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39章 千萬別死,讓我重殺一次,清末的法師,黃文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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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進神仙洞求仙藥的人,求到手的或許根本不是仙藥,那是蝙蝠粑粑……

寧靜飛了回來,站在枝頭上“嘎嘎嘎”的衝趙傳薪控訴他出的餿主意。

趙傳薪也挺不好意思的:“必須加餐,等這件事完了,我給你們打野味!”

經寧靜這般鬧騰後,神仙洞也沒有人出來。

趙傳薪見狀心下了然,這或許只是托缽僧的臨時駐點,盤踞在此只是為了對抗背水軍。

而且,神仙洞應該還有進出口。

他便放下心來,帶著乾飯,朝神仙洞走去。

進入神仙洞後,趙傳薪沒有拿風燈,他完全是在黑暗環境中摸索前進。

狗的視網膜中感光細胞比人類多,在黑暗環境中瞳孔還能放大,是人類視力的五倍。

可在完全沒有光線的環境中,也是無法看得清楚。

但乾飯卻可以利用氣味和聲音作為它的感知探測系統。

它在前面探路,趙傳薪緊隨其後。

好在,因為一人一狗都不會飛,沒有驚動頭頂倒掛的蝙蝠睡覺。

不然烏泱泱的蝙蝠,別說寧靜害怕,趙傳薪也會頭皮發麻。

走了沒多久,乾飯輕“嗚”了一聲。

趙傳薪立刻停下腳步。

側耳細聽,前面隱隱傳來交談聲。

趙傳薪貼近了洞壁,手摸著粗糙的岩石,腳步輕拿輕放的小心挪動。

往前走了十多米,洞內有個拐角。

在這裡,遠處的聲音變得迴盪空幽,但趙傳薪能聽清楚談話內容了。

“這次死傷慘重啊。”

“可不是,俺到現在都後怕。也不知道那人從哪冒出來的,用的是什麼槍,俺看見劉老二身子都被打成了兩段,那傢伙老嚇人了。”

“大當家的說,過幾天那統監府派出所,就會給送來一批金鉤槍,是日本軍隊淘汰下來的,那玩意兒射的比老套筒遠。”

金鉤槍就是日本三十式步槍。

“你說,咱們這樣幫小日本打自己人,是不是不太好?”

“呵,闖關東的時候,俺大哥把吃的都留給俺,他餓死在路邊。那時候,也沒有自己人給俺一口飯吃。誰給俺錢,俺就給誰賣命。”

“說的也是。”

趙傳薪聽兩個人嘀嘀咕咕,就小聲對乾飯說:“一會兒,你過去把他們吸引過來。小心點,別讓人拿槍崩了。”

黑暗裡,也搞不清楚乾飯的表情,它也不敢出聲怕驚到對方,只是一溜煙的朝前跑去。

沒多大功夫,就聽一人驚呼:“哪來的狗?一定是從那邊洞口鑽進來的,還挺肥的,正好宰了吃肉。”

“抓住它!”

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趙傳薪見拐角處有火光閃爍。

乾飯跑到拐角,來了個漂移後,直接掠過趙傳薪,然後站在了洞中央,站定住了等著兩人過來。

那兩人舉著火把,匆匆追趕過來,見乾飯在洞中間,滿臉嘲諷的看著他們,不由得有些懵逼。

就在這時,趙傳薪從洞壁的黑暗角落裡,冷不丁的竄了出來。

手腕一揚,其中一個綹子的太陽穴多了個血點。

另外一人敢想開口叫,蟲絲絲巾便纏住了他的嘴巴。

趙傳薪上前,拿精靈刻刀抵住此人的下巴:“閉嘴!

我問,伱答,敢說個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綹子用眼角餘光掃了掃倒在地上的同伴,舉著火把的手都是哆嗦的,幾乎拿不穩火把了。

他猛地點頭。

趙傳薪問:“托缽僧在這裡嗎?”

綹子搖頭。

趙傳薪語速極快:“所有你們的人,都在這裡嗎?”

點頭。

“你是男人嗎?”

綹子一愣,但還是點頭。

“你怕死嗎?”

點頭。

“你晚上睡覺嗎?”

點頭。

“你娶媳婦了嗎?”

搖頭。

“你拉過褲子嗎?”

綹子懵逼的搖頭。

“托缽僧在神仙洞裡嗎?”

點頭。

然後,綹子瞪大了眼睛。

再趕忙搖頭。

一問一答,速度極快。

這綹子剛開始還能思考反應,可後來發現趙傳薪問的都是些無所謂的問題,便開始本能的點頭搖頭。

結果,最後一個問題,綹子下意識的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趙傳薪冷笑,將綹子推到洞壁上用力按住,拿精靈刻刀猛地戳進他的肩胛骨內。

綹子疼的鼻子直哼哼,但卻發不出聲來,因為蟲絲絲巾將他的嘴捆的嚴嚴實實。

額頭上青筋全都鼓起。

“草擬嗎的,趙某向來以德服人,奈何總有刁民不服管教。我再問你一遍,你給我老實回答。”

綹子想掙扎,但這人的臂膀和手,真如鋼澆鐵鑄一樣牢固,他想動都動不得。

於是眼中露出絕望,順從的點頭。

“我問你,你怕死嗎?”

又來?

點頭。

“托缽僧在神仙洞嗎?”

點頭。

然後綹子愣住。

不該是問好幾個廢話問題,然後才問關鍵的嗎?

他第二次的下意識回答出了心裡話。

這次趙傳薪確定了,托缽僧就在這裡。

他盯著綹子的眼睛,臉上露出殺機:“我現在鬆開你的嘴,你要是敢喊,那你就先下去等著托缽僧。懂我的意思嗎?”

綹子忙不迭的點頭。

趙傳薪一招手,綹子感覺嘴巴鬆開。

綹子見那條絲巾竟然憑空飄蕩,卷著趙傳薪手臂,最後滑進了他的褲兜裡。

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趙傳薪將精靈刻刀,往前稍微送了送,刺破了綹子的脖子面板。

“我問你,神仙洞另一頭還有多遠?”

綹子仰著脖子,儘量讓自己血肉遠離那把鋒利的刀,小心的說:“還有二三百米。”

“你們都住在這裡?馬呢?”

“馬都留在山腳下。所有弟兄都在這了,大當家也在,就在前面不遠,那裡地方挺大。”

“行,我帶你一塊過去。你要是撒謊,我給你來個三刀六洞,再弄死你!別指望他們救你,我肯定讓你死在他們前頭。”

綹子毫不猶豫的點頭,表示認可這個方案。

趙傳薪便知,他說的都是真話。

然後抬手,將精靈刻刀刺入綹子眉心。

臨死前,綹子心說:不是要帶俺一塊去嗎?

眼疾手快的接住綹子即將落地的火把,趙傳薪見他死不瞑目,兩眼圓瞪。

就嘀咕:“不那麼說,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話?”

他當然不可能帶著個累贅打仗。

他帶著乾飯,繼續前進。

果然,人聲開始變得大了起來。

前方人影幢幢,火光搖曳。

趙傳薪拿出了兩尊野戰炮,在火光不可及的地方架好,對準了人群。

分別將彈藥填裝上。

又拿出馬克沁,放好支架,加上供彈板。

再分別給自己和乾飯,用棉花堵住了耳朵。

乾飯不舒服的想要甩脫,趙傳薪將自己的嗓音壓到極低:“別甩,一會兒放炮,在這洞裡,聲音能把你耳朵震聾。”

乾飯這才停下。

然後,

轟!

轟!

塔塔塔塔……

敢在仙人洞,絲毫不顧忌褻瀆招惹神仙開炮的,怕是也只有趙傳薪這號人了。

無數的蝙蝠被驚起,在濃煙和馬克沁的槍火光中四散奔逃。

好在趙傳薪此時趴在地上,才沒有被波及。

馬克沁的金屬狂潮,在逼仄的洞穴內肆意揮灑,縮小範圍後的殺傷效果,和掀開石頭一腳攆在螞蟻窩上差不多。

剎那間,便血流成河!

連趙傳薪這種鐵石心腸的人,都忍不住把頭撇到一旁去。

實在不忍心見到這一幕人間慘劇。

可手指頭卻很誠實,扳機一直沒松,直到將彈藥打完為止。

然後,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塵滿臉輕鬆。

收工!

對待鬼子和漢奸,是這樣的。

將炮和槍收起來,他摘掉耳朵裡的棉花。

這玩意兒確實能防止震聾耳朵,但消聲的效果奇差。

此時,耳朵還是嗡嗡作響。

旁邊的乾飯也好不到哪去。

趙傳薪走到前面看了一圈,這裡已經淪為人間地獄,也分不出哪個是托缽僧了。

但他發現牆角堆了兩口箱子。

走過去看了看,裡面竟然裝了銀塊,銀元,金子,珠寶,俄帖等等錢財。尤其是珠寶,有的還掛著乾涸的血跡。

至於來路,可想而知。

俄帖這東西,就是毛子特意在這邊印刷坑中國人用的。

現在貶值的厲害,許多商鋪都不收這種鈔票了。

趙傳薪隨手將箱子收了。

這裡距離洞口就不遠了。

至於地上那些死者的財物,趙傳薪就不搜身了,黏糊糊的屬實不太容易上手,味道也有些上頭。

他和乾飯小心的在邊上繞了過去,然後不約而同的狂奔。

這裡的味道,讓人想要吐。

等眼前豁然開朗,天光重現,鼻子裡也嗅不到那股硝煙混合著鮮血的味道後,趙傳薪乾嘔一聲,扶著膝蓋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真特麼噁心那。

即便是見慣了生死的他,也受不了這個。

忽然,乾飯看向了斷崖:“汪汪汪……”

趙傳薪直起腰,眯著眼看了過去。

神仙洞的這個出口,幾乎在山頂。

綹子的馬卻在山下。

這裡有個斷崖,斷崖旁立著大石塊,大石塊上繫著一根繩子。

那石頭後,竟然藏著一個人。

此人手裡拿著一把刀,正在去割那繩索。

乾飯發現了他,才會給趙傳薪示警。

那人見趙傳薪發現了他,便拼命的割斷了繩索,然後起身,臉上露出了彷彿勝利的微笑。

之後他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趙傳薪在後面伸手:“等等,有話好說……”

卻為時已晚。

他跑過去一看,在斷崖下面,有個留著一把大鬍子的光頭,也正在抬頭朝上看。

托缽僧!

他剛剛定是順著繩索下去的。

這一通掃射,竟然沒掃死他?

托缽僧看了一眼趙傳薪,又看看旁邊摔的不成人形的同夥,轉身便走。

趙傳薪大怒。

他對乾飯說:“你找路下山。”

乾飯:“汪汪汪……”

“我?”趙傳薪伸頭看看下面,有點眼暈,但還是笑嘻嘻的說:“這麼好的天氣,不跳崖可惜了。”

乾飯:“……”

趙傳薪說完,不等乾飯反應,便也合身一躍。

乾飯大急,跑到斷崖邊上撕心裂肺的叫。

可朝下一望,發現趙傳薪落幾米身形一頓,落幾米身形再頓……

乾飯:“汪汪汪……”

它聽見了趙傳薪的聲音傳了上來:“不準罵人!”

“……”

剛剛,乾飯真是嚇壞了。

還以為趙傳薪要摔的粉身碎骨。

可見趙傳薪的新“法術”後,不由得罵罵咧咧。

其實,這夥綹子不但有托缽僧倖存,神仙洞這邊洞口的幾個暗哨也察覺到不對勁騎馬跑了。

托缽僧從斷崖繩索捷徑下到山底,他覺得已經萬無一失,腿腳也慢了下來。

托缽僧其實年紀和劉永和差不多,屬於那種年事已高但面相看著很年輕,身子骨依然強健的型別。

只要不說年紀,別人還道他們只剛過中年呢。

但終歸是年紀大了,他有些後怕。

剛剛自己只是出去撒尿,結果洞內響起了炮聲和重機槍的聲音。

這才讓他逃過一劫。

可惜的是,自己的助手為了救他死了。

這個仇是要報的。

只是剛剛抬頭,沒有看清兇手的模樣。

但逃出生天無疑是值得喜悅的。

托缽僧哼起了歌:“我要前去你也去,狹小日本無生計。

隔海彼岸是中國,四億民眾期待我。我無父而又無母,無依無掛無惜別。

情人眷戀別離苦,夢中相會可傾訴。

告別故國少年華,征塵僕僕滿傷疤。不愧丈夫男子漢,笑語聲中胡須拂……”

這歌名字叫《馬賊之歌》,是日本鼓吹號召年輕人,來中國關外充當馬賊,建功立業的歌謠。

宣揚的是一種特別的武士之風。

托缽僧一邊哼著歌,一邊想著去聯絡齋藤季治郎,讓他出資出武器,再建個“日軍別動隊”,當然換種說法就是綹子土匪。

到時候,一定要那個罪魁禍首好看。

馬匹就在前面拴著,低頭悠閒的啃著乾草。

托缽僧想起了神仙洞裡血肉模糊的慘景,心有餘悸的回頭向山上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心差點跳出了胸腔。

只見,上空有個人,盪鞦韆一樣一點點的朝這邊蕩了過來。

令他驚駭欲絕的是,天空中並沒有鞦韆,那人完全是憑空“蕩”過來的。

按照橫向距離來計算,距離他至多隻有三十米遠。

托缽僧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大白天好像見了鬼。

然後,他打了個激靈,猛地朝馬匹那跑去。

武器剛剛沒來得及拿,他可不想赤手空拳應敵。

空中,趙傳薪兩手抓著舊神的夜壺,還在費勁的往前蕩悠。

低頭一看,好傢伙,托缽僧要跑!

別看他在空中盪來盪去的,像是很悠閒。

實際上很耗費體能的。

就像人抓著雙杆雙腿離地,時間久了胳膊會酸的欲仙欲死。

何況,他還要腰腹用力往前蕩悠。

他一咬牙,鬆手,身體炮彈般的下墜。

距離地面十來米高的時候,再發動蔚藍幽靈甲減速,最後再拿出舊神的夜壺,固定身形。

另一隻手取出了驚神刺,用力摁了下去。

媽的,狗東西肯定猜不到大法師的“法寶”是有很多的!

托缽僧已經來到馬匹前,剛想要去解韁繩。

忽然,這馬像是撞見了老虎,發瘋的扯著韁繩,兩條後蹄發狂的蹬了出去。

托缽僧躲閃不及,被踢個正著,整個人倒飛出去三四米……

當趙傳薪來到托缽僧面前的時候,這貨胸膛有些凹陷,嘴角不斷的吐著血沫子。

趙傳薪大驚,俯身焦急道:“別死,千萬別死,給我活過來呀,讓我重殺你一遍!”

處於彌留狀態的托缽僧聽了,

噗……

一口老血噴濺三尺,腦袋一歪,徹底死透!

……

背水軍營地。

劉永和這一天都心神不安。

他在營房裡來回踱步。

自打聽說趙傳薪回來後,他便這樣一直焦慮。

副手都有些受不了他了:“營長,你究竟在擔心什麼?”

背水軍的建制,是跟沙俄學的。戰時營,步兵900人。

目前,劉永和連900人都沒招滿呢。

加上連番潰敗,又死了不少人,逃了不少人,現在僅剩下了不到四百。

“哎,當初我也帶過人數逾萬的隊伍,可如今,如今卻……”

他確實帶過過萬的隊伍,可最後也是被打敗打散了。

重整旗鼓後組建忠義軍,然後再次被打散。

這次偏偏好像又要重蹈覆轍。

但和之前不同,現在他背靠鹿崗鎮,有錢有糧有武器,如果還做不好的話,趙傳薪還能繼續信任他嗎?

歲月蹉跎,他還能再打幾年呢?還有機會重來嗎?

正心事重重,有人來報:“營長,有位姓趙的來找您。”

劉永和身子一顫,頓了頓苦澀道:“走,去見見趙隊長。”

姓趙的,那沒跑了,肯定是趙傳薪。

當劉永和來到外面,就看見趙傳薪拎著個滴血的袋子。

“劉單子,找個人,把托缽僧的腦袋給棒子送去!”

在場的聞言都大吃一驚!

這個托缽僧,雖然只是個綹子團伙的頭目,卻兵強馬壯,連續讓背水軍吃了兩回虧。

可這人竟然單槍匹馬將托缽僧給殺了?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趙傳薪。

只有劉永和,震驚過後覺得這應該是真的。

他給副官使了個眼色,副官過去檢視地上的袋子,然後朝大夥點點頭:“是托缽僧,之前和棒子打起來的時候,我遠遠地見過他一面。”

嘶……

大家倒抽一口涼氣。

趙傳薪見劉永和發呆:“走什麼神?趕緊的,把東西給棒子送過去!既然我趙傳薪回來了,必須讓這些狗東西長長記性!”

……

其實,齋藤季治郎已經收到了訊息。

關外的綹子是打不絕的。

這個山頭滅了,倖存者可能就跑到另一個山頭,跟著別人繼續混。

在神仙洞的暗哨中,就有個綹子是認得趙傳薪的,因為早期被趙傳薪打過。

他甚至親眼目睹了趙傳薪是如何從天上盪到地面的,也見到了托缽僧被馬踢死的一幕。

第二天,這綹子將事情原原本本報告給齋藤季治郎。

同時,還有個韓國警察來報,因為收到了背水軍送來的一份“禮物”。

當齋藤季治郎和筱田治策看到托缽僧的腦袋時,腦瓜子嗡嗡的。

齋藤季治郎破口大罵:“八嘎,狗孃養的趙傳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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