的感受。不過沒關係,今晚上你只要遠離她就好了。”
“那好吧筱田君,我現在需要離開,去準備一下禮服……”
……
神仙洞,是當地的一個天然石頭洞。
洞口在半山腰,平日鮮有人跡至此,也不知從誰,從哪一輩開始,傳聞這裡住著神仙。
有善男信女家裡人生病了,便拿著三炷香一點貢品,外加一個盤子或者一個碗鑽進洞裡面求取“仙藥”。
就是將貢品放好,然後把盤子和碗放下,嘀嘀咕咕唸叨一些不知所謂的話。
等上半天,再去拿碗盤,上面會有一層黑乎乎的東西。
將這些東西當藥服下去,據說能包治百病。
有治好的,有沒治好的。
治不好的一般不會說,治好的卻會滿心振奮的四處宣揚神仙藥的妙處。
神仙藥之名便不脛而走。
其實就是心理作用。
有個頭疼腦熱的,不管喝不喝那神仙藥,也是可以自愈的。
但是許多人不懂這個道理,就覺得是神仙藥起了作用。
神仙洞很隱蔽,在半山腰的一處平臺上。
每當草長鶯飛時節,這裡會被茂密的枝葉遮蓋。
關外的冬天很冷,冬季漫長。
不管是普通百姓,還是綹子。沒有條件的,可能整個冬天都不洗澡。
乾飯對這味道很敏感,輕易的便循著味道找到了所謂的神仙洞。
趙傳薪下了馬,遠遠地打量著神仙洞周遭。
當初,他和鹿崗鎮就是以打綹子起家的,所以對綹子的習性非常瞭解。
在神仙洞的周遭,必然會有綹子的明哨暗樁,至少要有兩道關口。
他轉頭對乾飯說:“平日裡,沒少拿我糧食去喂烏鴉,別以為我不知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該你的烏鴉小弟上場了。”
乾飯:“汪汪汪……”
“擦,你還不承認?你偷偷在咱們家院子牆角塞的糧食袋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乾飯一聽,傻眼了。
每次都小心翼翼的,沒想到一切盡在趙傳薪掌握之中。
眨眨眼,乾飯:“汪汪汪……”
“少廢話,趕緊幹活。”
別說,這些烏鴉真的給力。
很快,便找到了神仙洞外圍藏著的三處暗樁。
換做趙傳薪自己找,還真未必能找的出來。
他拍拍米山的馬背:“你先自己在這吃草,等喚你的時候再來。”
他也不怕米山跑丟了,有烏鴉在不必擔心這些。
按照乾飯的指引,趙傳薪偷偷的來到一處暗樁那裡。
這裡是個砬子,上面有一棵小樹。
這暗樁就藏在小樹的後面。
綹子畢竟是綹子,不可能一整天聚精會神的盯著周圍。
這會兒,此處綹子便背靠著大樹打盹呢。
趙傳薪沒怎麼吃力,躡手躡腳繞過去,使出了成名絕技——一點紅!
暗樁迷迷瞪瞪中,失去了意識。
死者的情緒很穩定。
乾飯躡手躡腳的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趙傳薪緊隨其後。
另一個暗樁藏身在一棵三人合抱粗細的大樹的樹杈上。
他倒是沒睡,反而看著頭頂的烏鴉。
烏鴉嘎嘎的叫著,讓人覺得很煩。
他雖然帶著一杆老套筒,但卻不能開槍,因為那會引起誤會,讓自己人誤以為有敵人來襲。
所以,他便摳了一塊老樹皮,朝上猛地丟去。
沒打中,但驚到了烏鴉,撲騰翅膀飛到更高處。
那烏鴉定定地看著他,忽然撅起屁股,掀起尾巴,朝他拉了一泡屎。
這人冷不防的被一泡屎拉的正中腦門。
登時大怒!
脾氣上來了,舉著老套筒就要開槍。
但是在最後關頭,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老套筒槍,其實就是漢陽兵工廠仿造的毛瑟,但質量並沒有德國產的毛瑟那麼高,經常炸膛。
此外,起初時候,清軍用國外的步槍覺得後坐力太大,小身板難以承受。
所以漢陽兵工廠造子彈的火藥減半,來解決這個問題。
這導致老套筒的有效射程,只有差不多250米左右,甚至更少。
老套筒在綹子間很盛行,這也是為何趙傳薪遠遠地用重機槍掃射,而綹子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原因。
那是裝備上的碾壓。
再說頭頂的烏鴉,忽然歪頭朝不遠處看了看,然後飛起,掠低了身子,在綹子面前忽高忽低開始炫技。
綹子大怒,起身想要去抓它。
它卻嘚瑟的一翻身,朝樹下飛去。
綹子咬牙切齒,也跟著下樹。他的姿勢很古怪,雙肘呈九十度緊貼樹皮,卻是頭朝下,腿朝上,兩腿更利於夾住粗壯的大樹。
這有個名堂,叫——蠍子倒攀。
都是綠林裡的一些把式。
快到地上的時候,兩腿朝樹蹬去,人在空中倒翻個兒。
然後穩穩落地。
如果有別的綹子在場,必然是要喝聲彩的。
這人翻跟頭的時候,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果然,剛落地,猛地發現眼前站了個人……
那人很給面子的輕輕鼓掌,滿臉讚賞:“好手段!真是好把式,令人大開眼界。”
綹子大吃一驚。
他往背後一摸,摸了個空。
因為槍留在了樹上。
“你,你是誰?”
“在下嫖得歡,棒子那邊的藝名,你懂得。”
“……”
綹子眼珠子轉了轉:“你是統監府派出所那邊的棒子?”
棒子裡姓樸的就很多,據說是從一個傳說裡得來的名字,傳說有個國王是從葫蘆瓢裡鑽出來的,他的後人便姓樸。
只是這綹子覺得嫖得歡這名字很古怪。
趙傳薪一聽,果然這夥以托缽僧為首的綹子,和日本統監府派出所那頭狼狽為奸,韓國警察就是統監府派出所的走狗。
他不動聲色:“是啊,你們大當家的呢?”
誰知,這綹子冷笑:“統監府派出所根本不會找到這裡來,你到底是誰?”
這時候,他聽到身後響起有什麼踩落葉的聲音。
驚覺回頭,見一道黑白相間的身影朝他撲來。
正是乾飯悄無聲息的從後面偷襲。
剎那間綹子反應不及時,被撲了個踉蹌。
趙傳薪恰好上前,進步抬膝,這綹子悶哼一聲直接趴在了地上,不停的晃腦袋。
趙傳薪一個膝擊,給他撞迷糊了。
這時候,精靈刻刀毫無阻礙的刺入其後腦,這人登時了賬。
乾飯小聲叫了兩聲:“嗚嗚……”
大意是:跟他廢什麼話?
趙傳薪樂呵呵道:“這不等你表演麼?”
抬頭看看樹杈,上面還有一把老套筒呢。
換以前,趙傳薪說不得轉身就走,這破槍他看都懶得看一眼。
現在麼,不能回鹿崗鎮,武器庫也用不了了,趙隊長學會了掰著手指頭過日子,所以破槍也不能浪費。
小時候,他還會爬樹。可隨著年紀漸增,這個本事便消失了。
尤其面對這麼粗壯的大樹,更是束手無策。
現在只能想想別的辦法。
思考了一會兒,他猛地跳了起來。
力氣大增後,他的爆發力也比以前強了許多,估計灌籃什麼的都已經不在話下。
跳起來後,他高舉著右手,在最高點的時候,從空間裡拿出了舊神的夜壺。
猛地左右搖晃。
乾飯歪著腦袋,有些懵逼的看著掛在半空中的趙傳薪,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停留在空中的。
左手搭在右手上,趙傳薪用力來個引體向上,讓身子慣性的繼續向上拔高。
然後再次搖晃舊神夜壺,讓自己停留更高處。
好傢伙,硬生生的被他拔高到樹杈的位置,伸手將老套筒給勾了過來。
他手臂停止搖晃,舊神夜壺便開始下墜。
下了一米,趙傳薪搖晃,停留。
不搖,下落。
搖晃,停留……
其實沒多高,但他故意實驗一下,發現這東西真特孃的好玩。
乾飯看他宛如看個智障。
“汪汪汪……”
“皇帝不急太監急。”
有烏鴉寧靜和狗子乾飯的幫助,第三個暗樁也輕易的拔除了。
或許是為了藏匿行蹤,神仙洞這邊,竟然沒有安排明哨。
趙傳薪看著半山腰那黑漆漆的洞口,他不願意貿然進去。
就朝樹梢上的烏鴉說:“寧靜,你帶著你的徒子徒孫,幫我進去先探查一下。”
這就叫戳傻烏鴉進洞。
寧靜瞥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自顧自的用喙整理羽毛。
“擦,真是給你點臉了,你吃的可都是我的糧食。乾飯,你下命令。”
乾飯朝樹梢上叫了幾聲。
寧靜這才不情不願的向神仙洞飛去。
然而,
很快寧靜一邊發出嘎嘎的慘叫聲,從神仙洞狼狽的飛出來。
在它的身後,有大量的蝙蝠嘩啦呼啦的跟著飛出來。
有的不知道飛哪去了,有的剛出洞,被猛烈的日頭一照,又趕忙的飛了回去。
趙傳薪目瞪口呆。
他忽然明白了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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